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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原来还在疼(一)
文儒开始若有若无的影响秋芒的平静的生活。 上公共课的时候,他坐在她的右手边,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一定准时出现在她身后,给小雨补习完后他送她回学校…… 仿佛,多了一个影子。因为他总是静静的,浅浅地对她微笑。不管她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 学校里开始有关于他们的欣喜的流言在飞扬。秋芒开始觉得困惑,她不怕流言,可是她怕感情。傻瓜都看得出来,这个清秀的男孩子,是爱上她了。 只有快乐的人才有资格谈爱。 她没有,何况她还背负着那么沉重的歉疚与被爱。她不想伤害文儒。 于是,在一切的,隐晦的或明显的暗示都不起作用之后,在一个明媚的黄昏,在学校那好吃一条街的冷饮店里,秋芒破天荒第一次点了水果刨冰,两份。 请文儒。然后静而直接的告诉他,他们是不可能的。 文儒紧紧的握着泛着冰舞的玻璃杯,然后沉默。数秒后抬起苍白的脸,说,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放弃。他颤抖的双手冰冷的附上秋芒握着玻璃杯的手。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秋芒愣住,一时间满手满心都是冰块的彻骨寒意。记忆里那手掌里的雪花一点一点的纷飞开来,一朵一朵,幻化成逸的脸,坚毅而痛苦的脸…… 不!她仓皇的站起,转身就跑,慌乱的和刚进店的一个人撞个满怀。那人的手臂很有力,硬生生的把因撞击而向后倒的她牢牢的拉回来,紧紧的拥在怀里。 久久不愿松开。 小芒,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说得那么深刻,以至于满头的红发都在微微颤抖。再也不准你离开我,再也不准…… 逸……秋芒只觉得万千心绪涌上心间,一时间竟哽咽难语。逸……这温暖而熟悉的怀抱,真的是逸吗?我是在梦里吗?好希望在这个梦里不要醒来,哪怕只让我这样靠一靠呢?天知道我有多疲倦,多疲倦……我已经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 她紧紧抱着他,渐渐地渐渐地号啕大哭起来。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她汹涌的哭声终于止住,这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梦境。 逸,这个红头发的小子,是真的在她的眼前,他的衣服上满是她温热的泪水。他的脸上依然是那温暖的阳光笑容。 小芒,我的脚麻了…… 呀?她飞快松开手,退后一步,他立刻追上来,捉住她的手,径直走到文儒桌前坐下。 告诉过你,不可以吃这样冰凉的水果刨冰,对身体不好……你啊……逸满脸溺爱的让小芒坐在他身边。 文儒,如店里其他的所有顾客一样,看着他们,满脸惊讶。你……你们…… 我叫左逸,是秋芒的未婚夫。这些日子多谢你对小芒的照顾,不过以后不需要了。他说着无比明媚的转过脸来对她说,因为,现在,我就要把这迷路的小孩接回家去。 迷路的小孩……我真的只是迷路的小孩吗? 行李打包,转学手续……一切在德叔的打理下,很快办妥。与这个小城的所有联系仿佛一瞬间就清理得干干净净。坐在离开的车上,秋芒不禁在想自己是否真正来过这个地方。 好象她就像无根的浮萍,不管飘到哪里,终究只是过客,到头来,什么都不会留下。 三年,仿佛转瞬间。回到熟悉的城市,一切都还是离开时的模样。 左府的豪华大厅里,左夫人带着少有的热情招呼着回归的秋芒,迎头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那夭折了的订婚仪式。追问着什么时候可以把它进行完毕? 她亲热的称呼秋芒为:儿媳妇。 秋芒惊慌失措,抬眼去看逸,发现他在对她粲然微笑。 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难道他们选择集体对那件事失忆吗?可是,为什么,左伯母那么反对的…… 不用担心,一切都过去了。逸仿佛看透她的心思,收拾好她的房间,说,累了吧?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又回来了呢,这曾经盛满她快乐的房间,曾经她以为拥有了它就拥有了一切的地方,可是,现在,它的意义还一样吗? 答案是否定的。 真的,要嫁给逸吗? “我们一起创造我们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