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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竺影和莫展严的婚礼。 莫家老宅的大厅富丽堂皇得有如童话里的圣殿。参加婚礼的宾客更是非福即贵的达官贵人。 可是,更衣室里的竺影却紧张得像一只失了魂的飞鸟——辨不清任何方向。 樊妮在一旁不停地安慰她。竺影还是慌乱得莫明其妙。 “樊妮,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真的!”竺影求救地拉住樊妮的手,惊恐莫名,“这实在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主意。我怎么能够就真的答应嫁给他呢?” “嘿嘿,影子,你放松一点啦。”樊妮好笑地握着好友的手,“你多往好处想想,这可是全台湾多少女人的美梦哪,你都不知道多少人嫉妒你都快嫉妒得脸发绿了。而你呢,偏偏就如此好运地拣了这么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 “可是,妮妮,”竺影苦着脸反驳。“别忘了有句话这么说的:‘天上掉馅饼,不是阴谋就是陷阱。’” 樊妮却被好友的幽默给逗笑了。看来她还不是真的恐惧,至少幽默感还在,不是吗?呵呵—— “拜托哦,什么阴谋什么陷阱,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样的,人家能阴谋阳谋你什么呀?”樊妮受不了地反驳。 “喂,死妮子,你再怎么心理不平衡,也不能这么打击我吧?”竺影不满地抗议,“什么叫就我这样的呀?我很差劲麽?真是!”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用词不当。谁叫我也心理不平衡呢!”樊妮故意摆出一张妒妇脸,“可是,唉,谁叫你运气好得让人妒忌呢?!” 竺影终于忍不住被樊妮逗笑了。 可是,笑过之后,又忍不住愁容满面。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一切有太多疑点。”竺影一边接过服装师递过来的白色手套戴上,一边说着自己的怀疑,“你不知道,那个莫展严看我的眼神好像认识我几百年了,可是我发誓,我以前真的从未见过他呀!” “那只有一个解释了:说不定你跟他真是缘定三生哦,就像宝哥哥对林妹妹说的那样‘这个妹妹我见过的’!”樊妮半开玩笑的打趣。 “算了吧,什么缘定三生,我宁愿相信他是天上掉下来砸在我头顶的一块大馅饼。”竺影也被樊妮感染了似的开始不认真起来。 “说谁是馅饼呢?”莫展严的声音突然在竺影和樊妮的身后响了起来。 竺影吓得心里一紧,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冻住了。而樊妮则很可爱的对着镜子里的竺影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很大方地回头向莫展严道喜。 “怎么,新郎官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呀?”樊妮借机打趣莫展严,以缓和突然僵硬的气氛,“是不是急不可待得就想见新娘子了?” “是思严一直在门外闹着要找妈妈。工人们都不敢让他进来,我看小家伙都快急哭了,只好带他进来咯。”莫展严微笑着向樊妮解释,眼睛却始终借着竺影面前的镜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竺影。 今天的竺影真是美得无与伦比。尽管她的容颜早已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可是,今天,面对美得找不到形容词的竺影,莫展严依然有了移不开眼的晕眩感觉。 “拜托,新郎官,先把你的注视分几秒钟在我这位漂亮的伴娘身上好不好?好歹看在我为了你们的婚礼如此辛苦的份上啦!”樊妮不失时机的揶揄莫展严。这个平时总是酷酷的超级帅哥,今天不好好调侃一下,简直有点对不起自己哦,呵呵—— 樊妮的一句揶揄让两位主角同时红了脸。 “妈妈!”思严适时地插入同时解救了两位主角。 “思严——”竺影接住扑进自己怀里的思严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脸。 “妈妈,他们好坏的,全都不让我进来找你。”小家伙一见面就开始控诉自己的委屈和不满。 “哎哟,宝贝,都怪妈妈不好,这些天都忙得没时间陪你了。想妈妈了是不是?” “嗯。”小家伙用力的点头,“可想可想了!” “妈妈也可想可想思严了。”竺影用力抱了一下小家伙,逗得他终于“呵呵”地笑了起来。 “来,让妈妈看看,”竺影将思严拉开一点距离,上下打量了一通,然后赞到,“哎哟,我们家的大帅哥今天真的是超级帅哦。” “妈妈今天也超级漂亮哦!”小家伙显然很受用母亲的赞美,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线了。末了他还不忘回漂亮妈妈一句赞美。 “哎呀,真受不了这对臭美的母子。”樊妮在一旁受不了的冲莫展严翻白眼。 “樊妮妈妈不要吃醋嘛,你今天也很漂亮哦!”小家伙立刻见风使舵地讨好樊妮。 樊妮再次受不了的冲莫展严翻了翻白眼。 “还有爸爸,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爸爸哦!”小家伙还嫌不够似的大声加了一句。 莫展严则幸福的大笑起来。 如此温馨的场面,他到底错过了多少呀?佳莹,不,是竺影,你等着吧,看我怎么罚你当初的狠心! 爸爸?思严对莫展严的称谓却让竺影感觉一呆。思严竟然叫他爸爸了?这一切从何时开始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迎着竺影投来的困惑眼神。莫展严万分骄傲而又神秘莫测的冲她愉快的撇了撇嘴。意思好像是说:这是我们男人跟男人之间的秘密! 当婚礼终于结束之时,竺影感觉自己已经累得快要散架了。 一走进莫展严的高级公寓里,竺影就一头扎在了客厅的长沙发上。 她终于相信婚礼真得可以累死人。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结婚了,她忍不住这样对自己说。 “累坏了吧?”莫展严走到竺影的身旁蹲下,温柔地问。 “嗯,”竺影闭着眼睛咕哝抱怨,“我再也不想结婚了。天哪,结婚真的是世界上最累人的事情。” 竺影的抱怨引得莫展严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此可爱的一个女人,叫他如何能够轻易忘记! “放心,再不会有婚礼了,你这辈子只能嫁我这一次。”莫展严一面为竺影轻轻地揉着疲惫的双肩,一面这样低声允诺。 竺影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莫展严以为她睡着了,转身走进卧室取出一张毯子盖在竺影的身上。然后走进浴室开始洗澡。他也该冲洗一下身上的疲惫了—— 当莫展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竺影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头等着他了。 “你睡醒啦?”莫展严一面用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问。 “嗯。”看着莫展严裸露在浴巾外面的健硕胸膛,竺影的脸不自觉地开始热了起来。 “我已经给你放好洗澡水了,你要不要先洗个澡?”他缓缓地走到床畔,轻声建议。不知道为什么,莫展严也突然感觉局促起来,在这个属于他和竺影的新婚之夜。 “我已经洗过了,在隔壁的房间。”竺影用几乎低的听不见的声音解释到。 天知道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害怕当着莫展严的面从浴室走出。可是,对于她的“另类举动”,他会不会以为她急不可待地就想爬上他的床?想到这,竺影懊恼地简直想把自己杀死:自己开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莫展严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静默地注视着竺影。而竺影,感觉到莫展严正注视自己,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久得竺影以为莫展严已经坐在床畔睡着了。 他不会真的就睡着了吧?竺影担心地想,然后不安的抬头,却迎上莫展严正一点点向她靠近的头。 “思严他——”竺影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出思严的名字,其实,她当时心里并没有太多不放心思严。可是,她实在需要说点什么来放松一下自己紧张而窒息的心。 “思严他今天跟爷爷奶奶住在莫家老宅。”莫展严轻声解释,缓缓靠近的头并没有因为竺影的突然出声而暂停。 “我——”竺影还想要再说点什么,莫展严却突然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按住了她的双唇。 竺影感觉莫展严的食指带着一股电流一阵阵划过她的唇畔。 她经不住全身颤了一下。 莫展严粗重的气息终于清晰地落在了竺影的脸上。竺影颤抖着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莫展严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捧着竺影的脸。他的吻紧随着像细雨似的洒落在她的脸上:额上,眉上,眼睛,鼻子,双颊,下颚—— “等一下!”竺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慌忙叫停。 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莫展严困惑地想。 “如果你今晚有什么不便,你不必勉强自己,我也会理解的。”竺影突然低下头,嗫嗫地说到。 “什么不便,什么勉强自己?”莫展严被竺影的说辞弄得一头雾水。 “是班尼——他说你有隐疾。”竺影终于犹豫着吐出了自己所知道的“隐情”,“不过,没关系,不论怎样,我都很感激你愿意做思严的父亲。” “班尼?”莫展严突然预感到他的损友一定跟竺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们俩其实是‘亲密爱人’,是吗?”说出这话时,竺影心忍不住痛了一下。 莫展严忍不住挫败地低咒了一声。 “没关系的,你真的不必感到难堪,我真的能够理解。”竺影以为他是因为难堪而沉默。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莫展严几乎是咬着牙低问。那个该杀千刀的,回头他一定宰了他。 “他还说,你不近女色,希望我能够帮助你掩盖这个——” 莫展严温润的薄唇带着他滚烫的吻突然重重地落在了她微微张开的唇上。 老天,如果再让这个“善良”的女人絮叨下去,他会被那该死的班尼给气疯的! “唔——”竺影被这突来的吻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抗拒。 “我保证,我一点隐疾都没有!”一阵热吻过后,莫展严低低地在她的唇畔说到。 “可是,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女人?” 这一直是竺影感到困惑的一个问题:以莫展严的条件,为何从来没有传出与某个女友有交集的花边新闻?甚至连捕风捉影的绯闻都没有! “我只是比较挑食而已。”说完,莫展严再次吻住了竺影—— 这不是莫展严第一次吻竺影,可是,他却觉得好像是第一次吻她。一种熟悉至灵魂却又陌生到骨髓的悸动!像无数次在梦里所梦见的那样,她的每一个或生涩或热情的回应都带给他一种浸入细胞深处的激动,然后又随之引发更深的渴望。 这也不是竺影第一次承受莫展严的热吻。可是,此刻的莫展严又真的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人麽?他的吻他的唇,所传递的都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情与欲,那么饥渴那么狂放,还带着一种飞蛾扑火的不顾一切。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他的那把烈火点着了。她开始不顾一切地随他燃烧…… 莫展严终于受不住心底那烈火般熊熊燃烧的欲望。他开始狂热而激烈的索求。他的舌灵巧而饥渴地纠缠着她的舌,他的手急切地在她的身体上寻找着熟悉的路径。感谢上帝,这副燃烧了他千百个夜晚的迷人身体,终于又再次真实地握在了他的手心! 一阵突来的凉意让竺影蓦地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她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她已经被莫展严整个压在身下。而她的睡衣也早已不知去向—— 一种莫名的悸动和恐慌突然拥住了她。她用力地推一下早已被情欲吞噬的莫展严,她觉得她应该跟他说点什么。可是,莫展严—— 一阵突来的窒息和疼痛蓦地将从她体内蔓延开来……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令竺影禁不住哀叫出声。 而同时,莫展严也当场愣在了床头——这怎么可能?! 竺影恐惧地挣扎着,试图想要摆脱他的占有。 可是,早已被欲望烧得全身疼痛的他,又怎么可能偃旗息鼓呢? 他摇摇头,奋力甩掉刚刚那个发现带给他震憾。 “对不起,哦,宝贝——”他暂时停止攻掠,以使她渐渐适应他的占有,一面尽可能温柔的安慰她,“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时间缓缓地过去…… “现在还疼吗?”他隐忍着胀痛的欲望轻柔的问。 疼痛和不适似乎在他的抚慰中一点点逝去了。竺影困惑而羞怯地摇了摇头。 确信她的不适终于过去,他开始恢复他的攻城掠地。天,再隐忍下去,他恐怕真会内伤的。 随着他的身体恢复律动,一种从未有过的燥热和渴望从她的体内一点点蔓延——她情不自禁地攀紧了他的身体。 尽管他们彼此心中都存有太多疑问和困惑。可是此刻,语言甚或是其他一切都是多余的,唯有他们对彼此深深的渴望和需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