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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抉择

  上课了,段飞和方筱雨一起坐到了司马辰和李晨的后面。李晨还不时往后面看看,司马辰却无助地撑着头盯着秃头讲课。秃头今天也异常兴奋,因为司马辰今天果然没有在他的课上睡觉。困扰各科老师的难题被他三言两语给解决了,能不高兴吗?所以他决定不追究班长所向他报告的情况了,想着,又唾沫横飞地讲下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按照1中的惯例,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连带晚自习是不用上的,称作为社团活动时间。

  司马辰的脑中却是没有“放松”这个字眼的,现在不比从前,他需要去找兼职。原来的住房已经被他挂牌出卖了,虽然手里还有些奶奶的遗产,但他必须为未来做准备。

  “司马辰?你不觉得你应该有话和我说的吗?”上午放学时,段飞终于耐不住,主动开口和司马辰说话了。

  “噫?司马,你认识他呀!”一旁清理书包的李晨疑惑地问道。

  “算是吧!”司马辰无奈说。

  “什么叫”算是‘啊!我和司马辰同桌9年,都已经称得上一个娘生的!!“段飞气愤地对李晨说。

  “呀!那你也认识司马辰咯!”李晨随即扭头问向方筱雨。

  “为什么他认识,我就得认识呀!我不要认识他!”方筱雨白了段飞一眼撇嘴说道。

  李晨惊了一下,只当是斗嘴,便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司马辰确实也不认识她,也只听段飞提起过,并没有见过面。最近又听段飞说他们为了齐扬闹了矛盾,所以本来烦上加烦的司马辰快速收拾好书包就想离开。

  “哎?司马辰,你就想走了?你不觉得有些事情对不起我吗?”段飞眼疾手快,赶忙拉住司马辰。

  司马辰回过头,一脸疑惑地望着段飞,好象很无辜一样。

  “咯咯!段飞呀,我只听说过你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还有人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看都把别人弄得莫名其妙了。”一旁的方筱雨抓住时机狠狠地糗了段飞一番。

  段飞面红耳炽,也不反驳方筱雨,只是更加用力地抓司马辰了。

  “司马辰,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那个什么狗屁齐扬吗?你也太会忽悠我了吧,那狗日的不就是你们班的吗?恩?……”

  “我说段飞,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如别人就不如别人,为什么要在背后诋毁别人呢!你也太没素质了!”方筱雨立刻狠狠地说道。

  “我愿意……”段飞头也不回低声自语道。

  “这个,段飞,我可以给司马做证,他真的是昨天才知道齐扬是我们班的……他平时光顾睡觉呢!所以……”李晨再次挺身辩道。

  “我可是越来越服了你了呀,辰,我现在可真骄傲以前能够成为你的死党了……”段飞一下子感慨道。

  方筱雨也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似的。

  “你说完没,我还有事情呢,说完就放手吧!”司马辰淡淡地说。

  “废话!肯定没完啦,今天下午最后1节课是你们这个学校的什么……活动吧,反正不用上课就是了,你陪我去校队训练的地方,我要参加校队。”段飞故意高声说道。

  “这个,段飞,咱们学校很快就要举行篮球赛了,听说校队是通过比赛来选拔队员的……所以。

  ……“李晨忽然想到了什么,插嘴说道”谁说的,那个垃圾齐扬不是直接开后门给弄进去了吗?……“段飞突然激动地说。

  “那个……齐扬是特殊情况,他在初中的时候代表过省少年队比赛,而且表现很不错……所以才……”

  “放……”

  “齐扬,怎么还有你这种人呢,比不过就比不过,你就不能脚踏实地点吗?我现在算知道了,齐扬就是样样都比你好!”方筱雨瞪眼说道。

  段飞的脸快要气炸了,他怒气冲冲地盯着方筱雨,却说不出半个字。

  “司马辰,我再最后问你次,你去还是不去?”

  “我今天下午还有……”

  “算了,我陪你去吧!校队的地方我熟悉,我常常看他们训练呢!”李晨见司马辰面具难色,便挺身说道。

  “司马辰,我今儿就这么说了,你来不来都随你!”说完,不顾方筱雨,自顾自地背着书包走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司马辰只是悲伤地叹了口气。

  一转眼就到了下午第2节课,一下课,段飞便背着运动包急急地走出了教室,也不和司马辰说话。

  “司马,你有事情就走吧!有我陪着段飞。”李晨突然对着司马辰拍拍胸脯保证道。

  司马辰沉思了片刻,立即对李晨说:“你快去吧!段飞容易冲动,多注意下他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就马上给我电话,知道吗?”

  “恩,你放心!”说着,李晨便跑了出去。

  司马辰背着书包走出了学校,时间紧迫,他得抓紧时间找兼职呀!面对段飞的责难,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知道,如果段飞知道他现在的情形,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助他的。但他不想再麻烦别人了,他已经麻烦了舅舅近17年了。“对不起了,段飞!”司马辰望着蓝天,心里大声的喊叫着。

  司马辰辗转来到了学校旁边一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酒楼,看着络绎不觉的客人,便有了求职之心。

  “请问你们的老板在吗?”司马辰小心翼翼地问道。

  “请您稍等。”服务员热情地招呼道。

  这么礼貌的招呼倒让司马辰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是来求职的。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就领着一位稍显肥胖的中年男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请问本店有什么招呼不周吗?”男人一过来便职业性地微笑道。

  “不……您搞错了,我……我是来找个……事……做的!”司马辰低着头勉强说完了这串儿话。

  “找事做吗?”男人并没有像司马辰估计的,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仍旧微笑着说道。

  “恩……是……是的!”

  “你有18岁吗?我可不敢雇佣童工呀!”男人仍微笑地说。

  “我……我就快18了……我还是学生……所以……”司马辰说着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那好吧!我们这还差服务员,你能什么时候来?”男人正色说道。

  “晚上9点行吗?星期天4点就可以来了!”司马辰兴奋地说。

  “晚上9点?有点迟了……算了,你平时就来刷刷盘子,打扫打扫卫生,星期天再安排……”男人正准备还说点什么,司马辰的手机却不合时机地响了。

  司马辰尴尬地笑了笑,男人也理解似的点了点头。于是,司马辰快速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喂,司马辰吗?你快来呀!快呀,段飞要和齐扬打……”电话那头传来李晨急促地声音,司马辰来不及思考便挂掉了手机,跑到了老板那为难地说:“对不起了,发生了点急事。我现在必须赶回学校了,真对不起……”说着司马辰便风一般跑出了酒楼。只听见后面有人叫道:“你办完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职位我给你留着!”

  司马辰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学校,直冲学校篮球馆跑,他估计校队应该在那儿训练吧!

  果然,一进篮球馆,馆内已经人山人海了……

  “段飞!”司马辰忽然大叫着向前扑去。

  “辰,你可来了,就等你了!”段飞惊喜地说道,好像并没有打架的意思。

  “李晨?你不是说他在打架么?”司马辰责怪地问向李晨。

  “没啊……我是说他要和齐扬打3V3……”李晨一脸无辜地说。

  司马辰回想着,恍然大悟。随即气愤地说:“那我走了!”

  “别啊!就差你了!你走了我们可就打不成了。”段飞连忙阻拦道。

  “关我什么事,今天的事情我还要找你算帐呢!你坏了我的大事!”司马辰怒道。

  “那你就看看,这种情形下,你能不能走开吧!”段飞并不惊慌,只是悠闲地指着场边说道。

  司马辰立即回头看向场边,哎!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张佳正鼓励地对他笑,班上的同学也大惊失色地望着他,连秃头也站在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全校热爱篮球的人几乎都来了,看来!在劫难逃了……司马辰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与艰难的抉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