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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节重伤
从集轩斋出来一主一仆,仆人手中托着三个大小不等的锦盒,主人手执玉坠扇。仆人满脸笑容的将手中的锦盒放在驾位上,不想主人脸色忽变,道:“等等。” 仆人转过头看着他笑着问:“少爷,怎么了?” “你刚才进去时栓马车门了?” 听到主人这么说,仆人这才注意到车门被栓住了,他直摇头说:“没有,少爷,我没有栓车门,你想我只是进去拿东西,一会儿工夫就出来的,我栓什么车门嘛,可这……?”他不解的挠挠头。 主人上前上步,小心谨慎的打开车门,惊看到车内倒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 “啊~少爷,这……。”仆人吓得躲在主人身后,主人上车去试探了一个满身是血女子的呼呼,松了口气说:“还好,还活着。” 仆人探着说:“这是什么人,居然敢跑到咱们车里来?” 主人摇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可以肯定她是被别人栓在车里的。” 仆人说:“你怎么知道?” 主人出了马车,用扇子敲了敲仆人的头说:“你没看到这门是从外面栓的吗?” “哦,对对对,你看我笨的,还是少爷聪明。” 主人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仆人指着车内的女子问道:“少爷,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拉回府里去呗,难道见死不救啊?” “是,少爷。” 夜幕下,两个人和一辆马车的影子在灯笼的映射下,长长的随行着。天气已经转凉了,街道边有一个卖夜宵的老者正吆喝着:“夜宵,夜宵,好吃的夜宵。” 来了三个人坐在了桌子边说道:“来三碗汤圆。” “好,您请稍等。”老者应声道,开始忙活起来。 三人聊开了:“这天儿真是越来越冷了。” “可不是吗?要过年了嘛。”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老婆带孩子回了娘家。” “那不就你一人过啊?” “是啊,今年说什么也不让她们回去了。” …… 马车停在了一座豪宅门前,“凌府”两个大字神气的悬挂大门正中央,主仆二人看着大门都微微一笑。 主人吩咐道:“凌年,快去叫门。” “是,少爷。”凌年兴奋的冲到门前,大声的敲着门:“快开门啊,少爷回来了。” 离家一个月了,终于不用再在外住客店吃食楼了。凌世祺的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转身从车内把杞子抱了下来,走到凌年身后。 门开了,一个家仆开心的喊道:“少爷,您回来了。” 凌世祺冲他微微一笑说:“去把尚师傅找来,还有,大家都在休息,不要惊动太多人。” “是,少爷。”家仆感激的应道,关上大门朝左边走去。 凌世祺将杞子安排在了素雪苑中的厢房里。看着躺着的这个浑身血渍的女子,凌世祺暗想:她到底经历的什么? 凌年到是在一旁嘟着嘴说:“少爷,她长得可真不怎么样,连府里的椿花都比她好看。” “你这小厮怎么能以貌取人,人的外貌其次,内心才是最重要的。” “少爷,你真好心。” 家仆很快就找来了尚师傅,刚进门就说:“少爷,您回来了,是那儿不舒服吗?” “尚师傅误会了,不是我,是这位姑娘。”他说着指了指床上的杞子。 尚师傅惊愕的看着她说:“这姑娘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 “我也不清楚,您快给瞧瞧吧。” “好好。”尚师傅上前坐下把起脉来。 少顷尚师傅说道:“这姑娘脉象稍带急促,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从而导致晕厥。” “惊吓?”凌世祺问道。 这时,凌年突然说:“唉,少爷,你看她醒了。” 杞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猛的想起苏月玲,她直起身来下床想走,不想扭伤的脚让她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摔倒,凌世祺及忙扶住她,杞子完完全全的倒在了凌世祺的怀里。 杞子不能说话,凌世祺直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还是尚师傅眼尖说:“少爷,她脚上有伤。” 凌世祺连忙把她扶到床上坐下,掀开裙角一看,吓了一跳:“怎么肿成这样了?尚师傅,您快给看看。” 尚师傅刚蹲下,杞子推开他,拖着伤脚要朝门外走去。 凌年拦起尚师傅,凌世祺挡在杞子面前不让她出去,可面对杞子,她的眼神直让他心软,说:“姑娘,你不能出去,不说你脚上有伤,现在天这么晚了,你出去多不安全啊?” 杞子不理他直意要出去,凌年冲了过来说:“你这女子好不实抬举,我家少爷好心留下,你居然不领情。” “凌年,放肆。”凌世祺训道,又对杞子说:“请恕在下管教无访,姑娘不要在意。” 杞子那管这些,现在她一心只想着救苏月玲,要知道现在苏月玲正命悬一线,她心里的着急,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更何况现在的她不能说话,现在她急切希望能说话。眼前的景象是出不去了,要怎么办才能说明白,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紧急呢。情急之下,杞子看到了书案,她拖着脚走到书案边拿起笔写起字来。 写好了,她拿到凌世祺面前跪下递给他。 凌世祺扶起她边说:“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他摊开那张纸,杞子说道:“求您救救月玲,她现在有生命危险。” 凌世祺这才明白她是个哑马,看着她说:“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啊?” 杞子重新回到书案写起来,这回凌世祺等人跟上去。 杞子写道:“月玲被清吟楼的打手们抓回去了,我要去换她,那个肖公子是我刺伤的?” 凌世祺不敢相信,说:“你说的可是肖云生肖公子?” 杞子点点头,对于肖云生的种种恶行,凌世祺不但早有耳闻,连他的亲弟弟也和他混在一起,两人简直就是一对狐朋狗友。 凌世祺又问:“你怎么会刺伤他,那个月玲是什么人?” 杞子写着:“月玲是我的姐妹,她是被坏人卖到清吟楼的,毡子妈把她给肖公子,肖公子看上她了,要侮辱她,我不堪她受辱,于是趁他不备刺伤了他。后来我们逃了出来,她知道我们是逃不了的,于是把我关在马车里,自己去引开追来的打手,就这样被他们抓回去了。”写完,杞子已泪流满面。 “这帮坏蛋,真是丧尽天良。”凌世祺愤愤不平的说:“那他死了没有?” 杞子说:“不知道,刺伤他之后,我们没敢细看就跑了出来。” “哦。”凌世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杞子跪下给哭着她磕着头,凌世祺扶起她说:“姑娘放心,洛州城里我还是可以说得上话的,我立即派人去清吟楼打听一下,明天一早就会有消息,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杞子感激的向他鞠了一躬,凌世祺笑道:“姑娘不必客气,一会儿尚师傅会给你上药,今晚你就放心的住下吧,在这里你是安全的。” 看着凌世祺不可置疑神情,杞子终于稍稍的放下紧张的心情,感激的望着他,当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有多脏。 凌世祺吩咐道:“凌年,安排人打水来给姑娘梳洗。” “是,少爷。”凌年退下。 凌世祺道:“姑娘,你好好休息,在下先行告退了。” 杞子重新提起笔在纸上写道:“我叫杨杞子。” 凌世祺笑着说:“原来是杨姑娘,在下凌世祺是凌府的长子。” 杞子微微一盈礼,凌世祺突然被眼前的丑姑娘给触动了,心竟莫名其妙的加速起来。他急忙退出了房间,自慰道:“定是太过劳累,产生幻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