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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Thelastlesson第一小节
记得当年认识“淫魔”是在鲁美附中入学时的军训。那个时候我们还都很小,都很天真,也都还有梦。 当时我刚出了点事情,以至于我的右手缝了24针,直到我穿上迷彩服的时候,我的手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我很庆幸,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至少我的手筋没断,至少我还能画画,年轻的时候总是那样,做什么事情从来不想后果。等后果发生后,才会心有余悸的去回想整件事情。 我是志愿去参加军训的,虽然我能利用的我手伤去逃避军训,去逃避那炎炎的烈日,去逃避那顿顿青菜的生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还是去了,也许是因为我不想逃避,也许是出于我对军旅生活的好奇,也许是因为我是一个不喜欢寂寞的人。所以我坚持和大家在一起,所以我坚持参加了军训,因为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年轻人的精力往往都很旺盛,而对于我们这些艺术生来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闷死人的时候去军训和顿顿青菜的原因吧。当结束一天的军训后,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寝室后,我们在白天失去的能量马上就得到了补充。在这个时候,同学们很自然的就分成了三种。 第一种也是精力最旺盛的一种,他们往往都有共同的特点。首先他们没对象,因为只有没对象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精力,就像古时候的一种武功“童子功”其次他们还需要叛逆,非常的叛逆。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敢于穿过军区大院,穿过层层的岗哨,翻过一道道高墙,就为了看一眼外面的世界,或是捡一块外面的石头。当这种人到达寝室后,当教官消失在我们身后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疲惫马上会转变成一种兴奋的表情。他们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装后,就一个个的消失在黑夜中。 我本来是这种人,,是由于手伤,我没有参加他们的活动。但是他们的做法我是理解的,当他们翻过一座座高墙的同时,他们感到了自己的存在,当他们站在高墙上呼吸的瞬间,他们体会到了自由的空气。当他们跃过高墙后,他们体会到了冲破束缚的快感。 但是感到自己的存在,呼吸自由的空气,冲破束缚的快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他们的代价就是被教官抓到后,需要做200个蹲起和200的俯卧撑。 第二种人往往是相对单纯的人,这种人的数量不是很多,但是他们却很幸福。他们会很快的进入睡眠状态,脸上挂着傻傻的微笑。 第三种人也还算是精力旺盛的一种,这种人的特点是人员过于复杂,也最为庞大。虽然他们不会参加外出的活动,但是他们也不愿意睡觉,有的三五成群的在谈论班里的女孩,有的却把自己极力的装成小混子,对着几个呆子侃侃而谈。有的喜欢把自己装成情圣,对着几个光棍去讲述自己的爱情史,说什么三岁的时候就没了初吻,小学的时候已经不是处男,初中的时候因为他的存在,学校里处女一词变成了传说。当被问到为什么都军训好几天了,他怎么还没找到猎物的时候。这个人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然后双手合十说道:我杀气太重,早已皈依我佛。就在我笑的翻来覆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特殊的人。 人的特殊往往是因为外表,比如张的特别的好看,或是身材特别的好等等。而我看到的这个人,却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张的普通,身高普通,头行普通。如果非要在他的身上找一个不同点的话,那也许就是他的眼镜,一个很大的眼镜,这个超级大的眼镜带在他的眼睛上,让他开起来就像是潜水员。他之所以能吸引我去注意,是因为在这个互相吹嘘的时间里,他不是“讲师”他也不是“听众”他只是默默的在那里画画。 我出于好奇,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干什么那哥们?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过头,对着我傻傻的笑,然后说道:你看我的画在附中能排第一不? 当时我笑了,笑的很开心,因为我忽然想知道这个傻逼是谁?出于好奇的心理,以后的军训的日子里我们走到了一起,当然我们也相互的学习。他教我画画,我教他如何装病,不去军训...... 能画一辈子的画,这曾经是我最大的理想。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喜欢画油画,曾经梦想画家就是自己终生职业,梦想大学毕业以后,带上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一条狗,去一个偏僻的地方买上一块地,然后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建一座花园,一个别墅,还有一个大大的水塘,在水塘的里面我还要种满各种各样的莲花。 等到花开的季节,我便可以自己在水塘的边上开始做画,累的时候我就直接躺在草地上,尽情的呼吸那纯洁的芬芳。 这就是我的梦,从英国回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必须去放弃一些什么东西,因为在最近的几年里,家里需要的不是一个疯狂的画家,而是一个正常的儿子。虽然我压抑着自己,尽量去摆脱画画的冲动,尽量去忘记自己那个曾经的梦。 但在努力了大半年后,我发现我无法忘记,因为这是我的天性,也许我生下来就注定要当一个画家。于是为了纪念我那曾经的梦,为了想起那个曾经天真的自己,我想过养条狗。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母亲后,母亲答日:养你都养不过来,还养什么狗? 听到母亲的答案后,我并不能理解母亲,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养我和养狗之间到底有什么本质性的冲突。后来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虽然没弄明白我和狗之间到底出了什么样的问题,但是却让我从另一个方面想通了这件事儿。我的梦中有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一条狗,如今心爱的女人没了,还要狗做什么?虽然女人和狗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但是这个问题的复杂程度基本等于母亲给我的答案,看这好象一点也不合理,但仔细想想也许就想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