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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该隐的故事
“我要用我特殊的歌声,阻止他们继续作恶,并净化他们的心灵!” 路西弗对自己静静立了个约誓,希望所有因他而堕落的手下,都可以回头,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正当他还停在半空,想得入神的时候,下面的该隐已经醒转过来,一跃站定,向着上方的路西弗大吼一声,下一秒便已经冲到他白色光影的背后,准备伸出那硕大的黑色右掌;路西弗没有转身,也没有闪避,只是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小黑,当初为什么要跟随我?” 黑猩猩蓦然顿足,已经伸出的右掌霎时收不回来,直陷进了路西弗右肩背的衣服和骨肉里,尤如一个人把一只手按进枕头里一样…… 天使虽然有不死之身,没有象征“必朽身体”的血液,但由于路西弗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不朽之身体还未蜕变完成,所以黑猩猩这一掌,还是击出他一身冷汗,灵力大受损害。该隐懂得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约他来对诀,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然而,路西弗那如风一般突然飘来的说话,的确震住了他。 对,当初自愿作卧底,把谋杀带进人间,到底为的是什么? 于是,黑猩猩的思绪,开始时光倒流,一下子便想起了六千多年前的那一段:那是一个暴热的下午,正当盛年的该隐,身材魁梧,豆大的汗水,为一身古铜色的肌肉,洒上了健康的光泽,强壮有力的双手,轻托著那一棵棵萎靡不振的苗儿,圆大的眼睛,深深透出苦恼和郁闷的怜惜,与他彪形大汉的形象,显得格格不入。 没错,该隐是个农夫。 地球人也知道,当农民的,不论你多努力、多勤快、多了解耕作技巧,还是要听天命、看天气的,半点都不由人。 该隐有个弟弟,名叫亚伯,是个牧人,因为几十天来没下过多少雨水,附近的草地都泛黄了,所以,亚伯把牲口都赶到较远的河边草地去,自己也在那里搭了棚蓬住下,估计不到献祭日子,也不会回家。 逐水草而居,这就是牧民的苦处,也是他们的优势。 该隐没有这种优势,只能眼巴巴的守著快要晒得干巴巴的田地。 一年一度的献祭日子快到了,要是再不下雨,该隐可以拿什么来献祭呢? 就这样守著、看着、愁著,该隐在田里坐了一整个下午,直至黄昏将至。 不知道是晒得太久了、坐得太久了、还是心太烦了?该隐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竟然站不起来。 “该隐,该隐……” 一阵幽幽的声音传来,婉然像风一般,却是个男声。 该隐浑身一颤,扭头环看四周…… 没有人啊! 幻觉,一定是幻觉。 “该隐,该隐……” 又来了!一样的声音…… “……谁……?” “我是路西弗。” “什么路西弗?……你在哪里?别……别吓人,我……不……不怕你!” “好兄弟,怎么把我也忘了?也难怪,人一出生了,在天上的记忆就被封印了。没关系,我来帮你打开封印。还有,我已经在你前面了。” 该隐听见路西弗说他已经在他前面,本能地向后退缩,却发现全身都不能动弹! 然后,他头顶缓缓传来一阵暖流,徐徐灌溉全身的血脉,原有的惊恐感觉一扫而空。暖流在该隐的身体内游走,所到之处,好像开启了每个细胞,把内里存放的一些影像,统统送上大脑,该隐的头,也跟着膨胀,最后,他“啊”了一声,脑袋回复原状,资料下载完成。 “老大……” “小黑……” “老大,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该隐的前生记忆回来了。 “因为现在时机到了!”路西弗有点兴奋。 “真的要那么做吗?”该隐有点犹疑。 “要阻止人类有选择的余地,还要保证他们一定能得到永生,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们还是正义的时候,送他们回天上去。” “那岂不是要一直杀下去?……”该隐有点害怕。 “那倒不必,一次就够了;人类都很擅于模仿的。”路西弗对自己的想法很有信心。 “但是,父亲以后怎会容得我了?”该隐越想越害怕。作为一个农民,得罪上天,以后他的花花草草、大麦小米,哪里还有活路? “没事的!父亲造人的时候,根本没有把”人杀人“的意识和技术,放进人的脑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立下不可杀人的律法。你看那些狮子,在野地里吃掉那么多动物,照样安安稳稳的,父亲不也没追究吗?”老实说,魔鬼还真是个能言善道的家伙。 路西弗“谆谆教诲”地传授该隐一些说词,一旦父亲真的追究起来,也要得到个“永远不被杀”的承诺;然后,路西弗保证,会让该隐和他的后裔非常厉害,受人敬畏。 在黄昏的金光下,路西弗如风一般的说话,就像催眠的迷药,说得他连连点头“是啊,杀人因为救人,没选择保证有永生,受人敬畏就不用种地了……”该隐呢喃著这些意识,有如在加强著自我催眠。 十天后,献祭完毕,神没有接纳该隐的祭品,因为他的心已经变质了。 随后,该隐拉了亚伯到他的田里,在阳光曝晒下,用他的农具把亚伯杀死了。 那天的太旧,烈烈的烧热了全人类第一件谋杀案、第一个杀人犯,和第一个死于谋杀的无辜者。 那天以后,世上也出现了第一个不死的吸血鬼,一个黑色的吸血鬼。 曾经有一部很流行的书籍,记载了他们的故事,那书是这样写的:“有一日,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怀孕,生了该隐(就是得的意思),便说,耶和华使我得了一个男子。 又生了该隐的兄弟亚伯。亚伯是牧羊的,该隐是种地的。 有一日,该隐拿地里的出产为供物献给耶和华。 亚伯也将他羊群中头生的和羊的脂油献上。耶和华看中了亚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该隐和他的供物。该隐就大大地发怒,变了脸色。 耶和华对该隐说,你为什么发怒呢,你为什么变了脸色呢。 你若行得好,岂不蒙悦纳,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前。它必恋慕你,你却要制伏它。 该隐与他兄弟亚伯说话,二人正在田间。该隐起来打他兄弟亚伯,把他杀了。 耶和华对该隐说,你兄弟亚伯在那里。他说,我不知道,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么。 耶和华说,你作了什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 地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从这地受咒诅。 你种地,地不再给你效力。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该隐对耶和华说,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能当的。 你如今赶逐我离开这地,以致不见你面。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凡遇见我的必杀我。 耶和华对他说,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耶和华就给该隐立一个记号,免得人遇见他就杀他。 于是该隐离开耶和华的面,去住在伊甸东边挪得之地。 (创世记4:1-16)后世的人们,看了这段记载,都很武断的认为,该隐杀亚伯,是因为嫉妒人啊,真是肤浅! 人们也认为,神没有接纳该隐的祭品,是因为祭品素质不够高肤浅的人,看神也是那么肤浅! 黑猩猩的思绪,刚重温完六千多年前杀弟的一幕,耳边随即又响起了路西弗如风一般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