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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金南伟给苏伟灵打电话说:“我和李娜离婚了,我要搬到你那去住。”苏伟灵当然高兴了,事情发展地每一步都是按照她设计地方案在进行。

  晚上,金南伟将自己所有的家当,两套衣服、裤子,两双鞋子拿到了苏伟灵家。

  苏伟灵问:“怎么你就这么点家当?”

  “男人要那么多衣服干什么,现在不到你这来了吗!以后就和你混了,嫌少可以给我多买点,我不反对。”金南伟的脸上带着无耐的表情。

  苏伟灵说:“跟我在一起,亏待不了你。”金南伟将自己的东西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柜子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再说话。

  苏伟灵问他:“今天不去学开车了。”

  金南伟没好气地说:“开车那点技能我已经掌握了。”苏伟灵知道他刚离婚心情不好,也理解他没再往下说什么。这时的苏伟灵已经六个月了,在家里等待孩子的出生,对外就说出国考察去了,时间为一年,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有金南伟代理,自从和李娜离完婚以后金南伟每天象梦人一样,公司的事情完全交给李倩做主,除了每天例行的会议外,金南伟整天开着苏伟灵给他的那辆丰田车漫无边际地穿梭于沈城的大街小巷。

  自从他喜欢上了酒以后,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酒是一种提高兴奋度的东西,他可以使一个人从理智到迷糊,从有思想到萎靡不振。金南伟的酒量不行,一喝就倒,但是为了麻醉自己,还不能不喝,后来就喝上了瘾,不喝不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迷上酒后,对公司里的事更是不管不问。每次苏伟灵问他公司状况如何时,他都说发展得很不错,苏伟灵对金南伟更是信任有佳,从来不去怀疑这个男人的能力,但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颓废到这种地步了,金南伟每天还是上班时间出去,下班时间回来,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只是酒气盖过了他的才气,酒让金南伟变得意志消沉,无精打采,这些看在苏伟灵的眼里都是正常的,她认为身为一家集团总裁的他,每天有应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时回来酒气太大了,也劝他要注意身体。虽然苏伟灵虽然已经怀孕六个月,但她还是有要求的,但每次闻到刺鼻的酒味,欲望就没了。

  由于整天泡在酒缸里,出入各种歌厅、舞厅,免不了要找小姐。金南伟也不例外,他在一家酒店租了一个房间,和一个叫刘莉的女人混到了一起,从这之后,他很少回家,这时苏伟灵才意识到金南伟发生了质地变化,她往公司打电话,公司的人说金先生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她到处打电话找人但找不到,打他的手机总是处于关机状态,苏伟灵让公司的人去找也找不到,金南伟就好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在苏伟灵伤心找不到人的时候,金南伟回来了,带着一脸的疲惫,一脸的无耐。苏伟灵看见他时已经认不出他了,这已经距他离开家有二个月的时间了,苏伟灵本想见到他时想狠狠地骂他一顿,看到他这个样子,心软了。她在想:能够回来就行啊!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你回来了。”

  金南伟的目光中充满了愧疚,对苏伟灵说:“伟灵,我对不起你。”

  苏伟灵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金南伟实话实说,将自己包养刘莉的事全说了。他想:苏伟灵一定会大骂自己一顿,万万没想到。苏伟灵说:“你能回来就好,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生气,你骂我,你打我……”金南伟大声地喊。看到金南伟这个样子,苏伟灵来到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说:“你知道错就好,打你、骂你没有用,我不想孩子刚出生就没有父亲。”苏伟灵的话挽救了金南伟。

  一个好女人是一所大学,男人就是这所大学里的学生,后来他很平静地对苏伟灵说:“我得了性病。”

  “你去治治吧!要不传染孩子就不好了。”宽容的苏伟灵,让金南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知道你和李娜离婚了,给你带来的伤害太大,你承受不住了,但是现在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谈,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逃避呢?”苏伟灵问。

  “我到医院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驾车注意安全,……”苏伟灵还想说些什么,金南伟知道她怕自己出去象上次一样不回来,很深情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苏伟灵重重地点了点头。金南伟开车来到一家省属医院的男性科,经过检查、化验,确诊自己患上了梅毒,主治医师告诉他病不是很难治,要注意卫生,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起来,在治疗期间不能过性生活。在医院挂了吊瓶,在挂吊瓶之前他给苏伟灵打电话,告诉她病不严重,很快就可以康复,苏伟灵接到他的电话非常开心她知道金南伟已经回头了。挂完吊瓶,拿了药,回到家,望着满桌子的饭菜,看看身怀六甲的妻子,金南伟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后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不在让她流一滴眼泪。

  吃完饭,他对苏伟灵说:“公司我很长时间没去了,不知道怎样了,我明天去看看。”

  “公司的事情一直由李倩负责,我已经告诉其他几个部门的经理协助她进行管理了,你要回去我就更安心了。”金南伟躺在苏伟灵的旁边,摸摸苏伟灵的肚子说:“男孩子象你,有本事,女孩子也象你一样能干、漂亮。”

  “傻瓜,男孩子象你。”苏伟灵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别象我,我不是个好男人。”金南伟说。

  “你是个好男人。”苏伟灵知道他还在耿耿于怀,这一夜两人聊了很久……

  第二天,金南伟给苏伟灵买了油条、豆浆,告诉她自己要上班去了,还告诉她要她放心,他一定会将这些天来丢失的东西都补回来,要她在家好好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苏伟灵知道他又回来了,和以前一样每次出去的时候都给苏伟灵一个吻,望着金南伟的背影,苏伟灵哭了,因为她又可以安心的做女人了。

  金南伟刚到公司。“金经理,早!”门卫向他打招呼。

  “早!”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看见李倩已经到了,正在查阅资料。

  “你有什么事!”李倩低着头问。

  “我来上班。”金南伟说。

  李倩抬起头看是金南伟忙说:“金经理,原来是你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金南伟说:“没关系,现在公司运转地怎么样。”

  李倩叹了口气,“金经理你不在,有一些订单我们不敢作主,丢失了一些客户,总得来说,还算正常。”“这是您不在时一些公司传过来的订单,有的已经过期了,您看看吧!”金南伟接过订单,简单地看了看,在里面发现有一张重型机械的订单。

  “这张订单是什么时候发来的。”金南伟问。

  “昨天。”李倩回答。上面写着,由于公司扩展业务,想与贵集团合作,如有意向,请确认向传回,下面是一些产品的报价,金南伟仔细看着上面的报价,低着头问:“前三个月的生产额怎么样?”

  “这是财务报表?”李倩将前三个月的财务报表递了过来,金南伟接过财务报表看了很长时间,他发现这三个月的营业额与自己在时差得太多了,金南伟告诉李倩通知各部门下午三点开会。

  中午吃完饭,金南伟接了一个电话,是刘莉打来的,在电话中刘莉说:“你包了我几个月,还没给钱呢!”金南伟听到她的声音觉得恶心,对她说:“刘莉,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骗了我的钱,还让我得了性病,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我本来就不是人,谁给我钱我就跟谁,你知道我不是人,你还和我上床。”听到这话,金南伟挂断了电话,他在想自己当时是怎么了,能和这种人渣混到一起。想到自己的病,他就心痛。

  下午三点准时开会,在会上金南伟告诉大家自己这几个月处理一些个人事务,耽误了公司发展,向大家道歉,大家给了他长时间的掌声。迎得了别人的理解,金南伟的心里舒服了一些,接着讲了以后的发展方向,又讲了重型机械有意合作的事。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在会上各部门经理都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大家的意思还是希望能够与重型合作,具体事宜还要金南伟自己去办,理由很简单-他是一家之主。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五点了,金南伟开车来到医院挂了吊瓶,挂完吊瓶,到超市买了许多食品,回到家时,苏伟灵正在看电视,看到金南伟回来,还买了那么多东西,苏伟灵问:“今天什么日子,买这么多东西?”

  金南伟说:“这些都是给你买的。”将一大包食品递了过去。

  苏伟灵看着一大堆的食品说:“你怎么也学起小孩子来了,买了这么多食品。”

  “我想你爱吃,你不爱吃孩子也爱吃。”说得苏伟灵露出了幸福地微笑。

  “重型要和我们合作,这是报价单,你看看。”苏伟灵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问:“你的意思如何。”

  “我看可以考虑。”金南伟回答。

  “既然这样,你让生产经理将样件取来,看看成本,然后再答复他们。”苏伟灵说。

  金南伟说:“我明天去办。”苏伟灵依偎在金南伟的怀里,问金南伟:“你喜欢我吗?”

  金南伟抚摸着苏伟灵的头发说:“我喜欢你和孩子!”

  “你会离开我吗?”苏伟灵问。

  “我不会离开你和孩子。”

  “你的病怎么样了。”

  “大夫说再过两天就好了。”金南伟说完,苏伟灵长长叹了口气。窗外的月光照在窗帘上,随着风儿的吹动,树枝和花儿的的影子映衬在上面,看到这些倒影苏伟灵说:“我好想做一只鸟在高空飞翔。”

  金南伟说:“鸟儿是不吃小食品的。”

  “我说想做,不是真的要做。”

  “你个傻瓜,睡觉吧!”金南伟关掉了灯。

  第二天早晨,金南伟让李倩给重型机械回了一份传真,问有样件吗?做完样件再报价可以吗?很快那边回传真说有样件。

  金南伟给生产经理张国栋打电话让他到重型机械取几个样件回来,试生产一下,然后写份报告给自己。金南伟告诉李倩有事打电话,出去办点事。他开车来到医院,经过检查治疗,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医院又挂了吊瓶。

  下午,当他回到公司时,张国栋的报告已经交了上来,上面清晰地写着:每个件的价格是0。7,报价最低不能低于1。2元/件。金南伟看后心想:和他家传来的报价相比差了0。2元/件,重型机械的报价还是比较合理的,生产经理出身的金南伟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假意将报价调高,很快那边回传真说不能接受,差了0。2金南伟告诉李倩让他家派代表来谈,那边很快答复说很快会派一个副总来商谈此事。金南伟知道后心里很不太平,因为他知道李娜是副总,他不知道来的人是不是李娜,他怕面对李娜的眼神,他这样报价也正是为了想见见李娜。平静下来后,打定主意,如果李娜来谈此事,就是报价0。8元/件我也接受。金南伟的心里有些矛盾。

  他接了一个电话,“喂,你好,我是金南伟。”

  “金经理你好!我是重型机械的乐莹,我现在想到贵公司谈报价事宜,你有时间吗?”金南伟一听是乐莹说:“好吧!我在公司等你。”放下电话,金南伟很扫兴,他知道重型机械有个乐莹,他也听李娜讲过和乐莹之间的事。

  “金经理,您喝点水吧!”金南伟抬头看见李倩端着水站在自己的面前。

  “放这吧!”金南伟喝了点水,感觉心里有些发闷,起身来到窗前,外面的天有些阴沉,易如他的心在牵挂着远方的人,天空中飞过的几只小鸟象在嘲笑他。望着天空,他想大叫,但他控制住了,他想起了他的老师曾经告诉他,在你压力最大的时候,你告诉自己要挺住,挺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想到这儿,他整理整理头发,来到水池旁边洗了一把脸,他发现自己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自己已经不在年轻,已经过了浪漫的年龄,擦了擦脸,感觉好多了,再次坐到沙发上。这时内线电话响了,门卫告诉他,重型机械的一个姓乐的人来了,他知道乐莹来了,拿本报表看了起来,很快有人敲门。

  “请进!”,金南伟说。

  “金经理你好!我是重型机械的乐莹。”

  “乐副总,你好,欢迎你来到我们苏氏集团,请座。”这时李倩给乐莹倒了杯水,乐莹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乐莹开门见山的说:“金经理,你们公司给的报价我们李总已经看过了,李总认为价格高了些,派我来和金经理商谈一下,希望金经理能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乐副总,和你这样说吧!我们公司只能接受这个价格。”

  “我希望你在考虑一下。”乐莹说。

  “不用考虑。”看到金南伟的口气这样强硬,乐莹又使出了她的必杀技-公关,来到金南伟面前说:“金经理,能否赏光,我们找个地方谈。”金南伟明白她的意思,“乐副总,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乐莹说:“金经理,你不给面子不妨再考虑一下,我一定会……”

  “你不要再说了,价格不能改变。”金南伟打断了她的话。

  “不识抬举。”说完推开门走了,金南伟也没理她。

  乐莹回到公司来到李明办公室,对李明说:“金南伟那个人太精明了,一分钱也讲不过来,我看不如让李娜去吧!”

  “李娜在大连呢!她太辛苦了。”李明很生气。

  “她的业务水平高啊!”

  李明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李娜。”想想又实在无将可派,也只有李娜了,他给李娜打电话和她说明了情况。

  李娜说:“我下午赶到。”这时的李娜正在大连宿舍中躺着,和金南伟离完婚,她的心情就不好,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孩子,妊娠反映还很强烈。

  上午,金南伟的母亲来电话,让她和金南伟有空回来看看。李娜说忙,并告诉金母有时间一定回去,她知道做人应该有做人的原则,自己和金南伟离婚与老人无关,连日来的心里压抑和工作压力,她病倒了。接完李明的电话,她起来修饰了一下,给张阅打电话告诉他过来接自己回沈阳,很快张阅的车到了,看见李娜从楼上下来张阅问:“有什么急事,不能明天办。”

  “李总叫我去趟苏氏集团。”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一踩油门,飞了出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因为最近李娜总让张阅找对象,还将金枝介绍给他,这让张阅很生气。

  张阅说:“李娜除了你,我谁也不娶,即使和你一辈子见不得光。”李娜怎么劝也没用,因为这事,两人变得有些敏感,很快车子驶入了沈阳。

  “这是苏氏集团的地址”李娜将李总告诉的地址递给了张阅。

  “建设大路35号“张阅嘟囔了一句。很快车子驶入了苏氏集团,李娜告诉张阅在这等她,她自己向电梯走去,张阅要陪他上去,她说不用自己能行。坐着电梯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了金南伟,李娜看到他愣住了,金南伟也愣住了,金南伟正在为乐莹的事生气呢!金南伟想:重型机械公司真是没有人,怎么派这样的人来谈判呢?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平静平来。

  “李娜,是你啊!请座!”

  李娜看了看金南伟说:“你是这的总经理。”金南伟点了点头。

  “我先说明白,我知道你在苏氏集团上班,但不知道这次谈判的人是你,另外我是代表重型机械有限公司来和你谈报价问题的,你不要有别的想法。”

  “如果你知道今天的谈判对象是我,你还会来吗?”金南伟问。

  “会来,我是代表公司,不参杂任何私人感情。”李娜的脸有些发白。

  “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谢谢,我没事。”李娜回答。金南伟感觉面前地这个女人是那样的陌生。

  “你们公司的报价是1。00元/件,我们要求1。2元/件,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我们公司还是那个原则,贵公司加工我们的产品,获得一定的利润,我们公司的这种产品有很多,可以长期合作,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接受你们的报价。”这么顺利让李娜有此意外,两人签订了这份合同。

  “你们公司的乐莹上午来过了,我没同意还要和我出去开房,素质太差了。”金南伟的话说得很直接,李娜也知道这次李总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乐莹又吹风了。

  金南伟说:“我问你一句话行吗!”李娜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金南伟便问:“那个孩子还有吗?”

  “这个与你没有关系?”李娜说。

  “怎么没有关系,孩子是我的。”金南伟的脸上泛起波澜。

  “你还知道要孩子吗,你知道孩子是你的,你和我离婚,对不起,我要走了,谢谢你金经理,再见!”金南伟还要解释,李娜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张阅看见她下来,将车开了过来,李娜上了车,车慢慢地驶出了苏氏集团,金南伟在楼上看着车开远了才回到座位上。

  李娜坐在车里,心象针扎得一样,她决定打掉这个孩子,回到重型机械有限公司,见到李明将合同交了上去。

  李明非常高兴地说:“李娜,大连那边已经走上正轨了,你就回来吧!”李娜原来想回来,因为她的心里有金南伟和孩子,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她不想留在这里,她告诉李总说自己愿意留在那边,李明看她意志坚定,也不再挽留,傍晚和张阅两人赶回了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