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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悲伤的海岛
“嗷~~~终于要到目的地了!”我面对大海中渐渐清晰的岛的影子喊道。 “是啊,这个旅程可发生了不少事。”空昼说。 我们还在贵宾船上,白马和两位警官带着犯人乘直升机离开了,只剩下我、空昼、服部、新一和灰原继续游玩。 “游客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波利岛,这里有最豪华的购物街,房间最多的宾馆,最有趣的室外活动,最刺激的海上游乐场!……” “看来不错嘛,黑衣组织那帮人给的贵宾券不用咱们花钱哎。”空昼一脸占了大便宜的表情。 “是啊是啊,你不要成了黑衣的粉丝了。”我小声说。 “不会的,黑色衣服太没情调,不喜欢。”他高傲地说。 “喂,你们两个,”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走了老远,服部喊道,“我们先去找好宾馆吧。” 贵宾券上提供的宾馆便是岛上最大的波利宾馆,啊啊,真是奢侈的地方啊。大厅正中央的金色喷泉,墙边的三角钢琴,华丽的吊灯,墙上的琉璃瓦。 “糟糕,”空昼拍着额头说,“越来越觉得vodka是好人了。” 我突然发现有两位大侦探正在发呆。 “啊,这么华丽优雅的地方有小兰和和叶在才有意义啊!多么希望她就在我身边!唉,她没能来是多么大的遗憾啊!”我学着园子通常调侃小兰的语气站在工藤和服部面前说,“你们是这么想的吧?” “没……没有啦。”工藤含糊地说。 “切,谁会想那个女人。”服部别过头去。 这次连小哀也笑了起来。 “欢迎光临,”一位可爱的女服务生对我们鞠躬,“订房间请跟我来。” 简单地办理了手续,我们便跟着这位服务生上了电梯,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位发福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高挑的女人。 “我叫山本束子,”服务生自我介绍道,“波利宾馆共有一千三百八十六个房间,大家要拿好自己的房卡。” “叮——”电梯门打开了。 “十九层到了,田中佐一先生,请跟我来。大家请在电梯里等一下。” 我们看着山本小姐把田中带到离电梯很远的房间门口,推开一扇房间的门,请他进去。 “田中先生,我就住在您隔壁,有事请吩咐。” 田中傲慢地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山本小姐也住在这里吗?”山本走进电梯时我问。 “嗯,”她说,“其实我是这宾馆董事长的亲戚,假期来帮忙而已,所以也住客房。” “二十一层到了,”山本说,“大家的房间都在这一层。” 我掏出房卡,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服务生,门都没锁吗?”跟我们一起乘电梯的女人皱着眉,不满地说。 “嗯,为了方便打扫卫生,没住人的房间都没有锁门。你们进去之后锁上就行了,下次再开就需要磁卡,景田木子小姐。” 景田木子哼了一声,推门进去了。 “真是,讨厌的人哪都有。”服部嘟囔了一句,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我们去吃点什么吧?”工藤说着把房卡塞进口袋里。 “好!” 宾馆虽然豪华,可是厨师却不怎么样,大概空昼尤其这么觉得。 “这算什么辣酱啊?什么味道都没有!”空昼不满地说。 “确实不怎么辣,”灰原说,“不过也不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吧。” “啊,不是的,”我说,“这种辣酱就算再辣,在他看来也是没什么味道。” “空昼,你的味觉真的没问题吗?”服部很汗地说。 空昼一脸黑线地抬起头,“绮里……为什么你没记得带便当?我调的调味料哎。” “这种事情应该你自己想着吧。”我无奈地说。 “等等,”工藤突然说,“你的调味料难道是放在一个蓝色的便当盒里?” “对啊。” “糟了……”工藤拍着额头,“我以为是小兰托我带给大叔的那盒,拿给大叔了!” “呀……”我同情地说。 “那个大叔……” “没关系,虽然用了一罐芥末,果然还是没有那种辣椒效果好,所以也不是很辣。”空昼耸耸肩,继续吃。 “……” “毛利大叔……没事吧……” “哎?你们也觉得这个辣酱很没味道吗?”一个年轻男人突然向我们桌子探过身来。 “啊……嗯。”我说。 “哦,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松人羽弥,是这家宾馆的采购员。”他笑着说,“看来这辣酱果然不行呢。” “松人君。”一位矮胖的女人走过来,“看来大家对这次的调料都不太满意呢。” “是啊,兴村,下次还是换一家吧。”松人说着回头对我们说,“这是我们厨师长,兴村太太。” “哎呀,别叫我太太,好像我很老了似的。”她笑着说,“你们好。” “对了,最近岛上有什么活动吗?”服部问道。 “明晚有烟火大会呦!”松人说。 “哇,太棒了!”我高兴地放下饮料,“我第一次参加哎!” “今天呢?” “去看看购物街吧,烟火大会之前大家都很忙,其他的活动都会推迟。” “购物街……”工藤和服部对望一眼,叹了口气。 “唉,恋爱中的男人啊……”空昼摇摇头说。 “喂喂……” “喂,服务生!”邻桌的一个男人喊道。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和我们一起乘电梯的那个。 “来了!”松人从座位上跳起来走了过去。 “我要一瓶红酒。”那人冷淡地说,“最贵的。” “真是讨厌的人,”空昼厌恶地说,“他叫什么来着?” “田中佐一。”灰原说。 很快,松人拿来了一瓶包装十分华丽的红酒,田中佐一抱起红酒摇摇摆摆地向柜台走去。 “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还能走得动,这个人也够不容易了。”兴村太太用敬佩的口吻说。 “你们回来的挺早嘛。”我和小哀走到大厅落地窗旁。三位侦探正在那喝茶。 “终于回来了。”服部郁闷地说,“有什么好逛的?” “啊啦,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小哀说。 “女人么……” 我可以理解,看见一个七岁小孩说这话是很诡异。 突然山本小姐急匆匆地从我们身边跑向总柜台:“把1029号客房的磁卡给我!” “发生什么事了么?”我走过去问道。 “嗯,”她焦急地说,“刚才柜台有田中先生的电话,我去敲他的房门,可是没有回应。” “会不会出去了呢?” “没有啊,从午饭之后他就一直在房间里了。” 空昼皱着眉与我对望一眼,我们都明白,命案是免不了的。 几位侦探也站了起来,大概也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我们与山本小姐一起冲进电梯,我心里的沉重与电梯一起上升。我真不应该跟这几位瘟神一起出来! 十九层。山本束子用磁卡在1029号房门上划了一下,推开门叫道:“田中先生,您在吗?”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田中先生?”山本突然说。田中正躺在沙发上,嘴巴微张,脸色铁青,一瓶红酒放在茶几上,一个高脚杯打碎在地上,似乎是从他手中落下的。 山本正要走过去,被工藤拦住了。 “请你出去叫警察吧。” “什么?这岛上没有警察?!” “是的。”波利宾馆的经理夜久美惠子说,“这是私人的小岛,只有保安人员,没有警察。” “那警察要到这座岛还需要两天时间?”我问道。 “嗯。” 我们阴郁地对视一眼。 现在我们正在宾馆的经理室。尸检工作不得已只能交给两位侦探,死者田中佐一,死于氰化钾中毒,没有警察,也无法检测毒是在酒里还是在杯子上,死亡时间大约在中午过后不久。 “午饭后就没有人看见田中了,”工藤说,“他从午饭后就没出过房间,似乎也没有人进去过。” “从现场看起来是田中用高脚杯喝了酒之后毒发身亡的。”服部说,“酒是松人羽弥买的吧?” “松仁玉米来了。”空昼走进来,身后跟着松人先生。 “酒是我买的,也是我拿给田中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谁也无法证明,现在没有警察,没法进一步找证据,”我说,“酒卖给田中之前放在哪里了?” “红酒储存室。” “我去看过了,”空昼说,“进去需要钥匙,只有松仁玉米有。” “那个,”松人先生有些窘迫地说,“我叫松人羽弥,不是松仁玉米。” “啊,都差不多。”空昼不在意地说。 “也可能是自杀。”我说,“现场发现了小玻璃瓶,可能是装氰化钾的。” “嗯……” 服部和工藤紧蹙眉头思考着什么。 尸体仍然留在现场,第二天整整一天我们都在宾馆乱转,毫无头绪。 “好了,我们先别想了,”我说,“晚上去看烟火大会吧。” 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点点头。 这时已是傍晚,大家磨磨蹭蹭地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坪上时烟花已经开始绽放了。 “哇塞,漂亮!!”我忍不住叫道。 “你们也在啊。”兴村太太站在我身边说,“宾馆里基本上没人了,都出来看烟花了。” 草坪上站满了欢喜的人们,兴村太太的神情有点奇怪。 “你有什么事么?”空昼敏锐地说。 “呃……”兴村太太有些犹豫,“我想说,松人羽弥他是个很好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杀人的。” 现在松人羽弥已经自愿呆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等待警察到来。 “嗯……还有……”她发现几位侦探和一个小孩子都用极具穿透力地目光盯着她,“十二点之前要回宾馆,宾馆正厅从十二点到凌晨五点会关闭。” “谢谢。”我笑着说。 烟花越来越漂亮,十点时突然所有烟花都停下来了,全岛的灯光全部熄灭。 “发生什么事了?”服部紧张地问。 “呵呵,压轴戏要开始了。”旁边的一位先生说。 异常响亮的爆鸣声,之后整个天空都被烟花覆盖了,虽然岛上没有灯光,却被烟花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烟花一个接着一个,整个天空五彩斑斓。 大约过了十分钟,盛大的烟火大会随着最大的一次绽放结束了,岛上的灯这才重新亮起来。 我们高兴地聊着往回走,把那些烦人的案子统统抛开了。小兰和和叶没来真是太太太太遗憾了! 走到宾馆门口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经理美惠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向我们叫道:“死了!木子死了!!他要杀掉我们!!” 我们惊慌地对视一眼,顾不上美惠子的失态,冲进正厅。 喷泉旁边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我认出她就是和我们一起乘电梯、住在同一层的景田木子, 金色的喷泉里盛满红色的血液。 从外面进来的人都尖叫起来。服部让保安把客人都疏散到其他入口,空昼跑去找目击者,美惠子被工藤说服回到正厅。 “怎么回事?”我问柜台后的小姐。 “十点岛上熄灯的时候我跑出去看烟花,熄灯之前还好好的,灯亮了之后发现整个喷泉变成了红色,走过去……发现……隐约能看见一只手……”她说着,惊恐地抓住自己的头发,“然后我去找保安,他们从里面拖出了……那个人……” 我同情地拍着她的肩膀,心里渐渐沉重起来。 “死亡时间大概在今天下午,”工藤说,“死于胸口上的伤。” 我俯下身观察着尸体,尽量不去看她扭曲的表情,她的胸口上还插着那把刺死她的匕首。 “今天烟火大会都有谁没去?”小哀问道。 “我。”山本小姐从我们身后走过来,“我去给松人羽弥先生送饭了。” “熄灯的十分钟你在哪里?” “宾馆外看烟花。”她说。 “有人能作证么?” 山本耸耸肩。 “还有谁没去?”空昼问。 “夜久美惠子。”工藤悄声说,“她的情况有点奇怪。” 美惠子正坐在大厅的一角喃喃自语,说什么“他要杀了我们……” “死亡时间是今天下午吧?”山本说,“我下午一直在帮忙运货哦,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兴村太太呢?”小哀问道。 “跟我们说过话之后就不见了,”工藤说,“问问她下午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对旁边的大家说,“凶手显然很清楚什么时间会全岛熄灯,而且宾馆里的人都会出去看烟花,这个时间把尸体放在喷泉里应该不会被察觉。” “得了,先不想了,睡觉吧。”空昼说着走了出去。 看来我是越来越习惯与这些瘟神在一起,两起莫名其妙的案子一点也没打扰我,我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餐厅找到了吃早餐的各位。 “我问了美惠子一些事,”工藤说,“这间宾馆的董事长上个月因意外事故去世了。” “意外事故?”我问道,“这种时候听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有内幕的。” “更有意思的是,死掉的田中先生和景田木子小姐和夜久美惠子都是这家宾馆的股东。”空昼说,“据说这家宾馆是从董事长的父亲手中继承来的。” 我有些明白了。 “不过这对案子的手法毫无帮助。”服部郁闷地用叉子戳他的牛排。 “去找兴村太太问问吧。”空昼说。 “那我去吧。”我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我看见她的时候,兴村太太正在烤一个大蛋糕。 “我想问点事情。”我说。 “嗯。”她漫不经心地把蛋糕从烤箱里搬出来。 “你跟松人先生是什么关系?”我问。 她瞥了我一眼,“他是我弟弟。” “弟弟?” “嗯,他自己还不知道,他在孤儿院长大,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正打算告诉他的时候这儿正好出事了。” 我突然看到一样东西,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兴村太太……这是什么?” “哦,装鱼的袋子,密封好了放在冰里。” “这么大?”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们这里有很大的鱼啊!”她有些奇怪,“你没事吧?” 我转身跑到餐厅,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几位。 “那么……”工藤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糟了!!今天早上美惠子经理去波利岛的管理处开会,那个人也不在!” “快走!”服部一跃而起。 “发生什么事了?”兴村太太从厨房跑过来。 “你知道管理处在哪吗?”空昼问。 “嗯。” 我不由分说地拉起兴村太太向外跑。 “开这辆车吧,这是松人采购时的车。”兴村太太打开一辆面包车的车门,“但我不会开。” 我跳上驾驶座,小哀他们也纷纷跟了上来。我接过兴村太太手里的钥匙,车子猛地冲了出去。 “喂喂,你开这么快,没问题吧?”服部揉着撞在玻璃上的额头,“没听说过你会开车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不屑地说着,把车开得飞快。 “没吃过……等等,你没开过车??!!”服部大叫。 “叫什么,小点声。”我轻快地说着,在兴村太太的指挥下已经冲到了目的地。 “她学过啦,不过确实没在马路上开过……”空昼很汗地说。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会议室,不顾形象地撞开门,还好还好……他们刚结束会议要解散,美惠子平安无事地整理着公文包,看见我们吓了一跳。 “你们……” 山本小姐正从门外进来,惊讶地看着我们。 “正好演员都在,”工藤说,“开始吧。” “怎么回事?”美惠子一头雾水。 “我们已经知道这些案件的凶手是谁了。”服部说,走到会议桌的椅子前坐下来。 “山本小姐,”我说,“你曾经说过你是董事长的亲戚,是吧?可是我们发现董事长实际上是你叔叔。”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山本说。 “你们的血缘关系这么近,为什么要用亲戚这样的字眼呢?一般人都很喜欢跟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攀亲戚呢,”我说,“我想大概是你们关系不好,你不愿承认与他的这层关系。” “你什么意思?”她恼火地说。 “首先我们来解释一下第一起案子吧,”空昼坐在桌子上,“我们在电梯上看到你为那个男的(我知道这家伙又忘了别人叫什么名字了— —||)推开门,实际上你请他进入的并不是他的房间,而是你自己的房间,客房的布置都是一样的,而那个老家伙也没带什么行李。你让他进了你的房间,而你进了他的房间,因为当时房门都没锁,你趁机在他房间的杯子里涂了毒,留下药瓶。当那家伙第二次抱着酒回房时,他会自然拿出房卡找自己的房间,这里的房间都是四位数,即使他觉得自己记得不对也不会怀疑。然后就在房间里用被涂上毒的杯子喝酒,死掉了。” “第二次杀人,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下午被杀的人要在半夜才放到喷泉里让人发现,”工藤说,“那是你制造的心理骗局,让我们认为‘死者是停电期间被放在喷泉里的’。事实上,景田小姐在当天凌晨已经被你放在喷泉里了,宾馆那段时间大厅会关闭,你有很多机会不被人看到,你用装鱼的袋子密封着尸体。所以没有经过浸泡的迹象,血也不会渗出来。当全岛熄灯时,你去打开了袋子,引起人们注意。在水中的低温下,死亡时间被延后,你获得了不在场证明。” “可是血不是早已凝固了,怎么会弄得满喷泉都是呢?”灰原问。 “血袋里的血为什么不会凝固呢?”我提示道。 “莫非……她放入了保持血细胞活性的营养液和抗凝剂?”灰原恍然大悟。 “可是为什么?”美惠子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要问你了,”山本束子突然冷冷地说,“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 空昼上前一步挡住身后的美惠子:“已经结束了,停手吧。” “我认输了,”她说着坐在椅子上,“这宾馆是我爷爷的。我从小和爷爷在一起,他是个和善幽默的老人,我永远忘不了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可是,他那不孝儿子竟然和这些渣滓联手给他下药诱发了心脏病。爷爷去世了,留下的遗产要分的时候,这些该死的家伙又合伙谋害了我的父亲。” 山本平静地说着,平静得让人害怕。 “我觉得家里连续出现这种事情很奇怪,就在家里的电话上安了窃听器,才知道这一切。于是我开始了我的复仇。上个月那个该死的董事长的意外事故也是我的杰作哦。” “不是的!!”美惠子尖叫道,“我们给他下药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他真的……” 我听见,外面的警笛声终于响起了…… ======================================= 金色的喷泉里盛满红色的血液 多么动人的美丽景色啊。。。。。。。。(汗~~~~) 请无视以上这段优美的语句……谢谢……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