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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天使之泪第一节
记得当杨素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离开我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处在失眠的状态。她曾经是我的最爱,也许她并不知道,在她陪我淋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走到了我的心里。虽然我从没说出来过,但她在我心中却一直占据了我妻子的位置。 在她离开我后,我感到我的灵魂也随着她的离开而离开了,与其说我还活着,倒不如说我死了更恰当些。我整日都在逃避,逃避自己,逃避家人,也逃避生活,因为我不能相信,她...她...真的离开了。 也许是我想摆脱对杨素的思念,也许是我想在进修的生活找到一丝的希望,在经历了一段终生难忘的痛苦后,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也许能带我走出困境的人,一个也许能给我希望的人,一个和我相知十年的人—孙微微。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一通电话结束后,她不但没有将我带出困境,反而将我推入了深渊。从那天开始,我除了由长发变成光头外,在每个夜晚,在不能接受杨素离开的同时,我又多想了个问题。 到底什么是同学?相知十年到底有什么用?虽然我最终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但是我却发现,我看同学的目光开始变的陌生。 随后,在我发现重新打架也许能找回自己时,我用近乎于完美的战术和胆略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便统一了在鲁美散杀的旧部。随着号称鲁美“第一强人”张奎也倒在我的脚下时,我的计划可谓是被我漂亮的完成了,在我当着所有人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后,我开始期待自己的新生。 但我那所谓的新生却随着一个女人的眼泪,随着一个女人憎恨的目光,在还没来临的时候,便已经结束了。从那天开始,我才知道,一个女人竟然能如此的痛恨一个男人,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伤害了她,而是因为这个男人伤害了她的男人。 从那天开始,我不再打架。从那天开始,我希望能有个女人为我哭一场,从那天开始,我希望能有个女人为我去憎恨别人,因为那便是我要的幸福。 当我逐渐开始适应这种绝望和期待并存的生活后,我的生活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但随着小芳的出现,我的生活又开始发生了转变。她的出现就像是一颗投入了湖面的石子一样,在瞬间打破了我原本宁静的生活。 在幸福之余,我的心中也产声生了一丝的的疑惑。我总是觉得在小芳的身上好象多了些东西,又好象少了些东西,而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变的很不明朗。如果说以前的我们是兄妹的话,那么现在的我们更像是男女朋友。但又感觉好象不是,由于这些问题的产生,我再次的陷入了睡眠状态。 记得我第一次在夜晚的时候想起小芳是在我们重遇后的那天晚上,小芳那惊人的美丽让我回味了很久,她那右手上从来没摘下过的手链也带给我无限小遐想,在不断的叨念:她一定是暗恋我后,我进入了梦乡,那晚我睡的很沉,睡的很香。 在那以后,虽然我经常在夜晚想起她,但每次都是转瞬既逝,由于对自己现状的清醒认识还有对孙微微的阴影。我想念她的部分大多都是关怀,比如她的学习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等等。 当我们在学校再次的相遇后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我的脑海里全是小芳的影子,我不断的去回味我白天亲她的那段场景,我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吻,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亲到她,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还有我对她的思念已经不在是单纯的关怀。 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开始佩带手表,我开始喜欢上学,开始喜欢在出门前喷上cK香水,总之我的生活多了种期待。我开始享受这种已经被我渐渐遗忘的期待,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在我放学前就会出现我教室门前的女人,一个等我的女人。 渐渐的,我开始习惯去享受小芳的微笑,开始习惯去被小芳挽着我的臂膀,开始习惯每天送小芳回家后,在我逐渐消失在黑夜中时她那深情的呼唤:你明天来上学吗?在微笑过后,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到:一定来。 在我习惯了这种期待和幸福后,我感觉小芳总是有些不对劲,当我看到了我为“绿色”画的那张油画后,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小芳的身上多了很多现代的气息,无论是她的衣着还是她的装扮,都和当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总是隐约的感到,在她美丽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秘密。 因为有太多的地方不合理,比如就我对她的了解,她本该是一个教学费都很困难的人,但看她的穿戴和她的举止,她到更像是一个富家的小姐。随着这个问题的产生,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她难道是隐藏在农村的富家小姐?但是她为什么要隐藏在农村那?难道是因为我?当我小便时,看到镜中的自己后,我否定了这个答案。虽然我很帅,但是我却没有这样魅力。 难道她是我年少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在水中救起的女孩?现在女孩张大了,打算对我以身相许,所以她来沈阳找我,还上了我进修的学校。可是不对啊,我根本没救过什么女孩啊。 总不会是... 难道.... 蔡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起来啊?伴随着熟悉的喊声,我从梦中忽然惊醒,接着我大声的喊道:我早醒了,想问题那。接着我看了看我的手表,我操都8点半了,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随便的拿起了一个面包就跑出了家门。 这是我在遇到小芳后,第一次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