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增加书签
已经汇报章节错误
第2章
幸言叙没有再说话,安静的陪她喝。 什么时候许忘然走出MISSING吧;幸言叙,你怎么能突然出现让时间倒退。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从这个世界消失的那瞬间是多难过。他在难过,那个笨女人许忘然什么都不明白。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幸向北,我一直都懂,只是,不安自己的敏感,不舍你去决定。微醉的脚步有些凌乱。雨点砸下来,行人快步移动。第几次撞到别人后,摔到路边,靠这车身坐下来。下雨了,幸向北,下雨了。 选了一张CD,出店门时在下雨,大步走近车边,前光镜里有人影模糊。把CD甩进车里,走过去,蹲下身,听见那人喃喃道:“下雨了,幸向北,下雨了。”是她!金诚维惊喜的叫她:“喂,喂。”居然对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如此心跳。 “又是你。”那女人笑笑。雨水,杂掺了一点泪水弥留在脸上。“怎么又是你。”金诚维拉她起来,“喝酒了?”第二次望这怕趴在他肩头的女人。还好,这一次,只是睡着了。雨水,带者橘子淡淡的清新气味。 放她在床上睡好,拿出她的手机准备给其中的某个人代假,却诧异她的通讯录几乎是空白。选定叶文丽发完短信,回头看着沉沉睡着的人,她这情况,明天醒得早吗? 他在床边敲打着键盘,眼睛微微有些干涩,凌晨的时候,忘然睁开眼睛,望着那男人的侧脸,很好看。伸出手,想摸一下那双也有长长睫毛的眼睛。金诚维有点被惊吓。放下电脑,“吵到你了?”声音是温柔的,感觉上很不真实。 “怎么又是你。”那女人蜷紧身体。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的?”关上电脑,坐在床旁边。 “什么习惯?” “睡觉时蜷紧整个身体。” 她没有说话,安静些许。许忘然坐起来,“摸一下,你的眼睛。”那男人的微笑是轻轻的,闭上眼睛,许忘然略凉的手指放在上面。心跳的声音在房间里仿佛清晰。 “你叫什么?” “许忘然。” “擅自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思考,晚安。”他走出房间,嘲她微笑,关灯离开。许忘然想,他的微笑是能安定心神的,是久违的可以让人产生感觉的生物。 打开房间,床头的时间,九点又二十五。放下干净的用具,包括新买的长裙,他觉得,它适合她。转身,离开。 许忘然醒来时,临近中午时分,她看看周围,再陌生不过的环境,什么让她比在家更安心的入睡了。酒精吗?还是,真的有些累。看着床边的东西呆了很久,想起来怎么回事后,拿起东西走进浴室。那个眉眼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居然有一丝细心……长裙很合身,把桌上的CD顺手放进机仓。坐在沙发边,蜷腿,抱住。头发散满肩膀。 “Here tonight,frozen in time,forever I will keep you in my arms,in my heart That”s where I will find you And I know for sure you are hurting I am the cure……………………“这旋律有一种力量,埋在两膝的脸渐渐发白,闭上眼,多年前的浮沉在思维的,上上下下,来不及分析对错,微露的只是头角上什么颜色的光晕。 “许忘然,你准考证掉了。” “……” “许忘然你没礼貌。” “谢谢。” “许忘然我们在一起吧。” “……” “你倒是吭声啊” “吭。” “幸向北,你昨天和你们系花去图书馆我不高兴了。” “幸向北你这件衣服我不喜欢。” “许忘然我们结婚吧。” “不行。” “为什么?” “法律不允许。” “我是无辜的,我很正常,我比一般人还正常,为什么不允许?” “因为你比正常人正常。” “你思维能不跳跃一次吗?” “许忘然,不是那样的。” “不要解释。” “许忘然……” “不要叫我,有就是有,我们分手。” “我不分,我……” “少废话,再见。” “许忘然,你怎么可以轻易说出分手。” “许忘然,你怎么不听我说,我没有在解释。” “许忘然,你怎么可以半个月不见我。” “许忘然,我要走了。” “许忘然,你来送我吗?” “许忘然,我再也不回来了。” “许忘然……” “许忘然……” 我不适合你,你太温暖。 “许忘然。”有人在叫她。 “幸向北。” “许忘然。”那男人捧起她的脸,“许忘然。” “幸向北,你真的没有回来了。” “恩?你声音好小,我回来了。”这个男人半跪在她身边,提高声音喊:“许忘然。”之后的很多时间里,他不辞辛苦,尽力让她不轻易陷入过去。 虽然辛苦,却小心的珍惜着她模糊的爱。像忠诚者,跪拜信仰之王那样。 那女人的眼睛里,有坚决的阴霾。看着他,低底说:“是你啊。” “这是我家,当然是我了。” “这样啊,我忘了。” 铃声从卧室传来,金诚维去拿出来:“是你的。” 伸手时,空荡的手腕有很多单薄。陌生的号码? “喂。” “幸言叙?” 她的表情是复杂的,但有本能闪过的惊讶。听不见听筒的声音,只是她急急的问:“你在哪里?” 那女人光着脚从他面前跑开,门发出闷响,他回过神。望着桌上的袋子,突然惊奇自己的莫名其妙与愤怒。颓然倒在沙发里,闭上眼睛试图休息。他有些乏。阳光扑进房间,桌上的食物有明亮的色彩。 广场的人不多,幸言叙坐在台阶上对许忘然打了个响指。忘然坐到他旁边。两人沉默很久。幸言叙先开口:“给你看个东西。” 许忘然低着头,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意识到自己把鞋子忘在金诚维家。他,会疑惑吗? “你在听吗?” 许忘然抬头。幸言叙无奈的笑笑,“我没有想过会遇见你。虽然几年前有过想找到你的念头。因为清芸姐说,你很特别。而向北跟我说起你时,咬着牙笑笑说:”她啊,就是那样吧。“我问他具体什么样。他回答说:”就是我喜欢的那样。“不过有一点绝对不会错,你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神游狂。”许忘然试着一点一点的平和,她努力了两年。那些就好比一个复杂的结。重新被提起,只可以被慢慢的解开,扯直,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他那段时间一直睡不好,打算回去跟你讲明白的那天,我要送他去机场,他坚持不让……”幸言叙低下头,“当初上大学时他就说不习惯左边开车的吧。” 又一次都没有说话,幸言叙似乎在回忆之前的某些事情。“这是他回家后睡不着时弄的东西。事实上,他那段时间根本没有怎么睡过吧。你可真够狠心的。”许忘然接过幸言叙递过的东西,是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手指摩挲着,她的心又被狠狠的击中了,毫无保留。她不知道他回家后的任何事。她也不让自己去假设,相反,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她没日没夜的睡着。素姨说是她太年轻,幸言叙说是她当时太狠心。 找不到坚固的理由去打开,她会摆脱不了。久远的字迹让眼眶灼热,呼吸顿时间断开来。 “不看了。”许忘然递给幸言叙。记忆里最隐蔽的痛尖锐过心脏。她不要再知道更多。幸言叙也许理解,但有更多的不解,毕竟,幸向北自己有一个。她总是模糊的表达,人们难以也没有时间去细细的解答。许忘然站起身。她想走走,不一一定要去哪里,只要走走,只想整理一下被开启的混乱。 也许谁也逃不过——我们都会有别人。 脚开始清晰的难受,她想睡觉。街道越来越熟悉。不远,如果没有记错。是那男人的家吧。要去那里拿回自己的东西吗?他在吗?可是,她实在太想睡一觉了。倚在门边,拍门。很长时间才有人把门打开。金诚维拉她入怀,紧紧的抱住她纤细的身体。那女人低低的笑道:“我想睡。”暖暖的呼吸扑在肩膀上,透过薄薄的衣服接触肌肤。有些痒,细细碎碎的痒。心里有一个声音,让金诚维颤抖,有一点爱上这女人了。 小心的替她擦脚,窄窄的,瘦瘦的。忙完后看着她,怎么会这样。清楚的感觉爱上这女人了。看这她蜷起身体,已经熟悉的姿势。忍不住抱起她,走到沙发边坐下。许忘然睡在他怀里。眉蹙起时手指抓紧了他的衣服。天完全黑下来时,金诚维也置身在大片的黑暗里拥着她。电话响起,金诚维快速拿起电话。 “Shally?” “晚上有空吗?” 怀里那女人的手指松下来。他压低声音:“没有,有点事情要处理,晚点打给你。”轻轻放下电话。那女人的身体什么时候舒展开来。指尖碰碰她的脸,失笑。莫名一种幸福感。 想在MISSING吧的初遇,想在兴宇路的中暑,想开门时她的疲惫。这女人的活力,只有一次吗?还是,她遇见了困难。向北,那个人是叫幸向北吗?他是谁呢? “你叫什么诚?”思绪被她突然开口打断。 “金诚维。” “金诚维,谢谢你。”安静良久。 “好象有那么一点爱上你了。” 许忘然睁开眼睛:“骄傲的男人如果爱上一个需要很多爱的女人,会累到不得不放手。”他记得她那样说过,早知道结局还同他走过,是不是她也爱过他。 “会吗?” “会。” “我希望可以试试。” 许忘然闭上眼睛:“没有必要,生活要是用来实验,遗憾往哪里放。”可是这一刻她贪恋他给的温暖,竟然不想离开。 欧欣蕾想是不是他女朋友在他家。那男人对事情永远直接表明的态度常让她烦恼。虽然一年前是她提出分手,然而他的爽快答应和眼里毫无的眷恋使她伤心。欧欣蕾心里有种怨。 记忆里一丝他的挽留都没有,她的挫败感储蓄了很久。 金诚维醒来的时候,七点整,打开卧室,床上整整齐齐,一切照旧,窗帘打起。早晨的阳光打满地板。自己的影子清晰在地板上。追出门,电梯口走出欧欣蕾。 许忘然是与欧欣蕾在大厦门口擦肩而过的。欧欣蕾回头看着她。心里明朗了一下。 放水杯在欧欣蕾面前。 “你起床的时间跟过去一样。” “是吗?”金诚维笑了笑,“对了,你刚刚上来,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头发很瘦的女人。” 长头发?很瘦?“许忘然?”欧欣蕾失声。 “对,你认识她。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欧欣蕾放在包上的手短暂的凉了一下。“没有,见过她一次。”她昨晚在这儿?“ “恩,”金诚维站起来,“要一起上班吗?” 欧欣蕾点点头,漂亮的微笑端庄在脸上。幸言叙说过,她的笑有一种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