“在别人看来，他处处牵就程佩妮，宠着她。其实，我哥把程佩妮当外人，加上程家的关系，才不和她计较。他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是真性子，他的脾气真的很臭……”
　　
　　    顾小冉轻咬了唇，墨卿的暴虐，她是深有体会——他的脾气确实很臭！
　　
　　    林双双盯着顾小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跳起来。
　　
　　    “我给你看看我哥以前的样子。”
　　
　　    林双双去书架上拿了本相册下来。
　　
　　    里面都是她和墨卿小时候的相片。
　　
　　    顾小冉头一次看见墨卿小时候的模样，原来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笑脸，就像她国中时认识的他一样。
　　
　　    那些相片里，大多是和枪打着交道，两三岁的他就拿着各种枪。
　　
　　    “他这么小就玩枪？”
　　
　　    林双双苦笑了笑，“我们小时候，在泰国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顾小冉惊讶地看向林双双，墨卿竟然是在泰国长大。
　　
　　    见林双双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明白他们有不能让人知道的过去。
　　
　　    识趣地不再多问，只是一页一页地翻着相册。
　　
　　    接下来，林双双和墨卿每个年龄段的相片都变得很少。
　　
　　    林双双相片虽然少，但还能把成长的过程连接起来，而墨卿的就只剩下寥寥几张，似乎一年只拍一次相，一次也就一两张，实在少得可怜。
　　
　　    林双双虽然没有细说他们小时候的生活，但顾小冉却在相片中能感觉到一些。
　　
　　    他们小时候不像一般小孩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是生活在非常危险和艰难的环境中。
　　
　　    顾小冉想不出他们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却莫名地像拨到心底一根连她都不知道的弦，隐隐地作痛。
　　
　　    相册翻到最后一页。
　　
　　    那是墨卿兄妹唯一一张和另一个女孩的合影。
　　
　　    也是唯一一张，他带着笑容的相片。
　　
　　    相片中的三个人都穿着迷彩服，都抱着狙击枪，脸上抹着泥。
　　
　　    墨卿看上去十几岁，很精神的短发，年轻俊逸的脸庞洋溢着温和阳光的笑容。
　　
　　    顾小冉第一次知道，他竟会这样笑。
　　
　　    他一手揽着林双双，而另一条手臂搭在另一个少女肩膀上。
　　
　　    那少女长着秀气的眉毛，漂亮的眼睛，一副甜美的样子。
　　
　　    顾小冉看着那张脸，整个人怔住。
　　
　　    那张脸和她十二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叫琪琪，是我哥带回来的女人，是和我哥一起在生死线上同生共死的女人。”林双双见顾小冉的视线停在那张秀气的脸庞上，淡淡开口，“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以为是琪琪回来了。没想到，这世上会有和琪琪长得这么像的人。”
　　
　　    琪琪？
　　
　　    顾小冉想到那晚上墨卿接到的电话，叫出的名字。
　　
　　    “你们从小在一起长大？”
　　
　　    “琪琪到墨家的时候，已经十二岁。”
　　
　　    十二岁，她进顾家也是十二岁……
　　
　　    巧合吗？
　　
　　    “琪琪十二岁之前，在哪里？”
　　
　　    “这个，只有我哥知道。”
　　
　　    “他突然领了一个人回来，难道不告诉家里人这个人的来历？而墨家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