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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黄金时代第二十一节
千画的成绩很好,所以年轻的语文老师对千画很不错。她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东西,令人奇怪的是他朋友很少,独来独往的,但是他却并没有为此难过,反而还每天过的很开心。 千画的作文常常让这个年轻的老师感到惊讶。在他的作文中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和智慧,这让老师觉得不可思议。她喜欢在作文课上把千画的作文当作范文来读。 有的时候,她也会读别的孩子的作文。当她抑扬顿挫的朗读的时候,这个作者就会很得意,把自己当作是未来的大作家一样。当然谦虚是一种美德,他不会表现出狂喜的样子,生怕别人认为他自大一样。这个时候的作者会一脸严肃的皱着眉头,挺直了腰板,表现出很认真,很虚心的样子。别的孩子就会对他投出羡慕的并多多少少有一点崇拜的眼光。只有千画是例外的,当女老师读他的作文的时候,他一脸的茫然,既不会挺直腰板,也不会皱起谦虚的眉头,就仿佛这是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别的同学也会投来羡慕的眼神,但是看到他这么茫然,这么平淡,就会觉得很不好意思起来,就把转回来的脑袋故意的转上几圈,澄清自己不是去看作者的,只是脖子有点酸痛,扭两下而已。 那时候还有一个女孩,是咏河湾旁边的一个村子里的,也经常被老师读到作文,所以她就经常是挺直腰板,皱起眉头的。 后来时间长了,这个女孩的身体变的很挺拔,胸部发育的明显比别人要理想。唯一不足的是总会无意中就皱起了眉头,让人误以为她是头痛或者是来月事了。 这个女孩很活泼,经常和男孩子们打闹。有一次,她还恶作剧的把一条蚯蚓偷偷的塞到了千画的书包里,可惜的是千画并没有注意到,就把这条蚯蚓背回了家。千书那时候天天也吵着要上学,见哥哥回来了,就去抢着打开书包,往外拿书。一条蚯蚓一下子飞了出来,落到了这个小女孩的胳膊上。 她吓的哇哇的哭起来了。 皱眉的女生第二天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的恶作剧,就去询问千画昨天有没有在书包里见到什么东西。 千画马上明白昨天吓哭千书的那条蚯蚓是怎么回事了。两个人马上就开始在教室里扭打了起来,同学们把他们围在中间,加油助威。 千画毕竟是男孩子,加上以前经常摔泥巴,练出了惊人的臂力,所以很快就把女生扭倒在地上。这时候,一个叫大海的男生挺身而出,英雄就美,和千画扭打在了一起。 同学们兴高采烈的喊:大海护犊子喽!大海护媳妇喽! 一直到年轻的校长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两个人才终于住手。一人批评了一顿完事。但是千画对大海仍旧好似怨恨在心,并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放学的时候,把大海的钢笔注满了墨水,放在了教室的窗台上,第二天,墨水结冰,笔囊破了,再也无法用了。 大约十年之后,在外地读大学的千画暑假回家又见到了皱眉的女孩。这个女生已经嫁做人妇了,正在给孩子喂奶,老远的看见千画就亲热的叫起来,也不避讳,白花花的两个大奶子就露在外面。把千画看的蛮不好意思的。孩子胖乎乎的,很是可爱。 千画认出了是十年前的同学,很是惊讶,聊天中知道这个女生的丈夫就是大海,更是惊讶不已。就对这个老同学说,敢情当年我们在教室的一场架还打出了一段姻缘啊,我倒成了你们的媒人了。 没想到这个女孩骂骂咧咧的说: 呸!就他那德行我一辈子也不会看上他!你不知道,两年前是这个狗日的在西南玉米地里把我给强日了,我爹觉得没有了脸面,就干脆把我嫁给他了。 这些话让千画更是惊讶的不得了。女孩接着说: 哎!也是怕别人嚼舌头,我才嫁过来,不过幸运的是大海待我还不错,人又能干,现在日子倒也过的还算愉快。 那就好,那就好! 千画应着,觉得这样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