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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当陈菲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七点多钟,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似幻似梦,但此刻却是实实在在的,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在一个十几个小时前还不认识的男人的身边一丝不挂的躺着。 这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最主要的是他是单身吗?这么多的问题在陈菲的脑海出现,她便一秒钟也不想再等下去,于是,摇醒了身边的男人。 “我们现在在哪呢?”陈菲问。 “在我家呀。” “你是谁?” “你的男人呀”男人嘻皮笑脸的说着,把衣服递给了陈菲。自己也开始穿衣服。 “名字?” “小人姓李名华,到今天为止是二十五岁零两个月零一十九天。” 陈菲没有被李华的话逗笑,继续问他问题,一个顶顶关键的问题:“那么李华,你打算娶我我吗?” “可能有一定的难度,我已娶过。”李华没有隐瞒之意。但对于陈菲来说,无疑当头一棒。自己怎么这样轻率呢,何曾这样轻率过呢?伤害自己。这时她才发现占据客厅近一面墙的一张结婚照上李华身边幸福无比的漂亮女人。我也伤害了你吗?还是你迟迟的出现伤害了我们俩。她的泪蓄满了双眼。以舞曲快三步的旋转速度摔门而去。李华愣了一下。欲要追出去,一想不妥。便后悔自己刚才的过分直率。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娶他吗?他摇了摇头。 故事写到这,陈菲的摔门而去显的有些矫情。但是我无法安排她与李华大吵,并要求李华离婚。更无法安排她装出成熟的表情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想我的时候可以找我。或者说,我们做情人吧。 此刻的陈菲,我所塑造的这个文静的女孩,虽然她和李华并没有结束,还有故事在等着她。但现在的她需要矫情,虽然矫情不被我们这一代人看好,而且还特别老套。而矫情这种女孩的特有的情素,我个人感觉比较接近人性。而陈菲在刚接触到社会上的一些不良现象时,她的反应应该是比较接近人性的。那么就让我们保持一份纯真,再付出多一点时间来看一下陈菲的改变。 陈菲冲下了李华家的四层楼梯。她已经趋于平静,至少她不再奔跑。在这个机关家属院里,她快步的向大门走去,这时,她感觉到了大门口看门的大爷的目光,很暧昧,还有身边走过的人的目光,都很暧昧。她自己也曾用这种目光看过一个有婚外情的长辈。于是,她更快步的逃也似的最终终于来到了街道上。 正是上班时间,熙攘的人群使陈菲有了一种回归的真实感,竟怀疑昨晚的一切不是真的。应该是个梦吧?可是,下身肿胀的感觉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那个人诱奸了她。 现在的陈菲需要宣泄,或者一吐为快,再或者马上找到一个平衡点来解决这个上当受骗的事情,总之,她今天无法再上班,她需要一个人听她诉说委屈,或者,给她一个个人空间,让她慢慢的把一切理顺,再消化掉。于是她向公交站牌走去,她选择了回家。那个属于她的十几平方米的小屋。 家里没人,很好,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墙上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声由小到大,她根本控制不住。于是跑到自己的房间,把头捂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泪水确实有洗刷一些情绪的作用。一阵昏天暗地的痛哭过后。陈菲不在象早上那样憋闷和无助。浑身似乎轻松了很多。她坐在写字桌前,从上边放着的一个镜子里看到了一脸的泪痕。从这张脸上,她忽然感到了好笑。哭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为了那个贞操观念?为了那个男人的欺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如果不是,那为了什么呢?此刻她不知道。 这时,他听到电话在响。这已经是第六次响起来,陈菲当然不知道。与是她到客厅抓起了话筒,习惯性的喂了一声。 她听到是李华的声音,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便把电话挂了。其实他想听李华说些什么。比如会说,和妻子的感情不和,离婚是早晚的事。怎么,她想听这样的话。那么刚才的痛哭原因,看来主要是为了她走错了一直渴望的通向婚姻之门的路。 电话又响了起来,陈菲伸了伸手,又放下。她不能去接,她不能轻易的妥协。可是又妥协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