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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麦子回了医院,我到了店里等着同那人交接租房合同。大约八点,那人到了。我们二人跟房东通知一声,他把钱点给我就算是交接完成了。 当我跨上那辆破自行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广告牌,花朵未央,花朵如何不央啊! 后来我去了原来的村子找了房子,又跑去科技市场找工作。在科技市场看到一个小伙子面无表情的装机器,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厌倦感。日复一日的做这种毫无感情的事情,好像活着也一点意味没有。在市场里溜了一圈出来,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价值也没有。 中午的时候我在医院门口等麦子。在她的帮助下一次性把东西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吃完饭还是觉得身上没有一点劲,头昏昏沉沉的,就这样又病倒了。 麦子回来又给我打了一针,打实验针的时候我一点也没觉得疼。当天晚上她在这里住下了,怕我有什么不妥。夜里我看她睡在旁边,头发已经长的很长了,我却一直没有注意。记得我在博客里写我印象里的女子,都有着飘散的长发,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我不知道。 病渐渐好了,麦子也住了下来,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麦子休班的那天,她提意去外面走走,我点头答应。麦子的脚步总是慢我一拍,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个不停,一条街,又一条街。我不停,她也不停。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停下来。转过身看她,她还是低着头默不作声。我突然紧紧的抱着她,我说:“谢谢!真的谢谢你!” 二天后,我去了北京。学习笔记本的高级维修,有二周的课程。麦子送我去了车站,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检票的时候,她说:“我在家等你回来!”我心里热热的,什么也没说出来,朝她挥挥手,上了车。 说什么也没想到能第二次来北京。当我再次看到熟悉的景物,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曾经和旭还和蓉一起在街上瞎逛的场景。时隔不长,我重新来到这里,已经再也不会见到遇到你们了。以前居住的地方再也没有去过,一方面离学校远,另一方面我不想让自己再去空空的怀念什么。 学校在北大旁边,校宿在圆明园附近。每天步行过去,差不多刚好半小时。所以每天都会路过清华和北大两次。每次从路口走过的时候,我心里总会有种灼烧感,好像里面跟外面是不同的世界。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北大玩过一次。我一个人跑去了燕园,看到了未明湖和博雅塔。那里风景秀丽,充满灵光,是人人向往的学习环境。至于清华并未去过,想来也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吧。 两周的学习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其间没给麦子通过一个电话。到了车站,我给麦子打电话,通知她来接我。回家以后她买了二瓶可乐,又要了不少菜,说要给我过生日。我才想起,我的生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高中以后直到现在,只有倪给我补过一次生日,其它的连自己都时常忘记。 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酒,可是我依然觉得很快乐。在昏黄的灯光里,我觉得麦子是如此的可爱。她是如此的平凡却又如此的特别。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默默的付出,给予我一切她所能给予的。这是否才是真正的爱情呢? 好像直到现在,我才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开始静下心来适应安定的生活。也许现在我已经蜕去了青春外面闪耀着激情的外衣,慢慢的体会到了长成以后的殷实感。 后来她给我推荐了一首歌,是泰国歌手Sara的《即使知道要见面》。虽然唱的什么意思并不明白,但是曲调是如此的温柔。 我说:“这首歌跟你很配。” 她“嘿嘿”的笑了。 试着找了几家公司,工作内容都是那么无聊透顶。晚上,我对麦子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麦子愣了许久,问我:“你能为了我留下来吗?我真的很爱你,真的舍不得你!可是我又不能离开这里,现在还不能。因为爸爸为了能让我进这所医院,费了很大的劲。” 我一句话也没说,躺在床上想了许多许多。麦子背过身去,轻轻的抽泣。我拍拍她的肩膀,“乖,好好睡吧,我不走。” 她转过身死死的抱住我,呜呜的哭起来…… 等她睡着了,我悄悄下了床,伏在桌子上给家里写信: 爸爸妈妈: 儿子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很想你们。现在儿子心里有很多话想对你们说…… 写完以后,天已经快亮了。我关上灯,重新回到床上,听到麦子呢呢喃喃的说,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我轻声说,我不走,永远都不走…… 好像迷迷糊糊的刚要入睡,就有人把我拍醒了。我睁眼一看,竟然是胖子。胖子说:“刚才还杀红了眼,这才一会怎么就睡过去了?” 我抬起头来,看到电脑屏幕里,一个北极复仇者手里正握着一枝AK-47。 我是在醒着还是在梦里?我茫然的四下里张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