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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11)
十岁那年被妈妈抛弃曾经对姑姑说过一句话,这句话使姑姑吓得不轻,我几乎是气呼呼的对姑姑说“等我有钱了我要买车,我要买很大很大的房子,我要让他们睡大街,我要让他们被我折磨一直到他们受不了折磨到自杀!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去报复你们,我恨你们。 姑姑似乎对当年我对他说的这句话一直心有余悸,得知父亲住进了医院一晚上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我。 半夜两点站在阳台上,我突然觉得胸口沉闷甚至呼吸都有些吃力,耳边的手机不停地振动,我试图伸出手,欲罢不能,手机又一次响起,我慌张地接听,不管手机的那一头是谁,对着他放声地哭了。 我昨天清楚的听到医生的话,医生说因为遗传和感染的缘故我已经是病毒携带者了,这些天,我拜托落落又给我请了四天的病假一直没去上学,除了学校的宿舍我再无处可去了,所以一直都住在苏亚楠的家里,那些微笑短短时日已晃若隔世般的遥远。 这段时间看过很多文字,坐到一个角落看到眼睛很疼,觉得这些小说家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在说的我。 例如,它却如同泡面的存在,让我讨厌却又割舍不掉,她将自己的心情化作文字,故作潇洒般脱去过往的温暖,她开始接近一些人,一些简单幸福的人,她们似乎是永远也教不会我一种表情、微笑。告诉自己已成长。 苏亚楠奇怪的是今天突然提前回到了家,他问我“昨天打电话给你,怎么哭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你听错了。” 坐在一起突然有些尴尬,更多更多的是沉默,我挪了挪身子害怕他和自己太靠近自己会把厄运带给苏亚楠,苏亚楠看着我想要疏离他的举动站起身说“一个星期后就要高考,是福是祸躲不掉,早些预习功课吧。” 我点了点头问他“吃过了吗?” “吃过了。” 我知道他是在生气,可我也没办法,我不能让自己成为毁了他一生的罪人,我笑了笑说“这些日子打扰了,今天下午我就回学校。”我转过身,眼泪就这样的不听话,落的顺理成章。 突然害怕如果有一天他们都离我而去我要怎么办,坐在宿舍里戴着黑色边框的眼睛埋头苦读,这些天自己落下不少的功课,想要补回来,只是看着看着书就觉的脸发烧的厉害,眼睛疼的泪水总是会滴在书上,本子上,贤惠坐在我对面问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从你一回来就觉得你不对劲。” “没怎么。”我说。 “晓若,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怎么和以前不一样?!”我几乎是用吼得对贤惠说了出来,贤惠白了我一眼咕哝着“真是不可理喻。”说着,抱起自己的一沓书就离开了。 眼角还是湿的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只能把自己的愤怒全部发泄在了自己周围朋友的身上,明明知道他们是善意的,善意的…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或许是因为病情,最近自己显得比以前浮躁了许多。 苏亚楠也不像以前经常蹦蹦跳跳的来找我搭讪说闲话了,似乎每个人都卯足了劲为自己高考做好准备,赛明雨,世琳,贤惠,即使每天都能碰到面却早已经没了以往的热情,每个人见面都仅仅是打声招呼说声好而后各自有着各自的路。 感觉好久都没见到落落了,下课后去了一趟医务室,看到落落和一个男孩聊的很开心,那个男孩吻了落落,两个人相视一笑,很开心,我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来到操场上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坐在草坪上。 我看到了赛明雨也看到了她喜欢的女孩子,亭亭玉立的站在他旁边替他擦着汗,我坐在观众席上拖着下巴看着远处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看着什么,闵咲琳坐在我旁边递给了我一张小纸条,也就是因为这张纸条我乐了一下午,上面写着“无论你怎么样,我们都爱你。” 下午下课的时候贤惠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我拉着她的手说“快去餐厅呀,要不然呆会还得排队呢。”贤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苏亚楠给叫了出来,她把苏亚楠推到我旁边笑嘻嘻的说“小两口吵吵架没什么,沟通沟通。” “贤惠,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我说。 贤惠笑了笑拉着咲琳和林穆枫撒丫子就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