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大燕是绝美的，皇后给我和季闵准备了一辆很舒适的大马车，随行的有一大批侍从宫女和进贡的大批珠宝和丝绸，20多个经过训练的美艳舞姬。

　　经过一大番礼数和虚伪祝福后我和季闵终于坐上了马车，我望着憔悴的季闵，一言不发。他撇过头望着马车内用上好天蚕丝加上优良工艺刺绣的五彩祥云榻枕。我掀开窗帘望着窗外深秋的美好景致不由地发呆。

　　不知道，狼国又是怎么的一番美景。

　　“嘶”马车不及防地停住了，前行的惯性让我险些磕着马车的硬角，季闵已经拉住了我，向他报以感激一笑。

　　“笨女人，出来！”我回首看着马车外的人，我摇摇头，都要走了还这样，这是演的哪一出呀！

　　感觉拉着我手的力道一紧我轻轻地拍拍覆在上面的手，暗示他不比担心。

　　下了马车，季扬以他一贯的风格拉我往他的马车背后拽。

　　“我知道很多事以我现在的能力做不到，但是你要等我，等我五年，五年我定接你回朝作我的女人！”

　　我定定地望着他，五年，以他的能力和皇后的辅佐应该没有问题。可是我呢，能等到五年吗？恐怕早被狼国的王上给玩死了吧。我父亲杀了他的爱妾和孩子，他会轻饶了我吗？如今我去了只不过是他嘴里的一块肉，手中小小的蚂蚁。

　　“听到了吗？蝶！”

　　我呆滞地点点头，何苦呢。值得吗？

　　“不要轻言放弃，好好给我活下去，不管怎样我都会要你的。你永远是我的！”

　　“……”我一言不发，现在这个时刻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对不起，蝶，原谅我以前那么待你，我无法忍受你对别人展开的笑颜，唯独对我必恭必敬吝惜你的笑颜。你不知道你的笑有多美。”季扬嘶哑而绝望地说。

　　我轻轻地垫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幽幽地笑了，贴上他的唇，狠狠地咬下

　　“呜！”

　　“这是你以前欠我的，我们两清了。五年后谁会知道是什么样子？到时候再说吧！”

　　巧妙地躲开季扬的控制，跳上了马车吩咐马夫起程。

　　上车后季闵的眼神怪怪地看着我，我冲他作了个鬼脸便又掀开帘子往外瞧。季扬用手捂着嘴巴神色懊恼地望着我，我望着车轮碾出的车痕长长地显示着我们来时的路，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走这条路了。

　　那一年，我1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