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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二天,何处与赵安飞便在跑柳丁的案子,三人一起跑了那家纺织厂,也跑了技术鉴定局,还跑了很多的施工工人,证据取了一大堆。 何处不知道为什么柳弦今天没有跟来,因为在她觉得,柳弦不可能那么容易放弃赵安飞,所以在今天这种情形下,她有些奇怪。 但是不看到柳弦,让她不由得吐了一口气,事实上,她现在面对柳弦,再也不可能坦然了。 赵安飞对待取证非常的严谨,绝不允许证据会出现明显的暇疵,何处一直很安静的帮忙做记录,反正,赵安飞说过她是来帮忙的,所以她当副手便好了,要她面对这一百多万标的的案件,她不敢一头挑下。 中午的时候,他们吃的那一餐让何处大跌眼镜,这两个穿的衣冠楚楚的大老爷们,居然拉着她去吃路边摊。 她不排拒吃路边摊,她只是奇怪,再走过去一点点,便有餐厅,而且柳丁总让她想起那九十八块一人的早餐,现在这样的路边摊,和那九十八元的早餐,简直,简直……,简直让何处以为柳丁破产了。 他们一人要了一支啤酒,上了两个小菜时,他们便直接拿着啤酒对饮起来,这样豪爽的赵安飞,也是何处所第一次见到的,这样的他们,看起来更加的容易相处。 相对着他们的无拘无束,何处便显得有些拘谨了,因为不管怎样,不管柳丁是有钱人还是破产了,她跟柳丁还不那么的熟,而且,他是柳弦的哥哥,在他们碰瓶对饮时,她只能埋头大吃,柳丁跟赵安飞太熟了,熟到他们的聊天,她已经插不上话。 一直只顾着埋着吃的何处,在突然见到有人给她布菜时,她抬头冲对方笑了笑,本来以为会是赵安飞,可是抬头看到的,居然是柳丁在给她布菜,那抹笑容便多了些愕然。 那两人见到她的愕然,便互视一笑,继续对饮,何处感觉自己又被故意的晾在了一边,对这两人的行为,便费解到不得了。 总觉得,他们中间有些什么,是关于她,而她又不知道的。 柳丁比赵安飞大上几岁,此刻两人坐在一块感觉挺哥们的,何处在想,为什么柳丁会跟赵安飞这样的熟稔,她想,其中很大一部分,应该是柳弦的缘故。赵安飞不仅在柳弦的心里,占着重要的份量,而且,他已经融入到了柳弦的家庭,何处了解,柳弦的父母对赵安飞是怎样的热情和喜爱。 而且,赵安飞很少跟她提及他跟柳弦的事情,是真的无所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些什么,说了不让自己去猜测,可是,一旦和柳弦有关的事物或人物接触,她便忍不住的想了起来。 反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自己都未怎样注意自己的行为,另外两人却因为她莫名的举动都投来奇怪的眼神。 “你吃饭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在只有两人的时候,赵安飞问。 “不记得了。”何处的脸上有些茫然,她通常都喜欢乱想,想完了,又会忘得差不多了。但是这次她倒是没怎么忘,只是不想跟赵安飞说。 忙了一天,两人都有些累了,将手上的所有文件全都推给了何处拿着,赵安飞扯下了领带,收入了西裤的袋内。何处本以为她只是帮他稍微拿一下,没想到,他之后竟完全忘掉了那一大堆的资料,甚至,他将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捧着一大堆资料还要提着自己的东西的何处,将头侧了一下,去瞟那只搁在她肩上的手,脸转过去的时候,脸颊便擦过了他的手背,何处马上将头向另一侧靠了一下,而这一靠,头便靠上了他的肩。 “真听话。”赵安飞笑了起来。 这人怎么也这样的滑头啊?努力的捧着那一大堆的东西,任赵安飞那只沉重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走了一段路,实在是受不了了,手肘一抬,狠狠的撞了他一下,在赵安飞的手滑下她的肩后,她将那一堆的东西硬塞给了他,最后补他一眼狠瞪。 赵安飞笑的不可抑止,这样的何处,让他感觉到特别的熟悉,他最害怕她自个儿想些什么,然后他却不了解她在想什么,不像小时候,她想什么就如这般冲动的表现出来。 “何处!我明天要回深圳了。” 何处顿下了脚步,回头看他。 “可能,庭前证据交换要由你进行了,那边有好几个案子等着我回去开庭。”在这边,他待的时间过久了。 “那个应该没问题,反正证据你都取好了,到时候,就看我怎样否定对方提供的证据罢了。” “嗯,我离开后,你不准变心。”赵安飞突然说。 变心?何处笑了起来,“我又没把心放你身上,所以不能说变心啊。”哪有那么容易变心啊?若那么容易,她早就变心了。 赵安飞瞄了她一眼,不知是真是假的说道:“如果你敢变心,我也变心。” 何处将脸扭向了一边,感觉到面部有些微烫,他这样说,是在告诉她,他有把心放在她的身上。 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他对她似乎不怎么放心,对她没有绝对的信心。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没信心是从何而来的,就她对他的表现来说,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刻意拒绝啊,她要变心给谁啊?柳丁吗? 第一次,她主动的挽上了他的手臂,看到赵安飞侧着头望她,她笑着跟他说:“如果你变心了,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看谁横得过谁! “你的逻辑性真差!”赵安飞笑,将资料移到一边,空下一只手来,牵她的手。 两人一路走回去,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风轻轻的扬着何处的头发。 “你上中学以后得过多少奖啊?”何处问。 “哪种性质的?大的还是小的?” “全部。” “该得的全得过,不该得的都没得过。” “不行,一个一个的数。” “那哪记得,要不你去我家里叫我妈给你看我的奖状奖章或奖杯吧。” “……。” “坏蛋!” “笨蛋!” 第二天赵安飞便走了,而何处又跑到了水天处。 “我越看越觉得像赵安飞。”秦琴看着何处一直在画的那幅画,说道。 “像他?”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在画谁,本来想怎样画就怎样画,可是现在秦琴说她画的像赵安飞。 “不是他。”何处说。 “可是看上去像啊。” “不像不像。”感觉如果她说像的话,她就会变成一个大花痴。 秦琴也不跟她争了,自己画自己的。 “那个,堂哥给你的非卖品,画的应该是你。”突然,秦琴说。 何处本来还将心思放在自己的画作上,突然秦琴的这句话,让她的脑海中有一会的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的是她?! 手突然抖了一下,拿着画笔的手因为她的一抖,不客气的落在了眼前的画布上,她看着那张像赵安飞的脸,花了。 “完蛋了。”何处要哭了,画了一个多星期的画啊。 秦琴凑过来看,拿起她的画笔与颜料板,调色,直接就往画布上抹了去,将那些不小心弄上去的色块,补了起来。 “耶?比原来还好啊。”秦琴是神仙。 “你怎么知道那上面画的是我啊?一点也不像。”何处自己小心的画了起来。 “因为堂哥说过,那是他的小学同桌。” “那个时候的他很孤僻啊,也就我理他。”何处笑道。 秦琴也画过秦天祥啊,画谁,不代表着什么。 但是赵安飞知道那幅非卖品画的是谁,却不跟她说。 “但是他画了一整本。”秦琴瞄了一眼何处,看到何处的脸色越来越不自在。 “可能那个时候,他觉得我很讨厌吧,因为那个时候,他只画老鼠,那个时候他,看上去阴暗得不得了。” “可是那一整本上的你,都在笑。” “你干脆说,那个时候他暗恋我好了。”何处的笑容跟哭一样。 秦琴缩了缩脖子,笑了起来,说道:“不过现在看不出来了。过了这么多年了,小时候的喜欢,也总会淡了。” “秦琴……” “嗯?” “其实我和赵安飞也是小学同桌。” “哦?” “我小的时候,就喜欢他了……” “哈?……” 秦琴苦笑了起来,何处是笑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