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我就看到20，他现在已经不是20，但是我习惯了这样称呼他，就像他习惯叫我19一样，他问，“你从老头那回来？”声音冷漠不带感情，我以前跟他老大时他没有这样生气。

　　“是。”我回答。

　　“你说过卖艺不卖身。”20冲我吼了起来。

　　“就是我想卖，他也不见得敢要。”我笑，20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会一直跟着我是吗？”我问他。

　　“你想说什么？”他警觉的问。

　　“你会一直跟着我吗？”我还是问，“不管我以后变得怎么样，你会一直跟着我是不是吗？”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原本我是想要跟他分手，虽然我们从不算是交往，但是当我那么想的时候我心里竟是舍不得。

　　“是，除非你跟我说，你不想再看到我。”20说。

　　“那么，就算我一文不值你也是一样不会放弃是不是？”我问。

　　“我倒是希望你没有钱。”20恶狠狠的说一句。

　　“可是我就是有钱，以前我天天花钱，觉得开心，但是现在我竟然不会花钱了。”我主动抱了20，20略有些错愕，他问，“19，像怎么了？”

　　“没怎么，我准备去念书，老头说送我去念书，20，如果你还是想要跟着我，那就不要阻止我。”

　　“你听那个老头的？”20冷冷的问，“他为什么要送你去念书？他是想要养着你吧？你不是说没有跟他做过，没跟他做，他会对你这样好？”20紧紧的拽住我的头发，他把我拖到浴室，打开喷头，水淋了我一声，我叫他放手，他却没有听，他就这样死死的拽着我的头发，让我淋了有几分钟久才问，“现在清醒了没有？”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你想说我犯贱也没关系，但是我已经答应他我会听从他的安排，你要是不想再看到我，现在可以滚出去。”我恼怒的瞪着20，他还是没有关水，水就一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去，把了淋得全身都湿了个透，我想不如洗澡好了，便在他面前脱衣服，我听到20沉重的呼吸声，他一把拽着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说，“做一次我就如你所愿的离开你。”

　　“好。”沉默很久，我才回答，但是他却冲了出去，然后甩上浴室的门，我以为他会离开，便只是用浴巾裹着下半身出去，看到他呆在客厅，在茶几上摆着一个酒瓶，白酒，他刚喝了酒，而且有些醉。

　　“过来。”20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搂着我脖子叫我“贱人。”然后亲吻我的唇，不让我出声，然后他揭了我腰上的浴巾，把我压在身下，我有些紧张，这是跟他老大分离后，第一次我接触男人的身体，20没有用润滑剂，他嘴里仍旧叫骂着“贱人”我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但仍旧是没有反抗，他便更进一步的插入他的手指，又一根根的抽出来，然后掏出自己的分身直直的对准插了进去，但只是进去一半，我叫了一声，便又闭上嘴，20抬起我的腿，更加用力的将露在外面的私处挤了进去，直沉至根，这次我再也没能阻止自己叫出声来，还是听到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贱人”，眼睛里是迷糊不清的情愫，我也迷糊了，他让我再次迷失自我。

　　20又叫了声“贱人”，原本我已经有些睡意被他这一叫又惊醒过来，我们还是躺在沙发上，这样他便一直压着我在下面，不让动荡，我看着他手中握着的酒瓶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要把这个……插……到里面去。”20恶狠狠的笑，他握着我的分身迅速套弄，我看着他，最后一个晚上，我想，随他好了，看到他一点占的将瓶口挨进，我紧张动也不敢动一下，20突然用力的将瓶子挤了进去，痛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看着仍旧露在外面的一截瓶子，又加了些力道，将瓶子挤了进去，我张大了嘴叫了声，“痛……好痛。”我告诉他我的感受，但是他没有在乎，那时候我知道他跟他的老大其实也是一样的没有分别，我欠这个人的还不清，如果只是身体受些痛苦可以不再让我欠他的，我愿意偿还。

　　20拔出酒瓶的时候我真的昏了过去，醒来时他正替我上药，便是被痛醒的，他一点点的将药膏抹上已经裂开流着血的私处上，一边抹，一边却是咬紧牙在哭，我看着他上好药，然后抱我起来，小心的放到床上，他睡在一旁，问，“真的是最后一天了吗？”

　　“嗯。”

　　“你大概也是不会再原谅我了。”他沉默一阵又说，“我是个禽兽。”

　　“别那么说，是我欠你的。”我回答。

　　“我是个禽兽，我发了疯，我竟然对你做那种事。”他有些激动，我侧过脸看向我问，“你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

　　“没有。”我回答。

　　“你有，你就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才会任着我操，你就是想我愧疚的不敢面对，不想我再跟着你。”20吼了起来，又压到我身上。

　　我问，“说这些有什么用？”

　　“没用？我要跟着你，一辈子跟着你，我让你操我，真的，我让你操我，让你做我的主人，我不能离开你了，离开你，我一分钟也活不下去。”他一边说一边哭，眼泪大把的落在我胸口。

　　“我有什么好，又没有素质又没有修养。”我笑。

　　“我不是老大，我不在乎那些没用的东西，我在乎的就只有你，只要你爱我，我我便是去死也值得。”他又吼了起来，先是双手贴着我的脸，然后是唇，他狠命的吮吸我的唇。

　　“你就当是养一条狗，把我带在身边好不好？”他一脸哀求的问，原本我想好的话全都不能出口，我只能定定的看着他，他捧着我的脸，还是问，“好不好？”

　　“不好。”我回答。

　　“那我们一起死。”抱起我，走向窗口，“我从不当你是狗。”我淡淡的说了句。

　　“那带我在身边，好不好？”他又问。

　　“好。”

　　“真的？”

　　“真的。”

　　“我爱你。”他咬我的嘴，然后舌头滑了进去，拼命的吮吸“我爱你”他说，“一直到你不再爱我为止。”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最多就只是习惯而已，但是这个承诺我不管是不是值得相信，我相信了，我带去他去了老头那，很直白的说，我接受他对我的一切安排，但是他也必须接受20。

　　20一直瞪着老头，我感觉得到他的愤怒跟恼恨。

　　老头看着20，又看着我，再又看着20，问，“你多大了？”他是问20。

　　“26，”我替20回答了，20咬着牙瞪我一眼，但却没有说什么，他说了只是跟着我，但是不会插手我的生活。

　　“26，大了你8岁，你觉得你们合适吗？”老人问。

　　“我不知道。”我回答。

　　“至少比你这个六十几岁的糟老头合适。”20恶狠狠的骂了句，这回是我瞪他，他骂的人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

　　“是吗？我适合做他爷爷，你适合吗？”老头却是笑，“如果你对我孙子不好，我也不会放过你。”我看到20错愕的脸，他迅速的将脸转向我问，“他……跟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

　　“爷爷。”老人打断我的话。

　　“他是你爷爷？”20不能相信，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不相信。

　　“是。”我最后应了声。

　　“原则上我是不会允许ROSSPAT的继承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但是……既然祁蓝那么护着你，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希望你们俩玩归玩，祁蓝至少要为我这个老家伙留个后。”老人说。

　　“去做试管婴儿。”20马上说，脸上闪着幸福的光彩，老人没有反对他跟我在一起，大概是他自己也想不到这样的事。

　　“我不反对这么做，不过话说在前头，你要跟着我们祁蓝，要么就改了自己的姓跟他一起姓，要么……便入赘。”老人的话，让20瞪着眼，半晌他又点点头，算了认了。

　　“我的话说完了，你们俩要是有事可以慢慢说，一会一起吃饭。”老人移步远离了我跟20，20将我压在身下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知道怎么说。”我回答。

　　“不敢相信？”20问，“他真是你爷爷？”

　　“是我外公。”我回答。

　　“你外公？你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20疑惑着问。

　　“所以，他一直找了我好些年。”我回答。

　　“贱人。”20突然又骂了句，我瞪他一眼，他又说，“我要叫你贱人。”我不出声，他便说出他的理由，“原本我想叫你宝贝，但是老大以前一直这么叫，我不是老大，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让我叫你贱人好不好？”

　　“你不要当着我外公的面这样叫。”我淡淡的说了句。

　　“那就是同意了？”20差点没跳起来，抱着我一直亲吻，嘴里喃喃的说着，“贱人，我真是爱死你了。”但是触碰到我伤处，我皱起了眉，狠瞪他一眼，没有忘记他昨晚是怎么对我的。

　　“生气了？”20问。

　　“嗯。”

　　“不要生气好不好？”20又问。

　　“你会跟我到什么时候？”我问。

　　“到你不需要我的时候为止。”他说。

　　“那不如签了卖身契。”我淡淡的回了句，把已经准备好的一张纸交给他，看到20的表情有些冷，他问，“是不是签了，你就会一直是我的？”

　　“是你是我。”我好气的回答，他反倒是笑了，挥着笔就签下了卖身签，其实他不适合进黑帮，不适合跟着他老大，因为他的心肠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