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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名侦探的危机1
我刚推开事务所的门,一团纸球就砸在我的额头上。 “空昼!!”我大吼一声。 “啊,抱歉。”他懒洋洋地坐在电脑后面,手里转着一根钢笔。 我快步走到沙发边,瘫倒在上面。 “绮里,结果如何啊?”小兰递给我一杯茶。 “太可恶了,我跟踪了他整整一个星期才抓到他贩卖委托人爷爷遗物的证据!” “已经抓到了?不错嘛。”新一在对面的沙发里说。 “我刚才去见了委托人,她付了委托费,还给我三张贵宾券。”我扬起手中的三张票。 “什么呀?”空昼从桌子后探出脑袋。 “去一个小岛上旅游,可以免费乘旅游船。” “有这等好事?” “你们随便谁去好了,”我说,“我这个星期要累死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这个时候去放松一下不是更好?”小兰说,“最近帝丹高中和小学都在准备学院祭,我们没时间去玩啊。” “哦,怪不得最近没看见步美他们呢,”空昼说,“工藤你会去的吧?反正你对学院祭什么的肯定不敢兴趣。” “说的也是。”工藤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票,“既然你们都不想去,就问问博士和小哀愿不愿意好了。” “不用了。”一个声音从门边传出来,小哀轻轻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博士也收到这么一张贵宾券,是他的一个老朋友给他的,可是他说最近有新研究,让我去。正想问问你们要不要呢。” “那就问问大叔……” “不行,”小兰叹了口气,“他最近为了一个案子烦得要命,这些天都不回家。” “那还是我们去吧,这样——空昼、我、工藤、灰原,”我说,“咱们四个去玩玩也不错。” “喂,我可没有说我要去——”灰原说。 “贵宾券上说小岛上有豪华的购物街……”我大声读到。 “……我可以考虑……”灰原顿时被我打动了。 几天后,我们四个人来到贵宾船上。不算很大的客船,但装饰得很漂亮。我们各自把行李放在房间里,回到餐厅喝茶。 “哎哎,你们看见了吗?刚才有一位很帅的男孩子走过去了哦!!”旁边桌子旁的几个女孩兴奋地叫道。 “很帅的男孩子……”空昼重复道,“绮里,你看见了吗?” “哈?不知道哪个叫‘很帅’的。” “绮里好像很有免疫力的样子。”哀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 “绮里就这点好,不犯花痴。”空昼说。 “是啊,再帅的能有我的偶像们帅吗?”我得意地说。 “你的偶像是谁呀?”工藤放下茶杯。 “第一,福尔摩斯,第二,波洛,第三,格兰特探长。”我说,“不过呢,要是排这些人物的作者的话就要反过来了,我第一崇拜约瑟芬#8226;;;铁伊,第二崇拜阿加莎#8226;;;克里斯蒂,第三才是柯南道尔。” “为什么?” “要说案子写得最绝的就是阿加莎,柯南道尔嘛……不如她的案子复杂、有味道,而铁伊呢,就更牛了,推翻英国历史。我最喜欢福尔摩斯是因为他最帅!” 空昼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拜托,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刚说你不犯花痴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说,“你可以回头看看,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看见都想搭讪吧。” 大家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离我们最远的一张小圆桌旁坐着一位绝色美女,一头鲜艳的红发随意地散在肩上,看起来好像是西方人,蓝色的明眸,十分迷人。 “有那么夸张吗?”空昼不以为然地转过身,“我就没感觉。” “那是因为你还不是男人,boy!”我讥讽地说,“不信你继续看嘛!” 果然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过去,大腹便便的样子,我不禁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地球引力而匍匐前进。他满脸堆着猥琐的笑容坐在美女身边主动搭话。 那美女倒是很友善,竟然微笑着忍受了这个大叔,与他交谈起来。 “恶心,”空昼再次转过来,品一口普洱,“这个不算,你再找一例。” “啊拉,那里还有一位美女。”灰原看着对面。 我看过去,一对年轻人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圆桌旁,正热烈地聊着。不过那位美女怎么这么眼熟啊。 “佐藤警官!”我站起来,因为太激动差点撞翻了椅子,“旁边那个是高木警官吗?看起来不像啊……” “小点声,那个应该是毛利大叔,”新一冷静地说,“他化妆了,可能在监视什么人。” 这时空昼已经走过去了,我也跟了上去。 “哎?!你们怎么来了?”毛利大叔大叫起来。 “我们还想问你呢!”我说,“佐藤警官,你们在执行任务吗?” “嗯,”佐藤说,她没化妆,毛利大叔化妆大概是因为他太有名了吧。“我们在监视那个大肚子的男人。” 她的目光看着那位猥琐大叔。空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意思好像是“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你们快回去坐着,在这太引人注目。”大叔摆手让我们走开。 “哎?我还以为给你们打掩护挺好的呢!”我说。 “掩护的人也太多了,除了你们还有两个人。”佐藤笑着说。 “谁……啊!” 一个熟悉的黑皮肤的身影向我们走来。 “服部!”新一站起来。 “呦!大家都在呐,这位小姐也来了?”他笑着看着灰原。 “你怎么在这?和叶呢?”我问。 “委托人给的报酬,”他简洁地说,“和叶去参加学院祭了。” “哎?那佐藤警官说的第二人是谁啊?”我说着坐回桌子旁。 “那些女生说的帅哥不会就是他吧?”空昼小声对我说。 “呵……呵呵……”我干笑几声。 我突然发现灰原的神色很奇怪,她一直凝视着自己的茶杯,眉头紧锁。 “怎么了?” 灰原抬起头,“是不是太巧了?一艘没有多少人的船上有一半是侦探?” 我们阴郁地交换一下眼神。 “而且,”她轻声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说预感,自从进了柯南的世界,我都不用预感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但是很快我悲哀地发现,灰原的预感在开船的当晚就实现了。 我的房间在二层,其他人都在一层。我的隔壁左边是那位美女,右边就是大海了。所以命案发生时,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当时已经快十二点,白天在餐厅见到的美女(她叫凯瑟琳)敲我的房门,向我借洗发露。她身上湿淋淋的,用浴巾裹着身子。她刚走不到十分钟,空昼就跑来告诉我有人死了。 “就是那位猥琐大叔,没想到……”空昼阴沉地说。 空昼把我领到后面的甲板上时,毛利大叔、佐藤警官、服部、小哀、新一,大家都严肃地站在现场。这时已是午夜,除了侦探和警官们只有船长新约和大副在,还有一个人…… “白马?!”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大侦探,“好久不见!” “绮里也在?”他笑着说,肩膀上站着他的华生。 “死者在这。”空昼推开毛利大叔。 那个大腹便便的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地上,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觉得非常不舒服。他背靠着栏杆,右手握枪,右边的太阳穴上有一个洞,还有血从里面涌出来。衬着白惨惨的月光,十分恐怖。 我叹了一口气,回头问道:“死了多久了?” “十分钟之内。”大叔说,“尸体还很温热。” “怎么发现的?” “我,”船长(高桥介)说,“大概十分钟前,我要到这个甲板上检查时发现的。然后我马上就去找白马了。” “如果是他杀的话,凶手应该还来不及离开。你在去甲板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呃……碰到一个。”船长承认道,“穿着厚厚的风衣,戴着兜帽看不清脸,急匆匆地走过去,好像向客房的方向走了。” “啊?!”毛利大叔很不深沉地叫道,“你把凶手放跑了?” “对……对不起!”船长紧张地满头大汗,怕自己成为共犯吗? “好了,那就不能让客人们这么悠闲了,都叫起来吧,别给凶手喘息的时机。”佐藤警官说。船长走开了。 服部、新一和白马都沉默不语。 “怎么了?” “这人自杀的可能性很小,”新一说,“这种人不可能主动放弃生命。” 服部点点头,他俯下身子检查现场。 “我去叫工藤新一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子正要回房间,她也穿着风衣,不过没蒙脑袋。”大副说。 “谁?” “呃……一个女孩子。” “要说十分钟前的话,凯瑟琳正在洗澡,还去我的房间借洗发露来着。” 空昼正在发手套,“这算是不在场证明吗?” “你为什么带了这么多手套?”白马带上手套,感兴趣地问。 “因为我们这一路上不一定会碰到多少案子呢,得多带几个,没想到一下子都用上了。”空昼耸耸肩。 “大概是因为容易引起命案的瘟神都聚到一块了吧……”我一边翻着死者的衣兜说。 “你们几个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乱翻东西!!”毛利大叔终于爆发了。 “佐藤警官,你们为什么跟踪这个人?”服部不理毛利大叔,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人匿名举报这个人要在这艘船上做毒品交易,这是一个很大的贩毒案,我们已经查了很久了。”佐藤说。 “这个案子一直是你和毛利大叔负责的吗?”新一突然问道。 “是啊。” “白马,你为什么在船上?”我问。 “委托人给的票。” 小哀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我也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似乎是有人故意把我们这些人集合起来的。连博士都收到贵宾票的话…… “好了,”大副走回来,“我们已经把所有乘客集合到餐厅了,你们可以去了。” 这船上除了我们还有六个乘客,白天坐在我们旁边的花痴有三个:亚由美、宇多田、小光。大副看见的就是亚由美,她看起来坐立不安的样子,搓着双手,穿着当时大副看见的那件风衣,不过船长说跟他看见的人不一样。 另外三个人有红发美女凯瑟琳、一个老头叫山上松井、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叫田中嗣。 结果是每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虽然凯瑟琳在案发时间与我有交谈,但是因为推测案发时间并不是很精确,所以也不能成立。 没办法,我们只好让客人们回房间,自己留下来讨论。 “如果船长看到的人是凶手,那凯瑟琳去找绮里的时候应该没有时间换掉风衣吧。”毛利大叔说。 大家沉思了一会。 “不对,”新一说,“如果船长看到的是凶手,那么唯一没有嫌疑的应该是亚由美。” “没错,”白马说,“绮里看到凯瑟琳没穿衣服,而大副看见亚由美穿着不一样的风衣。要脱掉衣服根本用不着多少时间,要换风衣才需要时间。” “而且也没法测硝烟反应,等到了岸凶手早把衣服处理完了。”服部郁闷地靠在椅子上。 “这船还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达,有多少人能下得了船呢?”我阴郁地说。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空昼说。 第二天早上,所有乘客都在餐厅吃早餐,亚由美突然坐在我旁边。她脸色苍白,有很重的黑眼圈,看来她昨晚回房以后就没睡觉。 “怎么了?” “我们觉得船上还有一个乘客昨晚没出现。”她疲惫地小声说。 “什么?” “呃……我们昨天刚到这船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很帅的男孩子,但是昨晚集合乘客的时候没看见他。”她顿了顿,“还有……” 亚由美说话的时候好像看见了窗外的什么东西,突然僵住了。 “对不起。”她低声说,起身匆匆走了。 “怎么回事?”空昼疑惑地说,看着窗外,“她刚才看见什么了?” “等等,昨天船长明明说总共只有那几个乘客呀。难道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凶手藏在船上?或者船长撒谎了?”我说,一阵寒气从胸中弥漫开来。 “如果是船长说了谎,那么那个穿风衣的人也不存在了。”新一重重地放下勺子。 “什么呀,明明是很简单的案子,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本没线索!”空昼烦躁地说。 “这就是福尔摩斯说的,越是简单的案子越难办,复杂的案子反倒很容易破。”新一说。 这时,又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看来像我这样的少女才适合当侦探,容易得到人们的信任! 我转过头,原来是凯瑟琳。“这是我在死者房间门口捡到的,你们可以找找是谁的。”她用非常标准的日语说。 “哦,谢谢。”我接过她递给我的耳钉,“什么时候捡到的?” “今天早上。” “好的。” 她盛气凌人地扫了我们一眼,一甩长发走了。我才发现空昼咳嗽个不停。 “怎么啦?”服部问。 而空昼咳嗽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拿起桌上的手绢跑开了。 “大概是过敏吧。”我耸耸肩说。 “过敏?” “是啊,空昼是过敏体质,对某些香水过敏得厉害,过敏表现就是咳嗽。”我端详着手中小巧的耳钉。因为凯瑟琳一直用手拿着,所以我想我也不用再戴手套了。 “这个耳钉……是小光的吧?”白马说。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呢。”我更仔细地观察着。 “这有什么说道吗?”毛利大叔不满地说,“大概只是不小心掉在那里而已吧。” “不对,”新一说,“昨天我们去检查死者房间时还没有这东西,你们不是告诉过大家不许接近那个房间了吗?” “说不定是有人想嫁祸给小光呢。”佐藤警官说。 “哎,小光!!”我转身叫道。 “怎么了?”小光走过来。这是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干练的黑色短发和有神的双眸。 “这个耳钉是你的吗?” “嗯……”她俯下身接过耳钉,“不是,跟我的倒是挺像的,不过你看,我的耳钉不是好好的在耳朵上嘛。” “对哦。”我把耳钉放回桌子上,让小光回去了。 大叔怀疑地看着小光的背影。 “这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的,”空昼说,“竟然说不是她的……” “这破案子,真……的烦。”我小声骂了几句,“凶手‘啪’一枪就跑了,根本没留下什么线索,越想弄点花样出来的才越容易留下马脚。这凶手真是够精的了。” “我靠,什么破香水,呛死我了。”空昼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你那过敏不分香水优劣吧?”我说。 “警官、侦探们再见!白马探、服部平次、工藤新一、江户川空昼,再见!”一个女生特意跑到我们的桌子前来道别,不过就是吃完饭去别地方玩一会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这就是宇多田,超级大花痴。 饭后,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间补觉,包括其他的几位乘客。因为他们也是半夜被叫起来的。 我独自走上二楼,经过小光的房间时,看见亚由美正在敲小光的房门。她回头对我笑一下,小光从里面打开房门,亚由美疲惫地走了进去。 亚由美好像有什么心事,一直都是很疲倦的样子。我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间,拧开门把手进去倒在床上。一天以来的烦心事一点都没打扰我,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找到空昼,他正和服部、工藤站在甲板上。 “没发生什么事吧?”我问。 “有事就不会让你睡了。”空昼说。 “我觉得亚由美有点可疑,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问问她?”我问。 “侦探不要说什么是不是,”服部说,“去问就去问呗。” “走吧。”工藤说,“她从今天凌晨问话时就很奇怪,说不定看到了什么。” “灰原呢?”我一边向亚由美的房间走一边问。 “你应该问‘白马呢’。”空昼窃笑道。 “怎么啦?”我被他奸诈的表情搞糊涂了,“白马也不在呢。” “两人一起玩失踪啊,”空昼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你觉得意味着什么呢?” “空昼……你变八婆了哎。” “有吗?” “有!” “六点十分了,”服部抬起手腕看表,“去问完亚由美就该吃饭了。” 工藤开始敲门,过了大约三分钟,我们还以为她遇害了,差点把门撞开。亚由美才出来开门。 “不好意思,我在睡觉。有什么事吗?” “我们可以进去吗?”我问。 “请进。” “你好像一直很不安,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尽量用平易近人的语气问道。 “嗯……没有。”她的眼神有些犹豫,但回答很果断。 “今天早上对我们说话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走了?”工藤质问。 “我……”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服部说。 “没有,真的没有。”亚由美站起来,声音越来越高,眼里出现泪光,“求求你们,不要逼我!” “抱歉,”工藤平静地站起身,“打扰你了。” 我们一直在船上乱转,毫无头绪的案件让我们每个人都很烦躁。当我们到餐厅吃饭时已经八点了。 “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我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亚由美的声音!!” 毛利大叔扔下餐具,第一个冲上楼梯,我们紧随其后。到二楼,看见宇多田站在小光的房间门口,吓得动弹不得。而亚由美趴在房间里的床上痛哭。 “怎么……”白马走进去看着床,攥紧了拳头。 我也靠过去,小光躺在床上,死相很恐怖,长着嘴,眼睛瞪得很大,五官痛苦地扭曲了。 “窒息。”佐藤警官说,“恐怕是用这个枕头捂死的。” “我说!我……”亚由美突然叫道,“我全都告诉你们!!她……她威胁我,但是……竟然连我的朋友都杀了!!就是那个外国人!!我那天看见她枪杀了那个男人!!” 亚由美失态地喃喃自语,接近癫狂了。灰原站在她身边安抚她。 “去找凯瑟琳!!”大叔吼道。 十分钟过后,全船人都被集合起来。凯瑟琳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那个老头山上景松。 乘客和船员被要求呆在餐厅里,我们分头继续寻找凯瑟琳和山上。我一个人搜遍了甲板也没看见,几点了?我突然想起来手表还在房间里,于是跑回房间。拧开房门的刹那,我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尖叫。 凯瑟琳的身体悬在我的房间正中央,火红的头发散在面前,映着白惨惨的月光,一根绳子把她吊在天花板上。 我回过神来,冲上去努力把她放下,服部他们听到我的叫声也跑过来帮忙。然而已经晚了,她已经僵硬了。 我们回到餐厅里。 “推测死亡时间大概在六点,窒息身亡,推测是自杀。”佐藤警官说,“检测了绮里房间里的指纹,没有发现凯瑟琳的指纹。” “没有?”工藤惊道,“门把手上呢?” “只有绮里的指纹。” “那就不可能是自杀。”白马肯定地说。 “小光呢?”我问。 “小光大约是在12点多死的,窒息身亡。”大叔说。 “早上的时候我看见亚由美去了小光的房间。”我看着亚由美说。 “亚由美从10点开始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了。”宇多田站在亚由美身边说道。 大家沉默了。服部开始吃饭,“先吃饭吧,光想也没用。” “我真佩服你,”空昼说,“看了两具尸体还能吃进去饭。” “那有什么办法,我要是每次见到尸体都饿着,早就饿死了。”服部继续大口吃饭。 我拿着凯瑟琳给我的那枚耳钉,一个猜想渐渐成型……等等,不对啊…… 我夹起一块寿司扔进芥末里,又夹出来放在空昼的盘子里。 “干吗?”他狐疑地问。 “你最喜欢的嘛,吃吧。” 他拿起来放进嘴里。 “啊!!!”他捂着嘴叫道,“好辣!!!” 我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怪盗基德!你竟然冒充空昼!!” “什么?!”大家都十分震惊。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差点误了大事!空昼哪去了?” “你放心好了,”基德喝了一大口水,“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好好的呢。” “你怎么在这?”白马饶有兴趣地问。拜托,就算他救过你(详见《我进入柯南的世界》第一部 No。6 黑夜中的黑衣),你也是侦探啊! “那个岛上要举行珠宝大会,我坐这船来看看而已。”基德笑眯眯地说。 “你化妆成山上景松?”灰原问。 “是。” “你们不抓他吗?”我怀疑地看着两位警官。 “反正在船上他也没地方跑。”大叔说。 “原来如此!”工藤和服部异口同声地叫道,“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白马点点头。 我还瞪着基德,他笑着看着我生气。 “我去找空昼,”白马站起来,“推理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知道什么了?凶手是谁?”佐藤警官立刻问道。 “原来是这样啊……”服部高兴地搓着手,站起来说,“我要离开一下,你们说吧。” “交给你了。”工藤点点头。 “快说呀,怎么回事?”宇多田急切地说。 “好吧。首先引起我怀疑的是小光的耳钉,如果第一个人像亚由美说的那样,是凯瑟琳杀的,那么那个耳钉无疑是想陷害小光的。既然要陷害小光,为什么要把她杀掉呢?所以我怀疑小光不是凯瑟琳杀的。”我说。 “不是她是谁?”亚由美惊讶地说。 “没错,小光确实是凯瑟琳杀的。一个人如果杀了另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要么是因为那人是证人,要么不是为了凶手本人的意志。” “什么意思啊?”佐藤警官问。 “小光不是证人,亚由美才是看见凯瑟琳杀人的人,为什么小光被杀了呢?”工藤引导说。 “凯瑟琳不是为自己的意志杀的小光?”大叔说。 “我想是这样的,”我说,“可能是有人逼着她这样做的。但是这船上有几个人互相认识呢?因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看见了凯瑟琳杀人的亚由美掌握了她杀人的证据,威胁逼迫凯瑟琳杀掉小光!”工藤站起来大声说。 大家惊呆了,亚由美脸色煞白。 “第一个人确实是凯瑟琳杀的,”工藤说,“她从甲板上回来时被船长看见,于是找绮里做不在场证明,没有成功,又想用耳钉嫁祸给小光。她可能发现她恰好有一个跟小光一样的耳钉。小光说不是她掉的会让人觉得更可疑。” “所以今天早上你想对我们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好看见凯瑟琳看着你,就没有说。你想到了可以利用这一机会除去早想杀掉的小光。早饭后你去找小光,给她下了安眠药,然后离开。因为小光是被闷死在床上的,好像并没有经过太大的挣扎,所以我推断,她被害时睡得非常沉。”工藤说。 “你又去找凯瑟琳,威胁她,让她杀掉小光,”我说,“于是凯瑟琳就做了。后来你又觉得不踏实,到六点的时候,你把凯瑟琳叫到你的房间里,把她杀掉。我们到你的房间时你半天才开门,因为你需要把尸体藏起来。一开始我想到这一点时有个不对的地方,就是如果当时凯瑟琳在房间里,空昼应该有过敏反应,但是他没有。直到刚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空昼才破了这个迷。”我再次狠狠地瞪了基德一眼,他还是笑眯眯的。 “我一直想不通,”工藤说,“你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到绮里的房间去,因为之前凶手一直很老实,没有耍什么花样。我想你是把房间弄混了,因为绮里住在凯瑟琳的隔壁,你搬尸体的时候搞错了房间而已。你弄错了房间导致你的最后一步全盘皆输。” “为什么?”佐藤警官问。 “因为如果是在凯瑟琳的房间就很自然,好像凶手畏罪自杀了一样。而在我的房间里就不对了,而且没有凯瑟琳的指纹,有哪个要自杀的人还会在意自己的指纹是不是留在现场?” “你们……你们这只是推理!你们没有证据!!”亚由美呼吸急促地叫道。 “小姐,”服部突然走进来,“凯瑟琳到过你的房间吗?” “没有!”她条件反射般的回答,随后马上安静下来,似乎后悔自己这么说。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浴室里会有凯瑟琳的红头发吗?”服部的手中捏着几根鲜艳的红发。 亚由美睁大眼睛盯着头发,一言不发。 “由美!!”宇多田叫道,“你……你杀了小光??” “白马怎么还不回来?”我小声说。 “绮里!”白马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样子,“空昼、空昼他不见了!” “糟了!”我从椅子上跳起来,“工藤!” “一定是他们,他们在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