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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梦?

  三个月过去了,我突然收到这封信。

  一个突然消亡的袖珍国家?一把可怕的剑?老头的故事是否荒诞,我已吃不准了。

  他在编造一个系列故事?可他怎么会如此伤感?他患有一个典型的心理上的什么症?可我不是心理医生。如果这是真的,那他的故事还没完,比如:那把剑怎么会落到他手里?可我现在手里拿着这封邀请函,邀我去接受我可能已猜到的遗产。那么他果真不是在编故事?那么他果真没有什么心理疾病?

  如果这是真的……,他当时说是让我瞧瞧,难道最终又决定送给我了?

  我去了,挤出三两天时间去了。

  在外婆家里等待作为遗嘱执行人的村里的老文书的时候,外婆在打趣我:“外孙子,你有能耐,哄老头儿留给你一份财产,你猜猜他会给你些什么?”

  “不知道,老文书信上说是一个长匣子。”

  “哎呀,里面一定装了宝贝。你作了些什么让他感谢的事?”

  “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当时听完他讲的故事,回屋时怕他走得不稳,说了句‘你慢走’。他曾说多谢我了。”

  “这句话换来这么大的感激?可能吧,这可是句话值钱的话。”外婆笑着说。

  一会儿,老文书来了,还跟来两个证人。

  见了我问道:“见了信就来了吗?”

  “是的,我说。”

  “遗嘱上留给你一样东西,一个长匣,所以我得写信把你请来。”他又转身对屋里人说:“都齐了,咱们同着面把遗嘱这桩事给办了。”

  人都在老头儿房内坐下,人很多,确实都齐了,甚至连小表弟也歇礼拜,在家赶上看热闹。

  老文书叫人搬出东西。

  东西搬出来了,很简单,两个不同的匣子,一个匣子大一些是古色的;一个是细长精致的长匣。

  老文书戴上眼镜,开始读那份遗嘱。

  “在我死后,我有如下财产,作如下处理:一是古银钱一宗,价值在十万元余,因为安遗赠扶养协议,我所留房屋已破旧不堪,为公平起见,将此宗银钱贴与协议之另方。只可惜在我点验封装时,不慎滚落一枚于床底,此是天意,就将它送于它去的地方吧!”

  读到这里,人们不觉交头接耳,相互对视,觉得这老头写份遗嘱,也是那样的古怪,小表弟听了说:“真的?看我给你们找找。”说完,也不怕脏,钻到床底上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后只拿一个玩具钻了出来,说:“找不到,只找到我的小货车。”人们探头来看,不过是辆坏了的小汽车,但立即又看到了那枚银币,就在这辆小破车里,小表弟站稳后,也看到了那枚银币,就拿在手里问:“给谁?”

  “是你的。”老文书说。

  “大概就是送你的。”外婆说:“是他踩坏你的车,你俩到底没弄明白谁的错,所以他不说是赔你的,只说是滚落床底,蹦进你的小车的。这钱换辆小车有余。”接着又对众人说:“你说这老头儿怪不怪?

  小表弟高兴地将钱装起来,老文书接着念:“二是一个长匣,送给协议另方的那个外孙,当初我曾答应,让他看一看,他没有再来,我只好送给他了。”

  后面是他的落款,遗嘱读完了。

  老文书掏出两把钥匙,送给我和外婆。

  外婆打开箱子,里面真是满满的银币,众人惊讶,外婆说:“你看看,现在我倒过意不去了。”

  我也打开了属于我的那个长匣。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一张写着字的纸,我拿出纸展开,见上面写道:“朋友,你好:

  当我有一次打开这个匣子的时候,发现我要让你见识一番的那把剑不见了,我知道了,原来我这把剑正是这样一个脾气,曾有一段赞语,说我这剑:

  这剑可是非凡剑,

  老君炉房曾锻炼。

  寒光闪闪威侵人,

  秉承天命临尘凡。

  左驰右往寻世间,

  哪家哪国天道健。

  汩罗江岸随彷徨,

  屈原大夫常抱眠。

  江底未待忠骨朽,

  跃浪腾波又见天。

  天光时被墨云遮,

  天道常遭滚尘掩。

  站在高天望天道,

  时隐,时显。

  一条还是几条?

  这条还是那条?

  看不清,难发现。

  忽又一日游群山,

  一头栽进桃花源,

  一待就是六百年,

  好是好,难久远,

  惯听友善和团圆。

  他想:

  孔孟、子思错了,

  人本不善,

  杨朱也是,

  歧路枉洒泪一点。

  其实,人各为私,

  求真的君子讲公平、互利,以及其它观点,

  也不妨碍,

  共筑一片好家园。

  思定顿借雷与闪,

  千年老树劈两片。

  老树不死梦不醒,

  梦醒更见春光阑。

  因此,对不起了。

  因为你,我最近的日子很幸福,因为最近的幸福,我今生也不算枉过了,多谢你了。”

  看见后,我笑了起来,众人看完后也都笑了起来。

  从未见过这么较真的老头儿!

  他是在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