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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茯苓见状上前要扶苍术,谁知苍术长臂一挥,含糊的说“不、不用扶,我没事。”茯苓难过的看着他。 他真不懂这两年师弟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的冷淡。 感觉茯苓正看着他,苍术回头看了他一眼,可就那一眼几乎要把他的心撕碎,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委屈、甚至还有点失望。呵呵呵失望吗?师姐对我失望了吗? 避免自己在想下去,苍术沉声的问“恩师姐,不是有什么话、话要说吗?那快说啊,我困了。” 茯苓强忍着心头的悲涩,笑着问“哦明天是我十五岁生辰,如果可以,你、你能早点回来吗?” 生辰?苍术一愣,天!他居然把师姐的生辰都忘了吗?看着一脸殷切的表情,苍术心软了,双手不由的扶上茯苓的脸颊,一寸寸细细抚摸着,痴迷的看着茯苓精致的脸蛋,呼吸越来越沉重。 茯苓被师弟突如其来的举动羞的满脸燥红,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可苍术不允许,他要她看着他,沉声低哄“师姐,看着我。” 茯苓缓缓抬起头注视着苍术,星眸点点,欲语还羞的模样让苍术再也不能压抑住想亲吻她的欲望,终于低下头含住那片朱唇。 茯苓先是一愣,等到回过神后,双手主动的攀住苍术的颈项,让自己的身子更贴近他的,朱唇轻启,为了能让苍术更完整的拥吻她。 幸福的好想叹气啊!茯苓心里祈祷着:老天!如果这是梦,那请你永远都不要让我醒过来。 “我爱你!”茯苓幸福的闭眼低喃,任苍术的吻洒在她的脸上、唇上。 可苍术听到这句话像是被电击中一样,把茯苓推开。懊恼的咒骂自己,该死的,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呀? 茯苓还在晕晕乎乎的状态,根本不明白上一刻还亲昵吻着他的师弟为什么会推开自己。“师弟……你、” “抱歉,师姐,我喝多了。我……如果可以,请你忘了今晚的事吧。” 茯苓觉得难以置信的上前拉扯他的衣领难过的问“为什么啊?刚刚还……” “够了!”苍术打断茯苓的话“师姐,我只能说抱歉。刚才的吻……是一个误会。” “误会?”茯苓放开他的衣领,震惊的后退几步“你说误会?可……可我爱、” “师姐!”苍术再一次打断她的话,身体绷的挺直,拳头握得紧紧的,用疏离的口吻说道“师姐永远只是师姐。” 茯苓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觉得在天堂里,不到一会就被打入地狱了吗? 久久没有听到茯苓说话,苍术感到害怕,不会是要失去她了吧?急急忙忙的转过头想知道怎么回事,却听到“师弟” 茯苓抬起头,杏眸里盛满水汽的注视着他,挤出一抹看似要哭的笑容,安抚着说“师弟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停下来又慢慢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让苍术不知道师姐在想些什么,这反而让苍术觉得害怕,他怕接下听见的话会让他万劫不复。等了一会儿,茯苓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终于抬起头,深情的看他一眼,悲涩且坚定地说道“那么,我们会是永远的师姐弟。” 白术猛抽口气,拳头握的死紧,就连指甲嵌到肉里也没感觉,他想上前祈求她不要这样说,可是他没有,以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给不了师姐幸福。 就在白术挣扎的时候,茯苓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笑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啦,你不是说你困了吗?那还不快去睡觉!记得明天要早点回来给我过生日,还有别忘了要送你师姐我礼物哦。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睡觉去了。”说着就准备回房“师姐……你?”苍术怔住。 “什么?”茯苓没有回头,轻松轻松的问,好像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一样。 “没没什么。那师姐你去休息吧。”苍术呆愣的说着。 “恩,你也早点休息”说着快步离去,她怕在多待一会儿,眼泪会不争气的留下来。 师姐当真放下对我的感情了吗?苍术躺在床上,苦恼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唉我和她怎么会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呢?想到头痛欲裂,终究没能理的清,于是苍术带着满腹困扰沉沉的昏睡过去。 这边茯苓俯在床上悲恸的哭泣着,她不明白师弟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吻她,吻了她为什么又要说是误会?难道对他说爱真就那么的另他为难吗?难道师姐弟就不能是恋人了吗?哭的久了、累了茯苓就这么趴在床上睡着了。直到一大早逍遥散人拉着白兰说要第一个给徒儿说祝福才将茯苓弄醒。“小徒,还睡着在呢,快点开门,为师要第一个给你祝福。哎呦,娘子你干吗又打人?”逍遥散人抱着头嘲白兰鬼叫。 “都说了这么一大早茯苓肯定还没醒,你偏不信,硬要来吵,你说我不打你打谁?”白兰说着要敲了下逍遥散人的头,惹来他哇哇大叫。 茯苓听见声音后,惊醒过来,起身照照镜子,发觉自己满脸哭痕,出去后肯定要让他们担心,就装睡不去应他们,好在娘心疼她,没让师父进来,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听到房门外没有声音了,茯苓才从床上起来,快速的洗洗弄弄出去。 “师父,娘,你们今天起来的好早啊!”茯苓看见父母还在继续吵闹着,但他们之间流露在外的那种气氛不由的让自己羡慕起来。 听到来声,夫妻俩转过头去看见女儿,高高兴兴的走过去,一人拉着一只手祝她生日快乐。 白兰突然很神秘的对茯苓眨眨眼意识她跟她进她屋里。散人也想跟进去,不过硬是让白兰拦在屋外。 “丫头,今天是你十五岁生辰,我想你也知道十五岁的生辰对于我们是很重要的一天。娘也不多说什么了,要知道,娘对你和你兄长一直都是非常放心的。”白兰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茯苓的头发,心疼的说“娘知道你喜欢术儿。”说到这,白兰叹了口气“可那孩子心里的结……唉” “娘,你不用替我操心,我有分寸。”茯苓似乎不想这会儿和娘谈论这件事冷清清的说“娘,他只是我的师弟!” 白兰听的一愣,本能的觉得这孩子有古怪。可看这孩子好像又不想多说,也只好作罢。突然摆摆手“哎呀真是的呢,今个是你生日呢,娘叫你进来是有件礼物要送你的,怎么给忘了呢,唉看来娘是老了喽。”说着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衣服递给茯苓,并催促“那丫头啊,把你身上那件衣服给脱了换上这件,这可是娘当年和你师父行走江湖那会从那皇帝老儿那偷出来的呢。”说着并笑笑“你娘当年啊呵呵什么事都想尝试尝试,这不经不起别人激,硬是要到皇宫里逛逛,你都不知道,那时候险些要了我的小命呢。”然后似乎想到什么,笑的开心“呵呵那时候要不是你师父呀,娘早就不在了呢,娘那时候性子倔,想啊这皇宫都来了,可不能空手而归吧于是就把这件衣服给偷了出来,总之啊因为这件衣服牵扯了很多渊源呢,它可是我和你师父的媒人哦。娘那时候一天到晚在外的,怕穿这衣服是浪费了。”于是看着茯苓笑笑“娘后来生下你,就想把这在你十五岁生辰那送给你,希望她也能帮你找到你的如意郎君,呵呵。” 茯苓接过这件对娘和师父意义非凡的裙子,感动之余还有丝丝悲伤看女儿没有换的意思,就亲自动身压要给茯苓换上,吓得茯苓赶紧阻拦央求着自己来,不一会,衣服就换好。 白兰看着女儿穿上这件衣服,眼里竟是赞许。 婀娜身姿更胜她当年。白色的丝绸衬托出她优雅格调,在加上外面罩着的血红色丝纱却又显得妖媚诡异。两种矛盾的感觉此刻从茯苓身上强烈的体现出来。白兰打开门,让茯苓出来给他师父看看,逍遥散人看到她徒儿这身打扮,眼球都快突出来了。乖乖,没想到这小徒儿打扮起来是这么的、这么的、散人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说优雅可也不尽是,说妖媚也透着清纯优雅,总之只能傻愣愣的盯着她。“咳!”白兰吃味儿,什么吗!当年我穿的时候,就说人家穿的丑死了,现在又眼睁得这么大做什么。 茯苓看到爹娘的互动,觉得有趣不由露出浅笑恰巧这幕被刚出房门的苍术撞见。蓦然瞳孔放大心脏跟着强烈的震颤着,他下意识的手捂住胸口,艰涩的冲出屋外。 茯苓伤心欲绝,以为师弟当真连看她一眼都嫌弃。扬起的笑脸只得以以苦笑作罢。 苍术疯狂的奔跑着,直到跑不动瘫痪在地上,他剧烈的喘着气。脑海里师姐的倩影怎么挥也挥赶不去。他痛苦的嘶叫着“老天!老天!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这一刻他妥协了,他没法在逼迫自己说不爱师姐。这剧烈的心跳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可是为什么他要是那个男人所生的呢!为什么?那种杀妻弃子弑兄奸嫂的人为什么是自己的父亲呐!悲愤的抡起拳头死命的捶打着地面,直到双拳都血肉模糊。“哈哈哈哈老天啊!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悲恸的嗓音久久的回荡在山间。 看到这个苍术娃一声不吭的就跑出去,逍遥散人气的是哇哇大叫,骂他没良心,自家师姐过生日连一声问候都没有就不知道又跑哪去野了。说是等他回来了不给他饭吃。 茯苓没有做声,提着菜篮准备去买菜,白兰一把拦住她,说今儿个她是寿星,哪有叫寿星做事的。所以按住他要她在家歇着,今天就由她这个娘来大显身手一番。便拉起逍遥散人出去了。 其实白兰是不放心这丫头一个人出去,刚才她见她和术儿之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可这丫头不说叫她也没法子啊,只能多注意点她了。 茯苓一个人在家,觉得无所事事,所幸发起呆来,心想师弟恐怕又会很晚才会回来了吧。娘担心她她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她自己也理不清该怎么办,她又不想麻烦别人,即便那个人是她的亲娘也一样。 唉算算师兄离家也有好多年了吧,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回来。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一片阴影挡在她面前,茯苓抬头,看到一张拥有精致的娃娃脸的姑娘不友善的盯着自己上下大量着。 茯苓一惊,心里琢磨着是谁,会是来看病的吗,正待开口的时候。听到屋外老远传来“喂喂你这疯婆娘,有必要走这么快吗?注意下你肚子里的娃娃好不好!”白术气喘吁吁的跑进屋,上下大量着这个娃娃脸的姑娘,确定没有事后才放心的吁了口气。转眼看到自家呆愣愣的小师妹正看着自己,于是嘲她咧嘴笑道“哟师妹,几年没见,长的如此标致了啊,”边说边将仍然呆愣的茯苓拉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便,啧啧称道“小师妹,这身衣服打哪买的,你穿起来真不是一般般的好看呢,告诉我,也好让师兄我给这个疯婆娘也买一件。”娃娃脸姑娘听着是一阵欢喜,可白术接下来却又说“她啊,不弄点好看的衣服穿穿是不能出门见人的。” “色胚!听你胡说!”说着举手就要打人。 茯苓回过神,激动的反拉住白术的衣袖高声嚷嚷“大师兄?真的是你吗?” 白术也笑的开心大声回应着“恩是啊小师妹,大师兄可是特意赶在你生辰这天回来的呢!怎么样?感动吧呵呵” 茯苓真是太久没见到白术在加上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便什么都没想的扑进白术的怀里哭了起来。白术先是愣了下,随后疼惜的拍拍茯苓的后背笑她这么大还撒娇。不过天知道白术心里可乐开花了,他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茯苓撒娇呢,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幸运瞧见她撒娇,而且还是对自己。于是呵呵的傻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