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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情伤
怡雪离开家以后,刘婶推脱想回河北老家去也离开了。宁霜请了一个马来西亚女人当保姆,主要负责给格林做饭、看家和打扫卫生。宁霜很少回家,她不是去和朋友通宵狂欢就是住在张永旭家。张永旭把钥匙给了她,他们的关系升温的很快。宁霜以森瑞国际分公司的名义买进张永旭公司新发行的市值六百万的股票,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巩固。 格林整天想念怡雪,他根本没有心思上学。他跟踪了腾威几次摸清了地点就来找怡雪。 怡雪提着水壶往海棠叶上洒水,门铃响了,怡雪犹豫起来,腾威从不按门铃的,那会是谁呢? 门铃响个不停,怡雪想只要不打开外面的防盗门就可以了,她放下水壶去开门,透过防盗门铁栏杆的间隙,她看到了一团熟悉的模糊的影像。 门外的人流着泪一声不吭。 格林,是你吗?怡雪不敢确定的问。 二姐……格林哭着叫道。 怡雪慌忙打开防盗门,把格林紧紧搂在怀里。 二姐,我好想你。你不在家,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怡雪的心如刀割一般痛,格林,我也想你,想妈妈。 邻居打开门探出头来看,怡雪把格林拉近屋内关上房门。 二姐,他怎么能让你住在这种地方?格林看了屋子后有些恼怒的问怡雪。 这里挺好的,很清静 他有没有欺负你?格林握着怡雪的手,只要怡雪说有,他就立刻把这破屋子砸烂了带她走。 没有。怡雪微笑着说,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如果他欺负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怡雪点点头,她想起什么,问,你今天是不是逃学了? 格林嗯了一声,怡雪责怪道,你怎么能逃学呢?功课本来就不好!大姐知道了会生气的。 她现在只顾着她自己了!她才懒得去管我。 刘婶呢? 刘婶前几天回老家了,她说你走了,家都不像个家了。 那谁给你做饭? 马婶,一个马来西亚的欧巴桑。 她做饭好吃吗? 还行,不过和刘婶一比差远了。她从来不过问我的事,也不向大姐告状。 格林,你要管好自己,好好念书,早晨闹钟一响就起床,别迟到了;上课认真听讲,放学就回家去,别到处跑着玩。听二姐的话,以后不要再逃学了。 二姐,你跟我回家去住吧? 不行的。 那个人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格林,你不懂,不管他重不重要,我都不能回去。怡雪在心中这么说,但她没有告诉格林,她只是点了一下头,说,有。 二姐,你想想我好吗?我离不开你的。 怡雪狠心的摇摇头。 格林没有把怡雪劝回,他满怀悲伤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觉得怡雪变了,变得和宁霜一样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快乐就抛弃他,格林哭着回家去了。 腾威回到家正要开门,邻居隔着自家的防盗门对腾威说,哎,哥们,多关心关心老婆吧,小心红杏出墙,别介人家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还不知道。邻居说完把门关上了。 腾威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搬来这里住不到两个月,和邻居不怎么熟悉,几乎没串过门说过话,邻居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红杏出墙是说怡雪吗? 腾威满腹疑惑的打开门走进房内,看到怡雪坐在沙发上,脸上还遗有泪痕。 你哭了? 我弟弟来过。怡雪轻声说。 腾威坐在怡雪对面,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怡雪闻到烟味,心中更加难过。腾威以前不吸烟的,吸烟的男人烦心事多,是不是自己让他烦心了? 你想回家了? 想。怡雪如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没有回去?腾威见怡雪不说话,继续说道,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没有回去,你是为了你姐姐,你那么招人喜欢她当然嫉妒你,女人的嫉妒心比天下最毒的酒还要毒,手足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你胡说,我姐姐不会的。怡雪替宁霜辩护。 她会,她当然会。连她用的香水都是Gucci的Envy。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冷漠吗?因为亚伦。 亚伦?怡雪抬起头望着腾威。 亚伦爱上了一个他不该爱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想伤害宁霜,两难之下他只有离开。不料宁霜最后还是猜到了,所以她才会那么对你。 听腾威这么一解释,怡雪惊讶之余什么都明白了。 腾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怡雪这些,也许她知道了就不想回家了。 ××××××××× 驿路梨花开 夜已深,到快闭店的时候,酒吧的客人差不多走光了。 腾威心烦意乱的为自己调酒喝,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就有了醉意。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来到吧台前,朝腾威抛了个媚眼,嗨,需要我陪你喝一杯吗? 腾威笑着给她倒了一杯酒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妙丽,美妙的妙,美丽的丽。女人趴在吧台上,声音充满诱惑。她穿着大V字领毛衣,胸衣若隐若现。 …… 静寂无声,怡雪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等腾威。外面突然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怡雪欣喜的站起身,听到腾威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这就是我家了,哎呀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腾威醉醺醺的搂着妙丽。 你都问了好几遍了!妙丽娇嗔,人家叫妙丽嘛! 噢!想起来了,美妙的妙,美丽的丽。腾威大声笑道。 你家里没什么人吧? 没有,我单身一人!腾威喝醉了酒就不记得怡雪了,其实是他一直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怡雪,越想只会越心烦意乱。 那就好!妙丽笑颜如花。 怡雪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开门的声音响起,怡雪赶忙躲在沙发后面的墙角落里。腾威搂着妙丽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他关上门把妙丽推在门上搂着她亲吻。 怡雪看到两个胶着的身影,听到他们浓重的喘息声,她害怕的埋下头,眼泪流了下来。 妙丽稍稍推开腾威把手伸进他的衬衣里说,我想看看你的床。 好,我的房间在那里…… 他们搂抱着走进房间,接着就听到妙丽在说,你急什么嘛!把人家的衣服都扯坏了啦!慢慢来,时间长着呢…… 妙丽矫揉造作的呻吟声传到怡雪耳朵里,让怡雪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洛莉娅!那个勾引她爸爸害死她妈妈的妓女。十一年前的那混乱不堪模糊不清的一幕浮现在她眼前。她那时所听到的一切在她耳畔回响。 你只为了她——一个妓女鬼混,就要毁了我们这个家吗?! 洛莉娅不是妓女! 她是妓女! 她是巫婆! 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丈夫,是孩子们的爸爸! 放手! …… 贱人!不要碰我妈妈! 你敢打我弟弟?我跟你拼了! 不要打我的孩子! …… 臭娘们!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呀?!呸! 救命啊!救命啊!抓坏蛋!抓坏蛋! 妈妈!妈妈! …… 怡雪痛苦万分的用手捂住耳朵,这些声音交织混杂在一起像一张魔网罩住她。她会不会像妈妈一样惨死?怡雪恐惧到了极点,她连连尖叫,失声痛哭。 腾威听到怡雪的哭喊,一下子清醒过来。糟了!!怡雪!他推开妙丽跳下床,慌慌张张的扣扣子。 你不是说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妙丽嗔怪道。 我忘了!现在你快点离开! 我不!我们还没有开始呢!妙丽不满的嘟囔。 已经结束了!快走!腾威毫不留情的把妙丽拉下床。 烦糗死了!人家没有钱打车回去啦! 腾威掏出钱包,塞给她一叠钞票,够你打一个月车的了!走吧!快走!腾威边说边把妙丽推出了门。然后他急忙来到怡雪跟前。 怡雪!怡雪!对不起! 你不要碰我!怡雪挡开他的手,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说,我从小就没了妈妈你知道吗?她是被一个妓女害死的! 对不起,怡雪,我喝多了……腾威悔恨的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可我这也是被你逼的!我真心真意的喜欢你而你却对我无动于衷,我连你的人都得不到更别提你的心。我每天都在压抑自己,你还要让我等多久?你给我个期限行不行? 你以后可以随便带别的女人回来,我不会再破坏你的好事。怡雪的话像雪一样寒。 你说什么?!腾威的面部表情顿时僵住了,他气恼的顺手抓起一只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你再说一遍? 怡雪的泪水决堤而下。 我问你,那天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出现,你都会要求他带你走? 是。怡雪也是很倔犟的。 腾威拍拍额头笑了,他坐到沙发上说,看来我真他妈的是只自作多情的老孔雀!我还以为……还以为我在你心目中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你可以拒绝我的,你为什么答应? 我……我可怜你。 怡雪转身向外走。 深更半夜的你干什么去?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怡雪打开门走下楼。 你要露宿街头啊?!腾威说完骂了一句,拿起外套去追怡雪。 外面,北风凛冽。 怡雪穿过乌七吗黑的小胡同来到大马路上,沿着盲道向前走。腾威跟在她后面,保持二十米的距离。他们现在都需要冷静。 怡雪上面穿了件羊绒开衫,下面是裙子和短靴,没有一件能抵御寒冷。 腾威看着她瘦弱单薄的背影心疼起来。 怡雪凭着感觉向前走,走了很长一段路。她突然止步,扶着一根路灯柱,望着远处,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开始低声哭泣。 腾威看了看周围,发现再往前走不远就到怡雪的家所在的别墅小区了。她是想回家,然而家在眼前,她却停下了脚步。 腾威走山前去搂住怡雪。她浑身冰凉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腾威满怀歉意的说道,他脱下外套给怡雪披上,然后背起她沿原路返回。 这些都被宁霜看在眼里。她夜半开车回家,看到马路对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她把车悄悄停在路边并熄灭了灯。当怡雪哭泣的时候,她的眼睛也湿润了,但她那颗坚冰一样的心丝毫没有融化。她想到了她许下的生日愿望——永远不要春暖花开。所以,她不能心慈手软。 怡雪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除了吃饭时在一起之外,腾威尽量不和怡雪碰面,也不和她说话,没什么好说的。 …… ××××××××× 驿路梨花开 两个男人坐在吧台前边喝酒边闲聊。 说实在的,你老婆对你真好! 那是!不过你不知道当年我追她追得有多辛苦!从北京一直追到拉萨,差点命丧喜马拉雅。你说我为她牺牲多大呀!她一点都不感动,还说我自作自受,活该! 后来怎么追上了? 我当时那个甭提有多生气了,我忍无可忍,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嘿嘿,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过了。后来她发现,我是个多么好的男人,她还后悔当初拒绝我呢。 来,为年轻时的执着于勇敢干一杯! 腾威听着他们的谈话,若有所思。 最后一班公车上,腾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宁霜打来的。 喂,是我。 知道,什么事? 怡雪她还好吗? 还行。 你……你对她好一点,算我求你。 腾威沉默半响说,她现在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说完便合上手机,看着窗外,夜色苍茫。 回到公寓楼,腾威上楼上得很慢,他似乎还在犹豫不决。楼道内的声控灯亮到第五层,腾威把钥匙插进锁孔,决心就这么下定了。他打开门,看到怡雪从客厅沙发上站了起来,和往常一样问,你回来了? 腾威把门关上走到怡雪身旁,用手抚摸她白嫩光滑的脸庞,等久了是吗? 怡雪感觉他有些不对劲,说了声没有就转身离开,腾威拉住她的手,把她拦腰抱起来径直走进怡雪的房间把她放倒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怡雪挣扎着惊问。 过了今晚,你再也不用害怕了。腾威扔掉外套解开几粒衬衣纽扣便伏下身来,他的吻带着炽热的温度。 怡雪不再反抗,她满眼泪水的看着腾威说,我不是妓女,你对我好一点。 腾威的动作瞬间停止了,他在做什么?!他这么做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他怎么会变得这么不理智!腾威接触到怡雪哀怨凄楚的眼神,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爱,不是强行占有的。 对不起,我又错了。腾威放开怡雪,捡起地上的外套走了出去。他来到阳台上,一根烟接一根烟的吸。 怡雪抱紧枕头,坐在床上,黯然心伤。 不眠夜,未了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