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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屋顶上的交涉人
毛利大叔因为接受了一次电视台的采访,某电视台主管请我们一起在米花大酒店吃饭。当柯南的姐姐就是好,连吃饭都有人请。 “还是庆意先生来点菜吧。”咭兴先生说,庆意就是那个电视台的主管,他也请了另外几个同事。 庆意先生对着服务生滔滔不绝地说菜谱。 “请等一下,对不起,我的圆珠笔丢了。”那个服务生看着自己的围裙边,他们都把笔别在围裙上。 “用我的吧。”咭兴先生从自己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一根很华丽的钢笔。 “哦,好的。”服务生接过笔,开始往纸上记菜。 “吃西餐啊……”空昼看着一桌子的菜,眉头都要皱成一团了。 “空昼不喜欢吃西餐吗?”小兰问。 “他就喜欢吃辣椒,可以当饭吃。”我说。 “那空昼想喝点什么呢?”小兰问。 “我要一杯普洱茶,还有酸梅汤。”空昼说。 “酸梅汤?”小兰说,“你要两杯吗?” “绮里才爱喝那种东西,酸梅汤给她的。”空昼不以为然。 “哎?你们很了解对方啊。” “我们俩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桌了。”我说,“一直到现在,虽然被老师调离过,但是不管其他哪个女生做他的同桌,统统都会学习成绩下降,目光愚钝,精神恍惚……所以老师们都不得已只能让我和他坐在一起。唉,谁让空昼魅力这么大呢?” 小兰和柯南笑起来。 “先生,这些是您点的菜单,您看看有没有遗漏。”服务生戴着白色的手套,把菜单递给庆意先生。 庆意接过,点点头,把纸放在桌子上。 “为毛利先生与我们的合作干杯!”微荷举杯。她是电视台的女主播。 “干杯干杯!”毛利先生兴奋地不行,一饮而尽。他不是为酒,而是为了美女啊。 微荷优雅地端起酒杯,却不小心碰在庆意的手臂上,酒洒在庆意的腿上。 “抱歉了,老大。”微荷笑着说。 “呵呵,没事。”庆意拿起手绢抹了抹。 空昼这时缓慢地嚼着那块烤牛肉,表情很痛苦。 “空昼,你是不是还想吃巧克力布丁啊?”我奸笑着把一大块布丁放在他的盘子里,“千万别剩啊,这可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哦!” 空昼狠狠地瞪着我,似乎想要用手里的叉子扎死我。 “柯南,你怎么又弄到嘴边上了?”小兰细心地拿起手绢把柯南嘴边的果酱擦掉了。 “呃……”柯南的脸红了。 “绮里,你的脸上也有东西呀。”空昼转过来,拿起桌子上的手绢往我脸上擦。 他看着我大笑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竟敢往我脸上擦巧克力!!” “老大,怎么刀子还会掉在地上?”金斯说着,弯腰把庆意的刀捡了起来。 “谢了。”庆意接过刀,用手去拿远处的烤面包,塞进嘴里。 “啊——” 目暮警官赶到现场,庆意先生还是保持着死时的姿势,脸朝下趴在桌子上。经确认是氰化钾中毒,最奇怪的是,在死者的双手、刀子上、手绢上都化验出了氰化钾。 “怎么搞的……”空昼嘀咕着,“双手……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呢?” “这样想吧,如果是金斯先生下毒,机会只有捡刀子的时候,就是把氰化钾涂在刀子上,当时死者是用左手接过刀子的,可死者双手都有毒,所以金斯先生排除。”我说。 “如果是微荷呢?”空昼说。 “微荷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机会呀……”我站在桌子旁边,“她只是……” “等等……”空昼突然放下手臂,“记得我在你脸上抹巧克力的时候吗……如果那样的话就都可以解释了!” “毛利老弟,现场的人都在这了吗?”目暮警官问。 “都……哎?咭兴先生哪去了?”毛利大叔四下张望,好像那个精明干练的男人会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样。 “不好!”柯南低声叫了一句。我们一起跑出大厅。 “刚才有没有过去什么人?”我们问站在走廊里的服务生。 “有一个瘦高的男子跑去坐电梯了。” 电梯显示正在向最高层升上去。另一个电梯打开了。 “你们坐电梯吧,我跑楼梯就可以了。”我发怵地看着电梯里面,扭头跑向楼梯口。 (大家应该没忘我们的绮里同学有幽闭恐惧症吧) 我一口气跑到最顶,砰地推开一扇门。耀眼的阳光刺的我的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东西。最后我终于看见咭兴先生正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是这座饭店的屋顶,他就站在栏杆边缘,稍欠欠身子就会一命呜呼了。 “你怎么上来的?”他没有回头,冷静地问我。 “楼梯。” “怪不得,”他轻声说,“我上来之后就拉掉了电闸,这座饭店的电闸就在房顶上,是不是很有意思?” 看来空昼和柯南只能先在电梯里困一阵子了,体验一下当初我的感受。我可不觉得这很有意思。 “你为什么要杀掉庆意先生?”我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他终于转过身子看着我。 “只有你有机会,”我说,“最初你故意让庆意先生点菜,偷走服务生的笔,然后把自己的已经涂了氰化钾的钢笔借给服务生,这样当他用完笔之后再拿起那张纸递给庆意先生,庆意先生用右手接过,他的右手上就沾上了氰化钾,然后他用右手拿起手绢擦腿上的酒,手绢上也沾上了毒。再用右手拿刀,刀上也有了毒,刀子掉在地上后,被金斯捡起来,庆意先生用左手接过,左手也沾上了毒。当他用右手去拿面包的时候就被毒死了。实际上很简单,只是意外地发生了这些事,让检验结果变得很奇怪。就像空昼在我脸上抹巧克力,实际上我脸上根本没有,而是手绢上的。道理一样。” “真不错,”他赞许地点点头,“你知道我怎么能保证服务生把那张纸交给庆意的吗?” “因为是庆意点的菜呀,当然会交给他。”我说,“不过,你这样做,虽然服务生戴着手套,可他的手套触到的东西也沾上了毒!” 咭兴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白色手套。 “那个服务生刚刚把手套摘下放在口袋里的时候我就把它偷来了。” 他苦笑一下,再次面向车水马龙的大楼下。 “为什么杀他?那个祸害……我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妹妹,她的理想就是当一名演员,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进入这个电视台。她是多么高兴啊,这个叫庆意的禽兽却碾碎了她的梦想!在在最后关头把那个电视剧的女配角擅自换掉了!换成他那一无是处的亲戚!而我的妹妹……自杀了。” 他离我很近,泪水滴在铁栏杆上的声音我都听得到。 过了很久,我终于开口了。 “我得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其实我更想成为一个谈判专家,你们是叫交涉人吧?他们是在事情变得无法挽回之前出现的,拯救濒临绝望的人们。而侦探呢,却是马后炮,人死了之后才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我宁愿去做一个可以挽救更多生命的人。” 我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却也忽然轻松了许多。咭兴仍扶着栏杆,十分危险,却仰头看着蓝天,似乎并不在意我说什么话题。 “如果我有这样的仇恨的话,也许也是恨到希望他死掉。”我缓缓地说,“也许也会有一丝理智,我不知道法律能否给他制裁,我希望我能冷静地寻找其他办法。因为,毕竟,死去的人们无法回来了,我们还活着。死亡是那么令人绝望的事情,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 “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办法,而杀人,就像让自己的灵魂变得肮脏,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梦魔,永远会记得自己的双手沾染着他人的鲜血。那个被自己杀掉的人也有自己的梦想和生活,也有父母疼爱,有朋友想念的啊!!你失去了亲人痛苦,可他的亲人失去了他也一样痛苦啊!!” 我知道这种时候说这些话是非常错误的,会让咭兴更加冲动,随时都可能跳下去。但我实在是忍不住,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看了这么多悲剧积攒下来的想法。 咭兴的手紧紧地抓着栏杆,身体有些颤抖。 “你说的对。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回头了。” 他叹了口气,回过身来。 “也谢谢你在最后关头给我上了一课,”他真正地露出笑容,“以后一定要做个优秀的交涉人啊!拯救更多的人,不要像我一样……再见。” 咭兴仍然笑着,轻轻一跃,纵身跳了下去。 我有点窒息的感觉。 冲到栏杆旁边,本以为会看见血肉模糊的场面,他却掉在了警方已经准备好的气垫上,没能去死。 我叹了口气,望向天空,想到了柯南曾说过的一句话 ‘用推理为武器穷追犯人,将其逼上绝路而自杀,与杀人没有区别啊……’ 不过,有时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