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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3】
中间休息一下,吉祥妹妹说这地方叫文昌,养了一种鸡在全国都是相当出名,叫做文昌鸡。平时放养在山坡草坪上面,让它们自由走动,主要是吃榕树的果实长大的,因为文昌这地方的榕树很多。文昌鸡吃了这些榕树果子还有草籽等食物,这些都是纯天然的饲料,所以长大以后,皮肤爽滑,肉质非常甜嫩。 导游说不过后来文昌鸡出名以后,一直到现在,由于需求量太大,又没有那么多的榕树子可以喂养,就改吃别的饲料,肉质就不如过去那样好。如今真正饲养榕树子和草籽的文昌鸡,简直就是寥寥无几。 文昌鸡以前陪客人的时候记得曾经吃过,印象里觉得还很不错,却不知道原来是从这个地方卖出去。而且更出乎意料的是吉祥妹妹说宋庆龄宋美龄和宋霭龄三姐妹的故乡也是在这里,是文昌县人。她们三姐妹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真是山清水秀出美人。小妹不说,谁会想到她们居然出生在这里呢?这一趟来海南真的又长了不少见识。 不过这一次的路线里没有五指山和万泉河,这也是美中不足的地方。那时候听李双江老师唱那一首“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觉得特别好听,所以对这两个地方很向往。 李校长一个人去了解市场行情,也不知道有没有从那地方经过。 跟着旅游团虽然比较方便也省点心,无牵无挂,无忧无虑,但生活上却是相当简朴。导游妹妹在车上吹得口沫横飞天花乱坠,说那‘文昌鸡’多么脆,‘加积鸭’多么香,还有‘东山羊’怎么样好吃,但真正吃饭的时候,却连半块鸡肉鸭肉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东山羊。 记得午饭是在万灵的一家路边餐馆,场地很宽,规模也不小,就是饭菜很不好。除了丝瓜就是各种青菜,几乎看不着肉。一大盆紫菜汤里面隐隐约约好像埋藏着几条鸡蛋丝儿,要仔细看才能辨认出来,心里想这可能是用来点缀的吧,说不定还有一个蛮有创意的名称呢。那一盘黑木耳炒肉丁还可以,十几条肉丁每个人总算可以夹一筷。不过最好的还应该算是那一条个头不大的清蒸罗非鱼,味道确实甜美---虽然和刚才在车子里幻想的还差得很远。 大家边吃边唠叨着,念念不忘那文昌鸡和加积鸭的事,显然对中午的饭菜都不是那么满意。尤其是蔡选枝姐姐平时在饮食方面很有讲究的人,也许认为来海南就应该有很多的海鲜可以吃。不料等到上菜的时候,这一样也没有,那一种也看不见,看她那表情就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她的牢骚也比较多,对这一桌饭菜基本上是全部否定,就连那一盘撒满葱丝蒜蓉香喷喷的清蒸罗非鱼,也给说成是“猫鱼”。她说这一种“非洲鲫”平常在市场上是买回去喂猫的,想不到来海南竟然吃这种东西。 不过说归说嫌归嫌,蔡姐姐下筷子的动作还是很勤快。那条“猫鱼”一下子被我们连夹带挖,吃到只剩下一条大鱼刺孤零零的连接着那个鱼头的时候,蔡姐说她平时喜欢吃鱼眼睛,说着就用筷子夹紧一扭,将鱼刺折断,把整个鱼头放到自己碗里。 比起其他的团友,两位大嫂就要随便得很多,只顾着吃饭。偶尔也听李嫂说这里的米饭比家里煮的要粗硬一些,炒菜好像放了太多的粉,吃起来不太习惯。 我倒是无所谓,人家怎么吃就跟着怎么吃。陈站长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饭菜的种类比较简单,数量也偏少,像是不够吃,就问两位大嫂说要不要自己出钱加一两盘肉菜。看李嫂迟疑了一下子,还是摇摇头说将就吧,大家都是这样子。出门在外,能吃饱就好。 其实就算要加一两个菜,可能时间也来不及了,我们的行程还是比较匆忙。 饭后我们直接就向亚龙湾开去,坐在车里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除了椰树林还是椰树林。在路边,在山坡上,在海滨的洼地里。一枝独秀的,三五成群的,百竿齐发的,远处一片郁郁葱葱,近看如玉树临风英姿飒爽。 走一段路以后导游吉祥妹妹就开始介绍起来,说的都是海南那边风土人情的事,比如那个海南十八怪呀,海南椰子有眼睛只砸坏人不砸好人的故事呀,还有以前的皇帝不到海南因为这里是海角天涯等等的传说,说到兴奋时还讲到那个大清官海瑞的一些轶事,反正太多了也记不太清楚。 亚龙湾是一片半月状的大海滩,面积非常宽广,比起广东那澄海的莱芜岛,或者饶平跖林的金狮湾不知道还要大多少倍,一望都望不到边。海水全部都是湛蓝湛蓝的,到了沙滩的近处却是清澈见底。 陈站长的嫂子本来还不敢下去游泳,经过我和蔡姐的轮番鼓动,终于肯穿上泳衣跟我们一起下去了。海南的天气就是炎热,太阳在上空热辣辣的照射着,双脚踩在沙滩上还真有点烫烫的感觉,不过整个一大片的沙滩却相当纯净,没有半点杂物,走起来软绵绵的舒服得很。 海滩上游客很多,两位大嫂可能是第一次穿着这么少的衣服在外面走动,看她们好像是很别扭很害羞的样子。特别是陈站长的老婆,有丈夫在身边陪着,还那样紧张得脸上的表情有点严肃,仿佛不是出来玩耍,而是要随红色娘子军去战斗似的。 李太太的身体很粗大,臀部虽然有很多赘肉,但看起来身子还是挺结实,她都要穿那种特大号的游泳衣。看她那“衣不蔽体”的情形,就很容易理解“捉襟见肘”这个成语的含义,游泳衣一收缩,下面很多脂肪就挤成一团。。 蔡姐一只手拉着她那个蹦蹦跳跳的孩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迈向海滩。昨晚跟她一起睡同个房间,今天一路上坐在一块,只知道她胖墩墩的腰肢,粗犷的屁股,很圆满很有福气的相貌。没想到这一次省略了文胸,只穿上泳衣才比较清楚的看出来,原来大姐的胸前是那么平坦,想在上面找到一条小沟沟都很难,实在很不可思议。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时间就像乳沟,挤挤还是有的”。我想这句话如果用在蔡大姐身上,可能就不一定那么准确。 浑身长满了肥肉,就偏偏那个地方不长膘,真是造化弄人。一群人走在一起,有对比才感觉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标致,风韵依然不减当年。心里也更加佩服陈站长的定力,甘愿就这样守眼前这位“刘姥姥”式的中年妇人,而从此不再越过底线。这么一想,就禁不住偷偷转过头瞥一下,原来他也在偷偷的看着我的胸部。 几位大姐走着走着都要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那眼神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就连蔡姐那六七岁的小朋友走不到几步也要回过头望一望,直盯着我的大腿,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孩子懂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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