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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如果让我在生命里再选择一次,龙雅,我一定不会离开你了。因为你……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才短短的一年时间,我的存在对你而言就像空气一般。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即使是把自己的生命献给死神……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世界的你,永远不会再回头看我。而你……永远永远不会再温柔地对我笑。永远永远不会再亲昵地唤着我的名字……所以,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死亡……只是乞求你能再看我一眼。 多么想……再听你叫我一声“绫羽”……好想好想…… 翌日?;神凌——王子办公室——今天的气氛似乎很死沉。整个办公室里听不见一点声音,尽然是沉默。每个人的脸上似乎少了什么,少了平时的笑容和喧闹。比死还要可怕的寂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的,现在,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殷月,我们去看看龙雅好吗?”鸣海心事重重地倚在窗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不止殷月,连夜。千鹤……他们全部都把视线转移到了风翎身上。 “……” “夜,那个女的……原来是不是很喜欢龙雅?” “我不知道。” 南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揪着头发眼神犹疑着。对于天吟淘的问题,他……也不知道。鹰村……绫羽啊。“我想……她应该很喜欢龙雅……大概……”起码以前的她比任何都爱龙雅,现在,谁也不能下定论。 “怎么可以!那样小睦怎么办!?” “幽雪,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殷月抬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幽雪,认真地问着她。 “我会……” 雾岛一时语塞,该怎么回答殷月。离开吗?还是继续纠葛下去?无论怎么回答,受伤害的人一定是小睦。 “哥哥说过……喜欢的人,一定要紧紧抓住……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仿佛想起什么事一般。这句话……让原本僵冷的温度,似乎调解了。 “泪辰……”莱依出神的叫了泪辰的名字,突然想起这是御守澈对自己得心脏病的妹妹说的。而现在这句话……就该浮现它的真实吗? “莱依,难道不是吗?龙雅学长他一定会紧紧地抓住的。”说完,泪辰开心地笑了,让莱依的心猛然一痛,倏地抱住她。“是啊……是啊,一定会紧紧抓住的。”泪辰的笑是幸福的,而莱依眼角的泪也是幸福的……但是却是悲哀的幸福。 傻瓜,怎么会放手呢。死亡……也要追随。 “御守澈……吗。”莱依望着清澈蔚蓝的天空,不经意地说出澈的名字。 然后……在那样死寂无声情况下,王子办公室里响起了刺耳的电话声。拉回所有人的思绪。接着……就是所有人都不能相信的事实。仿佛……是噩耗传来了脚步声一般。 午休?;御裔——“椎名,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吃午餐吗?” “不。不用了,你们去就好了。” “哎!!很多美女的说,不去吗?” “嗯。真的不用了。” 真宫万般无奈地推托着这些男生的请求。今天她……真的是没什么胃口啊。龙雅从今天早上就一直在躲我。就连御守澈那家伙也不见人影。 真宫一个人走上天台,享受着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和煦的风,温暖的阳光。多久没有这么风平浪静了。回头想想,真宫不禁一下笑了出来。似乎从和龙雅交往开始,是第一次这么安静,没有一丝波澜。在神凌有哪天不是收到什么恐吓信,受到冷落之类的。可是……现在她居然怀念起了以前那些她认为麻烦的要死的小事情。 “小睦!” “是……龙雅?”毫无防备地真宫被人从后面抱住,一瞬间,她似乎屏住了呼吸。 “……” “怎。怎么了?昨天……” “求求你别说话,暂时先这样。” “……”怎么回事?龙雅不是一直在躲我吗?怎么现在……真宫可以感觉到的整张脸都靠在她的脖颈处,她动也不敢动。 “好想你……好想小睦。” “……”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好想小睦。” “……” “拒绝了绫羽以后果然很轻松啊。” “拒绝!?”真宫诧异地叫了出来。 “别转过来!!”龙雅一下对她吼了出来,他不想让她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真宫的后颈。她的心猛地失去频率。“龙雅……” “不准动!就这样子,让我好好抱着你。” “……”很痛苦吗?拒绝了她。真宫始终问不出口,即使问了出来,连自己也会痛苦。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龙雅不得不放开了真宫,接通手机的另一边,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喂!?我是龙雅。” 真宫隐约听见手机的另一边是白户着急的声音。内容是什么……她一点也不清楚。 然后她知道了……在手机挂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魔法已经彻底结束了。由始至终这只是一个荒谬的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无法捕捉。 龙雅在挂断手机以后匆匆忙忙地跑下了天台,一句话也没和她说。一个回眸也没有。 只是在默默间,真宫听见他呢喃到了“绫羽”这个名字…… 精神恍惚的她,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好难受,步伐好沉重。猛然……被人抓住了手腕也全无反应。 “小睦!!你干什么,要撞到墙了也不知道。” “……” “怎么了?”御守澈看到真宫的脸色惨白,蹙眉问着她。 “……” “龙雅……刚刚急急忙忙地跑下楼,和他……有关系吗?”他问得断断续续,甚至是不愿意去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说着,真宫咆哮了起来,顿时吓到了御守澈。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 “……” “走!!”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察觉到了有什么事发生了。 “……”恍惚被御守澈拉着走出校园的真宫,他的力道很粗暴,没有温柔可言。然而走出校门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龙雅坐上了车,这表情是他曾经对她流露过。担心。害怕。 被拉上车的真宫,模糊不清地听见御守澈的声音。“快点!跟着前面那辆车!!” 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下车的时候,澈和真宫都懵了,这里是——医院!? 跟随着龙雅的后面,5楼……龙雅看见了殷月和夜他们什么也没说,简直是冲进病房。 然后,我一步一步地走近鸣海他们,透过一道门的隔阂看见里面的龙雅和鹰村,头上包着一层一层纱布的鹰村,鲜血染红了好一块,吊着点滴,呼吸似乎非常困难。但是她在看见龙雅的时候却抱了上去,而龙雅却也没有反抗。 接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然后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我知道,那不是龙雅的味道。是御守澈。他……就这么抱着我,什么也没有说。而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拒绝。 情愿让这一刻停止,什么也不要思考,头……好重。好痛。 真的结束了…… 鸣海痴痴地看着病房里鹰村抱住龙雅的身影,转身在看看躲在澈怀里哭的真宫。蹙眉,苦笑着……“龙雅,你真的是个白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