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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孔梅出嫁(9)
许是在刘家的酒席上肉吃多了的缘故,古天志闹刘彬新房反罚他一缸水后,回到家闹了一夜肚子。他每跑一趟厕所,就骂:“那狐狸精竟那么胆大,要是闹她一晚上,怕是要死在她足下。”他的生过两胎孩子后像瘦猴样的妻子就挖苦起他来:“你不是说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吗?”他用手从裤子外搔了搔火辣辣的肛门:“我要是今夜被拉死了,那才真是冤死鬼呢,半点边儿都没沾到,还风流呢?”瘦猴妻子一枕头就扔向他:“人家才来的新媳妇,你就想风流呢?刚才你看她那眼色,你自己那熊样,恨不得把她吃进你嘴里。你认为你是谁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开始以为她在给他闹着玩,后见她那脸色,说话那冲劲,将枕头一脚踢进床下,肛门上抓过一把的手抓住瘦猴妻子的衣领:“好你个吴登敏呵,你牙齿黄黄屎臭屎臭的,说话咋这样没家教?”吴登敏双眼差点儿瞪出眼眶,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你香你不屎臭,世界上就你才长条鸡巴,谁都要你。你家教好,见了俏女子就鼠眉贼眼。”古天志被气得抖抖起来,一把将她掀翻床上,翻身骑上去,“叭叭”地狠掴了她两耳光:“你个烂婆娘,夹两块臭烂肉,屙儿你不行,咬牙还了不得。”这下子可是捅漏了天,被胯住的吴登敏可是脚踢手打:“好你个天雷劈的古天志,我早晓得你嫌我两块不屙儿,你去找两块屙儿的,找个好×为你屙一串。啊哈哈,我的妈呀,我咋命这样苦呢?” “哇哇哇——”睡熟了的大女儿被吓醒了爬过来抱住爸爸的腿,“爸爸,别打妈妈,别打妈妈呀!” 古天志赶紧放开被他骑住的女人,捂住肚子往厕所冲去。吴登敏一抱搂住女儿瓮瓮地嚎起来:“我的小冤家呀,你们干嘛不变全了才出来呢?” 古天志从厕所出来就走出门去,在河边徘徊到天亮,破晓回到家后,媳妇就背着大女儿抱着小女儿,眼泡肿肿的回娘家去了。 二哥古天峰出了道题,他认为那新娘子答得真销魂真肉麻,咧着个雷公嘴乐颠屁颠的跟着春妮进屋,还津津乐道的夸自己出那题。春妮却是嘴一撇:“你就会出那点子下三烂,还认为不得了呢?”古天峰满脸胳腮胡一抖:“最毒妇人心啊,都是女人,人家又没犯你,干嘛非得扒下她裤子你才心乐?”春妮似笑非笑,眼儿流春,“哪个龟儿才巴不得扒她裤子扒她裤衩呢!”边骂边笑笑的闪到床边褪了衣裤溜上床,这春妮可是永远让人生不起气的泄气袋,古二哥也剐了衣裤纵身上去,风风火火,气喘如牛,速战速决…… 春妮侧过身叭地给了天峰一巴掌,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你准是饿死鬼投胎……” 这些都是上一晚的事,说它做甚。凤妹子要到山外去上中学,妈妈怎么挽留外婆姑婆她们都要走。她就从坛子里翻出些腌鱼装了两袋让女儿给顺便提去,两位老人可是这一去就再没能进山来。 新媳妇还有些不习惯这个家,妈已经象妈了,可爸还有些生涩。那个往昔见了就脸红心跳的人儿,倒是很快的成了她心里的依托,可他刚一天亮就吵着要去见被烛油烫伤的人。他洗了脸吃了早餐,就从她手里要了点泪水钱沿马车道出山去了。她站在庭院门口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他的身材显得有些瘦,但却挺拔。他走起路来平视前方绝不东张西望,他的脚步迈得坚实,双手前后摆动那么适度,给人很威武很有几分气度的感觉,他这一出山她好象觉得他要去好久,心里很有些空虚很有些失落。我这是怎么啦?她在心里骂自己:你这骚蹄子,才一夜就离不得了。她的脸颊热了一股,她预感到一定很红。她想起他昨夜竟三次进攻她,可他一次都没行。她咬紧牙没叫疼生怕挫伤了他的锐气,可他怎么也进攻不破那道防守严密的墙,最后一次他竟爬在那里仔细巡察,双眼定定的满以为找到了突破口,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在那里……他说他今天去看烛油烫伤的孩子,顺便也看看自己! 她有些可怜起他来,她的脸更红了,她担心他会怎样问医师呢?他走了很远转过身来见她还立在庭院门口,挥了挥手,她就进了屋。 她进到屋就去河里挑水,妈妈告诉她小心点,不要掉河里去了。她说:“妈,你老就放心吧,我在家又不是千金小姐,我还帮我爸挑粪到十八弯点包谷呢!”山有山的安全,水有水的危险,婆母毕竟不放心,还是立在后院边缘见儿媳挑上来了才放了心。 婆母从屋里收出脏衣脏裤,又到各间床上去收来床单被套,一并的放进洗衣的大木盆里。孔梅挑满了水缸,又挑一挑来倒进洗衣盆里,婆母提着搓衣板和肥皂洗衣粉就来洗。孔梅又挑一挑水摆在边上就把婆母拉起来,自己蹲下去搓洗。婆母告诉她脏水千万不能倒河里,倒在厕所里,这一河川都吃这一河的水! 刘彬刚过桥就赶上官前村出山去拉水泥的马车,马车在林中盘来盘去,盘上山丫口盘下山,从一道窄川里穿出去。中午时分,他们就到了邻镇双河镇。这双河镇可是爹热爱着的后娘养的,这里的建筑设施和政府机关的各部门都要健全得多。被烫伤的少年也就住在这里的医院里,刘彬装了支烟给马车夫就告别去医院烧伤科。他给少年买来些水果,见少年的伤不很严重,并让孩子的父亲回去他来护理,孩子爹无论如何也不允,他就只好放下些钱离去。 他又回想起昨夜的尴尬,他就返身回来在医院里转,可医院的科室门牌上并没有他想探访的科室,即使有他将问啥呢?诊断啥呢?他能向医生提供自己的啥病源呢?他又有勇气把自己的隐私拉出来让大夫摸摸捏捏吗?他做不到,他绝不让除了妻子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揉摸!他离开了医院,他决定到书店去转转,看是否有幸买到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那套书他只在学校图书馆里读到了上册,其余的就不知被谁偷走了。 双河镇的书店可不是县上的新华书店,这其实不过是家又卖书又买文具百货药片五金的杂货店。他要找的《安娜卡列尼娜》这里可是影儿都没有,老板还问他那是治啥病的?他笑着说治无知痴呆后天蠢笨教养不足等症。老板告诉他下星期一来他一定进到这种药。他在那些流行杂志里翻,他翻到了一本《新婚指南》,他红着脸买下这本书很快的逃离了杂货店。 下午六点时,他回到了家。孔梅赶紧端上来饭菜,一家人就围在一起用餐。吃过饭他说走累了,就先回到新房去休息。他回到新房坐到写字台边,打开台灯就认真研读刚买的这本书。 孔梅让妈妈休息,她去喂猪洗碗,妈妈却说:“女呀,家可要大帮小助才撑起一个家啊!”她让儿媳洗碗自己就去喂猪,公爹到河坎洗脚去了。 当一切家务杂事都做完后,孔梅就告辞了母亲回房休息,她关了外间门进去后,才知道丈夫并没睡,还在埋头苦读。她走过去立在他的身后,她看到了书中内容的标题,她就红了脸说:“哪个不要脸的敢写这种书?”他放下书拉她进怀里,兴奋地说:“这下可找到了老师,你也要拜拜!”她在怀里做了个怪脸,“我可怕羞!”他把她搂得更紧,自信地说:“我今霄一定出师!”于是他拉开高组合,把一大张白布剪成两尺见方的帕巾,把她抱上了床。 他一件件的拿去她的遮掩,她也不象先前那样忸怩,她显得从容大度。他把方帕为她铺好,他立在床边吻她那红扑扑的脸,吻她的耳吻她的眼和鼻。他滑下来就象正负两极磁铁紧紧吸住了,两条龙在洞里翻搅。他又移开,径直咬住红枣儿,洞里的龙轻挑又轻吮,她的呼吸就慢慢的急促起来,他的手又悄悄的探到他渴望的去处,在那里亲亲的安抚,那里的黎民知道了他的可亲可爱,当他离去时,报他挽留的热泪。 她的呼吸更急促了,并轻轻的发出一声似病的呻呤。他移开唇,玉碗底儿般的双乳竟将那对红枣儿抖直了起来。她迫不急待的拉了他一把,他却理理性性,文文绉绉地慢慢上山去。他这下可是深晓孙子兵法、知彼知己,又布下精兵强将,临危不惧。他成功了,他攻破了防线,他探到了宝藏!他可是要尽觅无余,慢慢的寻出更多更精致更珍贵的宝物!直到他们都香汗淋漓了,他才休兵罢阵! 他用那张遍布殷红的布帕清理了战场,并认真的折叠起来,再剪一方白布包好,他说:“我要带着它走南闯北!” 她说:“扒手以为是钱给你摸去了呢?” 他答:“那我就剪掉我的剑重新包。” 她一把抢去:“那就让我代你保管更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