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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秋的色彩
秋高气爽,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漫山遍野,墨绿的大地上,流淌希望。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小小的山村到处洋溢着希望,金色的秋天焕起了人们新的梦想。春种秋收,人们盼望秋天的到来,等待着收获的季节。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望着丰收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期盼。 上午,烈日当空。玉米地里,社员们各个汗流浃背,田间的劳动十分辛苦。 “大伙再加一把劲啊,争取上午把这三遍地铲完了,完了咱就可以挂锄了,大伙也好好歇几天。”赵长富在前面大声喊着。 “我说赵队长啊,挂锄了,咱们干点啥呀?”冯占魁问。 “干啥你都不知道啊,把你家的一亩三分地伺候明白了呗,这还用问啊!”二狗子说完哈哈大笑,大伙都笑了。 “你小子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呀。不过,你小子可就惨喽,连一亩三分地还没混到手呢,只能找咱村的老母猪去啦!”说完,大伙笑得前仰后合的,几个妇女笑得更是厉害,还捂起了肚子。 “别闹了,赵队长早就说了,今年啊,挂锄的时候谁也别闲着。生产队组织人去挖沙子,咱不是有两挂马车吗,这一个秋天下来,能挣不少钱呢,过年的时候,也好有点零花钱不是!”王忠臣兴奋地说。 “还别说啊,这真是个好主意,这是真的吗?”冯占魁第一个站起来叫好。 “是真的,前两天,我到镇里去看了,沙子挺好卖的,咱这离河近,有便利的条件,大伙要是愿意啊,咱们就好好干一场!”赵长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挣钱的事谁不愿意啊,我们愿意干!” “愿意干!”大伙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了。冯占魁放下锄头,高兴地说:“今年就是好啊,庄稼多种了不少,这秋天了还来了挣钱的道。好事一个连着一个的,看来,咱们的好日子到了!” 中午,山娃家。王忠臣、肖殿福和冯占魁在地里挖着天麻。 “我说老王,你们真要挖啊,这天麻还没到时候呢?”王玉琴捡起一颗天麻,放在手里仔细看着。 “谁不心疼啊,有什么办法啊,再不挖啊,这天麻就没了!”王忠臣把一块塑料布铺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天麻一颗颗地放在上面。 “我说话就不好听,现在这是他妈的什么事啊,这个不让弄,那个不让弄的,咱们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这上面的人不知道成天做什么梦呢!”冯占魁没好气地说。 “你以为他们的日子好过呀,不也是的确良的裤子,苞米面的肚子吗,现在的社会就这个样,是你我能改变的啊!”孝殿福也十分气愤。 “咱社员啊,就是受穷的命,想翻身,难啊!好了,啥也别说了,还是把咱这天麻藏好吧,这是正事,说别的都没用了!”王忠臣又继续挖着。 小扣子家,二狗子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三哥,我听说调查组明天就来了,你快下命令把那些苞米铲了吧!” “你别跟我胡咧咧好不好,什么铲了,种了就种了,不能铲!” “三哥,你别傻了,到时候人家不得冲你队长说话啊?” “我是队长,当然得冲我说话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吗!” “我就不明白了,干吗要承担这个责任啊?” “就因为我是队长,懂吗!” “让你不听我的,看调查组来了你咋整?” “这个就不用你跟着操心了!” “你们说什么呢,脖子粗脸红的?” “三嫂,你说说,明天镇里和县里的调查组就来了,我让三哥把开荒种的苞米全铲了,这不就没事了吗,他偏偏不干!” “就为这个啊!” “是啊,这个事还小啊!” “这个事是不小,还是让他自己拿主意吧!”二狗子听完气呼呼地走了。 “老赵,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已经接到通知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呢,大姐夫他们知道了吗?” “他们也知道了,我已经告诉他要把天麻藏好了,那东西可是宝贝,千万别落在他们手里!” “是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地里的苞米可怎么办啊,现在还没成熟呢?” “我也在为这个事犯愁呢,大伙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年,要是给铲了……” “那就太白瞎了,大伙还盼着呢!” “对了,要是这次人家不让我回来了,你别担心,过些日子我就会回来的!” “老赵……” 傍晚,西面的天空飘来黑压压的乌云,顿时,天空就黑下来。风卷着乌云,迅速堆积着,在小山村的上空盘旋,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一阵暴风刮来,把山娃家的院子的玉米刮得东倒西歪的,大颗的雨点打得窗户纸上,劈啪作响。一个闪电划破长空,在闪电中,有三个身影迅速溜进山娃家的仓房里。 “山娃,找到了吗?”小扣子的衣服全淋湿了,他冷得有些发抖,手中的蜡烛也随之抖动。 “还没有呢!”山娃在仓房中到处翻着。 “山娃,能不能没放在仓房里啊?”百岁和山娃一起找着。 “不能,晌午的时候,我看见我爸爸和肖大爷送到这的。”山娃自信地说。 “小扣子,你把蜡烛拿到山娃这来!”百岁和山娃把一个木制箱子打开。 “在这呢!”山娃高兴地说。 “嘿嘿,咱们终于找到了!”小扣子高兴地笑了。 “是啊,咱们都这么容易找到,别人也能不费劲就能找到了,还是山娃的主意好啊!”百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着山娃笑了。山娃看了看百岁和小扣子:“咱们一会就出发。没想到,咱们今天又要走老道了,以前是一个是冰天雪地的上午,现在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咱们的任务很艰巨啊!看来,这雨是不能停了,咱们现在就按照说好计划行动吧!”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到了上午,雨小多了,但还没停。 在村里泥泞的路上,冯占魁大步流星地朝小扣子家走来。 “赵队长,调查组的人来了,他们在找你呢!”王玉香听了冯占魁的话,心头一震。 “这么快就来了!” “他们现在在哪呢?” “在生产队队部呢,他们现在就叫你过去!”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们,我这就到!” “我看他们是来者不善,你可要小心点啊!”冯占魁匆匆忙忙走了。 “老赵啊,我这心里怎么老是没底啊?” “怕什么啊,别怕,天塌不下来,好汉做事好汉当吗!不就是想多打点粮食让大伙吃饱吗,也不是我一个人揣腰包里了,咱不怕。能为大伙做点事,不管怎样,都值了!” “那你就好好跟人家说,跟他们讲道理……” “好了,我走了。对了,一大早就没见小扣子的影,你一会想着出去找找他!” 百岁家,肖殿福和冯占魁俩人坐在炕上,一脸的无奈。 “我看那架势挺凶的,赵队长、王忠臣和他们吵得也很厉害!”冯占魁把烟袋用力朝炕沿上磕了磕。 “照这么说来,咱们种的苞米是保不住了?”肖殿福担心地说。 “我看是保不住了!” “没想到啊,眼看要到手的庄稼,又要被他们糟蹋了。唉,这是什么事啊!” “咱们想想办法吧,为了那些庄稼,大伙可没少出力,可不能让他们给咱铲了啊?”钱兰英显得十分焦虑。 “要是有办法不早想了,你以为那是小东西啊,那些苞米明晃晃长在地上,往哪藏?”肖殿福没好气地说。 “对了,山娃家的天麻可要藏好了,我看这帮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要是让他们找到了,那可就麻烦了!” “你放心吧,昨天已经安排好了。” 雨依然在下着。 生产队队部,屋内十分嘈杂,屋外聚集了好多的社员,人们议论的声音特别大,社员情绪很激动。 “咱们都消消火,你们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我们也是受了上面的指示才来的,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县里调查组的陈组长稳定了一下情绪。 “你说的没错,是该好好说说这事。今年,是我张罗要社员开荒种地的,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到社员中去调查!如果上级要追究责任的话,就我一个人顶着,和赵队长没关系。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要是强行要铲除苞米的话,社员是绝不会答应的!”王忠臣严肃地对调查组的人说。 “你们别听王忠臣的,我是队长,开荒种地的事是我决定的,我作为队长,再不能眼瞅着让大伙吃不饱饭了!还是刚才那句话,你们认为我这样做有什么错,我可以承担责任。但是,要想铲除种的苞米,别说社员不答应,我都不答应!”赵长富将右手使劲向上挥了一下。 “赵队长,你也别激动,我们要是不掌握证据,也不会来调查的。告诉你们吧,你们不仅开荒种地,听说,还养殖了天麻。这是上级绝对不允许的,你们的行为已经成了全县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典型了。你们的错误性质是严重的,在全县也产生了特别大的影响。对这事,县领导很重视,有明确的指示,一定要严肃处理。所以,县里才派我们来调查的。”陈组长一本正经地说着,赵长富接过话茬说:“你们是受县里委派,我们也是为社员着想,既然我带头干了,我愿意接受县里的任何处罚!” 山娃家,人群围满了整个小院。 “既然你们说要检查,那你们就查吧!”赵长富和王忠臣他们站到了一边,调查组的人在门前的地里查找着。 “我说没有天麻,你们就是不相信,这回你们信了吧!”王忠臣拍着胸脯。 “不对,明明是有人说你们家种了天麻,怎么就没有了呢,我就不信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天麻找出来!”陈组长说完,其他工作人员就在院子里翻了起来,房前屋后,包括菜窖,到处找了个遍。 “你们到那个仓房好好找找!”王忠臣和肖殿福听了这话,心里真有些发毛,要是真到仓房去找,他们不敢想结果…… “我说陈组长,就算是真有天麻,谁还能把天麻放在仓房里啊,那不是喂耗子吗!”王忠臣挡在了陈组长的面前。 “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检查!”王忠臣站在那,一动都没动。 “爸,他要是不相信,你就让他查呗,反正咱家也没有,你怕什么啊?”不知道山娃他们几个孩子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你一个孩子懂什么,去,进屋呆着去!”王忠臣真是有些糊涂了,今天山娃是怎么了,他感到莫名其妙,山娃看着他嘿嘿地傻笑。 “就让他们查呗,要不好象咱心有鬼似的!”百岁和小扣子也过来凑热闹。 “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啊,别在这跟着添乱了好不好啊!”肖殿福也急了,他把三个孩子推到了一边。 “查,一定要到仓房好好查查!” 中午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但是,天上还是乌云遍布,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这叫歇晌,往往下午还会继续下雨。 山路十分泥泞,调查组的人不顾坡陡路滑,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踏上了田间的小路,经过好长时间的艰难跋涉,他们来到了一片玉米地。地头上,站满了村里的社员,山娃他们也赶来了。愤怒的人们,举着锄头等农具,一字排开,形成了一面人墙。呼喊声、嘈杂声和谩骂声不绝于耳,局面十分混乱。 “大伙别吵了,都静一静啊,听我说几句。正好大伙都在这,调查组的同志也在这,咱们就在这开个大会,咱们说说,这苞米都长得一人多高了,眼看就要收获了,要是真的铲除了,是不是可惜了儿了。咱先不说人,就说村里的那些牲口吧,一个个都饿得皮包骨,那马瘦得跟狗似的,就是给它们吃的话,是不是也能添点膘,也能为社会主义多出点力啊!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庄稼,你们干嘛非要铲了呢?你们不心疼啊,这心都长哪去了?”冯占魁站在人群中间,慷慨激昂地说着。陈组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老冯,我警告你啊,你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老冯说得好……”四周的社员大声叫好。冯占魁看了看大伙,继续说:“以前,村里人都知道,我老冯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可现在我不怕了。为什么,通过张老师平反那件事,我懂得了一个道理,有理的事,就该理直气壮的,咱们没啥好怕的!再说了,你们现在是黑瞎子叫门——都熊到家了,在这个场合,赵队长他们给你们留面子,不跟你们说啥,我再不说,向阳村还有人了吗?我真就不明白了,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了,人民翻身做主了,也该让咱老百姓说句话了!眼看老百姓掐着瘪肚子,你们不闻不问,这是共产党的干部做的事吗?” “老冯,不允许你污蔑共产党啊!”陈组长的脸都气白了。 “我污蔑共产党?这不是秃脑瓜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老百姓为了吃饱,种了点庄稼,你们不让,非要给铲了,这不是你们这些共产党的干部要做的事吗?说我污蔑,我还是说的轻呢,要是照你们这样干下去啊,共产党的天下,早晚要毁在你们手里不可!”冯占魁把自己多年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调查组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在场的社员都很吃惊,他们各个拍手叫好。 “老冯说得对,你们铲了庄稼是小事,这是把共产党在老百姓心中的威望给铲了,把咱们社员的希望也铲了。说句难听的话,你们缺德不缺德啊!”王忠臣走到了陈组长的面前,气愤地说。 “这庄稼不能铲!” “谁敢铲,我们就跟谁玩命!” “不能铲!”愤怒的社员向前拥过来,大声喊着。 从下午开始,调查组采取了极端的行动。他们带领从县里调来的一群人,到地里去铲除社员们开荒种的玉米,村里所有的劳动力都赶到了地里,站在了地头,与那些前来铲除玉米的人争论着,那些人根本不听社员意见。一方要铲除,一方坚决不让,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有的社员看见有人带着镰刀走进玉米地,就奋力上前阻拦,甚至还动起了手,局面十分紧张。调查组根本无法控制,一场决斗将不可避免。 下午,天上的乌云逐渐散去,太阳慢慢地露了出来。 山娃家,几个孩子坐在那,闷闷不乐。 “山娃,你们快说啊,到底怎么了?”王玉琴在屋中央踱着步子。 “大姨,这下惨了,咱们的地白种了,全让他们给铲了,他们说还要带我爸爸走呢!”小扣子眼睛哭得通红。 “什么,他们要抓赵队长?” “是啊。刚才,村里的人和调查组的人打起来了,他们要抓动手的人,我二姨夫说,地是他组织社员种的,要追究责任就由他一个人承担,跟别人没关系。调查组的人就把他带到了队部,可能一会就带走了!”山娃的眼睛里也含着泪水。 “这次,我冯叔和他们好顿理论,我王叔也把他们骂了,把调查组的人气得发疯,我看这次他们是不会放过咱的!”百岁抹了一把眼泪。 “他们还说呢,要把所有开荒种的苞米全铲了呢!”二丫伤心地扑到王玉琴的怀里。 “刚才的场面太 可怕了,都动起了镰刀和锄头,要不是赵队长阻拦的话,非出人命不可!”百岁叙述刚才的情景时,仍然很紧张。 “苞米看来是保不住了?对了,山娃,你爸爸把天麻藏在仓房里了,怎么就不见了呢,给你爸爸急得火烧火燎的,你知道这事吗?” “这个你就别惦记了,我们早就安排好地方了!”说到天麻,山娃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姨,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今天调查组的人要来,就先想到了天麻,这可是咱的宝贝,不能让他们给查到。为了保护天麻,昨天我们就在一起想办法,昨天晚上,我们就趁着天黑,先把天麻从仓房取出来,偷偷藏到了村西头的苞米地里,今天一大早,我们又悄悄把天麻送到了狐狸洞里了!” “什么,狐狸洞?还别说啊,那个地方最安全了,大人们都没想到那么好的地方,亏你们想得出来!” “是啊,天麻放在那是最安全了!”百岁也高兴地笑了。 “对了,昨天晚上不是下大雨吗,你们是顶着雨去的?” “是啊,天黑路滑,天上还打雷,老害怕了!”小扣子得意地说。 “我说的吗,你爸爸破死命地拦着不让他们搜查仓房,你们不管不说,还在一边看热闹,原来是你们几个调皮蛋搞的鬼啊!” “是山娃怕他们到仓房找到天麻,才出的这个主意。”百岁将山娃抱了起来。 “你们个个都是好孩子!” 一辆解放汽车停在了村口,调查组的人带着赵长富向汽车走来,后面跟了好多的社员。山娃他们一群孩子和妇女向汽车的方向跑来,王玉香拼命地跑着。 赵长富大步跨上了汽车,他回过头来,看到全村的农民都出来为他送行。乡亲们站在车前,说什么都不让车开走,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看着这个悲壮的场面,让这个从不落泪的汉子流下了泪水。这是他当生产队长以来,第一次受社员的如此拥戴。“乡亲们,我赵长富谢谢你们了。快回去吧,过几年,我还会回来的……有你们这样的好乡亲,就是蹲上几年,也值了!” “赵队长,你放心走吧,家里有我们呢!”王忠臣大声呼喊着。 “长富,长富……”山娃和小扣子搀扶着王玉香赶了上来。 “玉香啊,别哭了,过一段时间我就回来了。对了,千万要告诉小扣子,家里的那点东西,要好好保护,可再不能让小扣子给烧吃了啊!” “……” 无论乡亲们如何阻拦,汽车还是开走了。 村口,汽车像老牛车一样,在泥泞的村路上缓慢地爬行着,小河里的水,比平时涨高了很多,湍流的河水发出的阵阵响声,敲打着人们悲伤的心。汽车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几经周折,才勉强躺过齐腰深的河水,终于行驶到了崎岖的山路上,一会的工夫,汽车就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尾 声 当张则理赶到向阳沟的时候,赵长富已经被调查组的人抓走了。王忠臣和山娃、百岁他们带着张则理,来到了已经铲除的玉米地里,一大片玉米静静地躺在地上,刚刚冒出的红缨沾满了泥土,硕大的叶子上依然滴着水珠,仿佛在哭述着自己刚刚遭遇的不幸。张则理弯下腰,拣起一棵玉米,在手中掂了又掂,看了又看,眼睛湿润了。他喃喃地说:“愚昧,太愚昧了,我没想到,都到七十年代了,还能发生这样愚昧的事情,真是可悲啊!” 为了乡亲们,赵长富勇敢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他被带到了县里,关押起来。后来,他被当做了走资本主义的典型,判刑入狱。 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压抑的村民们依旧过着贫穷、艰难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