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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欢爱
蝶影独自躺在宾馆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眼前翻动着从记事起一幕幕成长的经历: 幼儿班的新年联谊会后,父亲高高举起刚刚表演完舞蹈的她,告诉她,女儿是他引以为荣的心肝宝贝儿。 小学毕业典礼前,父亲背着母亲为她买下她一直期待的漂亮裙子,而那时他们的家境还并不充裕。 舞蹈学校的学业结束时,父亲已经搬离家人单独居住。可那个大雨天,他还是大老远赶来观看她的结业表演。 更多的是每当面对母亲的责难,父亲一次次挡在她面前维护她:在她无助的离家出走后,又是父亲在深夜从河边将绝望的她带回家。 前半生,父亲便是她全部的情感寄托。而今呢?他竟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男人。 荒谬! 可她居然恨不起来。或许,她心中真正难以接受的是他得到她的方式。居然“趁人之危”,还妄图制造一场偷天换日的阴谋。 而不该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夫复何言?那日她糊里糊涂给了他,现在又糊里糊涂的默许了他。她实在很想知道他每每沉浸在逆伦的欢爱之中,内心是怎样的感受呢?是享受还是恐惧?是欲罢不能还是心如刀割?他韦震究竟是佛,还是魔? 韦震在门外犹豫再三,终于长出一口气,轻轻推开掩蔽的房门。他缓缓走向她,不敢抬眼,害怕蝶影会在黑暗中借着洒进房内的微弱月光嘲笑他装腔作势,毫无定力。 房门被推开时,她神色慌乱的向上拉了拉洁白的被子,紧张的屏住呼息。 “父亲”坐在床边,静静凝望着她。俊逸的脸上平静的看不到任何表情。她无法揣测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可她却非常清楚,他在午夜进入她的房间决不会是单纯为了帮她盖盖被子。 她无处躲藏,只好尴尬转身背对着他,柔亮的长发洒在白皙的肩背和洁白的床单上。轻轻咬着下唇,稍显迟疑,还是缓缓向一侧挪了挪身体,让出半张床铺。 韦震明白,这便是女儿无声的应允。她如此顺从,已是天大的委屈。而她越是顺从,他也越加悔恨难当。他在做什么?自己禽兽不如,还要陷女儿于不义!她有拒绝的权利,却为何这般委屈?是碍于他的淫威,还是她也同样心存爱慕? 不,怎么可能!韦震迅速否定了自己荒唐的想法。他是真的疯了吧?他们是父女。他已错的太离谱,女儿怎么也会如此呢? 床上残留的温度来自蝶影的娇躯,空气中弥漫着特有淡淡体香。夜色中初绽的红莲若有若无的挑动着韦震难以压抑的欲望。他意乱情迷,无力抵抗她周身散发的香艳诱惑,伸出手,以指尖轻触她光滑的脊背上那些突兀的弹孔…… 她脑中一震,身体紧绷,心跳加剧。不由微微颤抖着,清楚地感受到他指间传递的欲念。 “蝶影……”韦震低声轻唤,欲言又止。指触逐渐转变为掌抚。 “……想说什么?”蝶影忽然打破沉默。聊聊也好,太安静会使她更加心慌。 “请原谅我!”韦震将轮廓清晰的下巴抵在女儿的肩头,在她耳边忏悔着。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明知是错,何必作恶?”蝶影满腔凄怨的劝戒着,却始终没有转身面对“父亲”的勇气。 “对不起,只怪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韦震苦闷的忏悔到,“蝶影原谅我,事情非我所愿。天知道一个男人迷恋上自己的女儿是多么可怕!可我……原谅我,宽恕我?” “父亲,你究竟为我想过吗?”她狠狠咬着唇,问的凄凉。泪水瞬间在眼中泛滥。 “一念之差,大错已成!想过补救,才急于将你嫁入林家。离开我,便是你的解脱。”他温热的手掌攀附着她优美的腰肢,停在她平坦而结实的小腹上。 “是要我解脱,还是你急于摆脱?”蝶影恼怒地低喊着猛然转身,用疑惑的目光质问着韦震。 “这……或许,或许都有吧?”他承接她冰冷的眼光,回答的相当艰难,“我承认,自己急于摆脱罪恶感!道德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可现在呢?你又在做什么?你的道德呢?”她毫不客气地埋怨他,泪水倔强的在眼中打转,不肯落下。月光下,两汪闪闪晃动的光芒让韦震不由心疼。 “天意弄人,我认命。我还有资格谈道德吗?”他双目微闭苦笑道。 “神佛会怪罪我们的!”淡淡一句话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放下诸多心事,疲惫地闭起双眼,将前额抵在他宽阔的胸口。是啊,天意弄人,不认命还能怎样? “我此生只管放纵罪孽,顾不得往生之后的事情。蝶影,要委屈你了。我自知不配做你的父亲,错披了一张人皮。”真是事事难料。舍弃二十年的修为,放纵自己用力将她拥入怀中,无数遍细吻她飘香的秀发轻问,“蝶影,你害怕下地狱吗?” “不会的!”她抬起眼望着他,浓密的美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可我怕,怕的要命。梵天告诉我是注定的。”他丝毫不愿隐瞒自己内心的恐惧。 “相信我,不会的!”不忍看到他内心遭受残酷的凌迟,蝶影差一点就将她并非他所亲生的实情脱口而出。可忽然想到母亲,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心情也随即跌入低谷。阻隔在他们之间真正的障碍是母亲。母亲的丈夫正痴迷得拥着她的身体,这不是逆伦又是什么呢?他们不下地狱还会怎样呢? “怎么了?”韦震敏锐的察觉到蝶影突如其来的情绪落差,一脸紧张的问到。 “……你如何面对母亲?”沉默片刻,蝶影不由幻想若东窗事发,这个男人该如何向他暴躁妻子交代。 是啊,老天!他该如何向花容交代?妻子可以容下金枝,岂能容下蝶影?这些极端问题他还从来未曾仔细想过。房内一片沉寂,韦震紧紧将蝶影圈在怀中,陷入深深的焦虑,再没有一丝欲念。 他韦震身后有这么多棘手的问题摆在那里,居然还对着她妄谈爱情。他已经有了两个女人,还不知足吗?鬼迷心窍的又将蝶影搅和了进来。色戒,贪欲,背离伦常,他是缺少慧根,还是魔障所困? 金枝多年来给予他的情谊,他可以想办法以金钱来补偿。而花容与他患难与共三十年的恩义他又该何以为报?况且他出轨的对象还是她的女儿,她真能承受的了吗?不可以,万万不能让花容得知此事,以她的个性定会玉石俱焚,而他亏欠她太多,又怎能奈何的了她? “蝶影,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尤其是你的母亲,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沉思片刻,韦震非常严肃的警告着女儿,“蝶影,我们是父女,我没有给你名分的可能,只能委屈你!” “这算什么?霸占?”他是她的父亲,她跟着他,注定要断了所有的期望。他们的作为是为世人所不耻的。她比他的情妇金枝更见不得人。他地位尊贵,声名显赫绝不能因她而身败名裂。他该明白他放弃她便是放了自己啊! “是的。是霸占!”他果断的回答。他一条路走到黑,不能回头。他要了她,他会要到底。他不怕下地狱,若真到万不得已时,他也不在乎玉石俱焚,“你只能属于我韦震,明白?” “你一意孤行主宰一切,太自私了!”蝶影口中虽然哀怨叹息,内心却隐约感受到一片安然。至少这个男人没有抛弃她。 “蝶影,你可以怨恨我,却不可以背叛我!我为你甘冒天下之大不为,你该清楚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韦震讲话的语气恩威并重。 举眉凝望他近在咫尺的俊朗脸庞,夜色中少了几分飘逸的佛性,却透出几分混沌的魔性。那白莲绽放的安然祥和究竟哪里去了? 月光照亮她明媚的娇颜,韦震一时间迷醉在蝶影痴痴凝望他的眼神里。她青莲般的双眸中似有爱慕,似有牵挂。无量梵天,她心中可否有他?他的唇试探着寻找她红莲般妖娆的唇瓣,轻吮她唇舌间的甜美…… 怎么会这样?这么快就沉醉于他温柔的挑逗,无法清醒吗?身体中流窜的情欲呼之欲出。心口的燥热不断升级,鼻息中断断续续加杂着娇柔的呻吟。 “要吗?”他的唇轻触她耳畔,轻声呢喃到。不安分的双手已轻松褪下她真丝睡袍的细幼肩带。她沉默无语,身体的触觉却随着他指掌所到之处草长莺飞。她咬着唇,内心不能克制地雀跃着。怀揣的羞耻掩盖不住激荡的春心。 他在温柔的残杀她…… “蝶影,要吗?”他从她绯红的双颊与妩媚的呻吟中读出急待释放的信号。 她依旧没有回答,却不自觉地抱紧他的身体,好象生怕他会忽然离她而去。 “要吗?”他执意要她作答,仿佛那样才能获得征服的快感。 “啊……要……”一句呓语般的索求,唤起他势不可当的闯入,如天雷勾动地火,同游极乐之巅…… 云雨过后,蝶影疲惫的窝在“父亲”怀中沉沉入睡。韦震却依旧回味着逆伦的滋味:或许“逆伦”在某种意义上是会上瘾的,他在无尽的罪恶中体验着难以比拟的快感,人性果然是黑暗的! 她说他霸占她,或许是吧?她一朝属于他,就得从一而终。这是他韦震的原则!天下的事往往如此,习惯成自然。一旦“逆伦”成为习惯,也就不再觉得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现在不是很美好的吗?他心仪的女子正安然躺在他怀中沉睡着。感情是很两个人的事,只要他与蝶影二人没有不良反应,何必介意他人会怎么想?只要他们的关系能稳妥隐藏在世俗眼光之外,天下太平!他曾一度很担心蝶影会想不开,看样子自己多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