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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晚上,我又做了个梦,梦见南赡部洲那个Vincent在公司旗下某个夜店巡视,开始熟悉“业务”。浓妆艳抹的一些妖精想来巴结这位公子爷,却被拒之千里之外。晓月看在眼中却气鼓鼓的。我笑,我们家这个瘟神也绝对不会喜欢妖精的。而且,重点还不在此。我发现一个不合乎情理的地方。那就是梦境中的“黑帮”已经被那个爷爷“洗白”,而我们这里,还要待瘟神去开拓未来。 也许我的命运和晓月真的很相似,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宇宙之中也难保不会有两片几乎一样的的“叶子”。但是就像晓月在南赡部洲学的那个什么“曲线”,只能无限接近坐标轴而永远不能相交。我不是拉线的木偶,更不是水里的镜像,再类似我也不是晓月,她也不可能成为我。很奇怪为什么我执迷不悟这么多年,可是已作的决定不会反悔。我还是要去东胜神洲,弥补蹉跎六十载的岁月。 看着暗自偷笑的筱玥,瘟神不禁有些担心。我行我素的公主哪里适应得了外面的世界。虽说他们是魔,可人照样也有魔心,魔尚不屑伪装,可人心难猜。公主现在无人敢害她,欺她,那是因为这是在魔界。再者,她舍弃一切会过得惯吗?从来受不得一点气的她怕是会受很多委屈。 “公主,我明天就要出发了。这五年……谁来伺候你安寝?”本来想说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扯到了这上面。 爷爷神速,就是替我们写了一纸婚约,魔界谁都没有惊动。还急急忙忙要瘟神第二天就走。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的。不过也好,早点动身早点过完这五年。 “放心了,后宫我不会动你的。”切,为什么要让他放心?突然想起瘟神不近女色但难保不把魔爪伸向男的。跟我没什么关系的话随你怎么乱来都不关我事。可现在他名义上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怎能让他给我乱扣绿帽子! “瘟神,出去这五年不许你给我胡来。等我们解除婚约你爱干什么都可以。” “啊!公主,你要做什么?”瘟神看到我迅速摸出一把刀子,下意识地捂住下面。 我掰开他的左手,死命挣扎也没用,你法力不及我,呵呵!一刀下去,鲜血如注。我迅速发力止住血,他的——左手臂上赫然一线刀痕。原来不是要切……瘟神三魂七魄又都归位。我将一粒豆大的红丸子埋在刀缝里,又帮他迅速愈合伤口。他的皮肤上只显现出一个殷红的小圆点。 “这是……守宫砂?” “不是,对你……守宫砂有用吗?”我轻蔑地一笑,守宫砂对已非处子的人无效,何况他还是个男人,“这个厉害多了,名字我还没想好,专门为你研制的呢。” 瘟神浑身一寒,公主喜好制毒但又学艺不精,自己制的毒往往连解药都没有,不是要拿他试毒吧? “听好了,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不男不女,用前面还是后面,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个红点就会消失。” “然后呢?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个不是毒,要不了你的命。只是一个验证的方法而已。” “其实,你从来也没有说过不准啊,如果你第一次看到就反对,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闭嘴!不反对就可以做?切,别费力找说辞了,我确实‘不反对’!” 瘟神想起当初被公主撩得欲火中烧时,一个胆大的男宠刚好想接近讨好公主。他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他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公主明明看到了,却装作视而不见,还转身走开,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事后她处罚了那名男宠,但对自己不闻不问。埋藏在心底的情愫不为人知,或人人知,而你却故作不知。瘟神的心跌入谷底,在她的眼里看不到自己。可平时至高无上的公主怎么会如此忍气吞声?多年来她在梦里偶尔叫出声的“Vincent”不是自己。他只是个替身而已吗?为什么公主连任何男人都不碰?不是的,不是这样。刚才是自己气糊涂了。他从小一直陪伴着公主,公主哪来的情人。瘟神亦是魔,此后他一次次挑战公主的极限,可她从来都不动怒。此时,他很后悔。 “放心,它不会消失的。”瘟神眼神一片黯然。 这天是一天比一天热了,明天瘟神就走还真舍不得——我的空调。我想起晓月所在的世界不免哀叹:“要是有冷饮、冰激凌吃就好了。” 冷饮?冰激凌?没听说过,但冷饮顾名思义应该就是冰冷的饮料,像酒水之类。公主想吃?怎么之前一直没有想到! “公主稍等,我这就给你拿来。” 我很震惊,难道瘟神也有Vincent的记忆?他知道冷饮、冰激凌是什么?不过看到他只是拿来葡萄酒我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瘟神打开酒壶,一闻那香气就知道是我最爱喝的那种。他靠近我眼神怪怪地,说了句:“我的舌头……也是冰的。”说完他含了一口酒,半天没有吞下去。搞什么?示意让我喝他嘴里的酒? 瘟神见我愣着神,吞了嘴里的酒,又说:“我以性命起誓,我绝没有吻过任何任何男人、女人或不男不女!” 是的,对他来说只是对男宠泄欲,谁他都没有吻过。公主“不在乎”的初吻却还在。吻?搞笑,这个可以算吻?冰镇葡萄酒是吧?肯定很好喝。 我拿起酒壶往他嘴边一凑:“给我冰。” 瘟神欣然灌了一大口酒,两个腮帮子鼓得像个猴子似的。不一会,他点点头,告诉我可以喝了。我掂脚去够他的嘴,死瘟神长这么高干嘛?他配合地俯身、低头。可,鼻子对鼻子怎么处理?还好我比较聪明想起南赡部洲的一些“风土人情”,呸呸呸!我可不承认那就是吻啊。我侧着头印上他的唇,嗯,是很冰凉。他缓缓地将嘴里的酒喂向我的嘴里,清冽舒畅之感顿时流遍全身。酒的口味清新,富含果香,与平时就这么喝口感完全不同。还有吗?我还要更多,我用舌头够向他的口中,碰触到另一团柔软。更为冰凉的感觉让我不禁吮吸起来。啊,这不就是冰激凌吗? 死瘟神又不记得我的禁令开始抱我了,我终止动作推开他:“没了,再给我冰。” 他一脸通红,好哇,居然偷喝掉一部分,难怪一下就没了。他连续喂了我三次,我仍然意犹未尽。但他却不肯了,臭小子敢违抗我? “对不起公主,冰不成了,我现在浑身发烫,会变热饮的。我再去沐个浴,速速就来。” 我也有些头晕晕的,酒的度数不高啊,为什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还是少喝点算了,明天瘟神要走……就要走了吗?习惯了这么多年有个人在身边陪伴,突然说走就走心里还真的很不舒服。 不一会,瘟神回来了,我已上了床。他安静的躺在我旁边,只是看着我。 “干嘛?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想和你说说话。” 从来我不跟他说话他是不被允许主动谈天说地的。我困倦起来脾气很大,要是吵醒了我的睡意绝对会火冒三丈。 尽管头晕,但我还是决定破例:“说。” “五年后,你去东胜神洲一定要先去傲来国。” “为什么。” “爷爷说东胜神洲天下三分,西边的傲来国几乎占了大洲一半的土地,国富民强。我会在那里发展。所以你要先去傲来,我就一定能找到你。” “一定?”我很质疑。 “我有我的办法。别忘了就是。”他很着急的样子,等着我肯定的回答。 “那好吧。”去了东胜神洲我才不会急着找他,不过也难免要再和他见面。毕竟他是接管天魔宫的人,处理好一切我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走。只是……他有这本事吗? 管他,我沉沉的睡去,感觉前前后后都很凉快。瘟神偷抱我?只要不乱动就随他,可能是上次我说背后凉快更舒服,他才讨好地做的。不错,几十年没白宠他。 第二天,爷爷给了我们两人一本《东胜神洲志》里面记载着关于东胜神洲的一些介绍。我抢先翻了翻,晕!貌似比南赡部洲要落后千年!才相当于一个叫做“宋”的朝代。我们毗提诃洲全是魔,又是附属洲,跟人的世界发展不一样。可是为什么同是四大部洲的东胜神洲和梦境中的南赡部洲区别这么大!难不成还真是不同时间发生的事情?本来慢慢对梦境无所谓的我又开始在意起来。 为什么要梦到这种怪事。对了,记载中有关于两千年前的人、妖大战,后果相当惨烈。人类虽获胜但全洲已变得满目疮痍,人类精英死伤大半。一时之间所有文明倒退,元气大伤。也许这能解释为什么东胜神洲比南赡部洲各方面都要落后。可是我们寿命是他们的二点五倍,也就是二百五十个春秋。要赶上他们应该不会太困难。而且东胜神洲灵气氤氲,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拥有法力,不是只有百岁寿命没有异能的南赡部洲人可比拟的。想到这里,心里才稍微平衡一点。 我把书还给瘟神,径自走向禁地方向。先过去,在那等着爷爷吧。我才不要送他。 瘟神一把拉过我:“公主!”眼巴巴地看着我做什么?还敢拉我的衣袖?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壶酒,说道:“天热,公主消消暑。还有,晚上睡觉不要贪凉掀被子……” 婆婆妈妈什么。走前再喝一回冰镇葡萄酒好了,这一别,五年啊,我的人体空调、饮料机。看着我们嘴对嘴喂葡萄酒,一边的老爷子抬头望向天空,怎么一片云、一只鸟也没有。看什么好呢?蓝,是那么的天! 他走了,心里怎么会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行,要集中精神。爷爷说五年之内没有达到要求还是不会准我出关。已经身处禁地之中的我对着四周山一样的佛经就头痛。魔界怎么会有这么多佛经?之前的一些书籍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的。有史以来这里只有历代宫主才可以进入。我虽然是公主但也不是随意可以进出。难怪爷爷说禁地是破例为我开的,禁地居然藏着这么多“禁书”! 好嘛,看就看,可为什么这就是修炼?怎么感觉怪怪的,爷爷应该不会没事戏弄我吧。于是我沉下心来开始一本本翻看。功力有没有增加不知道,但读了一些时日过后我再也没有梦到南赡部洲关于晓月的事情。心里也平静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