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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舞台上的凯旋总是像一块会照亮黑暗的水晶,光芒万丈,却没有人知道这光芒下的水晶不过是一滴泪的融合,即使发亮,却很悲伤。那里总是蹲座着一个孩子,努力的拥抱着自己,告诉自己不会孤单,不曾孤单,不可以孤单,因为要活着,活着,为了面对死亡而许下的承诺。 “紫雪,你没觉得舞台上的凯旋,很不一样吗?平时那么安静的人,竟会带动所有人的心情,这样的威慑力还真是惊人呢。” 紫雪没有回答,没有人看到她眼里的失望。 “凯旋,你有你不曾提起的过去,即使我们感觉的到,却不曾开口问过,因为你总是很悲伤。舞台上你,有着那么幸福的样子,似乎所有的观众都是你的倾诉者,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平凡的让你看不到我,每次这种错觉,我都很怕,似乎你已经不会再陪在我们身边,似乎你已经预要展开翅膀飞翔,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不食人间烟花的精灵,终有一天,你会离开,离开这个喧杂的世界,每当你指向海平线对我说着,地平线上没有悲伤。我总是会有种错觉,那里才是你的家,那里是属于你的国度,而我却只能这样的远远的眺望,轻轻言语,你,你还好吗?” “紫雪,紫雪?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紫雪慌过神来, “音乐太大了,没有听清,你说什么了?” 即使影辰的声音很小,却依旧感受的到他语气里的温柔。 “你没事吧?” “没事” 回答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了,嘴角的微笑,无奈还是勉强,早已说不清了。音乐总是响起,落下,灯光依旧亮起,暗下,一切都在继续着,只是有些思绪已经开始呆滞,没有人知道,没有人问津,在这个黑暗的大厅,看不到,听不到,可是你知道吗? “不错嘛,凯旋,你台下应该多像台上似的,哈哈。” “紫雪?” “啊?” 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已经被落下了,几米的距离,却像咫尺。 “凯旋?台上的你,不孤单吧?” 声音如此的低沉,一切都安静了,似乎可以听到风的声音,沙沙的作响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我笑自己。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想要坠落,低下头。 “是啊。” 回答,明了简洁。 我开心的是我还是了解你,难过的是即使我在你身边,你依旧寂寞。 “我要走这边了,明天见。” 轻轻挥手,选择了逃掉,这样的对峙,总是会伤心的,不是吗?应该不回头的走掉,因为无论是哪种眼神,对于现在来说,都是多余的,不是吗? “怎么跑这里来了,海。” 习惯了自言自语,就像有个人陪伴着,即使没有回答,这样的问话,也是一种安慰。 “今天,我又有那种很失落的感觉,看着被灯光包围着的凯旋,我觉得,他就要离开我了,即使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真的想他在身边,那么温暖和自在,却可以支撑着我的快乐,我讨厌这种感觉,那种看着自己的幸福远去,却无能为力的心情,好痛,我只是想单纯的留他在旁,静静的就好......” 天已经暗下了,星星都睁开了睡熟的眼,风轻轻吻着脸旁,还有一些泥草的味道。 “凯旋,你知道紫雪怎么了吗?” “不知道,但我感觉到,每次演出过后,她都会这样。” “是啊,那丫头是怎么了?总是问些莫名其妙的话,上次不也问了什么,你会走吗?那丫头想什么呢?” “恩!” 凯旋停了下来,看着天空,漫天繁星,却没有规律可寻。 紫雪,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你很悲伤,你的眼神,星点的泪光,你,怎么了? “凯旋?” “影辰,你看,很美吧?” “星星吗?不错啊。” “记得上次我问紫雪美吗?她说‘美啊,就像人生一样,即使很美,却无规律可寻。’呵呵,我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回答。” “那丫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变得感伤的,哈哈” 笑声掩盖了寂静的夜,扰乱了心。每个人的都有属于自己的心谷,没有人可以进来,自己也很难出去,一些记忆纠缠,挣扎,拼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