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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作家李仁君其人奇文(评论)
桥连路 《漂泊儿女》定稿初时名为《西部响箭》。我是第一个读者,足见我和青年作家李仁君是铁哥们。作家以《漂泊儿女》展示了奇文锋芒。我和作家相识在一次聚会,准确地说是相识在一次吵架。 那是2003年,我到一个朋友的公司采访,结束后朋友说晚上公司新来的企业文化专员要主讲一个企业文化讲座,要我一起去听听,也许有助于我的那篇关于该企业品牌的报道文章,于是我去了。讲座足足两小时,全是信口开河地道来,没有讲义资料,可他把公文和新闻写作讲得头头是道,而且边讲边在黑板上写写擦擦,粉笔字很漂亮。他人不出众貌不惊人,身高让人想起总设计师的五短身材,后来问知是四川藉,浓缩的真是精华啊。讲座后,我们一起吃夜宵,听说我是报社记者,李仁君特别和我谈得来。两三段话后我发现他的话变了味。他说做新闻记者小学三年级的作文水平就够用了,不需要多少文字上的造诣,因为报纸的读者是大众,通俗易懂就行,而且枯燥,全是图解政治概念;而他除了搞企业文化,还搞企划广告和文学创作。说到文学,他特别兴奋,他说文学是用故事去呈现主题,所以不一定要去做政治的吹鼓手。我火了,说我这个“铁肩担道义”的小记者只有小学三年级水平,而且是“吹鼓手”吗?当时我想,这家伙像是和共产党有仇,或者讨厌做新闻的人。这么多人在场我不反驳面子搁哪里?于是我们各持己见地吵起来了,吵的满厉害,上演了一场“文人相轻”的高水平咬文爵字,甚至不欢而散……不打不相识,后来我们成了真正的文友,他说和我做朋友的原因是因为我和他的文字功夫相颉颃。我还真的不如他,不解“颉颃”,问之得了个“不相上下”的解释。我的天,这也许是李仁君的个性吧,只愿和文化水平高的人结交,这个性不一定是优点,金无足赤。07年春我闻言他的书稿要付印,打电话一问就被这个文痴咬住,要我写点文字评评,我说我算什么人物啊,况乎我从未做过什么文学评论。推诿是没用的,为朋友也该为他插上这一刀,用四川话说是“撑起”!于是我们一边吃火锅一边谈该怎么写。我要他把这部书稿的相关信息全部呈述给我听听。吃罢火锅,他请客我买单,我说你老兄真是铁公鸡,现在花钱请人写评论已是不成文的游戏规则,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这当然是玩笑话,因为我知道李仁君家庭负担重。这老兄16岁丧父,19岁母亲易嫁,做过农村计划生育干部,如今在温州肩负着一家五口的生计,要生活又要追求,实在不易啊。仁君是个极爱孩子的人,有两子一女,也是一个感情绝对丰富的性情中人,他看电视剧是会掉眼泪的,算是一个地道的文人。 北岳。花城。春风等出版社的编审和策划人都读过《漂泊儿女》,评语众口一词:作家多年从事文字工作,把深厚的文笔功底在《漂泊儿女》中驾轻就熟地表现出来,厚积薄发地刻画出栩栩如生的多个主人公艺术形象,值得喝彩。书商们称《漂泊儿女》:写得不错,但是我们的市场却不好操作。是的,现今的书不好卖,书商要考虑所出的书是否好卖,是否给出版社带来丰厚的利润。有利润才能生存,书商要生存,全世界人民都要生存。这就决定了在尝试中信手抛出长篇开卷之作《漂泊儿女》的作家在寻求出版过程中历经周折…… 坎坷的命运同时给予了作家丰富的人生经历,怀才不遇的心境使他选择了可以把感想诉诸于键盘的文学创作,因为文学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想描绘太多的生活内容太复杂的生活发现,似乎想通过一部作品全部表述出来。于是多个主题多个情节和场地争先恐后地进入了艺术构思,他又害怕顾此失彼,因此串连的情节未能圆润地有机结合,也无法找到着力点深挖下去,正如和作家有师生之谊的孙建军先生在序言中说的“没有把大苦难对于人性的洗磨和大命运对于人生的捉弄深挖出来”。 作家在作品中始终想把乡土文学和漂泊文学结合起来,以适应自己题材的取向和情节安排,这样其实是很费劲的,一个成熟的作家也会费劲的,当然成熟的作家也不会这样去做。此作之前,作家颇好中短篇写作,而且是做广告文案的职业,想想那些广告语的隽永和少而精准,再想想长篇小说几十万字的浩如烟海,我可以体验到作家在创作过程中运用了自己的全部“内功”去驾驭这个题材的复杂的脑力劳动。作为作家的首部长篇小说《漂泊儿女》不是小说,是“大说”——桃李湾的探花郎及盐坟的传说还有川东孝歌等等风土人情,乡贤。江湖游客。漂泊的南方打工儿女,甚至包括清末民初发生在鸡爪山的农民起义他都想写进去。那个“李绍伊”的插曲我算了一下,仅一段故事就有二万余字,就作家对这个故事的熟悉程度,完全可以独立出来,另写一部长篇或系列长篇。如此大的信息含量啊!然而作家的“内功”和顽强精神是惊人的,也许这就是“李仁君个性创作”。 单从这一层面讲,此作是成功的,作家的写功绝非等闲! 小说是一个文学体裁类别,如果要严格地按照许多章法来评价,她应该由情节。人物。主题。语言。细节几个方面构成。《漂泊儿女》似乎不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小说,它是一部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的综合作品,或者叫小说式报告文学,作品中有主人公西峰的一篇《由城中村引起的思索》,可见一斑。在和作家探讨这部作品的题目时,我当初认为叫《西部响箭》大气,但作家采用了他老师的建议,叫《漂泊儿女》。我认为这不仅是漂泊故事,还有西部乡土方方面面的故事,当然我保留自己的意见,支持作家的抉择。作品的瘕疵在于情节波澜小而简单,仿佛一切推进都在情理之中,没有复杂的纠缠起伏,六个主人公爱情就是这样;作家似乎想来点波澜,如小波和丽珠,但终因抓而不紧。 作品中的主。次要人物十余个,几乎人人都力透纸背,具有鲜明的个性化。读过这部作品后,但愿读者一定会赞成我的评说。因为文学就是人学,从真实的人到真实的艺术形象。 主题更是贴近了时代脉搏,看似反映西部儿女南下创业所发生的一切悲欢离合及不断产生的新的文化烙印,恰恰是我们现实社会转型的主流。 漂泊的民工。民工与城市这个主题有很多作品,包括电影电视剧。然而大多数反应的是建筑民工,或者是民企高层的商战等等,这让人不难想象,这些作品的作家或编剧们,一定是功成名就了,他们从优越的机关办公室走出来看到的城市“风景”是这样的。城市在规划,民工们在搬砖头。拌混凝土。凭着联想和想象,凭着众多边缘写手提供的创作信息,他们就弄出这些个看似主题正当年的成功艺术。然而进城打工的本来面目绝不是这样的,开放的南方诸多城市,多以轻工业民企为主,民工大军的绝大部份在工厂生产线上而不是在建筑工地上。《漂泊儿女》正是把笔触伸展到了那个“绝大部份”的领域,因为作家是个编制外的有心人,在自觉地体验生活寻找创作素材,所以作品中的人物及命运。漂泊生活的气息标新立异与众不同。07年的春晚有个民工子弟的节目,可见《漂泊儿女》的主题是着调的;现场好多观众看此节目热泪盈眶,表演的孩子们朗诵着:我们的教室很暗,灯泡只有几瓦,然而我们的成绩不差……我们的妈妈把大街扫得干干净净,我们的爸爸…… 城市经济建设已经离不开这些随时都承受着被城市人排外。歧视,当然也包括接纳的民工们!作家用这部作品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故乡就是祖先漂泊的最后一站!漂泊的民工们正在谱写了不起的时代战歌,他们值得讴歌,他们才是讴歌的主题。 值得大书一笔的是作家的语言艺术。作品中,作家亦诗歌亦散文的精彩描写比比皆是,还有那些主人公的兴致呤哦,字词句几近“贾岛”化的苦心和对文字研究的敬业,让人肃然起敬。携词造句涉笔成趣,许多章节可以成为新手写作的参考文献。关于作家个性化的语言艺术,我从小说正文中荟萃几段,以为见证—— 李革委是典型的毛泽东时代的农村基层干部。毛泽东写下《七律?;长征》的一九三五年十月,李革委才出生四个月。毛泽东改写中国历史,主持开国大典时,李革委十四岁。毛泽东逝世那年,李革委也因积劳成疾而病退让贤……从农村阶级的划分。土地改革。初级社。高级社到人民公社,他都是共产党在农村最前沿的激进干部。从儿童团长。民兵连长。大队会计。大队革委会主任。公社财粮。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年代,在席卷中国大地的大大小小的各种运动中,李革委成长着。农村工作的复杂,炼就了他的睿智。在历史的阵痛中,他一直是带领鸡爪山民“农业学大寨”。吃蕃苕包谷稀饭过日子。吃糠头粑“忆苦思甜”的桃李湾村时行政称谓“大队”的革委会主任,是人民政府的桃李湾第一任行政长官。在模拟“共产主义”农村吃“集体食堂”大锅饭……精炼的文字有模有样描写李革委这个毛泽东时代的干部 鬼在岁月里穿梭流传,迷迷信信了千百年。倡导科学吧,说是世上本无鬼。说世故哲理吧,人心中有鬼,鬼的老巢在人心里。但还是有人相信有鬼。不去科学论断吧,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信服有鬼。胆小的人就相信有鬼和怕鬼,因为鬼专门欺侮胆小的人,胆小的人专门遇到鬼。世上真无鬼,我们的祖先不会是饭撑了不消化,创作了这个“鬼”字吧。“鬼”字是人造的,鬼也是人心里长出来的,鬼子鬼孙无计划繁衍——眨眼工夫就可生出多胞胎来害人害已。鬼害其深者,才悟鬼,能道出许多鬼道理。于是,鬼也是促使人成长的反面教材。生活的道理成了“鬼道理” 猫头鹰在鸡爪山民的心目中不是益鸟,山民们甚至谈之色变。猫头鹰不像啄木鸟。燕子。喜鹊和蜻蛙这类益鸟益虫那么招人喜欢。在传说中,一窝小猫头鹰孵出后,它们的父母要不辞劳苦越过七山八水为鹰崽找食,因为在成长过程中,鹰崽食量特大,犹其喜欢肉食。到了幼崽长到九成大时,猫头鹰父母就累得再也不能出窝觅食。最后一窝饿得发慌。只差一口精食就可以长硬翅膀飞出窝开展生活的小猫头鹰,把奄奄一息的猫头鹰父母生吞活剥吃了,剩下一副白碜碜的骨头。小猫头鹰从此长大,飞向远方。因此,人们常骂那些忘恩负义不认父母的不肖子孙是“猫头鹰”。其实猫头鹰的习性也有积极的一面,它们可以为了生命的延续和种族的继往开来,付出生命及身体。但是,猫头鹰始终是一种倍受人歧视的鸟。算是桃李湾的乡土文化吧? 开国毛公九九跨鹤登仙去,叶帅吕端大事不糊涂,扶华稳重过渡中国大局,长城内外高呼打倒王张江姚,改革开放总设计师应时势出山。睡狮中国推梦醒眸——邓小平时代开始了,发展是硬道理,经济要腾飞。拔乱反正,纠正冤假错。啥地主富农贫下中农。啥出生成份全部没了,大家全是中国公民,扩大化的阶级斗争被扼制。描写历史进程,别开生面的笔法 久有凌云志/重上鸡爪山/西峰来寻故地/小波满头汗改毛泽东的《重上井冈山》,可见其爱诗之癖 我们看到了南天门,看到了二郎神。天上的银河有九个湾,九个湾里有九个滩,银河岸边有九根桃子树,五根结桃甜,四根结桃酸,甜桃都是佛祖吃,剩下的酸桃才归那些小神仙。瑶池旁边的那棵梭罗树,比斗筐还大,树身共七十二股桠,有九股桠枝朝上长,有九股桠枝向下撒,有九股桠枝不结籽,有九股桠枝只开花,九,九,九,哦,反正九八七十二股桠,但是却少了一股,你猜咋的?被天蓬元帅偷了,做啥?做了九齿钉耙……(世上第一个坐飞机目睹神话变现实的作家经历哟) 蚂蚁踩死撵山狗/脑壳顺着汗水流/坡爬西峰脚一溜/捡个狗去掷石头绝唱《颠倒》,分明是“撵山狗踩死蚂蚁/汗水顺着脑壳流/西峰爬坡脚一溜/捡个石头去掷狗”,够颠倒的啦! 浩荡史海沉钩多,/英雄成败几评说。/心存家国与百姓,/绍伊曾经亦壮歌!写李绍伊指挥孝义军与侯兵抗衡英勇就义的情景 “鸡爪山上没有的,这里的山上却有,是啥?野猪。西峰微服私访下江南亲眼所见。这野猪,象人一样直立走路,身上不长毛。却长鱼一样的鳞甲,刀砍不进,枪扎不钻。那大猪把小猪背在背上,到山溪里去捉乌龟。乌龟游得比澳运会上的冠军更快,在水里哪咤也追不上。乌龟在水底划水的声音很动听,象贝多芬谱的曲;而此曲只有人间有,猪界能有几回闻?那大猪小猪从未听过这种稀世天籁,就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小说中的整蛊演说,听者是猪?搞笑吧? 黑毛把二豆寄存在他那里的几张百元钞,用打火机点燃。众人木讷地看着蓝幽幽的火苗……西峰嗓声沙哑地说:“二豆,回家吧,妈妈一定在等……”小说中可怜的二豆死了,这人民币烧掉的是什么? 山场不胜意/寻梦暂别离/初上漂泊路/请借东风力算作家的五言诗哦 如水奔腾的柔情,彻夜灌溉着早春的田园,一个叫黎明和太阳的双胞胎瞬间问世,“哇”地一声哭成雄鸡唱晓……这样的《初夜》,抒情得酷毙啦 啥年代的事,出于何典,我不晓得。反正烟的来历就是这样的:有一个男人伤透了一个女人的心。心是人很重要的器官,伤透了就活不了,所以,女人死了。男人没了女人就忏悔,也开始伤心。女人在另一个世界看到男人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就原谅了男人。女人捎给男人一个梦,说下辈子还嫁给男人。男人就每天坐在女人的坟茔前想女人。有一天坟头生长了一株象小菜似的植物,那是从女人的心窝里长出来的。那植物在男人的视线里转瞬长大,并且开花结籽,然后就茎叶枯黄。男人就把金黄色的叶卷了点燃,吸,感觉提神醒脑,不再伤心了。于是采了那籽,种植成遍,年复一年……烟的来历是这样的?作家自知 西峰走在前面,自嘲地说:“天将降大任于西峰也——”走在后面的小波,续上话头:“必先苦小波心志,劳小波筋骨——”“饿西峰体肤——”“空乏小波身——”主人公是如此的落水凤凰,能不苦尽甘来吗 那时的温州经济形势,正在进行第二次革命,民营经济正在复苏阶段——也就是中国信息载体市场的大哥大逐渐退隐,二哥大引领时尚,传呼机风糜九州,手机还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代。把乏味的过程叙述加了味精哦 我们是一支丰翎,/生长在鲲鹏的翅上!/我们是一支响箭,/射向九重天的金榜!大气。振奋 罗蜜欧朱丽叶,是不能仿制的爱哟,还是时空不能穿越?一本《柳荫记》,山伯英台并不是有史可鉴哟,真能够今生来世双双化飞蝶?平铺直叙的文字也有尾韵? 三千丈白发两千年变白/一百载西峰二百岁归西主人公之一“西峰”的对联功夫 那探花郎是谁,出于哪朝,书上没有交代。西峰就纳闷:会不会和盐坟有关联?探花郎会不会就是山妹子生下的背二哥的遗腹子呢?探花郎会不会是桃李湾某一个姓氏的祖辈?临近尾声来个呼应,乡愁绵绵的桃李湾牵起漂泊儿女的柔肠 西峰说:“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是天上的那片白云,你会拥有绝对的自由!”小说最后一句是叶延滨的一句诗演变的,可见作家汲取多方营养丰富笔端的学习精神…… 一部成功的小说,是成功的人物形象支撑起来的,人物形象则全靠细节来丰满,作家描写主人公的少年时代,有如下一段精彩细节—— 天啊!西峰心中叫苦,明白上当了。原来香香装受伤,装的这般实在,就是要骗自己背她一次。 “唉哟,我的妈妈啦!”这次香香是真的痛得叫了起来,是西峰把手一松,故意用力把她摔在了土路上。 西峰气呼呼地坐在那里喘息,再不看香香一眼:“你,你骗了我,装得真象,累死我了,不理你了。” 香香的屁股差点摔成两瓣,她咧了咧嘴。然后闭上眼,象在回味刚才的感受,脸上扮了个调皮的鬼脸。末了,天边的一抹红霞在暮色里不小心掉了下来,正好印在她脸上…… 沉睡的鸡爪山的山巅象一支指天的长缨,天上那磨盘大的红轮正勇迈地向长缨靠近…… 夜幕徐徐降临了。 好一会两人都不说话,对视着。 “死西峰,男娃也当小气鬼,啧啧真生气啦?”香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书包上的尘土,来到西峰身边站立着。 “谁叫你骗我,背你多费劲,想累死我?”西峰板了脸说话,听那声音却不像是生气。 “你把我摔得那么重,人家屁股好疼……啧啧扯平啦。”香香挤挤眸子,伸手要拉西峰起来:“天都快黑啦,走吧。” 西峰却索性仰身躺,把两手枕在后脑勺:“我不想走。你看,这要落山的太阳,像不像早上升起的太阳?没准这太阳就从西边升起,再向东边走呢。” “啧啧,尽瞎说。天要黑啦!”香香乐了,伸手搔西峰腋下,痒的西峰在地上打滚。 三个女主人公的青春年代,有下面细节描写—— 山凤补充道:“香香姐,我想,你会嫁给西峰哩。他说的那些酸酸的诗呀疯话啥的,你好在乎地去记哩,是不是想着他,你就乐?” “啧啧,你当白说啦。你和黑毛。丽珠和小波,不是也早就互相勾手指头啦,忘啦?” “你俩尽说些啥?别人听了会笑呀。”丽珠把扁担放下,抬手拂着两颊的发丝。她绿色的短袖衫被汗湿了,紧贴在身上,衬得胸部鼓鼓的。就用手指拣腋下粘着身子的衣服:“天气好热呀。” “坐下歇啦。”香香和山凤坐在溪边的一块青石板上。丽珠用手指在石板上一抹,看了一下手指,说:“呀多脏,不坐。”就站着,站得很生动。 过了一会儿,丽珠径直到溪边,蹲下洗手。清澈的水底倒映着她的身影。 “香香姐,你看丽珠多漂亮。”山凤对香香耳语。 香香就转过头去看溪边的丽珠:“尽是白说。西峰说的对,桃李湾的山妹子咋看咋漂亮啦。” “酸哩,又是西峰。” “山凤,黑毛有没有吻过你?”…… 综上所述,《漂泊儿女》虽不算上乘佳作,但也不是大路货。如今的文学市场真是大路货云集,比如开明的网络,那真是八方英雄竞相登台,管他什么档次都不受限制,真正是大家走在一路。书商钻研着顶尖策划:玄幻越玄越好,庸俗越庸越酷,把美少女作家的长裙炒成超短,把几岁儿童炒成天才作家……可叹这些与本书的作家无缘,在这方面他没有优势。他不是美女,更不能是儿童,基本上裤带以下的文字写不出来。当然,任何事都讲机遇。如果作家逢上个张艺谋大导演,把《漂泊儿女》用两岸三地明星阵容开拍出来,红遍半个中国也不是神话。 现实中有许多难以逾越的峰巅,比如宋世雄的体育报道解说。赵忠祥的“人与自然”解说声音,是何等的魅力!因此我们在对作家高要求的同时,也肯定《漂泊儿女》所展现的新锐和实力所在。李仁君是位天赋极好的作家,如果不懈地继往开来,其文学创作之路一定会进入一个罕见的境界,让人刮目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