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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雨第七小节
在思念杨素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写点东西。用以表达我的感情,用以寄托我的思念,但是从来都没告诉过她,也从来都没让她看过。我不否认我是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我不知道怎样取悦一个女孩,也不知道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知道我在想什么,让她明白她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换句话说,就是那种付出了最多的代价却换回来最少战果的人。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很伤感,我很想杨素,强烈的思念使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听到她的声音,我想知道她还在我的身边。虽然今天不是预定通话的日子,但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在响了两声后被挂断了,我再打的时候,她已经关机了。我默默的走向便利店,又买了张专门打国际长途的电话卡,买电话卡基本是我在这里最大的开支之一。我回到了家中,我感到很累,我躺在床上懒的连外套都没脱,我的心空洞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四肢好象已经不在我的身上,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我的心跳。砰.砰....砰..每一下跳动都象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除了心跳外,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那本放在我胸前的一本用过的电话卡,31张用过的电话卡。虽然是用过的,我还是保存的很好,每张都很新,我舍不得丢掉它们,因为它们象征着我和杨素的爱情,每张电话卡都能打1000分钟的国际长途,我很喜欢这种电话卡,因为它的时间够长,因为它能让我不必担心会因为时间不够而掉线。 我希望她能感觉到,虽然相隔万里,我还是在她的身边。不能陪她上街,不能陪她看电影,不能陪她过情人节,不能陪她过情人该过的日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能让她听到我 的声音。听她对我述苦,听她和我说些她开心的事情,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3万1千分钟的通话,见证了我们2年的爱情。 一个人给另一个打电话,一般情况下会有五种情况,本来我是不知道的,但是经历的多了也就慢慢的清楚了。也许这也是在外国留学的好处之一吧,那就是你有很多的时间,去想那些你弄明白的问题。 第一种.打通了,对方也接了。{这种情况下,我没必要解释什么,因为在情侣间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第二种 打通了,但是在嘟嘟几声后,对方挂断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一般有3种情况。1 你已经被对方列入黑名单,她挂你电话的时候就像打蚊子一样,毫不留情。2 对方在跟一个很重要的人在一起,重要到不想让对方知道你的存在。3 这是一种能让你接受的理由,比如看到了UFO什么的。也许你不相信,但是至少是一个理由。} 第三种 打通了 但是对方在通话中,过了5分钟后再打,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这种情况下,最能让人接受的理由就是她的手机没电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不想面对你。} 第四种 打通了,但是对方根本没接。也许是电话忘在了寝室,也许是没听见,也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第五种 持续的关机 {除了电话坏了外,你的脑中一定会有很多种猜测,你会感到很痛苦,以至于每隔3到5分钟你都会再拨一次那个你最熟悉的号码,以至于你会在心理发誓下次一定要在多等一分钟在拨。于是你会惊奇的发现一分钟会比一个小时更漫长。} 在我回英国的这半年里,我用的电话卡的数量已经明显的减少了。因为以上的5种情况除了偶尔会发生第一种外,其它四种交替的发生,而且越来越频繁。她的解释也很简单:1 我打错电话号了。2 也许是中国移动出错了,电话接到别人的手机里去了。 经过杨素的解释后,我每次拨完她的电话号码后,自己都会先确认三便,然后再找一个同学核对一次,然后在按发射键。但是结果并没有好转。我开始怀疑是中国移动的问题,于是我做了个关于中国移动海外通话故障率的plan 在翻阅大量的资料和调查了基本在校的所有同胞后,我得出个惊人的结论。如果想让中国移动出错,那么你不如祈祷你会遇到外星人。因为至少机率高些。 我不愿意怀疑杨素,所以我经常会遇到外星人。由于电话事故的频繁发生我开始怀疑,也许因为我的身上基本具有了地球人所有的优点,所以不能排除外星人看上我的可能,我可不是吹牛,因为这是个很简单的推论。 第一我不愿意怀疑杨素,因为我深深的喜欢她。那么唯一能解释电话出错的理由就是中国移动有问题,如果中国移动每天都出问题,而每次都发生在我身上的话。那么能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有ufo经过地球,那么看到的人一定是我。如果外星人在地球上的,那么他一定在我的身边。 在得出这个惊人的结论后,我开始注意身边的每个人,最后我认为David 和jim中至少有一个是外星人,也许都是。因为只有他们天天和我在一起。尤其是David的大鼻子令我很是怀疑,我想大概David是个没进化好的外星人吧。 7 不知不觉中,窗外已下起了细雨。我整理了下我混乱的思绪,起身离开了屋子,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中。任凭雨水淋湿我的衣杉,任凭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每当无数的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时我都会感到很开心,虽然有点痛,但是同样能给我带来另一种感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该去哪。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偶尔会见到些情侣,男孩们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女孩的头上,然后拉着女孩的手快乐的跑着。我忽然感到很冷,我身上的皮衣在瞬间变成了纸,我开始瑟瑟发抖,我尽量的低下腰,双手交叉于胸前。我想这样至少能给我带来少许的温暖,而这些温暖又足以让我坚持挪动自己的步伐,直到买到瓶酒为止。 我记得曾经有人是这样说酒和水的区别:水是越喝越寒,酒是越喝越暖。在我猛灌了半瓶烈酒后,我发现除了走路有些摇晃外,我并没感到丝毫的温暖。这并不能说是酒不好,也不是酒不够烈,而是再好的酒也不能医治心寒。于是我丢掉了酒瓶子,摇晃着身体走向雨的深处,我好象看到了杨素,在雨的深处一直向我招手。她笑的很美,很美....... {雨} 梦中的细雨湿润着爱情的花蕾,可花蕾在未绽放之前就已枯萎。 绵绵的细雨像是在述说另一个春季的到来。 一个伤心的,绝望的人在雨季里走。 一个渺小的,微不足到的愿望。 是你能伴我在这雨季里走。 这样的一个梦想都能被你打破,你怎能算是我的女朋友 我怎么甘心,我怎么能够在远处望着你。 让我独自在寂静黑夜,悄悄哭泣。 我真的希望,多么幻想能有个人来陪伴我。 来编写这美丽的,未完的希望之歌。 这希望之歌..... 这是我在乐队解散后写的一首歌,灵感来自于一个在一起1个月的,每天我的任务只是打车接她上下班的,一个没拉过手的女朋友。我把这首歌唱给过杨素听,她说: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歌了,就是感觉太伤感了。 我说: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唱这个歌曲了。她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不解的问到: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不会让我孤单,因为你会帮我把这个希望之歌写完。 在我给杨素唱完{雨}后不久的一天,我正在学校里上专业课,我记得当时画的是人像,我画的格外认真。因为我在学生科耽搁了太长的时间,所以每次在画室的时间我都格外的珍惜。 当我全神贯注的画画时,我感到有人碰了我下,我当时感到很恼火,妈地,谁这么不张眼,敢在老子头上动土。我刚想骂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我们的专业老师小李。我的态度马上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笑眯眯的看着他,连我都很佩服自己,能这样自如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 我有的时候甚至想过,也许我不该学画画,而应该去学习表演,比如上个北京电影学院什么的。由于我经常要去写检讨,所以有很多小李的课都没上,他我可是不敢得罪啊,万一他要是不高兴,大笔一挥,哥们可就不及格了。 我问小李:李哥,叫我啥事啊?是不是着急叫我画完这张,你好拿去当范画啊? 小李说道:去你的,你就知道瞎扯蛋,今天我找你还别说真是好事。 我说:李哥,不是你要搬家吧?我就知道你总能在这种时候想起我。 小李笑了,笑的有些暧昧,有点阴险。他用手指了指教室的门说道:外面有个女的找你,长的很漂亮。 听完小李的话,我楞了,虽然老子是出了名的玉树临风,但是没什么女人缘啊,从小到大唯一遇到过的一件好事就是前段时间在街上拣了个漂亮对象。但是不该是杨素啊,她学校离我这里打车都得将近1个小时啊。难道是慕名而来的下界的女孩,呵呵,不会是哥们儿走桃花运了吧,上帝啊。你别看我好象很强壮,也很能打架。其实我很虚弱的,你忽然间给了我这么多女孩我受不了啊。 小李的喊声将我带回了现实:你想什么那,傻了啊?赶紧出去。 我有点犹豫,现在毕竟是在上课的时间啊。 小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道:我现在有些困,打算睡一会,估计2个小时后能醒。说完打着哈气走了。我飞快的跑到了门口,我看到了杨素。她向我做了个鬼脸,然后笑了。她还是那么美,美的那么不真实,美的不能叫人相信。 我说:你..你怎么来了啊。 她说:怎么?不能来吗?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学校又除了个对象啊?是不是怕我知道? 我说:上帝啊。真是冤枉啊,我对灯发誓,你不在的时候别说是女人,连母的苍蝇在我眼前飞过我都不敢看啊。然后我一脸正经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说到:观音菩萨要是知道你怎么去怀疑一个象我这么善良的人,她会惩罚你的。 杨素笑,然后忽然的抱住我,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 面对杨素突如其来的举动,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要是也抱着她吧,我还有点不敢,这里是教室的门口啊,要是在被学生课的老师发现,我草,我在教室的门前和一个漂亮女孩亲热,我估计我毕业前的所有时光都会在学生科里度过。要是不抱她吧,我还觉得对不起现在的气氛,最重要的是我怕她生气。 于是在我思想的挣扎下,一种奇怪的现象产生了。那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抱着一个傻男孩,那个男孩的手忽上忽下,总是在要抱大女孩的时候离开,在离开后又再回来,在没碰到女孩的时候又离开,然后再回来,在离开.... 杨素浅浅的亲了我下,然后有用手打了下我的头说到:傻瓜 我有点不好意思,习惯性的用手去挠我的头发,然后在那里傻笑。 杨素有点生气了,一直不停的说:傻瓜 傻瓜 你就知道嘿嘿的傻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的啊? 于是我马上问:你为什么来的啊? 她更生气了,说道:怎么我说一句,你才学一句啊?我傻傻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嗨...我真不不明白女人啊,明明是她叫我问的嘛。她撅着小嘴,用手在玩自己的衣角,像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样。然后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到:看你那个傻样,说完后用她那细白而修长的美手指了指窗外。说道:下雨了。 我嘿嘿的笑着说道:我光画画了,没注意。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拉着我的手温柔的说道:你不是希望你的女朋友陪你淋雨吗? 在听到这句话后,我感到我的眼睛有点酸,眼眶也有些湿润。原来她来就是为了陪我淋雨,我调整了下我的情绪说道:别傻了,衣服该弄脏了。 她很坚定的说:没关系,我给你洗。 就这样我们在学校的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走着。我们走的很慢,我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偶尔经过我们身边的人或许差异或许惊叫,甚至认为这对在暴雨中漫步的情侣很般配,因为是一对疯子。但是我并不在意,也不反感,在此时此刻,在我的手中,我拥有全世界。我们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湿透,但是却感到很温暖,我的视线也渐渐的开始模糊,是雨水?还是泪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