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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台湾本土提起卫家,无论是黑白双道的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无不以敬佩的口气向你谈起卫家的传奇故事。 卫氏集团在台湾乃至国际上都享有盛名,掌握着全球近十分之一的经济,同时,它也是国际上黑白双道所敬仰的苍燕帮的分身。 苍燕帮的龙首——苍燕,提起他,黑道上各龙头老大都尊称他为“卫爷”,白道上也都称他为“卫总裁”,因为他正是卫氏集团的总裁——卫霁云。 别以为他是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卫霁云,现年二十六岁,自十八岁出道以来,继承其父的苍燕帮,在短短四年内使它名扬国际,又独自创下卫氏集团,成为传奇人物;其弟卫翌云,卫氏集团的副总裁,苍燕帮飞燕堂堂主,麾下是一群电子界精英,从事电子行业,现年二十五岁,以二十二岁毕业于哈佛大学,回台后惹下许多风流帐,有“风流才子”之称,认识他的人都会暗地里称他为“笑面虎”,因为他能在谈笑之间杀人于无形;其母杨淑婵,原苍燕帮主撑柱之一,自其夫死后就退隐幕后,成为一个良母,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名高贵的娇小妇女就是当所黑白双道上鼎鼎有名的罗刹。 此时正值日落时分,位于城郊的卫宅此时透出灯光,杨淑婵正坐在客厅看报纸,等两个儿子回来吃晚饭。 她知道两个儿子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平常很少回家吃晚饭,但每逢周六晚无论如何忙碌都会回来,为的就是陪她。 杨淑婵对此感到十分欣慰,但美中不足的是大儿子卫霁云继承了他父亲的冷漠,除了她外,对其她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顾,除了工作和弟弟之外,根本对其它事物视而不见;小儿子卫翌云正好相反,年刚二十五岁的他身边从未缺少过女人,惹下无数的风流帐,但从未见过他付出真心,除了母亲与兄长外,他总以一副冷然的微笑对人,所以得罪许多道上的人,可是谁也不敢动他,别说他有一个风云人物的兄长,他自身的本事也令人刮目相看,毕竟能以二十岁的年龄破解联合国高顶机密书料库密码的电脑高手并非庸辈! 杨淑婵叹了一口长气,放下报纸。 此时屋外传来一声熟悉的汽车声,接着是总管的声音:“大少爷,您回来了。” “郑伯,翌云回来了吗?”卫霁云打开车门后问。 “二少爷还没回来,夫人在厅中等待两位少爷。” 随着说话声,卫霁云的他的两个贴身保镖磊、淼走进来:“妈!” “夫人!” “霁云,你没和翌云一起回来?”杨淑婵皱着柳眉问大儿子。 卫霁云放下公文包,坐下来说:“今天一整天不见他的人影,不知又跑到什么地方去鬼混了。” “哦?翌云从来不会这么没分寸的呀。”杨淑婵紧锁着眉头看着大儿子,不满地说。 卫霁云自己也越想越不对,就算天大的事情,弟弟也会回来的呀。 “磊,你传我令,出动巧燕堂全部弟兄,务必将翌云给我找回来。” “是!”磊领命而去。 卫霁云转首对母亲说:“妈,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我们先吃饭吧,不用等他了。” 杨淑婵点点头,突然问:“最近道上还平静吧?”她边问边站起来。 卫霁云一笑,挽起母亲的手走向餐厅:“平静的背后往往是危险,再说江湖中根本就没有平静的一天,不是吗?” “你呀!”杨淑婵无可奈何地摇头,“淼,你说。” 淼跟在他们身后,闻言恭敬地回答:“夫人,最近苍燕帮除去沙狼帮,因为沙狼帮犯了大少爷的大忌,全军覆没,只走脱王道军一个。” “王道军?那个废物?!”杨淑婵无聊地翻了个白眼,“霁云,你怎么会跟这种小人计较呢?” “妈,您不要那么孩子气啦。”卫霁云失笑了。 杨淑婵突然一叹息:“要你笑还真的不容易,真不知道有哪个女人能跟你过一辈子?我哪里才能抱孙子呢?” “妈,翌云还比较有指望些!”卫霁云将椅子拉开,请母亲坐下后自己才在她旁边坐下。 淼也在一旁坐下来,一女佣迅速摆上饭菜后退下。 “他?!指望他还不如我自己出马!”杨淑婵脸上露出一丝的奸笑。 卫霁云全身一冷:有阴谋! 吃完晚饭,磊回来了。 一进门,卫霁云就问;“怎么样了?” 磊满脸严肃之色,摇头说:“我们的地盘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二少爷的下落。” “什么?!”杨淑婵跳起来,“怎么会这样?” 卫霁云冷眼旁观母亲的激动,无奈地摇摇头:“磊、淼,你们给我找出王道军的下落,他必定知道翌云的下落。” “是!”
直到隔天早上,苍燕帮上下都已是人翻马乱。 卫霁云冷着一张俊脸,整夜不眠地指挥着全帮;杨淑婵也坐在一旁,紧张得脸色都变了;磊、淼两人站在卫霁云身后,冷若冰霜的脸使对面的三堂堂主有种不好的感觉。 (铃~~~~铃~~~~)电话突然间响起来,磊按下扩间键:“你好,这里是卫宅,请问找谁?” (卫翌云死回家了没?)对方是一女子。 “我是卫霁云,你是哪位?找翌云有何事?”卫霁云皱着眉头问。 对方似乎很感到意外:(卫霁云,卫翌云不会就是你弟弟吧?) 卫霁云皱着眉头,声音好像很熟悉:“是的,你是……” (臭霁云,居然不认识我了,早知道你忘记了我,我才懒得到台湾来呢!如果知道卫翌云是你弟弟,我才不会去救他哩!)对方的口气十分不好。 “婉儿!”卫霁云似发现新大陆般地跳起来,使众人连同刚进门的卫翌云都吓了一大跳,磊、淼两人相视一笑。 (正是小女子我!我还以为你卫霁云贵人多忘事,原来还记得小女子我呀!好了,废话少说,卫翌云那家伙回家了没?)东方婉儿很不客气地问。 “婉儿,你也太狠心了,称我是家伙!”卫翌云很不满地说。 “二少爷!”郑伯跟在他身后。 (谁叫你不告诉我就走!)东方婉儿口气不佳地说,(卫霁云,管教管教一下你那宝贝弟弟,被人家用枪指着脑袋还在那儿傻笑。还有,最好教他一下最基本的礼貌!) “婉儿,你现在在哪里?”卫霁云温柔地问。 杨淑婵当场闭不上嘴巴:这是她的大儿子吗? (说了保证会吓你一大跳的,我现在在银龙帮!) “什么?!”卫霁云不自觉大声地问。 (拜托了,先生!别那么大声,好了,你今天如果没事,就麻烦你过来接我,OK?)东方婉儿明白他为何这么大声,笑着说。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对了,霁云,你真的是那个苍燕帮的龙首?) 卫霁云笑了:“是的。” (看来我必须去买彩票,保证中头奖!我居然认识了两个大名鼎鼎的大人物!好了,电话费我可付不起,会被景辉打死的哦!霁云,记得今天有空就过来接我哦,否则叫三石、三水过来也可以。就这样,拜拜!) “BYE!”卫霁云按掉电话,转头看着卫翌云,没有说话。 杨淑婵知道大儿子要发脾气了,连忙说;“三位堂主忙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 卫霁云也开口了:“你们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三堂堂主连忙站起来走了。 卫翌云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等待着兄长兼上司的处罚。 杨淑婵却先开炮了:“卫翌云,平时你如何胡闹我不管你,谁知今个儿你给我捅出这么大的事来,你怎么说?” “妈……”卫翌云就是傻子也知道母亲大人发脾气了,否则决不分连名带姓地叫他,他连忙打眼色向磊和淼求救。 “夫人,您也一夜没睡,先回房休息吧。”淼恭声说。 对于视为亲生儿子的淼和磊,杨淑婵无法拒绝他们的请求,她当然知道他们有心帮小儿子了,但她还是离开了大厅。 终于,卫霁云开了金口:“卫翌云,你说你该得到什么处罚呢?” 卫翌云低着头,不敢开口说话。 卫霁云站起来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半杯酒,返回他前面坐下来,悠闲地跷起二郎脚,淡淡地看着他。 许久,卫翌云经不起长久的寂静:“随帮主处罚,属下领罪!” 卫霁云双眼一瞪,又敛下眼睫;“回房去面壁思过,暂除职务待办!” “是!”卫翌云应道。 卫霁云叹了一声:“翌云,你也不小了,不要以为你还是小孩,更不要视帮规于无物!” “我没有!”卫翌云猛然抬起头,“哥,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视帮规于无物!入帮三年来,我一直遵守帮规,从不敢犯下任何一条,只有这次……”他低下头,不敢再接下说了。 卫霁云看着弟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也不再说了。他转首吩咐立刻去接他那心爱的婉儿。 东方婉儿第一次踏进如此豪华的住宅,不禁东张西望,打量着四周豪华的景物。 杨淑婵好奇地打量这名让她那冷若冰霜的大儿子关心的女孩子:齐腰长发柔软地披散在肩上,瓜子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新月的双眉,小巧的鼻下是一张红唇,一双酒窝若现非现,身穿一件纯白的连腰长裙,外套一件天蓝色网纱上衣,左手上戴着一串紫色铃铛,随着走动发出悦耳的铃声。 “妈,这是我的朋友东方婉儿;婉儿,这是我妈。”卫霁云介绍说。 “伯母您好!”东方婉儿微笑着打招呼。 “哦,婉儿,快坐下,让伯母看看!”杨淑婵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道,样子有点热情过火了。 东方婉儿乖巧在她身边坐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咖啡,回首向卫霁云一笑。回想起刚才霁云和景辉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差一点起冲突的情景,她又忍不住莞尔一笑。 卫夫人牵着东方婉儿的手亲切地问:“你几岁了?哪里人?家中还有谁?” 东方婉儿小心的一一回答着。 卫夫人还觉得不过瘾,索性拉着她的手带她回自己的房中。 卫霁云当场呆地那儿,什么跟什么嘛?!老妈居然这样就…… 卫霁云看了磊、淼两人一眼:“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