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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魂发第八章别梦悠悠第一节寻梦
“可不是吗?我听我奶奶说她年轻时有个邻居家就是。连生了六个孩子,还都是刚刚过了夜里十二点生的。然后一个劲哭,结果过不了两年就死了。这家人就找人算了,也说是讨债鬼,可是他家好像挺倒霉,碰到的是同一个讨债鬼,然后告诉他们等第七个孩子如果也是那个时候出生,一生下来,只要张嘴哭就直接用锹拍死,然后这个讨债鬼就不敢再来了。你说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谁忍心下手啊?可是为了后继香火……结果还是拍死了。他家以后的孩子都很正常,现在最小的那个好像都六十多岁了……” 兰月聚精会神的趴在门口听得津津有味,然后蹦回屋里神秘兮兮的对谢丽娜说:“他们说管彤投胎的那个孩子是讨债鬼……” $$$$$$$$ “路佳遥死了,鬼谷子也死了,还有谁会知道那口井在哪啊?你们也知道,那口井被鬼谷子给隐藏起来了……” 管桐无奈的房间里转来转去,满脸的懊恼。 早知道就留个“活口”了,可是这“活口”也只能是鬼谷子,而那人,留得吗? “可是薛灵嫣说一定要把那口井找到,消除管彤的怨念,否则她现在转世的这个孩子也活不了多久,那样的话……” 兰月夸张的打了个哆嗦。 井……井……在哪呢? 管桐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起那口井在哪。当然也可以根据井周围的环境来判断它的位置,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环境怕是早已改变了,而且谁知道那是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地区的环境? 这难度也太高了吧? 所有的人都跟着着急,跟着出主意。 兰月建议最好把管桐催眠,让他重回前世去寻找,最好找个人问问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当然这是行不通的,最后薛灵嫣只好提议先上管桐的家去看看,因为那毕竟是管彤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而且她这世的尸骨还埋在那里。 于是一群人乘上火车浩浩荡荡的赶向管桐家。 兰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了,一路上,她兴奋的向大家介绍这介绍那,而她的听众却只有小山东和文俏。 经过这一场灾难,文俏与管桐的关系已经明朗了,可是管桐却很少对她提起以前的事,而其余人的话则让她听得半懂不懂。 她知道这里最厉害的人就是薛灵嫣了,那夜都飞起来了,还消灭了怪物。可她却总是冷冰冰的,而且她实在是太厉害了,弄得自己有点不敢和她接近。 谢丽娜好像也知道不少,不过那是薛灵嫣二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结果她现在就只好把兰月当神来崇拜着。 而小山东则不管兰月干什么都是满含爱意的看着她,于是兰月说得更欢了。 因为有了兰月,漫长的旅途也不觉得枯燥。 天擦黑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 向管桐家走去的时候,谢丽娜和兰月都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薛灵嫣,因为管桐家的隔壁就是谢丽娜家,是十几年前薛灵嫣莫名其妙出现的地方。 兰月惊奇的发现薛灵嫣的眼睛又开始闪着那种金色的光芒,她的目光的确在那个自己曾经出现的门口停留了一下,不过很快调转了。 她的脸色仍旧是平静如常。 管桐家的大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听声音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院子里一片漆黑,还透着一股阴森。 文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心理暗示才有这种感觉,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了管桐,抓住了他的胳膊。 屋里的灯亮了。 这是管桐的房间,除了有一些阴冷,一些轻微的霉味,与平常的住家没有什么不同。 而管彤的那些照片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被他阿姨收起来了。 兰月整个路上都在折腾,此刻疲惫的坐在床上,却又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跳起来,惊惶四顾,然后溜到了小山东身边。 “怎么了?”小山东关切的问。 兰月不说话,就是偎在他旁边,再也不肯离开了。 薛灵嫣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走了出去,其余的人也自觉自动的跟了出去。 只见薛灵嫣停在一扇门前。 那是管彤的房间,门已经被封死了。 管桐默默的离开,过了一会拎着锤子什么的又回来了。 大家自动让开,管桐便开始叮叮当当的撬起门来,小山东也拎起了地上的工具开始帮忙。 很快,钉子木条什么的就被解决掉了。 管桐站在门前,深吸了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然后用力一拉。 其他人都像怕里面突然冲出来什么似的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什么也没有,冲出来的也只有一股异味。 文俏不小心被这股味道熏了个正着,突然觉得一阵窒息,险些昏过去,幸好谢丽娜扶住了她。 味道有些散了,屋子里黑洞洞的,让人不敢举步向前。 管桐按动了墙上的开关,一阵柔和的光顿时充溢了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仿佛是管桐房间的复制品,只不过多了几分脂粉气,即便过了这么久,属于女孩的粉色的梦仍旧没有褪色。 管桐迈进屋子,无比亲切却又像无比陌生的打量着房间。 他停留在桌子旁边,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桌面,又在对面的镜子上抚摸了半天,然后对着粘在手指上的灰尘发呆。 谢丽娜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念妹妹,因为管彤是最喜欢照镜子的了。 他又拉开抽屉,一样样的摆弄着里面的小东西。 掏出一个发卡,看上半天。 是片叶子的形状,水粉色,上面密密麻麻的挤着细小的水钻,曾经在管彤十五岁生日那天灿烂了一整天,后来就被她宝贝似的收起来了。不过大概是因为时间久了,已经掉了几颗。可是管桐仍旧细细的看着,还放在鼻间闻了闻,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妹妹的发香。 没有人催促他,大家都静静的立在门外,看管桐沉浸在只属于他自己的梦里。 终于,他缓缓的离开的桌子,踱到床边,站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