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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高三的学生离校了,而原本的高二生便自然而然地补上了他们空缺出来的身份。楼上有空出的教室,也在学校的指令下,高二学生又次的分了班。分班的结果就是,导致了会与很多人分开,然后又会与很多的人组成另外一个班级。 也同样的,让沦散在文化班的艺术生和一些兼报生,回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地方。 俞妍馨极其不愿地把桌子搬到了五楼上去,那里将会是她的一个新的班级。 站在教室外的走栏里,俞妍馨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陌生面孔,搬着桌子走进了教室里去,转过头看着陈嫣雅,死板着脸。这也怪她自己,以前在班级里的时候,为什么不和其他的同学处的好一点呢,要不也不用沦落到现在这样。 正当俞妍馨想着自己到底该做哪里好时,她突然看见吴百光和周瑞,抬着一张桌子从另一边朝这边走来,弥烨正拿着凳子走在他们的身后。 俞妍馨拦站在弥烨的面前,商量着道:“弥烨,你打算和谁坐一起啊?想坐在哪个位置上”不如我们坐一桌,怎么样?这样我们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不是!”虽然说以前的时候就不怎么熟悉,但他在这里却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弥烨微转过头,透过窗户上的玻璃朝里面看去,然后轻轻说道:“北排的第一张。如果你能受得了我的话,那你就来吧。不过,我坐里面靠墙的位置。” “行!”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了,俞妍馨告别了陈嫣雅和张琰,从一班的门口向自己现在所在的班级走来。现在陈嫣雅和张琰是到一班了,而且就坐在同一桌,连同周瑞和吴百光也都是在这一班,同桌那也是肯定的事了。 此刻,就剩下自己了,剩下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另外一个班级里。回到教师里,坐在座位上,看着除右边认识的之外,俞妍馨苦闷的有些快要发疯了,连一些最起码的交际语她都还没有跟她们说,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口来。 教室里,座位的安排被老师改变了样,四排四排的并拢在一起,这就使得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又密了些,然而也就使得空气中的沉闷之气也浓郁了许多。弥烨呢,他依旧是坐在里面的位置,只是说法应该叫外面了,因为他的旁边就是别人过走的通道。 在教室里的人,也就意味着是高三的了,高三,这是个让学生极度紧张的年级,而现在就已在了身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埋头于书本之中,而且连个眼睛的目光也不想转移一下。 俞妍馨胡乱地翻了翻课本,看的是实在没感觉,心情也是很压抑,转身对弥烨说道:“弥烨,你这么长时间怎么都不说话啊?这么沉闷,你受得了吗?” 弥烨看着书,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好说啊,我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 “好什么好,你不觉得这样的气氛很让人沉闷吗?一直这样坐着多难受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这对于我来说可是非常习惯的。再说了,我之前也已经和你说过了,受得了的话你才来的,对于你已经选择好了的事情,那么就应该承受它的结果,选择是你的,那么结果也必然是。既然你选择要和我坐同桌,那也就应该接受,并且承认这个安静。” 听了弥烨这么一大箩筐的话,俞妍馨有些厌烦地说道:“停!你不用说这么多话来反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说完,转回身去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书。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书页上的字,而心神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眼前的字是一个也没进她的大脑里。仿佛空气中的一种特殊气体,正在极力地排挤她,让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当下课铃声响起的瞬间,等待已久的俞妍馨,身影已经跑到门口了,然后急忙地向一班教室的跑去。去寻找片刻的舒心与享受与人交流的快乐。 俞妍馨拉着陈嫣雅的手,郁闷地又有些气愤地说道:“唉,破学校分的这是什么破班啊,在教室里我都快郁闷死了。尤其是旁边的那个木头弥烨,早知道他这样的话,我就不和他趴一桌了,原本我还想彼此注意前都是一个班的,能互相关照一下,却没想到他这样!” 而此刻的张琰却不见了踪影,不过应该是忙她的什么事情去了,像她这样的女生,在学校里应该不会是有多么闲的。陈嫣雅关心地微微问道:“弥烨怎么了?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他要是把我惹生气了倒也还好了,可关键是他都不说话,你说这不是把我憋死嘛。坐在那里实在是太郁闷了,所以我一下课就往你这里来透透气了。” 正在这时,从教室里出来的吴百光听见俞妍馨的话后,走到她身边说道:“谁说弥烨不说话的,他只不过是不会主动地和你们这些人说话罢了。如果你先斗着和他说的话,他一定会和你说的。” 吴百光的话,将俞妍馨和陈嫣雅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俞妍馨看着他说道:“你就别在吹牛了,以前在四班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跟谁说过什么话,除了你和周瑞之外,他还和谁说过话呀?” “那是因为他和别人谈不到一块去而已,也只有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放开些罢了。话有很多,但不可以乱说。而且他比较怪僻一些,所以他对能说话的人的要求也很怪。如果你真的想和弥烨说话的话,那就要注意一些话题,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大声!这个他最讨厌了。” 听着吴百光的话,俞妍馨略微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就照你说的,下节课的时候我就试一下,看看你说的到底是不使者们一回事。对了,那要致注意哪些话题?” “保证正确!如果你真的想和他说的话,记住,永远也不要在他的面前提及初恋这个词语!如果你说了的话,他要么是不再说话,要么是转身走开。” “初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俞妍馨疑惑地看着吴百光,而一旁的陈嫣雅却是浑身一振。 吴百光看着天空上的微弱月光,轻轻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连我和周瑞也不会在一般情况下提及这个的,所以你要小心咯!” “你就放心好了!”俞妍馨微笑着拍了拍吴百光的肩膀,信心十足地说道:“就凭我俞妍馨,他弥烨还能开不了口!” 转过身看着俞妍馨的样子,吴百光微微笑着没有再说什么,似在祝好运,似在等到最终的结果。淡淡的笑意中,似乎也有些嘲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当铃声响起,俞妍馨再次回到座位上时,她先转头看了旁边的弥烨一眼,可以发现的是,他似乎都没有离开过一样。慢慢地鼓起勇气,说道:“弥烨,你在看什么书啊?怎么一天到晚都见你有在看,是不是特别好看?” 弥烨微微说道:“不是什么好书,而且你也不会喜欢的。” “这样啊,那我就不要看了。”毫不在意地又说道:“对了弥烨,你不是特别喜欢听音乐吗?那你知道最近都有哪些好听的歌曲出来吗?” “我有好长时间没去上网了,所以不太清楚。” “那电影呢?听吴百光说你特别喜欢看电影,尤其是韩国电影,你最喜欢了,你都看些什么类型的?不如介绍几部给我吧?那些我也很喜欢看的!” “看电影我都不记名字的。” 连续的三次试探,现在都以失败而告终了。原本还在陈嫣雅和吴百光面前信誓旦旦的,现在俞妍馨实在是不想再和弥烨说什么话了,更别提会有什么激情。 弥烨在说话的时候,连个头也没有转,更别提会有什么正眼看俞妍馨了,这让俞妍馨的心里极其的不爽,一下子于失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俞妍馨转过身,似有些生气地责备道:“弥烨,我问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我干嘛要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说话,而且连个正眼看我都不愿意?!” 弥烨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不喜欢你罢了,并弥烨讨厌你。”并没有过多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一句话,一句简单的话。 “不喜欢!?”听到弥烨这般说,俞妍馨一下子纳闷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想要知道他的下一句解释是什么。 弥烨转过身来,微微看着俞妍馨说道:“我说的这个不喜欢,指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并非男女。明白了吗?” “这个我懂,”俞妍馨面无表情地点着头,“那你为什么会不喜欢我?以前我们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交集地方,而且也没什么误会!” “是没误会,可我不喜欢你的唧唧喳喳,一天到晚的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嗓门大一样。我不喜欢。” 听到弥烨的解释,俞妍馨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个所以然来,刚才吴百光提醒自己不要大声说话的事,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个呀,可我以前大声说话又碍着你什么事了?别人都没有说什么,你倒是很大的意见!” “那我坐在这里不说话,你的意见不也很大嘛!” “我对你有意见不是因为你把这儿的气氛弄的非常沉闷嘛!你看你,说你学习吧,不知道整天学的又是什么?要说你没学吧,天天看着本书见像真的一样,装假!” 弥烨无所谓地转过身,继续看着书说道:“你不是有吴百光和周瑞他们嘛,解闷的话,他们可都是能手。我不习惯!”不再理会俞妍馨。 “我当然会去找他们了,你就看你的书吧!”说完,俞妍馨转过了身去。 趴在桌子上,俞妍馨拿出手机,原本想要发两条短信解解闷的,但又想到现在除了自己是这么闲着的,还有谁会跟自己一样啊,如果这么发出去的话,一定会打扰到别人的。想到这里,打出的几个字又被删了去,手机也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铃声下课的时候,俞妍馨向着一班的门口跑去。而吴百光似是在等她的一般,站在走栏里,静静地看着朝着他这边跑来的俞妍馨。 走进一点后,俞妍馨透过窗户朝里面看去,趁和张琰都在座位上抓紧着写什么东西,而周瑞此刻却是在里面和一些女生调笑着,聊的甚是欢喜。 待俞妍馨走近时,吴百光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弥烨开口说话了吧!?” 想到刚刚的事,俞妍馨为叹一声,淡淡地说道:“有我亲自出马,还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不过吴百光,弥烨的心是不是冷的?他说话的时候好像都不带表情的。” “是嘛?”吴百光微微说道:“看来你肯定是碰鼻子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说了。怎么样俞妍馨,你肯定是说了什么他讨厌的话题了!” “我哪有,我只说你看什么书,知道哪些新出的歌曲,还有哪些好的电影,其他的我什么也没说。”突然想到弥烨最后时说的那些话,俞妍馨又说道:“不过,他说他不喜欢我,真是的,谁让他喜欢了。”说完,俞妍馨又觉得自己最后加上的这句不合适,意思有些不妥,连忙又解释道:“喂,我说的喜欢可不是你想的那个喜欢,可别乱想!”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弥烨他肯定不会对你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的,他不喜欢的是你这类型的人而已。他不喜欢你,总归是好过他看不起你,那就表示你还有和他说话的希望的。” “他这样的怪人我不要希望也罢。既然他能一个人坐那么久,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决定了,现在也要学弥烨这样安静、孤僻一点,免得有人再说我唧唧喳喳的。如果要是能再减减肥,那就更好了,西西。” 听俞妍馨的话,吴百光有些坏坏地笑道:“就你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改是改不了的了,就这样凑合着将就用吧。”说完,转身闪进了教室,让俞妍馨追来了一记扑了个空。 看到吴百光笑的样子,俞妍馨双眼瞪着他,嗔怒道:“你个死吴百光,说的这叫什么话,到底是不是人话?有你这么说的吗?真实的!” 吴百光的身影刚闪了进去,陈嫣雅便走了出来。走到俞妍馨的身边,陈嫣雅微微说道:“怎么样俞妍馨,和弥烨聊的有什么进展没有?他还是和你不说话吗?” “那倒没有,他话是说了,但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看来,如果我想要和他能交谈上的话,还要很长时间啊!” “既然和他没什么好说的,那就别和他说了,一个人坐在那里还清净呢。” “清净什么呀,我在那儿都快无聊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说话有多难受啊!想和周围其他人说说话吧,但看到她们都在那么认真的学习着,我又不忍心去打扰她们。唯一一个认识的又不在学习的,就是弥烨了,你说这次分班我是太倒霉运了!” “怎么会,要是你觉得无聊的话,你可以找我们啊,我们俩班又是隔的这么近,而且晚上的时候我们仍旧可以在一起啊!” “这个我也知道,”俞妍馨转身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说道:“唉,要是我也分在这个班那该有多好啊,这样我就不用这么烦闷了。” 当俞妍馨再次回到教室里时,发现弥烨仍旧在低着头看着书,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与上节课一样,弥烨出教室过。 班主任是一为教英语的男老师,他深知英语对以后的重要性,然而他却也明白,有些人对应用这门功课的无聊性,所以他也没有太过的强求什么,只是让学生量力而行而已。在分班的时候,班主任也都在前任的班主任那里打听了一些他们的情况,所以他对学生也是分了段的管理。看到弥烨在他的课堂上看其他的书籍时,班主任也弥烨说什么,似是没看见一样,转到了别处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有班主任看的课堂里,时间就会比在别的老师课堂里走的慢,因为在班主任的课堂上时,心理会莫名地有些紧张琰起来。而且,今天还是第一次。 上课的时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俞妍馨靠近在弥烨的身边,轻轻说道:“弥烨,你MP4呢?可以借我听一会儿吗?” 听到俞妍馨的话,弥烨转过头来,指了指右耳朵上的耳塞,微微说道:“这个我现在在听。”说完,又转了回去,继续看着棉起那一直没断了的书。 见弥烨转了回去,俞妍馨又轻轻说道:“欸弥烨,听说你看不起一个人的话,那就连话都不和他说,是不是真的呀?” 弥烨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弥烨说话。不过他已经算回答过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看不起的?也是以前那个4班的吗?” “歆伟。” “歆伟?”俞妍馨惊讶地看作和弥烨,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一个漂亮的人居然会被他而看不起,“为什么呀?歆伟不是挺漂亮的吗?成绩又是那么的棒,而且有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和她交朋友,你怎么会看不起她?” 弥烨微微说道:“看不起就是看不起,有什么好为什么、怎么的。爱一个人可以不需要理由,那么看不起一个人就一定需要了!你好好学习吧,进完我不想说话。” 听带弥烨后半截的话,俞妍馨先是一愣,他有什么时候是西哪个说话的?“怪僻!”唠叨这么一句后,俞妍馨转过身来,看着自己面前页面洁净的英语书。 晚上躺在床上,俞妍馨对陈嫣雅说了弥烨看不起歆伟的事,然后微笑着说道:“看来我还是要比歆伟强上一点儿的嘛,至少我没被人看不起。弥烨也还真给我面子,让我心情不错。西西!” 另一边的陈嫣雅说道:“俞妍馨,你这么关心歆伟干嘛?干嘛要和她放在一起比?” “我没有要和她相比,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吴百光对我说也不喜欢歆伟的话,现在想来,还真是高兴啊。” “那就好,”安心后,陈嫣雅说道:“俞妍馨,我想告诉你件事。今晚班主任上教室的时候说,从明天开始我们艺术生就要换张琰课程表了。早上上完两节课后就要到画室里去,而且一直画到晚自习结束,然后和你们一起回宿舍里休息。” “什么?”听到陈嫣雅的话,俞妍馨惊讶的似乎要坐起身来,“你们在画室要从早上一直待到晚自习结束?” “是,班主任是这么说的。” 那自己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每节课下课的时候我都往画室那里跑吧。 果真,从第二节下课后开始,那些艺术生都拿着各自的用具到后面去了,除了一些体育生还留在教室里外,其他的都走了,教室一下子冷清了许多。最顶层的四间教室,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四班在了,而体育班,则是在他们年级的最后一个班级。 此刻的顶楼,一下子寂静了许多,也更显得孤单了许多。 课间,俞妍馨从一班的门前走过。突然间,里面的一个身影印入了她的眼帘。一个人正在里面悠闲地看着手里的书,可手里的似又不是书。 那不是吴百光吗?他此刻怎么回在这里,难道不是到画室里去吗? 俞妍馨悄悄地推开了门,轻轻地走到吴百光的面前,然后猛然之间大声喊道:“吴百光,你在这里干什么?!” 虽然俞妍馨的声音很大,更是自己觉得有些突然,但吴百光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别那么大声啊,早看见你进来了。你不是在上课的吗?不会是旷课的吧?” “我怎么会旷课,现在是下课的时间好不好。”在吴百光前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俞妍馨轻轻说道:“吴百光,你是怎么知道我近来的?我记得自己走路的很轻啊,应该不会有声音的!” 听到俞妍馨的话,吴百光突然间由衷想要笑出声来的感觉,压抑在嘴角边的笑意,促使着他没有回答,只是换了一副表情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随便走走。对了吴百光,你这里现在还有没有别的漫画了?我在教室里实在是无聊的不行,非得找一些事情做不可!” 晃了晃手里的漫画,“抱歉了,这里只有这一本。” “没有啊,那就算了,只要有你在这里诶我聊天也可以。”淡淡的语气中,流露着淡淡的失望,“你怎么没在画室?现在美术生不都在那里了吗?” “我还不是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况且,老师也不会说我什么。” “也对,老师也不说你,你这样可是舒服的不行了。不过,要是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那你不是很难成功!”看到他面前摆放的是另外一支而不是自己曾经送给他的那支杯子时,又说道:“对立吴百光,我以前送你的那支杯子呢?你怎么不用?” “那个呀,已经被摔坏了。你也真是,送来的是支瓷的,肯定是一掉地上就坏掉的了。”淡淡的语气中,似是有一股责怪和不满。 而此刻在这儿的教室外面,歆伟的手中正拿着一本漫画书躲在那里,似是在等待着怎么,却也向实在期盼着什么。嘴角间也流露着淡淡的笑艺与丝丝的甜蜜。 在以后的时间里,只要下课铃声响起时,俞妍馨都会往一班跑去,这似是成了她的一种习惯。然而,有时她也是早早地就回来了,因为吴百光的身影没有在。 这天完上,俞妍馨正在座位上闲的无聊时,张琰突然来到走栏里,喊了她。俞妍馨见到来人是张琰,心情立马变的高兴起来,连忙地奔了出去。 刚走出教室,就听见张琰说道:“俞妍馨,走和我出去买一下东西,等一会儿就进来,十分钟都不要。” “好吧,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走吧。” 在学校里的时间,应该要怎么算呢?说成是匆匆而过呢,还是缓缓流通着?夏天本就有的烦闷已经影响到每一个人,让人体内的烦躁气息一一给逼迫了出来,将楼顶教室里才会出现的闷热,折腾到了顶峰处。 夜晚的风吹来,一切有显得是这般的舒适。 分班后不久,便迎来了他们假高三的期末考试。当两天半的考试时间结束时,同学们又从惊喜的气氛中钻了出来,因为听说自己要在暑假里大规模的补课。 俞妍馨询问了陈嫣雅和张琰在暑假里的计划,而她们却都表示要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再等待五天后的返校。 当俞妍馨询问到吴百光时,他说要到青岛去逛一圈,弥补一下青岛啤酒节没有去的愿望。听到这话时,俞妍馨显得很是羡慕。而周瑞呢,他的身影就一直很难看见,直到放学的那天中午,他正饿几个女生嬉笑着朝着校门口走去。 想起吴百光要去青岛的事,俞妍馨就想起来以前自己和周瑞讨论昆山周庄的事,那里也可以说是一个水乡了,只是自己不太了解而已,知道那里的一点详细情况还是从张琰那里得知来的。周瑞非要说什么周庄不是江苏的,是应该属于上海的地界的,而自己也就和他在那儿死争,最后吴百光的一句“周庄是属于苏州那儿的”话给咽了下去,然后在后来只要自己一提起苏州或周庄来时,周瑞都会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来,这也让自己的气焰升了不少。 五天的时间有多长呢?如果是用小时来说的话,那它就是一百二十个小时;如果是用分钟来说的话,那它就是七千两百分钟;如果是有秒来说的话,那它就是四十三万两千秒。如果是用一口气的话,那它就是一瞬间。 当俞妍馨走进校园里,看到吴百光的身影时,发现他浑身上下无不是在散发着新的气息。而且又是这般的耀眼,让人不注意就吸引了去。在家的那一天里,俞妍馨做了几个杯子,上面都印有人的照片,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她都做一个,加上她自己的总共有五个。当她看着自己印烙在上面的上半身的样子,她竟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是蛮上镜的嘛!” 来到学校后,俞妍馨将那四个被子都送了出去,只是换来的是吴百光和周瑞的一句淡淡的谢谢。原本吴还不想说的,却是被俞妍馨给逼出来的,毕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嘛,就算是作为朋友间的礼物交换也该说的。 晚自习,俞妍馨坐在座位上,脑海中浮现早上看到吴百光的样子,不经意间,嘴角竟突然间笑了起来。痴痴地笑,傻傻地笑。 看到俞妍馨的样子,弥烨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出了教室。直到第三节的时候才回到教室里来,只是神情已经不再是先前的样子,这样的一个变化却只有周围的空气和藏在空气中的离子、分子们知道而已。 自从那晚俞妍馨发现自己痴痴、傻傻地笑过后,在每一次与吴百光有过接触后,都会有些这样的冲动,总是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心也有些微微地发颤的感觉。 一天晚上,在俞妍馨百般犹豫后,她终于毅然决然地到后面的商店去了,然后买了好多的东西回来。 叠千纸鹤彩纸、叠星星的彩带。 脸上喜滋滋地跑进教室,一坐到座位上,便开始甜蜜着给叠了起来。 周围的同学见她买了这么多的东西,问了情况她也不回答,要帮忙却也不要,只是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叠,这样才显得心诚嘛!” 看着俞妍馨整天都在教室里叠千纸鹤、叠星星,一连好几天都弥烨停止过。弥烨本想对她说点什么的,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当叠好一个时,俞妍馨总是欣喜地送到桌肚里,轻轻的样子,生怕自己有不小心而弄伤了它。 在俞妍馨叠千纸鹤和叠星星的日子里,没有一天、一刻不是笑颜着的,在她的心中是那么的向往,那么的期待,那么的兴奋,那么的甜蜜。 从早自习来到教室里开始,先在桌子上摆上一本书,然后双手就在下面活动着,有老师或班主任在时,她的双手也始终是在活动着的。一直到晚上回宿舍休息时,她的双手才会得到片刻的休息。 在那几天里,你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们相视而站着,彼此欢快地笑着。 而我原本想要对你说的话,也在这里说了一遍又一遍,每次说完时,我们俩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更重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关注你的事情已经这么多了,眼睛会不由自主地朝着你站的方位看去。 你的一笑,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缓缓跳动了起来。 甜美的梦,甜蜜地笑。 都只为那一刻的到来而准备着,欢快着。 一个星期后,俞妍馨终于是叠成了一千个纸鹤和三百六十五颗星星,期间不知数了有多少遍,算了有多久。纸鹤装在一个小巧的提袋里,而星星却是盛在一个专门佩带的玻璃瓶子里。在左手拎的是纸鹤,右手托着星星,俞妍馨望着它们是左瞧右看、上思下想、前甜后蜜的。 一阵狂笑后,俞妍馨转过身去,看了看时间。此刻正是第二节课刚开始时。 拿出一个本子,一支笔,甜蜜着、微笑着,然后便在上面激情地写了起来。写过去了一页,然后又是一页,再次的却是又一页。 写在纸上的字,就像是俞妍馨此刻的心一样,在不停地欢呼着、雀跃着,连在最后一页的句号,仿佛也成了乐曲的终音,画上了绝妙的一笔。 俞妍馨翻看着自己用心、用情写出来的这五页的字,心里油然升起一丝甜蜜的满足感。看到最后时,俞妍馨竟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微微的发颤,然后一直延伸到她的心底里。 在临下课的的最后十分钟里,俞妍馨将自己写出来的字,一一腾到漂亮的信纸上,然后慢慢地叠起,放到一个信封之中。 塞到信中的纸,足有五张琰之多。 满满的纸,满满的信,满满的情。 乘着铃声还没有响起,俞妍馨匆忙地跑出了教师,向一班的方向奔去。 看着脸上显得不解之意的吴百光站在自己的面前,俞妍馨此刻的心在扑通普通地剧烈跳动着,脸上也显得火辣辣的。拿着东西的双手,在不停地冒着虚汗,双腿就像踩在真空里的一样,没有了知觉。 楼下校园里的灯光,和空中传来的一些微弱的光芒,将俩个人的完全映衬在这里面。 微弱的光芒,淡淡的空气,紧紧的心跳。 夜色,此刻无人再来欣赏了你。而你,却依旧高高高地挂在人们的头顶。 吴百光看着眼前俞妍馨奇怪的表情,不禁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你……你……我,”俞妍馨结巴的好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明明在梦里已经演练很多遍的,但只要她一看到吴百光的脸时,俞妍馨的脑海在瞬间变的一片空白,只剩下呆呆地站着,和感受着身体上传来剧烈晃动的心脏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猛然间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推到吴百光的身上,丢下一句“这是送你的”,慌忙地逃也似的跑下了楼顶,向楼底逃去。 俞妍馨的这一举动更是让吴百光有些摸不着头脑,接着楼下和空中传来的亮光,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瓶子星星和一小包纸鹤的,包里还放着一个信封。 吴百光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掏出了手机。 急忙跑回宿舍的俞妍馨,扶着门边的一个床位坐下。此刻的心,还在剧烈的跳动着,似乎比之前又增加了几分。 耳边传来的,只有粗喘着的气息。 先前的那是激动,那是紧张琰,那是甜蜜,那更是期待。 而此刻呢?在诸多的思绪中,又加如入了一丝害怕。 在害怕什么呢? 在害怕时间,在害怕明天,更加的是在害怕结果。 还是在害怕拒绝!? 在弥烨看见最终的结果前,一切都还只是空白。 空白,期待的空白。空白,让人感到害怕的空白。 今夜,失眠的一夜;今夜,兴奋的一夜;今夜,期盼的一夜。 窗外,高挂在天空中的月亮,从东边的尽头出现,然后再到西边的尽头里消失。走过一遍的大地,留下的只有那维美的记忆,和伤感的别离。 早上,当其他人都到楼下做早操时,俞妍馨被吴百光的一条短信给喊到了顶楼。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心中的那份紧张琰,却依旧在环绕着她。 空气在包围着这里,紧张在围绕着自己,心底的那份喜悦在陪伴着自己。 吴百光站在俞妍馨的面前,手里的信,甩也似的丢到俞妍馨的手上,然后丢下一句“这个还给你,我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 俞妍馨呆呆地看着吴百光,眼眶里瞬间注满满了泪水,“污百光,我喜欢你!”生硬似是在撕吼,却更多的像是在哀求。 “我知道啊。”声音很清,语言很清,嘴唇张的也很清。 “那你还……那如果我……” 俞妍馨话还没说完,吴百光就抢先说道:“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便转身下了楼去,说话间,正眼看也没有,留下的,只有那模糊的背影。 留下一个伤神、愣在这儿的俞妍馨。 剧烈浮动的心停止了,转而来的是一片辽远的冰峰。 世界里的声音都停止了,耳边嗡嗡响起的却依旧是那些“不可能”的话语,眼泪也在栓件占满了整个脸盘。 视线里,早已昏天暗地。 扑天卷地般的狂风在自己的心里奔放着,眼前的却是满天的纸花。 楼底,清理这栋楼垃圾道的老头,在打开仓门时,无数的星星与纸鹤呈现在他的眼前。忽然间,从空中又飘落下了许多的纸片,老头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走在楼底,你和一位漂亮的女生从我面前走过时,你连看我一眼也弥烨。是不敢,还是不愿? 瞬间,眼泪滑落了下来,再次侵占了脸盘。 自己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在你的眼睛你,从来弥烨出现过我的身影。或许,我是你的什么也不是,也许是还不如你在路边遇见的一个陌路人。因为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一个像是你认识的人来看待。 从来,没有。 心中的想与念,总是会在一瞬间化为泡影。 看作和你和别的女生走在一起时,你们欢笑的颜、语,就像利刃一样,狠狠地插在我的胸口心脏处,一次又一次。 眼泪总是会在自己最软弱的时候出现。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流泪,原本想要让泪水来洗净自己伤口的。而自己忘记的是,眼泪原本就是咸的,这无疑是在往伤口上撒盐,疼痛的愈加厉害。 当听说你和歆伟在一起交往时,心中的那份伤、那份痛,瞬间又来了一次尝试。 而眼泪,却始终是冲在最前沿。 曾经的我是一度以为眼泪为某个人流干了时,就不会再为那个人而流泪了。以为自己流的已经够多的了,早已能够让自己为你的泪河干涸。 可在见到你身影的一刹那,眼泪还是情不自禁地滑落了下来。 原来,眼泪的最后还是眼泪,无法干涸的一天。 在校园里不经意间相遇时,心里的泪水总是会留着不停,因为他对自己总是那么的漠然,从不关心,也从不向自己的 这方看来,就连算是一种奢侈的目光也没有。 坐在教室里,目光总是呆滞的,耳朵里也总是清净的,视界里也只是无色的。 弥烨几次看了俞妍馨的样子后,轻轻地对她说道:“当面对困难时,唯一能够战胜它们的,就只有自己而已,别人的帮助都只是个辅助。你明白吗?去找辆自行车,然后到校外疯一把,不到走不路时不要停!或许这样可以把你胸中的闷气给排解出来,你试试看!” 俞妍馨转过身,诧异地看着弥烨,只是没有开口说话。 骑着自行车在夜晚的街道上狂奔着,就像弥烨教的那样,要让自己胸中的那口憋屈气给累出来了。 渐渐的,汗液开始从额头和鼻尖处溢出来,然后慢慢地积蓄在一起,形成一滴珠,顺着侧脸处流淌下来。 尽头的黑暗里,吴百光的身影在一片纸鹤与星星的包围下,显现出来。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光芒,是那么的耀眼,为了指明了道路,矫正的方位。 脚上的力道加大了,加大的又是内心里那份期盼。 然而,他的身影似也在悄悄地移动着,朝着更深、更远的黑暗里去,想要大声的喊住他,不想让他离开,却发现自己竟连张琰开最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只能静静地看着,焦急地追赶着。 他的身影在渐渐远去,远去的不仅仅是身影的距离,还有这一头紧紧连着的心。 吴百光,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名字,他的身影又是这般让自己追着,等来的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焦急地追赶着,脚下的节奏乱了。汗水淋湿了整个脸,身体的力气也连接不上了,小腿鼓也酸痛的难受。 可自行车依旧在前行着,前行的距离,前行的身影。 可在最后一刻时,包围在他身影旁边的那些纸鹤与星星渐消散了光彩,然后在他转身去的刹那,全部变的暗淡无光,散落在了地上。 而在他转身去的栓件,却是朝着一个远方的女子飞奔而去,空气中似在传来你们淡淡的笑声,播散四方。 看到此景,眼泪不知觉地从脸上流淌下来,瞬间便涂满了全部。 躺在地上,看着没有星星的黑夜,仿佛全世界的灯都在这一刻被灭了般,连心里的那盏被追逐着的灯也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