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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绝迹
云门又看了他一眼道:“想必小兄弟必经历过一番奇遇,否则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怪人笑了没再说话,她好像想走,但又好像不想走。武清秀道:“请问兄台,你也是来比武的吗?”怪人道:“我若是来比武的,便不会站在这里而不去台是了。我若不是来比武的便不会来这里看他们比武。”他既没说是又没说不是,但他已然表明了来意。只是似武清秀那样的愚汉猜不透他的心思。竟连云门道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味。 “小兄弟既然武学专著,那么也必知此家小姐的武功路数了。”这声音却是从那怪人身后发出来的。云门和怪人同时向后望去,但见又一怪人,他也蒙着面。只是衣服太脏,好像是一个乞丐,那先一怪人看了他显然着实一震。随后便笑道:“在下才疏学浅,不知道此家小姐武功路数。”乙怪人道:“我听说这家小姐是最擅长使的是暗器。不知知道这话可对吗?”他年纪较大,听其声音最少也得五六十岁。而那甲怪人年纪最多也就二十上下。此两人只看一眼那甲怪人便回过头去不再瞧他了。 正在此时忽然听众人一阵巨啸。待他们几人向场上望去的时候,场上已然有一具尸体横在了那里。而场上站着的那人便是吕文豪了。众人吩吩大骂他无耻下流,那人已然认输又何必痛下杀手。但见那吕文豪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吃惊之样也没有。显然是他早就有了后招。随后朗声说道:“若是有人也在这擂台上将我打死了。我也心甘。只不知可有人敢来上台跟我较量吗?”云门和武清秀几人本是站得离台子远远的,这时候他们挤到了前排,一旦有人再有危急,拼着老命不要也不能让此人再恃强逞凶了。乙怪人跟在他们身后,而那甲怪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们。众武林好汉都恨不得将他撕成粉碎。只是刚才见了他亮了几招,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敌手。便只骂个不停不肯上去比武。 “我来跟你比试比试,请教阁下高招。”一人登高而上,此人正是那范宇。范宇早就开始打那表妹的主意了,他只是等待个机会而已。现下看来他已然是到了非出手不可的时候了。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武功的深浅,心里只是想着只要把这汉子打倒了纵然得不到表妹也可以在天下英雄面前抬起头来。 许道明却知他武功绝非是那吕文豪的对手,他也知吕文豪的多数武功可是今日他使的这一路剑术实所罕见。霸气十足之中带着无限的杀气。便拉住他道:“宇儿,你打不过他。”岂知范宇道:“有道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若打他不过便被他杀了也没有什么。”许道明向知这个外甥不怎么学好,怎么现下却说出这样大气的话来了呢。心下奇怪。但听得那场下一阵阵赞佩之声不绝,才知原来他是逞英雄来了。再要劝阻他已然到了台上。吕文豪对他一拱手道:“你也来作死吗?”范宇大怒道:“狗贼你骂谁呢?”吕文豪道:“我向来不骂人只骂不知趣的畜牲。你是畜牲吗?”范宇更怒道:“你若再骂我便手下不容情面了。”吕文豪道:“你不容情。嘿嘿。真是好笑,好笑,好笑!那让老子看看你的本事吧。”范宇紧了紧手中长剑,他知道这一斗当真是非同小可。虽然脸上装出安定的神色。但内心却无比的恐慌好似这一仗是注定了要败的。只见寒光一闪,范宇已然长剑出攻了上去,那一势道劲力异常显然那范宇要以快打快,速战速决。岂知那吕文豪也非等闲之辈,他身子一晃却比那范宇身影更快。他一反手便掌了范宇一个耳光。范宇登时怒不可遏,一柄长剑被他舞得毫无头绪便似是在猪狗打架一般。那许道明知道若然吕文豪突下杀手,范宇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不够他杀了。可是自己定下的规矩又不能这么破了。只是心里着急,却一点也说不出来什么。又听一声着范宇已然被他利掌打得跌在地上。显然吕文豪只欲戏弄范宇并未存心要杀了他。范宇怒道:“你……”吕文豪道:“你谢我吗?不必了。我不杀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没有让我杀你的资格。”他料定了那范宇必定死缠烂打才如此说的。那范宇何曾受过这等耻辱,马上提起剑来又攻了上来。他人看着只觉好笑,这与小臭孩子打架有什么区别。本来胜负已分又何必耍如此无赖行径呢。吕文豪只欲让他在当众出丑,却还不想一下了结了他的性命。只道:“看主人打个狗儿看看。只可惜没有打狗棒。”说着便把长剑抡开了,果真成了个棒子来使了。众人看他刚才心狠手辣,均觉此人阴狠无比,但现在看了此人嬉闹却又觉好笑。当场有好多人笑出了声。 突声:“尹纯渊前来拜比。”那比武台上正多了一人。吕文豪看了看他一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尹纯渊却道:“什么东西也好?反正是你想象不到的东西。自然你这个东西我也想象不到了。”吕文豪放脱了那范宇,这时范宇也已知趣的走下台去了。吕文豪凝视着尹纯渊道:“你是清水山庄的护院。怎么你也来比武吗?”尹纯渊道:“三小姐乃万金之躯在下自知没有这比武的资格。只是在下觉得阁下也没有这比武的资格,所以想上台来请教请教阁下的高招。”吕文豪道:“凭你一个小小的护院也敢来跟我比试吗?”尹纯渊道:“人人都可上来,像你这样的猪狗也能上来我为什么就不能上来。既然我能上来阁下又何不以武功压倒我呢。也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吕文豪怒道:“好,就让你站着上来横着下去。看招。”他一看这尹纯渊便知身负绝技,因此一上手便是“落花流水”一招,他自认为这一招剑术已经相当具有火候了。想纵然不让他马上战败也可令他退后几步,却哪知那尹纯渊,长剑平削,足底空空,左手化掌也作个虚势。全身的劲力全在丹田之中,那吕文豪看着这一招奇特异常。似是虚虚实实的让人好生拿不定主意,他这么一想便胸口露出了破绽,那尹纯道的眼睛何等锐利。怒孔一声:“撤剑。”吕文豪身子歪斜,若是不撤剑那一掌拍实了可当真是性命不保了。岂知嗖嗖两声却从吕文豪的袖间飞出两枚暗镖来,那暗镖寸许大小,若非尹纯渊目光锐利早被他暗镖打中死在当场了。那尹纯渊只是上身翻滚开来,以一招“天外飞仙”躲过了那一必死之招。吕文豪经此一招已知此人武功高过自己很多,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清水山庄里竟还有这样的高手。那许道明也是吃了一惊,虽然自己的武功不错,但若是刚才以那么巧妙的招式避过吕文豪的暗镖却绝无可能。再者说这个弟子刚才所使的那一路功夫根本就不是他教的。他功夫在自己之上那是显而易见的。只是不明这个弟子何以在自己门下潜藏这么多年呢。吕文豪道:“你到底是谁?”尹纯渊道:“你问我是谁,我还未请教你呢。这功夫到底谁教你的。你莫说自己自学成才的。”吕文豪道:“这是我自家的事,这又何需你来管呢?”那尹纯渊也抱拳对各位武林同道说道:“这也是我自家的事,我不必要他来管。”吕文豪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我如何把你大卸八块。”尹纯渊也对着众人道:“大家请好了。看我如何把他大卸八块吧。”吕文豪道:“多说无异,咱们……”话未言尽。那人暗器已然发射了出来。他看那暗器短短的实有闪电之迅。但那尹纯渊竟然接住。众人均知自己绝无此能登时便想,这擂主也只好让给这位清水山庄的护院了。而且他在清水山庄又必是与三小姐往来甚密。 尹纯渊笑道:“我别的本事倒是没有多少。只这接拿暗器的本事却还凑和着过去。不防你再发射两枚试一试吧。我让你三招。”吕文豪道:“不怕死的东西,你果真是让我三招吗?”尹纯渊道:“我本不欲伤你性命。但实是你欺人太甚了,更者你又是那老鬼的徒弟。所以三招一过,你若再不下去,我便破一次例只好让你血贱当场了。”吕文豪道:“你知道没有能躲得过我那致命的一镖。”尹纯渊道:“我知道。但也许我是个倒外,因为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在研究如何破了你这把戏。”吕文豪大怒道:“你到底什么人?”伊纯渊淡淡笑了笑道:“你何不回去问问你师父千手密罗掌尹化是他什么人?” 这“千手密罗掌”几字一出众人均是大骇。这千手密罗掌尹化当真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二十年前此人以天下第一手自居。没有一个人能在他面前卖弄暗器,因为只要是在他面前卖弄暗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难以逃开他的那一双魔掌。他行动诡异尚不只这些最让人捉拿不透的是他的武功实有惊天动地之能。死在他手上的武林之士,没有上千也有数百,此人亦正亦邪,实难分出他是好是坏。 这吕文豪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问道:“你是……”尹纯渊道:“尹化正是家父。你师父以为这门暗器可以独步天下,但是我告诉你他错了。我爹他早已看出了这暗器上的九九八十一处破绽,若非你师父屈意投降焉能致我爹爹于死命。似你这等无耻之人,我看留在世上已无用处了。”吕文豪紧了紧手中长剑道:“你需知兵不厌诈。怪就只怪你爹不识抬举。”这话如何不激得尹纯渊大怒:“你再说一句我登时便废了你。”吕文豪道:“废话少说咱们在武功上论输赢,你说让我三招可还算数?”尹纯渊道:“我爹爹一诺千金。自我也是。”吕文豪又道:“那么你刚才说的如果我三招过后仍打你不倒而我又自知下台你就不欲追究前事了吗?”尹纯渊道:“正是。我不想在清水山庄杀人。我更不想让你这样的无耻之人的血染得师父的庄子肮脏不堪。”这句话却是尹纯渊故意说给许道明说的。许道明心下一宽:“毕竟这孩子没有忘了我平日里对他的好。”谁得了那样的好徒儿谁都会心里喜欢的。那范宇在台下看着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平日里他和这尹纯渊往往是水火不容总想找个机会羞辱他一番岂知他是身怀绝技只是平时不愿使出而已。这下看了他的功夫如何不阵阵心惊。 云门道这时也露出笑意,只觉此人武功虽然诡异但也不失高士之风。登时心想:“若是缘儿在此便可与其一较长短了。”正想到此处,便隐隐的听到一声:“师父我便在这,你怎的不认我了呢?”云门道猛一回头却哪有什么史清缘。有的只是那位甲怪人。刚才他出奇的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静悄悄的回来了。看他样子似乎跟没事人一样,对于场上的比武毫不关心,但他又那样聚精会神的看着。似乎是有件比看比武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呢。小雅回过头来又看见这甲怪人,便笑嘻嘻的道:“咦,你刚才去哪了?你来了我竟都不知道哩。” 甲怪人笑了笑道:“我出去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鸟,还看了看四周的小虫子。”小雅挠头搔耳道:“看花看鸟还看小虫?那有什么好看的呀?”甲怪人笑了笑道:“你不觉得好看是因为你还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你若知道你当真也要去看呢。”小雅道:“那你快跟我说说。”甲怪人道:“那花自不是寻常之花了。这朵花只长在清水山庄里面。虽然是生在清水山庄,但若一般人想看也看不见,即使看到了也不知其中的韵味。即使知道了其中的韵味也不能帮其化解。只有我行,但我却又不行。而那鸟也非是寻常的鸟那是一群突然飞进庄子来的鸟,那些不是好鸟而是恶鸟,我一看见他们我就觉得恶心。还好我刚才招唤了一些大鹏大鹰之类的大鸟,那些恶鸟敢来的话就让他们回不去了。至于那小虫子便更有些蹊跷了。那些小虫子简真讨厌死了。我越是不想看见他们他们就越是想让我看见。有时候看见他们的肮脏模样我就想走的远远的,正所谓是眼不见心为净。可是他们总是害我的庄稼,害得我没了收成。所以我必需连根把这些害人的东西弄死了才算放心。我刚才正是去做这些事了。”小雅听着很是奇怪,觉得这怪人果真是奇怪。但看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严肃无比好似说的真是实情。可小雅丝毫体会不出来其中的意味。 云门道却笑笑道:“看来小兄弟果然是悟透了一切了吧?”史清缘淡淡的道:“说不上一个悟字,只是能体会出来一二吧。”云门道但见他脸上肌肉抽动一下,向擂台上望去的时候但见那尹纯道已然倒下。云门道大惊问:“他怎么会……”甲怪人道:“他武功虽然强横但是论到阴险狡诈他却不及那吕文豪万一。”云门道:“难道你看清了。”甲怪人道:“我自然看清了。吕文豪发射出来的三枚暗器全被他接在手里。”云门道:“若是如此该是那位小兄弟胜了才是啊。”甲怪人道:“你可听见他先前说的话了吗?”云门道猛然间想起了那吕文豪先前所说的如果三招过后他自认败下便饶他性命。这时晃然大悟道:“定是他假意败阵,然后又突施暗算。”甲怪人笑了笑道:“不仅如此。”云门道:“不仅如此?”甲怪人道:“那尹兄的自然是一直低防着他突施暗算的。只不过那人说了一番康慨大义的话,让那尹兄心中一动,登时便去了戒心,所以他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 “你还是中了我的圈套吧?”吕文豪慢慢的逼近了尹纯渊。尹纯渊只恨不得将他揉成粉末可是现在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因为吕文豪的暗镖之上涂有毒汁。愤愤不平的道:“卑鄙小人。”吕文豪道:“你需知兵不厌诈,我早先便已提醒给你了。是你自己不好,别来怨我。”尹纯渊力尚有之,突然腾空飞起一脚。岂知那吕文豪早已料定他会有殊死一博,因此一直在戒备着。故他这一招未起到多大效应。吕文豪避开那一势冷笑一声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运功否则毒气渗入五脏六腑便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正说到此处,突见一个人影晃动。那人的身法快得几乎没有时间的停留。待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已然到了尹纯渊的身上。只见那人生得眉目清秀异常,两只眸子似弯弯碧波,一副小脸蛋只有质朴白皙之气。穿着一件白色小衣,称在那美人身上只让人觉得与天仙无异。 众人一声惊呼,便在此时就知此人是谁了。这人正是许芳悦,那日史清缘失踪以后她便随师父去了。其实这些日子里他并未在庄子上,经师父多番开导已然明白了许多东西。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与其做着无味的争扎倒不如让一切事都顺其自然。没了史清缘虽觉了无生趣但是一想到活着的爹爹姐姐们便暗暗生怜,她死了倒可以一了百了。然而爹爹为他摆下的这个擂台比武势必还是要进行下去的。若是比武已然分晓,而她又不在人世了。可让许道明如何面对天下英雄。为了爹爹她也只有委屈这一次了。 其实这许道明心里也是乱得很,倘若比武已明而女儿又不知去向。他可怎能面对天下英雄,但事到如今这比武招亲又如何能再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没想到这时许芳悦果然能来。许芳悦按了尹纯渊的几处穴道,给他服了一枚百解丸便道:“师兄好些了吗?”尹纯渊暗运内力已无半分阻滞便道:“已经好了。”许芳悦便命人抬他下去好好休养。众人看了这情景均是觉得许芳悦和尹纯渊之间必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岂知两人平时虽极是密切,然而却只是一个似哥哥般喝护妹妹,而另一个似妹妹般玩耍哥哥。 云门道这时却见那甲怪人低头不语似有无限心事涌将心头,问:“小兄弟,你也认识这许家三小姐吗?”甲怪人摇摇着道:“我……我不认得,我怎配认得那么好的人。”这话恰被站在身旁的那乙怪人听到了,他笑了笑道:“怎的不配,人人都可认得,却怎偏偏你认她不得。她人长得漂亮,若是我再年轻几十岁的话,我便也娶了他当妻子。小兄弟,你武功非但在那吕文豪之上而且智谋也是非他能比。如果你上台去比的话,我想多半没有人会跟你相争的。”甲怪人苦笑一阵道:“我只祝福她能找到如意郎君,但我万万不能让吕文豪这样的卑鄙之人……”说着这里便攥紧了拳头愤愤起来。云门道再无怀疑,若非这甲怪人与那三小姐有着极密切的联系定不会如此。 吕文豪笑笑道:“怎么?许姑娘这就迫不及待了吗?”许芳悦道:“你还不配跟我说这一句话。我爹爹邀请的是天下间的英年才俊可不是似你这般的无耻阴险之辈。要我嫁你这样的人,除非我死了。”这两句话说得甚是响亮,那吕文豪却如何不怒。道:“一会儿,我若夺得了这霸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定要叫你生不如死。”许芳悦岂忌他哉。只道:“我既说你是无赖之徒那定不会嫁与你了。你需知我此行的目的。”吕文豪怒道:“你师兄说我是条狗,你也是来教训狗儿的吗?”许芳悦道:“你在抬高自己,但是你却忽视了狗的尊颜。”吕文豪大怒道:“贼丫头,你说什么?”甲怪人突叫一声道:“她说你比不上狗儿,其实我们大家也是般想的。你就不必狡辩了。”他这话也说得异常响亮。众人一阵哗然。那吕文豪脸上无光,但想如果此时跟许芳悦动了手势必要引起这许多武林汉子怒了。到那时他们若是一拥而上倒是极难对付。当下道:“许小姐,你尽管看我在天下英难面前争个第一给你瞧瞧。”许芳悦道:“你已经是第一的。只不过论的不是武功而是阴险狡诈。”吕文豪怒道:“许姑娘在下一再忍让你若,是再出言不迅可……”许芳悦不等他把话说完便道:“我对付恶人向来很有法子,你来扰了我的比武招亲大赛,我若不让你吃些苦楚岂不是叫你小看了我吗?”吕文豪见她双目火星四射已经明白她是必要跟自己有一番争斗不可的。他学的大多都是歪门邪道,那些招数一使出来便要致人于死地。若然真的跟这小姐比拼起来倒是十分为难了。一来他并不想伤害这许家小姐,二为若是那样自己纵便赢了这场比赛也得不到这许家小姐的心。对他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许芳悦看透他的心思,笑笑道:“你只要胜得过我,我便嫁与了你。我若胜了你,你便给这里的众位英雄磕头陪罪,因为你以不义之举害了人。”吕文豪见她虽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严厉,哪里还敢再跟她打笑。只道:“你跟我比武,怕是我要伤了你的细皮嫩肉,我岂不是挺心疼的吗?”许芳悦道:“你是打我不过吧?不过你现在若是给我跪下磕头,我也可以放了你的。”吕文豪哈哈一笑道:“难不成许小姐心痛了吗?” 正在这时甲怪人嘴唇微微一动小声道:“她不杀狗更何况你?”他这声音几不可闻只小雅离他太近才听清楚了些。果然那许芳悦道:“我从不杀狗,更何况是你?”吕文豪知道与他斗嘴或是耍心机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只得道:“好。我就跟你过两招,可是咱们事先说明了只点到为止。”许芳悦又道:“我早已说过我从来不把狗打死了。”吕文豪见她双目生得好看,心里痒痒的初时只是秦了师命来凑凑热闹,可是现在真的想把这美人拥在怀里。若然这美人真的归了自己,便是让他做什么武林的盟主他都不愿。只多瞧了许芳悦一眼,那许芳悦呼喝一声道:“你不觉得你看得太多了吗?”众人一惊,不知道这话却是从何说起。许芳悦自是有他深重的含义的。想跟那史清缘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从来未此瞧过自己。但是现下如何能让另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这样子的瞅着自己。因此她这一怒却是实实在在的怒了起来。 吕文豪见她一上手便是杀招而且动作快乎寻常,自己是绝无招架之力的。歪歪斜斜的向后退了一步。岂知许芳悦早已料到如此,向左横跨出了步,左掌缓缓递出。吕文豪见这一招平平无奇,没有多想伸手去打。岂知许芳悦右手早已捏住了三枚暗镖,听着“嗖嗖嗖”三响,那三枚暗镖已然出手。钉在吕文豪的玉堂、紫宫、华盖三处要穴之上,若非许芳悦未用得力那吕文豪早已死在他的手上了。 吕文豪怒道:“你……”许芳悦笑笑道:“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吗?我刚才听你说了两次,只道你知道。却忘了提醒你了。”吕文豪见鲜红鲜红的血汁从身上流了下来才知道他暗器虽狠却并未像自己那般涂抹上了毒汁。许芳悦道:“你以此招施人我以此招还你。你服了吗?”话刚一出口,突觉四脚离地,似乎失去了重心一般。往后一瞧自己的身子正是被那乙怪人提了起来。他怒吼一声道:“这功夫谁教你的。”话音未落,呼呼风响又一人攻了上来,却是那云门道长挺出长剑来攻。云门道长绝不容许任何人碰这女子一下,只因为他是史清缘的至爱。岂知那乙怪人只是身形一闪便避开了云门道致命的一击。他左掌以电光之势拍出正中了那云门道的胸口。那一掌力道着实不小,云门道强自支撑才免强可以站起。众人看这怪人出招好不迅捷,有些武林高手出招的时候总是先估算出对方在什么位置,出招之迅捷才可达到一个快字。制住许芳悦那一招确是他已然定了方向,然而击向云门道的那一掌却并没有预先知悉,然而在众人看来那一掌却比之刚才的制住许芳悦的那一招更为迅捷,因此众人无不惊叹异常。 那怪人尚不及缓出力气,又一人飞身上来。这一人身形更快,似是眨眼之间便向那怪人攻了数百之招。再看那许芳悦已然被救下了。来的人也是一女子,只不过年纪已大,看其样子最少也得五六十岁。许芳悦轻声唤了声师父。这时武清秀和小雅也敢赶到了场上察看云门的伤势去了。两人自知非那怪人的对手,只是负气却不敢攻上。 那女子生得清秀,却不及许芳悦那碧清无为,只是脸上无半分摺皱之态。显然年轻之时定是个美人丕子。怪人道:“没想到你在这里?”那女子道:“于和道长,你还来找我作甚?”这身前怪人正当年的于和道长,他和天虚原是师兄弟,天资虽高过天虚许多,然而他却心术不正总想一些旁门佐道的东西。终于最后误入歧途不能自拔。这身前女子便是他对不起的女子之一。那年他巧遇此女,谁知一见钟情,两人本是说好了一起走的。找个没人知道他们的地方永久的不出来了。岂知于和却谎话连篇,她被骗了。她爹爹将其带回家去。她被迫应下一门自己不愿的婚事。那成婚之日,却又碰见了这于和,心里愤恨,当场便扯断礼服,向他出手。岂知于和只说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她打他不过只得溜走。数年间她杀了不少武当弟子为的就是向于和报仇。于和见她真的是血无人性,便发誓要将他斩草除根,岂知又没能动得了手。一个月以前又见一名武当弟子武死于她的手上,心里愤恨便找向此处来。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她。她便是那响当一时的闻天英。 于和道:“二十年前你杀了我不少武当弟子,你自述不会再对我派弟子无情,却怎的又来残害我派弟子。我那日已然说过若是你再多行不义,便莫怪我手下无情了。”闻天英道:“我杀你武当弟子?”于和道:“张清凡,李清志两个小道士是不是你杀的?”见那闻天英不答他又接口道:“我已然忘了。你杀人又何需理由呢。二十年前你逼得我做不成道士,现在你又想逼我做什么?”闻天英又是奇道:“我逼你?”于和道:“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不是想要逼我跟你出手,你又何必找向武当派呢?这是你的徒弟吗?”闻天英道:“不错。她就是我的徒弟,你不想杀她却想杀我。我这话说得可对吗?”于和道:“我听狄星说缘儿喜欢你是也不是?”许芳悦小嘴动了一动却不说话。 闻天英怒道:“你说的是那姓史的小娃子吧?”于和道:“你早已看出来了他的武功是我所授是也不是?”这时云门道听他二人说话已然明白这身前怪人便是自己的师叔,当下上前行礼道:“弟子有眼无珠。”于和笑了笑道:“我听任虚说你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回过武当山。身为武当弟子连一点点小事都看不开。你何以称为武当弟子。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事,只要在武当山上,便是有万种心魔也可尽数化解了。可你倒好,连武当山也不回。若非看在师兄的面上我早就废了你了。”接口又对闻天英道:“你怎生他了?”闻天英道:“这里人人都知,你却不知吗?”于和向那云门一瞧便道:“他怎样了?”云门道:“小徒福望甚短,已于一个月前……”于和登时大怒道:“有谁能伤得了他?有谁能伤得了他?……”那一句话他反反复复的说了数十遍,声音远波数里。许芳悦走近了他几步,恭恭敬敬的道:“他受得伤极重,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好似受了极重的内伤。他死没有死谁也不知道,只是我们……”她话未说完,于和怒吼一声道:“他武艺超群,是得了我的真传。在场这么多人里边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除非是你这老太婆,定是你不允许这小姑娘跟缘儿一起,你没法向徒儿下手便向我的缘儿下手了对是不对?” 闻天英气愤不过,只道:“我向他下手又如何?天下男人有哪一个是不该死的?你便不该死吗?”于和道:“先前我对你不住,但你只需冲我一个人来又何苦拖累我武当弟子。你无非是想让我做不成武当弟子跟你远走高飞而已。但你的心肠也未免太歹毒了些吧。”许芳悦道:“我师父没有,其实他老人家一直念着您的。她每天都跟我说如果遇见……”于和道:“闭嘴,她的歹毒之处你又怎会知道?你的歹毒之处我想我也不会知道的。说不准是你玩弄了我的缘儿以后突然就不喜欢他了。他伤心欲绝之下才会……”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起来。云门道已然明白原来史清缘的武功全是得自师叔。想起史清缘往日里种种的好来又一阵悲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