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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九
就在我们聚会接近尾声时,奕振辉突然再次推门而入,让我们都有点意外。 “我正好办完事路过这里,看见强哥的车还在就上来坐会。”他视线扫到我的身上解释着,我想到他刚刚发给我的信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你过来正好给我们买单,我们正愁没人买单的人呢。”强哥马上叫来服务员,最有钱的人买单符合我们所有人的心愿。 “你们就在这里吃了饭晚再走吧,单我一次性买了。”他急急的说。 “我们都要回家,你的钱放在你口袋里多生些出来再请我们几位吧、、、、、、”强哥是个编故事高手,常常能随便信手拈来一件事,临场发挥,编成一段引人入胜的佳话,让我赞叹不已。 “那好的,你定个时间地点,我负责买单。”他和强哥结束对话买单,我们起身拿好随身东西下楼去停车场。 我看见奕振辉随手按了一下车钥匙,回应他的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那辆凌志越野车,这种多金的家族,有几辆车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也带着二个朋友开车离去。今天的聚会让我们每个人悠闲快乐,车上三位美女不停的议论着刚才的四位男士,忍不住赞叹他们谈吐风趣,从容不凡,大有相识恨晚之意。 送二位美女到家花了我半小时,回家的路上老公来电问我是否回去吃晚饭,我说马上就到让他们先吃吧。 接完电话才看到有条未读短信:“朋友送毕给我来电!”是奕振辉理直气壮的留言。外面天已渐渐黑了,我有点犹豫需不需要回电过去。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见面已在我记忆中模糊,不是我忘却了,而是我不想再记起。正想着手机来电的音乐就响了起来。 “你到家了没有?”奕振辉的声音有些低沉。 “人在旅途,你呢?到家了吧?”我看看车外朦胧的夜色回答着,心情也如这夜色一样有点迷茫。 “我还在原地的车里待命。”停了一会儿,他叫了一声:“黄锦!” “嗯?”我有点糊涂的回答着。他的呼吸清清楚楚地从耳机中传来,隔着话筒,我脸上的温度渐渐上升。我打开车玻璃,让清凉的晚风吹拂着发烫的面颊。 他一直没有再说话,这种心慌的气息让我不由自主忽然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过了一分钟,感觉不妥,我又打开手机回拨了过去。 “黄锦!”他静静地又叫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又打回来了?”他在电话那端无声笑着,没有出声,但是我能感知。 “你一直在那边坐着等谁?”我把车停在路边整理着思绪问。 “没有谁让我等,只是在等一种感觉,其实永远也等不到!”他再次轻声地回答。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突然让我的心觉得很空,空到我不能言语。 我不敢再追问下去,一滴泪突然就从我的眼角顺着鼻子流下,我只好用咳嗽掩盖了自已的情绪。 “你怎么了?我的话让你难受?”他在电话那头好像感受得到我的情绪,语气有些灼热。 “可是你并没有说什么啊!只是肚子饿了,饿到讲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我稍稍放松着情绪,“我们各自回家慰劳肚子吧!”我用玩笑的口吻掩饰着,说完再次挂了电话。 我发动车子回家,脑子中一片昏昏沉沉。我打开CD,让音乐流畅出来充满整个车厢,奕振辉的声音带点嗡嗡的回响一直在我耳边,熟悉地那样陌生,我不愿去多想。 临睡前看到手机中有一条信息:“本来计划今天给你当驾驶员,并请你共进晚餐,但均未能如愿。有些东西,明明近在咫尺,却不是都能触手可及的。” 我不想咀嚼消化他话中的含义,关了手机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到了单位,工作积压在案头,只好集中精力慢慢消化掉。文员小雯不停地坐在电脑前打哈欠,可能昨晚节目丰富睡眠不足。青春飞扬的女孩子,有着无所顾忌的自由空间,很让我羡慕,我已没有足够的青春与姿容来和她们一较高低。 随着年龄的增长,无谓的感叹也越来越多。生活一切似乎都如我所愿,打工已打到最高境界,平凡的小人物能挣扎到今天,应该多少知足。 “黄姐,是不是没有人能保持激情永远?”小雯突然问我,让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起身倒了杯茶,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微笑给她以鼓动,等着她的下文。 “昨天我男朋友向我求婚了,可是我听了没有一丝的兴奋与快乐,只是突然觉得精神松懈下来,好像有点累的感觉。”她不好意思地说着,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我才明白是求婚这件事让她一夜无眠。 “你没有答应他?”我笑吟吟地问?我记得从她认识男朋友的第一天起,就等着他的求婚呢,而今苦尽甘来,怎么会突然感觉疲惫不堪呢? “我只是说我会考虑,无论如何我要在明年之前把自已嫁出去,免得我成了我妈眼中可怜的老闺女。”她半真半假地说,“我昨天晚上回家后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夜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你可不要一时迷惑错过一片圣地哦!”我提醒着她,因为她男朋友是个很阳光很不错的男孩子,“时间久了感情总会倦一点、淡一点,但不是不见了。” “那你结婚时是不是特兴奋,特有归宿感啊?”她瞪着大眼睛等着我发表结婚感言。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卖着关子,其实我已想不起我有没有为结婚兴奋过,虽然不是很遥远的事,“只记得当初有一种从学校毕业升学的感觉,为了应付升学考试我像个乖乖的学生,勤勤恳恳。” 小雯听了我的体会哈哈大笑。接下去,我们又聊起了类似的话题。我相信爱情存在于大家的心底,真实的爱情是一座被围墙包围着的花园,很难让我们发现它的存在,又很容易让人疲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