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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雾里探花
在省城政协,省政协的一位秘书,在整理各市政协材料汇总的材料里,一份关于壹城市政协工作汇总的材料中夹有一封信,封口打开,有一张便条。字迹看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内容又很简单,“所托之事,尽力而为。”没有签名,没有写日期。而信封的字迹却是刚写的,“三石先生亲启”。这位省政协秘书,把这封“三石先生亲启”的信拿到了省政协主席的办公室,交给了省政协主席。省政协主席看了也纳闷。这便条的内容与壹城市政协汇总材料内容无关。省政协主席叫住秘书:“你把信退回其本人,真荒唐。” 这时,嘟嘟嘟地电话铃声响了。这位省政协的秘书忙接电话。旋即,把电话递给了省政协主席并说:“省委书记的电话。” 省政协主席接过电话,听到了省委书记的声音,问及三石的参观活动安排、生活安排和他有什么要求。省政协主席说:“咱们的安排,待他为上宾。他也挺满意。他想去部队看看,我正想跟你说,请你定夺。不过他的秘书送来的壹城市政协工作汇总的材料里夹有一份内容简单,没有签字,没有日期的便条,显得及荒唐。我正想要秘书退还给他。” 省委书记说:“既然他想去部队看看,就让他去。我让省军区的参谋长陪他去。你让你的秘书长也做陪。不要让他扫兴。既然信是送给你看的,你就将就保存一下。不过,你得借我一段时间,我再让你物归原主。我让省公安厅的厅长来取,主要是还三石一个‘清白’。我希望你把工作做好,不要草率……” 一会儿,省公安厅厅长即赶到省政协主席办公室,拿走了“三石先生亲启”的信函。 经分析,看不出是谁写的手迹。省公安厅厅长经请示省委书记的同意,亲自来壹城市,在参加总结壹城市连渠路特大火灾教训及今后采取的防范措施工作中,顺带能否了解到这信函的手迹主人。 在壹城市市长办公室,正举行壹城市连渠路特大火灾善后事宜工作总结会。来开会的人员有中共壹城市委书记一归、市长子少、市公安局局长及有关部门负责人。 会开完了。省公安厅厅长在关公文包时,碰掉了桌上的工作日记本,工作日记本落在了地板上,工作日记本夹着的一封信函散落在地板上。市长子少看到落在地板上的工作日记本、信封、信在自己脚旁,弯腰顺手捡起,在递给省公安厅厅长时,无意看到了信的内容,脸色瞬间像遭黄蜂蜇了一下,骤然面色苍白。省公安厅厅长见到市长子少的脸色骤变,一边接过捡给他的工作日记本、信封、信,一边关切地说:“你不舒服?”市长子少指了指省公安厅厅长拿回手中的信函并说:“你那来的?”省公安厅厅长侧过身子,对着市长子少的耳边轻声说:“开完会,我正想请教你、有话,请随车到我的住处。” 市长子少跟着省公安厅厅长上了黑色小轿车,旋即到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在局长办公室里,只有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市长子少、省公安厅厅长。省公安厅厅长问市长子少:“你认识信函的写字人?” 市长子少接话说:“认识,这个人叫少见,现在台湾,原国民党南方兵团总司令。请问厅长,怎么你会有这封信。” 省公安厅厅长跟着接话说:“请你仔细辨认,是真迹还是仿写的。” 市长子少肯定的说:“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这位原我们的老顶头上司。他有一个习惯,如有什么重要事情非让三石兄去办,都是先亲临,亲笔写字条给三石兄,三石兄才照办。否则,他(三石)是拒不执行。因为,三石兄跟我说过,他和少总有一个约定。‘见字如见其人,所托之事,一定办到,就是把命丢了,也要办。’所以,这位少总的字迹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省公安厅厅长说:“此事事关三石。得请你保密。为慎重见,你即同我一道回省城,向省委书记汇报。”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忙把办公室的门打开。省公安厅厅长、壹城市市长子少、随同人员上了省公安局局长的黑色小轿车,黑色小轿车驶离了壹城市公安局,直奔省城。 …… 在郊县的一个公社(即现在的乡)里,壹城市公安局刑侦测讯技术室的公安人员,发现有一不明电台的发报电讯信号。电台的发报时间即短,一般时间不超过1分钟;电讯的信号时强时弱,也及不稳定。 壹城市公安局的刑侦测讯技术人员,经过艰苦的缜密跟踪测核,发现在壹城市临水路一带测讯的信号极强。通过该路段管段警察和居民委员会的工作人员的了解、查询后得知。有一年约26岁左右的年青夫妇,住在临水路107号。这幢107号是砖木混建的三层砖木结构楼房,它顺着壹城河的河堤,依势而建;(因为壹城市的临水路的街面傍着壹城河。壹城河的河堤码头也建在临水路,还有船坞、壹城市浮桥。所以,临水路这一段壹城河面上停有大小不同的木船、木排、竹排。而临水路是通向壹城市市区的必经之路。这样的地理之优,使得临水路成了壹城市的商埠之街。所有临水路的房屋,家家是店铺;不做店铺的,就必定是旅馆。)它的一层,是经营广纱(即从广州运到壹城市的纱线)的店面;二层,是经营广纱的店主和帮工、店主家人的居住屋;三层,是店主的一位广东籍的亲戚,因大学毕业多年,没有找到称心如意地工作,带着妻子来投奔其亲戚而来到壹城市,借居在此。 目标锁定后,当晚11时,壹城市临水路一带突然停电,约过了5分钟,恢复供电。 这时,在壹城市临水路107号门前站着该路段的管段警察和三位同行,管段警察在叫门。房屋主人正在二楼的会客厅与几个邻居在搓麻将。其妻听到叫门声,即来开门。管段警察对她说:“为了预防火灾,消防人员来你家检查防火、防漏电的状况,避免因不慎引燃易燃物而失火。”其妻边让进屋,边带路检查一楼的店面和库存广纱的房间。其中的三个径直上二楼,跟在二楼会客厅的家主及邻居打了声招呼:“我们是做消防检查工作的,打扰了诸位的牌兴,对不起。” 家主忙接话说:“没什么,这是你们的工作,我应该配合。” 其中一位消防检查的工作人员说:“你们继续搓麻将,这里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上三楼检查,不好意思,请你们多多原谅!”说完,三位检查人员直奔三楼。 这三楼分成两部份。前面部份,是砖木结构的原楼房建筑,面临临水路,有两个小房间,一间客厅(客厅被107号房屋主人的亲戚改变成书房),客厅对着临水路,看得到壹城河及壹城河码头;后面部份,因依堤而建,所以,是建在堤面地上,是实地砖木结构建筑,用青石板垒砌在堤面的实地上,就自然形成了前后两部份一体建筑,然而建筑形式风格迥然不同,它是房屋主人用做厨房、饭厅、卫生间、漱洗的地方,中间是个长方形的小天井,边长约为4米或6米,四周用青石条砌成,地面铺上青石板,四周有通道,通道上建有屋檐,开有一后门,后门就是临水巷,可以从临水巷进出,从临水巷出去,就是壹城市仁兴路。 三位检查人员上到三楼后,看到三楼的前面部份的小房间门关着,客厅有灯光,里面坐着一个26岁左右的男青年,身着白衬衣,穿着吊带西装裤,脚上穿着三节头式的红色牛皮鞋,正若无其事的翻阅着当天的壹城市日报,茶几上放着一杯青茶。 三位检查人员即进到客厅(兼书房),其中一位检查人员对男青年说:“我们征得家主的同意,来进行消防安全检查,主要是检查电线是否有漏电或短路的隐患。请先生给予理解与配合,真抱歉。” 男青年一边应诺,“应该,应该配合。”一边起身,放下手中的报纸,去拿茶几上的茶杯。茶杯不知是讨厌主人的手重,还是杯里的茶水太烫,一点热茶水蹿了出来,毫不客气地直吻男青年的手指。男青年经不住热茶水的亲吻,手指一松,茶杯就掉在木楼板上,“叭”的一声摔碎了。 一位检查人员见状,一个箭步,抓捉男青年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手帕,包住男青年的手指。 另一位检查人员忙从衣兜里拿出一盒清凉油,即忙打开清凉油盒盖,并把清凉油涂到了男青年被热茶水烫着的手指上。让男青年坐下,对男青年说:“不用多礼了,我们检查完就走。瞧,把手指都烫着,真不好意思。” 男青年忙说:“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你们的事。” 在三楼临窗户检查的检查人员,仔细查看了电线,在电线旁,有一段小铁线,挂在窗帘后。这位检查人员看到后,脸上禁不住露出了笑意。转过身用眼睛示意两位同伴。然后对男青年说:“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藏有电台,现依法对你的住处进行搜查。这是我们的搜查证,请你在壹城市公安局搜查证上签上你的姓名。”这位检查人员说完话,把已从自己上衣口袋掏出的搜查证放到了茶几上。 这时,男青年听完检查人员的话,看到放在茶几上的壹城市公安局搜查证。瞬间,豆大般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掉下。不知是男青年被烫痛手指的缘故,还是心虚。他签名的手在颤栗,钢笔拿在手里,根本不听使唤,半天都签不下来。也许,是他无可奈何,签不签名,搜查已由不得他。他的手在战战兢兢中把名签上。 三位检查人员看男青年把名签好在搜查证上,一位检查人员径直到三楼的后面部份。在三楼的后面部份的长方形小天井的花坛上,把一盆茉莉花搬下来,把花坛上的一块盖板抽开,一个用油纸布包裹的包被拿出来,检查人员把用油纸布包裹的包拿进三楼客厅(兼书房),询问男青年,“这是你的东西吗?” 男青年沮丧的低下头回答:“是。是一部电台。”…… 三位检查人员带着男青年离开客厅(兼书房。男青年捧着电台),当走到三楼的小房间门前,男青年迟疑了一下。一位检查人员示意男青年停下,小房间里传出低声的打鼾声,可知男青年的妻子睡得正香呢。男青年欲叫不敢叫,低着头。检察人员又示意男青年,并伸出手掌推门状,把手掌在男青年面前比了比。男青年意会的点了点头,并用脚膝盖顶开虚掩的房门,房门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缝隙,男青年通过巴掌大的缝隙,看了看仍在梦乡的妻子后,向检查人员点点头,就走。后面的一位检查人员顺手把房门掩回,一道下楼。 在楼下检查的管段警察看到他们四个人一道下来,只见男青年手中捧着一个用油纸布包裹的包,停止了与房屋女主人的闲谈。其中的一位检查人员来到房屋女主人的面前,出示了壹城市公安局搜查证,让房屋女主人看,然后让她签字,并低声的说:“你不要搞醒他们,让他们扫兴,”顺手指了指楼上(示意她不要声张,以免让她的家人、邻居牌友知晓现状)。管段警察及三位检查人员带着男青年和电台离开了临水路107号房屋…… 在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审询室,三位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刑侦人员(即带走男青年和电台的三位消防检查人员)正审询男青年。 男青年供述:“由于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称心合意的工作。受认识的XXX港商、XXX广东商人他们经商做生意的需求所托,我带着妻子,来到了南方省壹城市投奔我舅舅。我在舅舅家住下,就开始了解南方省壹城市市面的木材、广纱、粮食、食糖等行情现价,以及这些商品的买卖好、坏与否,用他们提供的电台、密码,给他们发报,便利他们及时的掌握商情。他们付给我一定的佣金。” 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人员听完了男青年的供述,他们仔细地查看了男青年使用的电台、密码,他们其中的一位用电话要通了案情关联地公安局的电话…… 天,刚刚亮。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审询室的电话响了,嘟嘟嘟。等候电话的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人员忙拿起电话…… 早晨,壹城市临水路107号房屋的女主人,陪伴着男青年的妻子,来到了壹城市公安局城中分局临水路派出所,探听男青年的下落和消息。管段警察正在听完电话,把电话挂上,见到临水路107号房屋的女主人及男青年的妻子就说:“我正要去找你们。碰巧,你们找到了派出所。我受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委托,通知你们。因为他私藏电台、非法使用电台,现被壹城市公安局拘留在刑侦队。你们现在可以去看他,也可以给他送食物及衣服。” 临水路107号房屋的女主人和男青年的妻子,听到了管段警察的通知,即离开了派出所…… 仅过一个星期,不明电台的发报电讯信号又出现。壹城市公安局刑侦测讯技术人员,再一次经过缜密地跟踪测示,锁定了目标。 这天,是临水县地龙公社(即现在的乡)地龙镇的圩日(农村集市日)。圩场里到处都是解放军战士,每一个解放军战士都是一个挂包,一个水壶,一条毛巾,一把锄头。不论领章是挂着二杠四星的大校,还是领章不挂杠杠的士兵,全部是一样的装束。 只见地龙镇农村公社的干部,正在组织公社社员(即现在的农民)支锅烧开水。却被那些挂着杠杠(即都是领章上戴着二杠四星的解放军大校们)制止,不准许他们支锅烧开水。反而把自己带来的干粮,匀些给这些公社社员吃(由于20世纪50年代末的全民大炼钢铁,使这个群山环抱的乡、村,所有山上的树木,全被砍光、烧光。虽然,经过了二、三年的封山育林,山上的植被仍然稀少。现在,加上大旱灾,半年没有下过一场雨,种下的食粮颗粒无收。使得山上能吃的、能裹腹的植物几乎挖光掉)。让他们去干他们应该干的事…… 由于,下了三天大雨,使得地龙镇这个群山环抱的乡、村,重现生机盎然。已干涸的小河,也变成河水欢畅奔流。凹地里的水田,水已灌满。凸地上的畲地,已是湿漉漉地。 农时不等人。这时候,解放军及时的来帮助老百姓(农民)抢春播。只见解放军干部、战士们,排成一字行的横队,一边锄地,一边(从自己带来的挂包里掏出自己带来的玉米种子)撒到地里…… 在地龙镇,这个群山环抱的乡、村,处处见到解放军干部、战士们忙着春耕播种的身影。 夕阳西下,在晚霞的映照下的地龙镇乡、村,格外地显得山清水秀。 而劳累了一天的解放军干部、战士们,却让地龙镇乡、村数千亩的畲地,全部播种上春玉米,他们整装待发,徒步返回到壹城市市郊的营地…… 进入晚上的地龙镇,已没有白天的喧闹声,恢复了寂静地山村的乡土气息。在地龙镇的镇上,影影约约地有几位穿着解放军军装的人员在走动。村民们都以为他们是白天来帮忙闹春播,负责处理收尾事宜的解放军战士们…… 也正是这么个平静的夜晚,在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办公室内。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让被拘留审查的男青年(临水路107号房屋借住男青年,因私藏电台、非法使用电台受壹城市公安局拘留审查),按照习惯,继续向港、粤地区的XXX港商、XXX广东商人发报。 不久,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嘟嘟嘟。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拿起电话,听到电话传来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急切而兴奋的声音:“是局长吗?” 局长忙回答道:“是我,事情办好了?” “报告局长,按预订的计划部署,在地龙镇标志建筑物的T型路口的左面,约100米的山旁,有一间简陋的茅草棚,里面有3个人,有一部美式电台、一部讯频监测显示仪、一台手摇发电机、一支美式汤姆冲锋枪、一支德国造20响手枪、一支勃郎宁手枪,均被俘获。参加破案的人员,没有伤亡。我们已回到壹城市区壹城河的南岸,正在水上派出所里休息待渡。我在水上派出所给您打电话,让您放心。”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在电话里,简明扼要地向局长汇报了案情的侦破情况及结果。 终于,潜藏在壹城市郊县的蒋介石政权的秘密电台、人员、武器均被我壹城市公安局的公安人员截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