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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黄金时代第五节
很快的,千画就读了小学二年级。这一年的平原上发生了很多事,其中有一件事和千画有关系,并且对千画的以后有着深远的影响。当然这种影响在当时是并没有被看出来的。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当他发生的时候,人们包括事件的主角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自己的以后有多么大的影响。就像史铁生在《原罪,宿命》中讲述的故事一样,女教师也不可能想到一个狗屁成为了自己人生的一个转折。 读了小学二年级的千画依然是那么喜欢摔泥巴,他带领着断鸡鸡,不厌其烦的将一块块黄泥巴摔到一座座新的,旧的房墙上。此时他已经完全把这件事情当作了自己的事业和成就。这个时候,咏河湾已经找不到一所没有被千画摔过泥巴的房子了。家家户户的墙上都被护糊上各式各样的泥巴,成为了咏河湾独有的一条风景线。泥巴刚糊上的时候湿湿的,像极了刚拉的新鲜大便,很是恶心。但是,风干以后就会变成黄黄的硬块,像极了干大便,但是已经不让人觉得那么恶心了。下雨得时候,会把这些硬的大便块给冲掉,但是墙上会留下黄黄的一片,像被有个人站在房顶尿过了一样。但是尿片总比硬大便好看一点,所以有一阵子,咏河湾得人民特别盼望下雨。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每次雨后,千画和断鸡鸡就会特别兴奋的发疯一样在两天内将所有的墙上再次糊上便便,就像一个将军收复自己得失地一样。这样,墙上就会既有尿片又有硬便块。 当然风干的时间长了,硬便块由于重力得作用也会掉下来。有时候,有个人正沿着墙角走着,手里往往还拿着块馒头,馒头里还抹着辣椒酱。突然一块硬便块就掉下来了,吓人一大跳。运气好的话掉在那人的头上,运气不好的就正好掉在抹着辣椒酱的馒头上,让人拿着馒头吃也不是,丢又舍不得,很是郁闷。 这天千画正在兴致勃勃的摔着泥巴,断鸡鸡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和着泥巴。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将和好的泥巴迅速的踩了个稀巴烂。 她是村长的小女儿,叫小烟。村长一共有4个女儿,这个是最小的一个。其实那天她已经在旁边的槐树下看两人了很久。 其实那个时候,咏河湾的居民们早已经对千画二人的行为司空见惯并习以为常。他们对此可谓早已痛恨至极,但古朴的民风,以及天生的不惹是非的思想,使他们并没有对此加以劝阻,这也是为什么两个小孩能够把整个村子的房子全胡上泥巴的原因。 当然小烟也有这种古朴的遗风,但是那天可能是因为早上她三姐抢了她的咸鸭蛋的缘故,她在槐树下看了千画大约一个小时后决定为民除害,给这两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于是,她勇敢的走上前去,把断鸡鸡刚和好的泥巴给踩了个稀巴烂。 千画这个时候刚把一块椭圆形的泥巴甩上墙头,他站在太阳底下眯着眼睛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感觉非常的自豪和惬意。小烟的行为让他的惬意戛然而止。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小女孩。 然后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1、千画把小烟狠狠的揍了一顿。 2、小烟的三个姐姐把千画和断鸡鸡揍了一顿。 3、两天后,千画把小烟的妈妈,就是村长的老婆揍了一顿。 4、千画又陆续的揍了村长老婆三顿,地点在自家门口,咏河边,田地头。 第3件事有必要解释一下,因为千画当时刚满8岁,村长老婆38岁,千画应该揍不过村长老婆。但问题是村长老婆有着古朴的遗风,她当然不便于和一个小自己30岁的孩子动手。于是,那天她经过千画家门口的时候,恰好千画拿着馒头从门里出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村长老婆刚买的呢子大衣被千画扯掉了两个扣子。 后来几天千画只要见到村长老婆落单,就发疯一样冲上去,每次都吓的这个可怜的女人“敖”一声逃奔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