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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借衣还魂
时钟的坐标上的时针,嘀嗒、嘀嗒有节奏的转动着守时标记的责任,它又记录着时间过去了696个小时。 这天,天气闷热,到了傍晚时,天空上电闪雷鸣,乌云密布,顷刻间,暴雨就来,豆大似的雨珠夹杂着冰雹纷纷落下,暴雨使劲的下,足足下了5个小时,仍没有停歇之意。 三石夫人正欲关房门睡觉时,看见一个穿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的人进到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站在那里。三石夫人看见来人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动静,三石夫人想,可能是暂时避雨歇脚的过路人,三石夫人也就没有在意,三石夫人就关房门睡觉去了。 这个穿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的人,在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处抖了抖被雨淋透的蓑衣,他让蓑衣上的雨水掉下些,他又跺了跺赤脚,他就径直往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内的通道走去,他走到三石夫人住的房屋门口,他就在房门口上轻轻的敲了三下。 刚上床睡觉的三石夫人,听到有人敲她的房门声,惊诧的问:“谁?” 敲门人轻声的说:“三石夫人,是我,请您开门。” 三石夫人听到敲门人的回答,听声音很熟悉。她马上起床,穿好衣裤,拉了拉拉线开关,电灯就亮了,她下床穿上布鞋,就立即去开房门。她把房门一打开,只见敲门人见门一打开就歉意的说:“三石夫人,真对不起,惊扰了您,您能否让我进门?” 三石夫人又仔细的看了看敲门人一下,犹豫了一下,才说到:“你进来吧。” 敲门人听到三石夫人让他进房门,就进到三石夫人的住房内,站在那里不动。 三石夫人让敲门人脱掉穿在身上的湿蓑衣,敲门人用戴着斗笠的头摇了摇头。 三石夫人见状忙问敲门人:“你找我何事?” 敲门人低声说:“少总说‘下个星期天,我们的特遣队渡过台湾海峡,在大陆沿海的XXX地域登陆,收复大陆沿海的XXX地盘,让您召集三石将军的旧部,在壹城市做接应,把壹城市拿下。’您看能否办到?!” 三石夫人沉思片刻后,略微顾虑的对敲门人说:“事关弟兄们的生命,非同儿戏。容我三天后回答你,请你三天后再来。” 敲门人听了三石夫人的回话,马上告辞:“言定三天后,听三石夫人回信。”敲门人说完话,就走出三石夫人的住房内,并借着漆黑地雨夜,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一片的大雨之中…… 三石夫人在雨夜里见到的造访之客,听了造访之客的私密之语,让她辗转难眠,她听着雨声,想着心事,在天亮之时,才眯眼睡去,进入了迷梦之中…… 雨整整下了一夜,在清晨时才止住。由于雨水的流淌肆行无忌,造成了天星街四处积满了雨水,天星街宛如一条小河似的。 只见在膝盖骨深的雨水里,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赤着脚,用竹棍捅开下水道被杂物淤塞的下水道口,让积满了的雨水能够顺畅流下下水道。人们常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壹城市公安局长在默默无闻的疏通积水的举动,使沿街的居民纷纷的参加到疏通积水的行动中来。在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引领下,警察、解放军战士、沿街居民们的共同努力下,天星街街面上的积水一下子就疏通到下水道里去了。大家又齐心的把淤积在街面上的杂物清扫干净,壹城市环卫所的环卫工人赶来了马车,他们忙把街面上的垃圾装上马车运走,一会儿,天星街又恢复了往日清洁、干净的街面…… 三石夫人在天亮之时才睡去,一旦睡着了,发生在街上的事,她一点都不知晓。 三石夫人一觉睡醒来已是下午2点多钟(确切的说,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她睁开还没有睡醒的双眼,看到一缕阳光折照在房屋内,哟,太阳晒屁股了。三石夫人心里在对自己说话似的,急忙穿上衣裤,下床,开房门。她开门一看,是三石将军的旧部下在敲房门,是他,把她惊醒的。他原是三石将军的一名少校武术教官,主要负责三石将军侍卫的武术指导。 他见三石夫人把房门打开后,就对三石夫人说:“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雨,我恐怕您的房屋顶有漏水,看见天晴了,赶过来瞧一瞧,如有漏雨之处,趁现在天晴,我帮您检一下屋漏雨之处,将漏雨之处补盖好,免得再遭屋漏雨之苦。所以,把您给吵醒了,真对不起。” 三石夫人赶忙让来人进屋。 来人并没有进屋,又接着说:“没有什么事,我走啦。” 三石夫人忙拉住来人的手,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她就让来人走了……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 这天夜里,三石夫人的家里来了6个人,他们进了三石夫人的屋里后,都坐在四方桌旁的凳子上。 四方桌上有一壶茶,8个茶杯。 刚过几分钟的时间,这进来的6个人的坐凳都没有坐热,又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进来,屋里先一步进来的6个人都非常的惊诧。独自进来的人也坐到四方桌旁的凳子上,他给了三石夫人一个眼示,三石夫人站在四方桌旁对来到她屋内的人说:“事,我已跟弟兄们讲了,你星期天事成后,第二天的夜里,也就是这个时间,准确给你答复;做不做,都给你一个准确的准信,绝不食言。你可以走了,我既不留你,也不送你,送客。” 最后进来的人,站起身,向三石夫人眼示了一下,就离开了四方桌旁,向屋外走去,他离开了三石夫人的住房,走出了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三石夫人看着最后进屋的人的离去,他的脚步声的消失后,三石夫人对屋内的6个人说:“一切听我的,不准乱动,违者自裁,大家先回去。” 呆在三石夫人屋内的6个来客,一一的从三石夫人的屋内走出,又一个一个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三石夫人让所有的来客都离开了自己的住房后,就把住房的房门关上,这时的她,毫无睡意,心中仇恨共产党的神情,溢满脸面。她在自言自语的说:“我要砍你们的头,杀完你们的全家。我这回总算有出头的日子了。”她自言自语完后,心中又愁肠百结怅然长叹一声:“唉……”三石将军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又好像犹在耳边:“我谁也不想怪!我走后,我所有的衣物、书札、书刊、像片、字画及我所用过的东西,一概不留。让它们随我而去。以免你节外生枝……”三石将军的这一番话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让她懵然无知,使她心里矛盾、顾虑重重。(三石夫人没有上过学,她是跟着三石后,三石教她识文断字,有许多用语和词句,她是看见、听见三石在接人待物、办事处置的言行中囫囵吞枣的学来就用,不知她的底细的人,都认为她非常的有学问,如果你让她解释她说的用语和词句,她就答不上来并露出破绽。)她这一夜,又彻底的失眠了…… 人,每天都为生存而活着。所以,生活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却又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该忙的忙,有的人,不该忙的不忙,还有的人,不该忙的瞎忙…… 这天早晨,壹城市有线广播电台在播放社会主义好的音乐,突然,传来了壹城市有线广播电台播音员的声音:“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星期天的凌晨,据守台湾的蒋介石政权派潜的特遣武装人员在XXX地域登陆并企图占据XXX地域的阴谋,被我XXX地域的军民所粉碎……” 一大早就在住房隔壁摘南瓜苗(三石夫人把购买的宅基地改垦为菜地,在菜地上种蔬菜。)、南瓜花、南瓜藤的三石夫人,听到了在自己住房门前装有的壹城市有线广播的播音,壹城市有线广播电台播音员的声音犹如一把匕首,刺入了她的心脏,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浑身无力,就像死一样的倒在了宅基地改垦为菜地的地上,手中摘取的南瓜苗、南瓜花、南瓜藤也随之滑落在地……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它把南瓜叶的叶子吹弄得啪啪的响,微风带来的一丝丝的凉爽,使三石夫人缓过了神,她双手攥成拳头,捶着宅基地改垦为菜地的地上,头也在不停撞着地,嘴里大声的喊到:“老天爷,你没有长眼,为什么这样对我?!”接着她就号啕起来。 三石夫人哭喊累了,仍躺在宅基地改垦为菜地的地上,她不停的在长吁短叹,望着天空……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正午的太阳,把地气烤热,三石夫人才知时间已是正午。她缓缓的从宅基地改垦为菜地的地上坐起来,又非常艰难似的站起来,捡拾着地上的南瓜苗、南瓜花、南瓜藤,她抓在手中,她迈着如绑有铅块似的双腿,脚步蹒跚的走回隔壁的住房。 她终于艰难的走到了住房的房门前,她全身就像散了骨架似的,连推开房门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一个屁股的坐在了自己的房门前的地上。 她在自己的房门前的地上坐了近二个钟头,她好像又缓过神似的,用尽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似的,她扶着房门的门框终于使自己能重新的慢慢地站起来,用战战微微的手,把房门推开,她的双脚一步、一步的挪动,才艰难的进到房屋内,好不容易才坐到四方桌旁的凳子上。她不知饥不知渴的呆呆的坐着。 时间又过去了近二个小时,三石夫人的肚子里有叽叽咕咕的响声,一阵阵饥渴的冲击使她打了个冷战,她急忙抓起四方桌上的昨夜剩饭,不顾手上还沾着泥土,就把抓在手里的剩饭往嘴里送,恨不得连手都想吞进去才解饿似的。三石夫人狼吞虎咽似的吃光了四方桌上的一碗昨夜剩饭,又把四方桌上的茶壶一提,把茶壶嘴往自己的嘴一送,一口气喝了半壶茶水,她才把茶壶放下,踉跄的走到床前,往床上一躺,不知她什么时候就昏睡过去了…… 按照三石夫人的约定,原三石将军的少校武术教官等6人按时依次来到了三石夫人的住房前,原三石将军的少校武术教官等6人看到三石夫人门没有关,人却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们不知三石夫人是否出事,就急忙进到三石夫人的住房内,来到床前叫喊着:“夫人,夫人,您怎么啦?” 三石夫人被他们的叫喊声呼醒,她睁着惺忪的眼睛一看,原三石将军的少校武术教官等6人在她的床前呼叫自己,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窘得她神态不自然。也许她睡了一觉,也许她在三石将军的旧部下面前要面子,也许她强打精神,她马上从床上爬起来,精神抖擞,像换了个人似的,她忙自我解嘲的说:“对不起弟兄们,让你们见笑了。”她一边说,一边去梳洗一番去了。 一会儿,一位身着浅灰色中山装,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面、千层底布鞋的不速之客,进到了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内,他不快、不慢的迈着军人的标准步子,走到了三石夫人住房的门前,直接进房门,坐到四方桌旁的凳子上,他一声不吭。 三石夫人在住房隔壁的宅基地改垦为菜地处的简易棚内梳洗好后,她回到了住房里,她呆在那里,以为是自己眼花,还是看走了眼,是自己在做梦,还是思念太甚,这个人的一身穿着及打扮,就像似自己的三石先生。三石夫人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看不准,她自己就给自己一巴掌,她打自己的这一巴掌,把自己的脸都打出几道手印,嘴角都流出血来。她在定眼的仔细瞅,她心里无奈的感叹到,不是自己的三石先生,是不速之客按三石先生的生活习惯和着装来装扮自己而已。三石夫人用手擦拭了自己嘴角流出的血水,就坐到了与不速之客面对面的四方桌旁的凳子上,用眼睛直视着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迎着三石夫人望着他的眼睛,仍用哀叹的语气说:“事,已败北。请三石夫人在此东山再起,不知三石夫人意下如何,大陆是台湾的,请三石夫人出山吧!”不速之客说完就给三石夫人跪下,哀求三石夫人。 三石夫人把跪在地上的不速之客扶起,让他坐下,三石夫人对不速之客说道:“台湾有此心,你有此心,在座的有此心,我也有此心。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却没有此意。殃及百姓,祸及乡邻,是三石先生不愿意做的。我现在才知,三石先生的用意告之,没有人心的政府,光有精英,也是枉然。你不用在逼我了,我请你立即离开。今天你为此事,我不怪你。但是,从今往后,再提此事,我就翻脸不认人了。我三石先生,为了他的承诺,付出了性命。但是,他的旧部,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他们已不是军人,也就没有任何道理让他们去付出性命。我乃女流之辈,既没有三石先生的谋略才干,也没有三石先生的胆量气度。请你转告少总和三石先生的校长,恕我不能成命。你马上走,不要在哀求了,天机都有泄漏之时,你难道想去派出所?快走,你难道等到去派出所。” 不速之客仍坐着不动…… 又过一会儿,三石夫人的语气变成哀求的声调说:“算我求你,你马上走,你真的想要进派出所?!”三石夫人的语气哀求声,已不能自控,把邻居都惊扰了。 不速之客看到事态已无法挽回,就站起来,给三石夫人一个鞠躬,拿起放在四方桌上的浅灰色的鸭舌帽,他慢慢地走出三石夫人住房的房门,回望了三石夫人一眼,他就戴上了浅灰色的鸭舌帽。 一刹那。一道闪耀,耀眼闪电把漆黑的夜色闪亮,接着是一声霹雳“嘣隆”,巨雷的响声,欲把人们的心脏都要震裂似的。 不速之客终在电闪雷鸣之后,迈着标准的军人步子向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走去,他走到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口时,回头望了望三石夫人的住房处,顺手拉了拉戴在头上的浅灰色的鸭舌帽时,又一道闪电,跟着又是一声巨雷的响声,震撼着壹城市的夜空。不速之客走进了壹城市被夜幕笼罩的街道骑楼…… 三石夫人看到不速之客离开了她的住房门口,她稍微沉思了一会儿,就对坐在她屋内的原三石将军的少校武术教官等6人说道:“你们以后再也不要来看我,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你们不要有什么其它想法,自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既然刀把放下,就立地成佛算了,不要重蹈三石将军的覆辙,弄得个苦海无边,回头无岸的境地。今天所发生的事,因我而起,与你们都无关,是我拖累你们,如出了什么事,不管怎么样,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你们谁也不准自损。否则,你们无颜在九泉之下与三石将军相随。你们走吧,各自珍重,好自为之!”三石夫人说完,用手指着自己的住房房门。 原三石将军的少校武术教官等6人听完了三石夫人的讲话,他们立即站立,立正,给三石夫人行了个军礼,他们依次的走出三石夫人的住房房门,向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口走去,他们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三石夫人看到在自己住房内的来客都走了,如释重负似的长叹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她清楚自己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这时才深知、感受到丈夫为什么宁可去死,也不愿意连累自己的旧部,放下军刀就难,何况要立地成佛…… 深夜里的一场阵雨,把壹城市的马路冲洗得干干净净…… 而壹城市天星街的居民们,一大早正在纷纷议论着什么事的,居民们的神情有点怪异。管段警察仍然同往常一样,下街巡街来了。 住天星街84号门牌大门对面的一位大妈,把管段警察拦住说:“有没有鬼?” 管段警察说:“大妈。世上只有人,没有鬼,鬼是人们编故事编出来的,就像神话故事里有神仙一样。大妈,您被什么事给吓住了,您告诉我,让我看一看或者让我听一听,也让我长长见识。” 住天星街84号门牌大门对面的大妈说:“夜里,有一个人站在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口,他人的模样、穿的衣服很像住在里面的三石夫人的丈夫,他不是前不久被政府枪毙了吗,怎么又回家了。我当时在闪电的一下子时,清清楚楚的看到穿着像灰色的中山装,头戴着鸭舌帽,他用手拉了拉鸭舌帽,露出的半个脸显得苍白苍白的,吓死我了,我闭上眼睛,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睛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大门口空空的,弄得我一夜都睡不着。我一早就等在门口,专等你来巡街时,就想问问你,是我夜里撞见鬼了,还是真的有鬼,这条街有的人好像也同我一样,看见。他(她)们都在议论,不信,你去问他(她)们。” 管段警察听了大妈问他话的原因,就急忙走到对面的天星街84号门牌的大门口,进到大门内,问住在里面的居民(三石夫人住房隔壁的邻居),他(她)们的回答,使管段警察更加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管段警察急忙的赶回派出所,向派出所所长汇报。 派出所所长听了管段警察的报告后,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即用电话向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