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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逆伦
午夜,曼谷闹市区的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韦震留下保镖,只身驾着那辆白色的雪佛莱在公路上狂奔。心绪翻动,一方面恼火于林伯恩的轻浮之举,另一方面生怕遇到危险,急于尽快离开这人多眼杂的繁华闹市。 蝶影醉的很沉,始终没有醒来,靠在副驾驶的米白色坐椅上,盖着韦震的衬衫。 薄薄的衬衫之下,蝶影几乎赤裸着什么都没有穿,韦震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不断提醒着他。 他从后视镜中不断的偷看着身边熟睡的美丽女子,衬衫由于车子的颠簸晃动逐渐滑落,直到蝶影裸露出光滑圆润的双肩以及迷人的锁骨…… 韦震逐渐攀升的欲望开始在下身蓄积,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躁热难奈。车子离开闹市区,经过一处相对空旷的地带,周围零星的住宅几乎都熄灭了灯,情欲的魔咒终于主宰了他倾斜的意志,魔性腾出,不由自主的将车子扎进了两所住宅之间的树丛之中,驶向屋后的密林深处。 停罢车,这神色疏离怪异的男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蝶影熏醉而微红的脸颊,将棱角分明的唇凑近她,刹那闭上双眼,包裹了她柔软而饱含酒香的唇瓣。内心里有深深的罪恶感,却不知如何生出了几分侥幸。没有人会知道的,甚至连蝶影都包括在内!老天,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行为,他在干什么? 痴迷的吻雨点般落在蝶影柔嫩的身体上,那件衬衫早已被践踏在不起眼的脚下。他在她独特的处子芬芳中疯狂索取着…… 不可以,不可以再这样泯灭人性!韦震在内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立即停下来;可他的感官与行为依旧不肯听从大脑的指挥。“韦震!蝶影是你亲生的女儿!”他对自己发出最后的严厉警告。他恣意侵犯她的动作嘎然而止,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出神。 他的意识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蝶影扬起滚烫的红唇,在夜色的黑暗中彻底摧毁了他最后的一点点理智。他为她的火热回应,妖娆索求而动容,管得了她是谁?他要她…… 张扬激荡的节奏交错着内敛的喘息与呻吟,一切仿如昨日美妙的梦境…… 蝶影全心沉醉其中,微微张开双眼,却不知身在何方。借着暗淡的月光隐约看到给了她身体无限欢跃的男子背后好象有大片的刺青。之后,恍惚一片,一切又陷入沉寂,她或许是在梦中吧? 理智停滞的几十分钟,韦震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怎么把蝶影抱回她的房间里的…… 回到自己的房内,他开始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天啊,他居然要了蝶影?他终于亲手摧残了自己的掌上明珠……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即使今夜真的便宜了林伯恩那小子,也比这样的可怕结果好一万倍!事关自己的名望,女儿的名节,此刻他万万不能留下任何证据,只有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花容要是知道了今夜发生的事情可能会疯掉吧?不可以,他得立刻去打扫战场。 回到车上,副驾驶米白色椅套上留下的一片刺眼的血迹再次杀戮着他痛楚的心,他的身体再次不停的颤抖起来。我的天啊,她在潮州那晚的确没有玩出格,她竟然还是个完完整整的女孩子。韦震,赶紧一头撞死算了,禽兽不如!用力扯下所有座套,匆匆抱进自己的房间,放进柜子的最底层,锁的严严实实…… 清晨醒来时,蝶影清楚感受到下身的异样。猛然坐起身,看见洁白的床单上印出一朵淡淡的芙蓉。她尽量回忆着昨夜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不是和林伯恩在夜总会吗?怎么会回到了家中呢?她是失身于他了吗?伯恩呢?带着种种疑问下床穿好了衣服,想去找父亲问个清楚。 韦震久久跪在洁净的佛阁中,面对龛上梵天一遍遍忏悔着自己不可饶恕的兽行。忽然听到蝶影在白色的大理石柱旁,轻声的呼唤:“父亲。” 这声寻常的呼喊竟然让韦震不由感到脊背发凉。蝶影一大早找他到底为了什么?他嗓音沙哑的低问道:“有事吗?” “父亲,告诉我伯恩在哪里?”她讲话时极力低着头,心儿冬冬直跳。 “不知道。”韦震面无表情,,冷冷的回答到。 “父亲,求求您放过他吧。全是我错,不要为难他。女儿昨夜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亲口答应过要娶我为妻的。”为了拯救自己的男人,她韦蝶影顾不得“羞耻”二字了。她深知出了昨夜的丑事,父亲对林伯恩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蝶影居然以为昨夜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林伯恩?谢天谢地,这样甚好!他得让林伯恩立即娶蝶影过门。 被饥饿折磨了三天后,林伯恩从那间简陋的囚室里被放了出来,很快被带到了板着吓人面孔的韦震面前。 “好大的胆子,敢招惹我韦震的女儿!”先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韦叔,我和蝶影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了我们吧?”林伯恩一脸诚意的请求到。 “打电话通知你父亲尽快准备好彩礼,并且告诉他,你以后都要留在曼谷给我做女婿了。因为蝶影的母亲希望女儿出嫁后,依旧能留在她身边。”韦震开出自己的条件,并将林伯恩的电话交还给他,“允许你再考虑考虑,让林潮阳也认真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我的傻儿子!”韦震走后,林潮阳正与这不开窍的大儿子通话,“你只要留在曼谷将你的岳父大人伺候好了,就很有可能继承他的庞大家业啊!他那儿子本来就是个不成气候的主,将来一切还是要指望你的。我这边还有你弟弟,你只管安心留在曼谷给韦震好好做女婿了。” “谢谢,老爸。”父亲始终比他的眼光更长远。他那位“准林太太”不但美貌善舞,而且出身豪门。她的父亲可是在曼谷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他若做了韦震的女婿,好处简直是数也数不清的。还考虑什么,答应了。 花容得知丈夫执意要将女儿嫁给林潮阳的长子,不由心急如焚。可看得出韦震的态度是不容拒绝的,她此时断然不敢正面顶撞。接下来,她该怎样才能阻止这件事顺利发展下去呢?惊恐烦躁攀附着她的思绪蔓延开来。忽然想到自己的儿子韦容生,也许这混小子会是解开这团乱麻的利刃钢刀。 韦震刚离开不久,韦容生便如常晃晃悠悠的进了家门。晚饭时,花容单独与儿子开始了推心置腹的长谈:“容生,你父亲下午来过。他说已经决定将你姐姐嫁给林家那个出色的大公子林伯恩了。” “出色?没见过,不知道。我只知道象姐姐那样的女子,没有几个男人真正配的上。那小子有福了。”韦容生心不在焉的随意回答着。 “谁说不是呢,可能是你父亲偏心吧!他在林潮阳那儿一见到那小子,就盘算着将你姐姐嫁进林家。那男孩子不但外表英俊。办事能力也一直被你父亲所赞赏。”花容脸色暗淡,寥落的放下碗筷,“容生,说实话,妈是担心你。要是你有这么个出色的姐夫,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怎么?你以为父亲会让咱们韦家的天下姓了林?母亲是过虑了吧!”他不以为然。父亲虽然迂腐,却还没老糊涂到这个地步。 “不然你父亲怎么会不让你姐姐嫁到潮州去,却让林伯恩留在曼谷帮他做事呢!”花容的话准确的刺中了韦容生心中的疑惑。 父亲对于他的疼爱一向不如姐姐。若是他老糊涂爱屋及乌,将来把大权交给这得意姐夫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父亲一直视他为不知长进的逆子,左右看他不顺眼。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可如何是好。他得好好想想,趁早为自己的未来盘算一下。 “容生,我在潮州时亲眼看到你父亲答应你林伯伯会对林伯恩视如己出,你可要想清楚啊。这事情马虎不得。你若不能顺利继承韦氏的家产。我们娘俩早晚一天会被扫地出门。这个家可就彻底姓林了。”花容别有用心,在一旁不停添油加醋。 “父亲精明透顶,绝不会办这样的糊涂事。”韦容生嘴里虽这样讲,心中却完全没了底。 “是吗?他精明到将潮州他名下的公司,完全放手交给你林伯伯管理。孩子,你不懂,你父亲有多么看中他与林家的交情。要是你姐姐真的嫁进林家,那可是亲上加亲分外亲!” 韦容生听了母亲的一番分析,不由轻轻点了点头。姐姐嫁给谁都比嫁进林家对自己有利,看来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这桩婚事的顺利进行。他那姐姐从来就是逆来顺受听父亲安排一切,跟她说也等于白说。唯今之计,只有让那个林伯恩主动知难而褪了。他得先去黎伯那儿打听一下,那居心叵测,窥视韦家天下的混蛋现在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