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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让我欢喜让我忧
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我只想把张彻向我表白的事当成自己的小秘密埋藏在心里时,它就已经天下大白、人尽皆知了。 还不是张彻,他故意在叶默尘跟前我和说话:“寒凝,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搞得柳宜他们好奇地问我:“他不是没送你礼物吗?什么时候又送了?” 我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这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们说张彻送我一个吻吗?这也太难为情了。虽说我喜欢他,但他的做法也太大胆、太开放了,毕竟我们还是高中生嘛。 最后在柳宜的逼问下,我只得说出前晚发生的事。 柳宜听后,又惊又喜:“恭喜你愿望成真了!以后不用再挂个苦瓜脸。” “我哪有挂苦瓜脸。”我生气地说。 “哦不是,现在应该是哈蜜瓜脸了。”她笑嘻嘻地说。 “你——”我气的去打她,却看到叶默尘那张带着哀伤、失落的脸。 “唉!这回该叶默尘摆苦瓜脸了。”柳宜继续开着玩笑,一点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别开玩笑了!”我打断她的话。此刻,伤人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柳宜看看叶默尘,也觉的自己玩笑开重了,歉意地吐吐舌头,不再开玩笑。 唉!对不起,叶默尘,希望你以后能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儿。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 天越来越冷,北国的冬天特别寒冷。城市里每个角落都有一种死气沉沉地感觉,太冷、太干。树只剩干枯的枝叉,张牙舞爪的伸展着。没有花、没有草、没有鸟儿、没有生机。以往,总觉得不下雪的冬日是丑陋的,而今在我心中,它却是那样的美。树在我心中发芽,草在我心中摇曳,花在我心中盛开,小鸟在我心中歌唱,到处都是完美,到处都是生机。在我心中,是个美丽的春天。因为我的心是幸福而甜蜜的。 有了结果,等待的心也就平静下来。没有激动,没有张扬,只有简单却温馨的相处。张彻依旧是冷冰冰的,但对我却保持了一份笑容,我喜欢的也就是这份难得的笑容。 我和他还像以往一样和谐相处,但比往常多了一份默契。我默默地关心他,一如继往,他也能关心我。不用说什么,不用太多华丽的语言,不用任何甜言蜜语表达,我知道他喜欢我就够了。不埋怨时间太少,不埋怨环境限制着我们感情表达,只要看看他就好,只要听听他的问候就好。 和别人也是一样的相处,叶默尘说到做到,依然如昔地关心我,舒畅对我也特别好,让我感到,这个冬天不仅是那么美丽,也同样是那么温暖,那么多的心交织在一起,是一团挚热的火焰,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 唯一有点小缺憾的是叶默尘和张彻的关系不像以前那么好了,他们平时不常说话,也不常一起打篮球。张彻有时故意在他面前和我说说笑笑,还以挑衅的眼光看着叶默尘,他则黑着脸,谁都不理。我好着急,想劝张彻不要这样做,但我又怕他误会我和叶默尘。我想去劝劝叶默尘,但我怎样去劝说呢?我做的选择已经伤了他的心,我还能要求他不要难过,不要和张彻计较吗? 我对柳宜说出我的担心,她却说:“算了,他们俩个现在是情敌,哪能说好就好呢,你让叶默尘冷静一下吧。”我觉的也对,就不管他们了。我相信,时间会抚平一切。 天气预报说这几日有寒流就要来了,妈妈让我注意穿好衣服。 早晨刚走到楼下,一股凛冽的寒风向我袭来,伴随着一股寒流,渗入我的衣服,冰蚀着我的肌肤。没想到寒流说来就来,我今天没穿大衣。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只好自认倒霉,先忍耐一上午吧。我咬着牙,顶着刺骨的寒冷向学校走去。一路上,那股寒流象个幽灵,紧紧地跟着我,冰冻着我。 走进校门,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也许是太冷的缘故,都躲在教室里没人出来。 我哆哆嗦嗦地冲进教室,果真没错,都在教室里呢。 教室里暖气是学校自己烧的,可能是为了节省资源,烧得不是很热,但也比外面强多了。 坐在座位上,摘下手套,才发现手指尖冻得冰凉,已经没有了知觉。我慢慢地试着活动手指,这时,一只暖手炉出现在我面前。 “拿着,暖暖手。”是舒畅,他在我身后站着,进教室时并没有看见他,原来他在后面坐着呢。 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接过暖炉:“谢谢你。” 这个小炉子真的还能起到作用,也不知道舒畅是在哪买的,在这个有点冷的教室里能派上用场。 于是我问他,他笑笑说这东西还是几年前她妈妈买的,当时她妈妈的单位没暖气才买来用的。现在家家都有暖气,到哪去买呀。只有咱们学校,校领导的心真黑呀,暖气烧成这样,他们可是收了咱们的钱呢。 听他说这些,我开玩笑地说,你可是大班长,代表学校的权威呢,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呀。 他则说,我是实话实说,就算是党有不对的地方我们还应该指出来嘛。然后很着急地看着我:“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小心感冒了。” “没什么,早上出来急,就忘了加衣服,中午回家就穿。我还挺得过去。” 他点点头,而后又对我说:“现在天气又干又冷,很容易感冒,需要多饮些热水,咱班的一个暖壶不够用,我看再买一个吧,明天能买来吗?” “可以,我去买。”我笑着点点头说:“你想得可真周到呀。相比之下,我这个生活委员可就失职了。” “唉!学校不关心我们的生活健康,我们自己可不能忽视呀。不是你失职,大家都挺难的。做不好工作,老师怨、同学恨的。说真的,咱们班干部哪有那么威风,说到底,就是同学的勤务员。”他似开玩笑似埋怨的说。 “呦,怎么和柳宜说的一样呀。”我笑着说,“开始我要当生活委员时,她就这么告诫我,劝我别当人民公仆。” “那你为什么又当了呢。”他饶有兴趣地问。 “老师让我当的呀。再说,也总有个人要成为公仆吧。所以,我就挺身而出,大义献身喽。” 说完,我们都开心地笑了。几句热闹的言语,驱走了我周身的寒气。 吱纽,门开了,张彻走进来。为了不使他误会,为了我们不必要的争执,我立即停止了笑声。因为每当我和叶默尘、舒畅说笑时,他总是生气地板着脸,表情更冷了。也许他真的在乎我吧,所以我还是要尊重他一下。 他坐了下来,像往常一样向我问好,我的心立即暖了起来。 看到他有些发抖,还呵着气搓着手,一定很冷。真想把手上的暖炉递给他,让他暖一暖,可舒畅就在身边,怎好意思给他。看着他受寒冷,我心好痛。怎么忍心让他一个寒冷,我要陪他一起。于是,把暖炉递给舒畅说:“谢谢你,我不冷了。” 他也没说什么,默默地接过暖炉,看了我和张彻一眼,便又向后边走去。 我没有去注意他,只微笑地望着张彻,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 我的身体终于抵挡不了寒风的侵蚀,一个早上,打了两个喷嚏后,就觉得不对劲了,接着,清鼻涕直淌,我感冒了。 舒畅为我倒了一杯开水,又把暖炉给了我,并关心地说:“我看你下午别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吃点药。暖壶我去买好了。” 我感激地点点头,又望了望张彻,希望他也能安慰我几句。可他好象不在意的样子。唉,也许他认为感冒是小病,没什么吧。 叶默尘下课也跑过来,他穿的是羽绒服,好暖和的。他看到我那难受模样,心疼地嚷起来:“你看你,穿这么少。你已经够美丽了,不用再‘冻人’了” 这时还不忘揶揄我,我生气地不理他。 谁知他脱下羽绒服,“来,把它穿上。” 这怎么行,他里面可只穿了一件毛衣,我用力摇着头:“不行!默尘,别这样。你也会被冻坏的。” “没事,我的身体好。” “不行!默尘,我不想你也生病,这样,我会更难受的。我想你也不愿意我病上加病吧。”我急了,也忘记张彻在旁边。 叶默尘无可奈何地重新穿上羽绒服,“下午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 我听话地点点头。 在他面前,我一直都是个被保护、被关怀的人。 张彻一直没问过我一句话,没关心我一下。心里顿觉空空的,隐约有一丝伤感。他的样子始终冷冷的,我的心象针扎了一样痛,忍不住写了张纸条给他:“张彻,为什么不问候我一下呢?” 他在纸条上说:“有那么多人,还轮得到我?” 原来是生气,吃醋了。我偷笑了一下。是啊,他的自尊心那么强,舒畅、叶默尘这样的关怀,使他没有面子,所以他故意不理我。 张彻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小,每次我和舒畅他们说笑,他都不高兴。其实我们只是好朋友,和原来的相处一样,可他就是看不惯。柳宜解释说是因为那时大家都是朋友,而现在不一样,张彻已经晋级了,他在我面前的地位应该提高,所以他才不高兴我对他和对其他人一样好。 想一想也对,如果张彻对别的女生好,我也会吃醋的。再说张彻虽说是年级中的明星,崇拜他、喜欢他的女生也不少,可是他却偏偏喜欢我,其他的女生他很少理采。这点我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还能再要求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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