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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楚涵镔先是带智犀去了高级品牌的专卖店,一进门,就看到服务员向楚涵镔点点头,并很有礼貌地说:“楚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楚涵镔说:“我今天带这位林小姐来看看,有什么适合她的。” “林小姐,请跟我来这边。”服务员很有礼貌地带着智犀去了女装部,楚涵镔则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品尝着由服务员送上的红酒。 “这就是你所谓的上流社会?”林智犀走到楚涵镔旁边坐下,显然他们两人理解中的上流社会并不相同,“见到比自己有钱的人就点头哈腰,见到比自己穷的人就避之如瘟疫?这家店我来过,但是当初来的时候没有你,她们的看到我可没有像看到你这么殷勤。” “那你所谓的上流社会应该是怎样的?”楚涵镔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反问。 “上流社会不应该只是金钱上流,人的素质也应该成正比吧。” 楚涵镔有些意外,显然,智犀就像她说的一样,她已经长大了,只是还没有成熟。“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服务员表现出来的,至少是现在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很好吗?” 智犀刚想表示异议,就看到服务员拿着一条价值万元的小礼服裙出来给楚涵镔。“楚先生,您看,这套衣服适合林小姐吗?” 楚涵镔看了一眼,是条简单干净的短裙,乳白色的丝质面料,吊带高腰的设计,在胸线的地方采用褶皱,看上去显得很可爱,却仍不失性感,他示意智犀换上它。不一会儿,智犀换好出来,楚涵镔一回头,竟然有种惊艳的感觉,所谓的“人要衣装”真不是假的,平时看惯了智犀穿着休闲装运动衣的样子,从未想过,其实智犀已经长大,这条裙子将她的身材衬得完美无瑕。 “怎么样?”智犀在楚涵镔的眼前转了个圈,接着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显然,智犀还没有接受这样的她。 倒是楚涵镔,他走到另一遍,拿起一条兔毛披肩围在智犀肩上:“这样比较没有刚才那么突兀,也不会冷。”接着他又转过身对服务员说,“就是这套了。”楚涵镔拿出信用卡付了钱,带着智犀离开。 “喂,就穿着这样走啊,太奇怪了。”智犀忍不住说,“何况这套衣服这么贵,我刚才在试衣间的时候看到要一万多块呢,这么贵的衣服我不要,再说了,我也没有时间穿。” “现在穿着就很好啊,你呀,穿成这样嘴还是不停的叽叽喳喳,难怪会被说不稳重了。” 智犀嘟了嘟嘴,不情愿的坐进楚涵镔的车里。 “现在我带你去一个PARTY,不要给我丢脸哦。” “你是不是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去不同的PARTY,一定是,也像我这样,先带着这个女人去买高价的衣服,然后带她去PARTY,这个女人不需要太高的学历不需要太好的条件只要长得漂亮就好了,之后你们发展一夜情,之后你们分开,那条价值不菲的裙子足可以抵得上陪你付出的代价。”智犀这么说,这几乎是她可以预见的结局。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楚涵镔并不生气,“有人说过,食与色是人类的两大欲望,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但是你没必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和一些交际花相提并论,你不同,难不成不也希望我这样对你?发生一夜情,之后分开。”楚涵镔已经不将智犀看成小孩子了,他对她说的,是想让她知道,他不曾隐瞒过她什么。 智犀不语,她是不应该把自己和那些女人放在一起的,她与她们是不同的,这点,连楚涵镔都很清楚,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到了PARTY上,智犀才发现,这个根本与她想象的不同,或许是她太天真了,把所有的PARTY交际都当成是不干净的性交易。 有人主动上来向楚涵镔和智犀打招呼,是个外国人。 “你好,Eric,你的女伴很漂亮啊。” “谢谢。”楚涵镔搂着智犀的肩。 由于在英国待过一段时间,智犀对于一般的英文已经能够驾轻就熟了,于是她也很大方地用英文向楚涵镔的朋友打了招呼:“你好,我叫林智犀,或者你可以叫我Joyce。” Joyce是智犀在英国的时候楚涵镔为她取的英文名,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大家都觉得很恰如其分,之后查过字典,才知道是快乐的意思,很显然,众人都希望她快乐。 “我叫Ben。Joyce你今天很漂亮,我可以请你喝杯饮料吗?”这个叫Ben的男人称赞智犀。事实上,智犀认为所有的英文名中最难听的就是Ben,说得不准确一点,会变成中文“笨”的发音,谁会承认自己笨?!但是智犀仍然接受Ben的邀请,一杯红酒。可是智犀还没有喝,就被楚涵镔拉到一边,“你不会喝酒,还有,不要离他这么近,还对他笑。” “听说红酒不烈的,你不是要我接触上流社会吗?怎么又缚手缚脚的了?”智犀拿回红酒,少少地喝了一口,红酒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味,智犀将其放在桌上,“其实我对他笑是因为他的名字,我觉得所有的英文名中最难听的就是Ben,说得不准确一点,会变成中文‘笨’的发音,外国人不清楚本与笨在中国谐音,我想如果他们知道,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变相地成为Fool,你说是不是?” 听到智犀的“理论”,楚涵镔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由于对智犀的疏忽,智犀在无形中喝了很多杯香槟,她不喜欢红酒的味道,但是对香槟的好感还是很浓的,不知不觉,智犀已经醉了。 楚涵镔将她扶至车上,准备开车送智犀回家,却想到这样醉醺醺地回到家林叔叔和愉阿姨一定会责怪智犀,说不定连他一起怪罪,他才不想无端地找一顿教训。于是将她带回了自己家。一路上智犀都没有安静,嘴里不是叽里咕噜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就是唱歌,唱跑调的歌。 “你坐稳了,这样我很难开车的。”楚涵镔一次一次停下车子将智犀扶正,可是不一会儿,她又东倒西歪的了。好不容易将她送到家,楚涵镔又费了一些力气将她放在自己床上,他为她盖好被子,准备出去,就听到智犀说:“我今天很开心很开心……不……不是的,我今天很不开心,你怎么可以和别人说话把我丢在一边呢?我如果走丢了怎么办呢?” “你丢不了,你现在在我家,正在肆虐我的床。”楚涵镔坐在智犀身边,拍拍她的肩。这时,智犀的兔毛披肩有些滑落,楚涵镔看出来她并不想要这个,于是想帮她把披肩脱掉,但是又有些犹豫,是该脱吗?智犀会不会误会他想对她做些什么?没等楚涵镔有什么动作,智犀倒是先把被子踢开,嘴里还说着:“热死了热死了。” 楚涵镔当然知道,这是酒精转化为热能造成的,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多地方的人在冬天喝酒取暖的原因,但是智犀并不会喝酒,一点点香槟就把她变成这样,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信号。趁着自己还算清醒,楚涵镔起身要离开房间,却被智犀拉住:“你又要把我丢下来啦?不行,不能一个人走,你要在这里陪我。”智犀说完就靠在楚涵镔胸口上,楚涵镔扶起智犀,她喝醉了,脸有些红,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她特别迷人。楚涵镔忍不住吻了智犀,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因为这样的灯光才会这样,只是一下,智犀不会知道的,却不想智犀回应了他,他有些放肆了,明明知道这样会出事,但是他也像喝醉了酒般无法控制,他想这只是酒精的缘故。 “涵镔,你在家吗?” 楼下传来咏聆的声音,楚涵镔迅速地放开智犀,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出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咏聆正在门口,她看到了吗?楚涵镔有些心虚。 “你们……” 楚涵镔立刻将咏聆拉到她的房间,待坐定后,咏聆问:“你喜欢智犀?” “你刚才全都看到了?” “她不是你平时的那些女人,玩过了就可以丢掉,如果你不爱她,她是不能碰的,如果你们不相爱,林叔叔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 “你爱她吗?”咏聆仍然这么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但是我知道我对她感觉不一样,我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排剧,我会心情不好,看到那个叫赵胤崇送给她礼物的时候她这么开心,我会难过,可是见不到她我不会有想见她的冲动。” 唉,咏聆轻轻叹了口气,自古,感情就是人类最难把握的,不管是国王还是贱民,谁都不例外。 “不要说我了,谈谈你吧,你的神秘男友什么时候可以领给我看看。” 提到尉迟,咏聆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柔和:“我想我是爱上他了,我只见过他四次,会不会太草率了?我在小说中看到过,但丁只见过比亚翠斯一面,却爱了她一生,这样是不是不理智?”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一见钟情是存在的,没什么不对,不是有人说真正的爱情,偏偏就是在那一刹那发生的,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吸引力。”楚涵镔想到了矣恒,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算不上绝色,却有一双漂亮有神的眼睛,眼睛总是有话说的样子,看到她的人没有不喜欢的,或许咏聆的尉迟也是,“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我承认我不是个好男人,但至少是个好人,我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好不好。” “你是想看他是不是好男人还是好人呢?”咏聆问。 “那你喜欢好男人还是好人?” “当然是好男人,这个世界上好人多得是,但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好男人。” “如果他对你而言是个好男人,但是他心术不正,不是个好人,你会很痛苦,久而久之,连爱情也会被磨损殆尽,但是如果他只是个好人,就像你说的,这世界上好人多得是,如果人很死板,那会很无趣的。” 其实这是个很难想得明白的问题,也许这也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