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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文化革命他放第一炮(二)
他在文化大革命中的第一炮,打在公社书记林玉纾身上。因为这一炮,1969年末,给阎善目定了个现行反革命。 事情是1966年县里修备战公路,全公社各大队,各小队都要出一名民工参加修路工作,由公社统一组织一个民工队,公社派一名干部,领导指挥这个民工队参加修建。 公路修建在山区里,规定在路基上所有大小树根必须全部刨掉,公社派的领导人(也叫带工的)为了比别的公社进度快,节省时间,不执行规定,告诉民工不必太认真,结果把大树根埋在路基下面。 阎善目是个好求真、爱提意见的人,就对这个公社带工的人说:“干活的人把大树根子都埋在路基上了,我们应该按规定干,这是备战公路,我们应该认真执行规定,以免以后出现不良后果”。 公社带工的人说:“你是大队带工的,你让你那几个人按时完成任务就行了。你还管不着这段,出什么后果由我负责,再说这有什么后果可出的”。 阎善目过于认真,就把这事反映到修路指挥部,指挥部把公社带工的给批评了,有的路段也做了返工重修。这一下可惹火了公社带工的,他找茬编造理由,进行打击报复,撤换了大队带工的人,不再让阎善目给大队带工。 修路结束了,这时文化大革命在全国开始了,公社按上级的指示,在公社召开了动员大会,阎善目也去参加了这次大会。林玉纾书记作了动员报告,然后让群众开始提问题,阎善目第一个走上会场的讲台,他对着麦克风开始了文化大革命第一次发言提意见,他说:“我先给林书记提一条,是关于修备战公路的事,你不该派一个很不负责的人去带工,他不执行修路规定,为了追求进度他指示民工不必那么认真,埋了几个大树根没啥了不起的,结果民工就这样干了,给他提意见,他不但不接受,反而打击报复。 这是一条备战公路,都说埋了一颗树根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如果是这样,他不是变相破坏吗,你用这样的人去带工应该说是犯了严重错误”。 因为这次的发言、提意见,很多人都说阎善目真敢干,敢给公社一把手提意见,有股闯劲,因此大队成立文化大革命委员会时,被群众推选大队文革副主任。主任是一个老党员,叫国洪章,是大队书记蒋或只推荐的,是一个老农民,没文化,土改时的干部,一直很听大队领导的话,很保守,没见识,根本不敢给任何领导提意见,大队领导为了不受文化大革命的冲击,所以大队书记蒋或只才让他当了文革主任。阎善目和主任完全是两个观点,阎善目认为“十六条”说得很清楚: 是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要充分揭露,要斗倒,斗垮,斗臭,肃清他们的影响,同时给以出路,让他们重新做人。同时也不能放过有严重错误的掌权的当权派。目标要盯在上层有问题的人物,因为上层人物有问题是最危险的,他的影响也是最大的。 而主任的观点是,上层领导不是老百姓管的事,老百姓只管老百姓的事,两个人的观点不一致,而副主任阎善目没有决定权,结果造成群众斗群众,成了泄私愤报私仇的群众运动。在开会时只要下面写一个条子,说某人有问题拉出来就斗,而且变相体罚,特别是对生产队队长,当队长是最容易得罪人,这次就成了最大的革命对象。有一天晚上,阎善目住的屯子后面有个屯子,开批斗会,阎善目去参加会议,在批斗会上,队长受到严重体罚,让他九十度大猫腰,长时间不给休息,使队长满头大汗,阎善目见此情况就拿出“十六条”,念给大家听。 念完后,他说:“文化大革命‘十六条’说得很明白,在进行辩论的时候,要文斗,不要武斗。你们长时间让他大猫腰,不让休息,是一种变相武斗,你们应该让他休息一下”。 话刚说完,老高头上来照着阎善目头部就打了几拳,打得他头昏眼花,随后老高头的女儿就上来把阎善目的脸挠出数道血印。阎善目不顾疼痛继续给他们讲“十六条”,总算把队长说到坐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