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午饭后：

　　何西独躺床上呼之即睡，他俩看电视连续剧《宰相刘罗锅》：陈小春饰演刘罗锅，曹颖饰演梅六娘，他（她）们那古典型爱情此起彼伏贯穿全剧引人入神。此刻，何西谁都不会在意，除了心中的她——王婷。

　　醒来，他们何时去上班不得而知。何西昏昏沉沉，可是脑海里唯独她的影子那么清晰。

　　“我到底该怎么做？我不知——不知不知？”

　　何西暗语连连心里乱如麻。想到从明天开始就离开该厂了。除了厂故然无所谓。可是唯一舍不得就是她！以后就见不到心爱的人了。

　　“我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和她是完全两个世界的公民永远不会…不会…有哪种结果！却还要陷进去——猪头4天底下有我这么蠢的吗？”何西苦笑自言自语道。

　　‘咔叽，拧开水龙头把头拼命地用水冲上几分钟，然后用力左右摆头水珠四溅飞纷。

　　“忘了她！忘了她，必需、必需！”

　　可是越忘越记得清清楚楚。

　　“差距……差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见她！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一个不可能的她。难道天意如此！”何西低声道。

　　推开玻璃门窗一阵风吹来，凉意一丝丝毫解决不了夏目的炎热。

　　（27）

　　原本打算放弃，越放弃越增加新的痛，原本选择逃避，可惜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对不起，我还是爱你……

　　7月来临6月退瘾，是日子就这般滴落一滴滴得何西心好痛！

　　失去的是永远？现在的永远的复制品。何西至死至终还在珍惜心里的这份爱。

　　尽管天气闷热无比。偶尔丝丝凉风袭过窗越跨于屋内，刹时爽到极点。

　　一整天睡过去了……。

　　夜幕降临：

　　灿烂是空格外耀眼，银色光茫铺天盖地给大地勃勃生机！无疑归功于那轮明月。

　　此刻月色撩人意最适合谈情说爱。悦耳优美时断时续的蟋蟀声仿佛是一支爱情吹眠曲。何西心情很乱，想去江滨公园散散心，也许海上夜景可以抠此烦心情。于是，借了辆破自行车穿过熟悉的商业街，路经凤凰山壮、锦江白货、椒江大酒店……。

　　约么半个小时后到达。

　　江滨公园：

　　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美女如云，俊男横生。偶尔传来童啼声“寻妈妈”给粗心的妈妈一个严重的警告。

　　景如画美如镜，煞似好看忘情乎，也许就忘了自己小孩！

　　何西无暇去顾虑别人的忧而忧，自生的处境还未破解。“蹭、蹭……”径直奔至中心处。踏上那尊“卧牛啸海” ，近面正楷地刻着九个黄金大字：浙东千里河塘纪念碑。在下清晰可见‘柴松岳’题。修建于公元2000年12月一块高1。5米，宽4。5米左右，长方形字牌，粗略地简介沿江滨海的由来历史。

　　迎着海风望着迷人的海景偶尔传来船鸣声贯入每个人的双耳。船上不停地闪烁着信号灯。驶入港口的从模糊至清晰，远航的则返之……。

　　何西眺望良久思绪如潮：

　　她美丽的容颜历历在目无法忘却，就算明天风餐露宿冻死街头，可心里还是最最担心、最最牵挂的还是她！

　　把目光重新投入芸芸人海中，三俩卖冰糖胡芦惹人注意。一竹棍顶端扎一柱稻草外七零八落插着小胡芦呈暗红色。如此扛在肩上玄喝着穿梭于人行中。偶尔忙昏了头心乐开了花笑容即刻走马上任于脸，一块两块人民币滚进了自己的钱袋子。

　　“气球……气球……妈妈我要……，”一孩童尖呼道，手指着卖气球人手中的气球，欢呼雀跃娇滴滴并欲意挣脱妈妈牵伴之手。

　　当孩童得到该物心喜若狂乐不可颠……。

　　“当小孩真好！这么快就容易满足。哎！如果我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那该多好哇！整天无忧无虑想哭便哭想闹则闹，管它世事纷争。更不用烦感情缠身……我愿时光倒退变成小孩！”何西喃喃自语着。

　　孩童时渴望快点长大也好去闯天涯，挣好多好多的人民币盖如皇宫的房屋！

　　如今长大处身于异乡才发现烦恼徙增阴魂不散……。

　　“如果我没有七情六欲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失魂落魄。爱情依然只是传说……！”何西暗语道。

　　穿过木天桥：

　　约么下三十层假山陡梯旁侧是一座茶室！门口左右俩美女待者煞似迷人。穿着旗袍略显古代气氛温馨充满诱惑，灯光的柔和恰到好处！

　　门口右侧一块明目标价牌引人注目。最底消费25元！另外零零种种点心、饼之类的……。

　　绕过圆水池：

　　旁内侧有一牌有四字“严禁捕鱼”。人人府首居下清彻见底何曾见鱼？疑问纵有但私底下既然人家明令禁止，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中心“哗哗”的流水声呈圆形向上向下飞泻，犹如一朵硕大的蘑菇。偶见  有几人穿过水帘躲入蘑菇屏障下戏水珠。七月的天酷炎无比，这地方可是消暑的  好去处，不过只能容纳五、六、七人也显拥挤，且也要冒着水泻全身的危险……。

　　另侧一条瀑布从假山飞泻直下，约长六至八米宽约三至四米。从瀑布中清  晰递见硕大玻璃窗内茶室各自忙碌的场景！这般的构思建造，独具慧眼别有洞天妙趣横生。

　　何西离开喷水池径直朝前走，灯光下碧绿的草坪更绿，树更蓝、花更香，衬托男男女女更佳年轻活力四射 。

　　这刻何西心底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与落寞之伤感！

　　顿时一阵嬉戏之声截断了他的伤感。停步踮脚观之：原来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孩童，兴高采烈争先恐后在太空汽舰上玩耍，煞似开心忘已了。

　　触景感悟：

　　仿佛刹时间回到了孩童时代，与儿时的死党们三五成群呆在甘田玩泥人。这场景虽隔十余年但记忆犹新历历清晰。每每面目全非浑身脏兮兮的，每每招来父母亲的漫言垂骂，每每信誓眈眈下不为例，每每过后抛到九宵云外……。

　　“妈妈不嘛……不嘛……我还要坐汽船嘛！”一女童全力去挣脱大人的手娇滴滴道。

　　“珊珊乘哦，时间不早了，该回家睡觉了。”女童妈妈全力地哄着，并蹲下用纸巾擦女小额心处的汗珠。

　　“唔……唔……！”女童带着哭腔，天真的泪水随时待发。

　　“妈妈的珊珊不哭，爱哭鼻子的小生不是好孩子！”

　　女童天真的眨眨双眼，泪水终于暂时抑制住。细心、仁慈的妈妈大喜，微笑着道：

　　“妈妈带你去买冰糖胡芦，好不好呀？”

　　“好啊！”女童欢呼雀跃，刹时的一张苦瓜脸爬满了开心100的笑容！

　　女童牵着妈妈的二根指头三步并两步朝哪里狂奔！

　　何西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顿升一种沉思……。

　　今夜夜的漫长苦苦的煎熬。何西终于体会到真正的难眠之夜之孤！断睡频  醒醒来夜好黑好凉！她不止一遍的重复在眼前，犹如一场永远不散场的浪漫情 电影……。

　　睁开眼是她闭上眼还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哎！王婷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一开  始我就很用心！"何西躺在床上暗忖。

　　（28）

　　2002年7月2日：

　　天终于亮了，太阳从东旭升印红半边天，日出是最美丽的每天新生的太阳，时刻告诫子民生活天天有新意！

　　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常八九，如意之事不常有！”

　　火红的阳光爬上窗户射近屋内，顿时屋内通体亮彻刹感舒心亿倍！

　　何西洗脸涮牙完毕，时间拉到快九点了。掺挤6月份的票据径直赶往“XX 公司”结算工资。

　　路上行人稀少，车轮回穿梭于高速水泥马路上飞驰呼啸鸣笛长空！

　　偶尔一辆载满废制品的大货车飞驰纵横扣人心弦！转弯处车速略减但惯性产生：“哗”从车厢上掉下些电机残壳或电子线路残板！

　　这时三两人蜂踊而上至路中拾拣。如同落寞中的群狼饥渴难忍既不雅又不安全！见利忘危天下人中大有人在，人的生命与生俱来只有一次宝贵有限！何苦为那点小利把生命丢在马路中！车无眼全凭人权控，如果哪位司机眼睛打马虎你就得去和马克思长久聊聊天……！

　　此场景无疑是社会的另一条灰色风景线。

　　十五分钟到厂门口：

　　最先映入耳帘的是车间内那嚣器的机床车削声。

　　“何西，你怎么现在才来？"项向虎从窗口控出半个头叫道。

　　“反正不上班来这么早干什么？你工资拿到了吗？”

　　“没哩，还没对帐，你的票据带来了没有我们一起去对！”

　　“在身上，下来咱们一起去对嘛！”

　　蹭……蹭……项向虎奔了下来手里拿着票据。

　　“咦，你哥呢？”

　　“楼上……？干嘛？”何西满腹疑怀打断道。

　　“好像是蒋晓庆叫我哥去楼上的，说是老板娘有话要说！”项向虎严肃三分道。

　　何西暗自猜测道：“看来蒋晓庆学雷峰从中说和，既保住老板娘的面子，又给自己以后的工作带来方便！高……明……”

　　如此推理八九不离十合情乎。可谓两全其美之上上策。蒋晓庆肩负抛光车间主任，她这样苦口婆心，接力挽留纯属利已利公司。俗话说：“多一个人多份力量。”其实项向飞的技术不错，在金工车间也可独挡一面。这样的大将不留舍弃可惜！

　　金工车间靠人才能做出产品。当然技术好的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产品。抛光车间才有产品可抛，前段流程搁置后段流程望风误了交货期可是要赔美金的！

　　于是乎蒋晓庆心知肚明手下这一大帮人难养啊！抛光车间每天抛那么多东西，没东西可抛可让她煞费苦心焦头烂额，叫谁回去于心不忍……。

　　不过抛光车间的活太脏太累，灰尘纷飞如飘雪，每每下班个个面目全‘灰’(非)令人怜惜三分！但辛苦归辛苦月月工资高不可估。

　　也许付出就该会有收获！

　　“喂！何西发什么呆呀！走去……楼上！”

　　“哦！好的！”何西笑道。

　　办公室内：

　　她依然端坐在哪里工作，何西心‘扑通’跳了一下独自暗喜着。每次进办公室最先想见的唯有她，径直走向她。

　　“嗨！王小姐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这……个……。”何西笑着并把票据递在她桌前。

　　“你怎么搞的！都怪你……！”她委婉一笑道。

　　“其实我是一个守法的良好市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何西侃侃而谈着并望着她美丽的样子，永远是那么美！

　　她格格而笑犹如天空一道彩虹美如画！

　　“还是不要走……去别的厂同样要做的呀！”

　　“是，可是……！”何西欲言又止，并用手做了一个写的动作！

　　“不就是写份检讨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写了也不会怎么样！”她笑着开玩笑道！并看了看何西。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这……！”

　　“谁叫你不听话的！"

　　“听谁的话！”何西很想附加一句“你的话我定会听"。但话至喉硬咽了下去！

　　“领导呀！还会有谁！”她笑道。

　　“领导(倒)，今天进来一个是领倒(导)，明天进来的也是领倒(导)。哎！叫属下听命于谁的呢？”

　　她又发出清脆格格悦耳动听的笑声。

　　顿时何西不得已沉醉了，诺大的一个办公室何西只感觉到她的存在。

　　“何西过来！”蒋晓庆笑容倍增叫道。

　　“哦！蒋……小……姐。”何西当看到老板娘硬是把小姐二字咽进了肚里。

　　“你项向虎也来！’’蒋晓庆叫道。

　　项向虎慢条斯理移动着步伐，脚下如同擦了粘糊胶。蒋晓庆小声问什么，何西没听懂这是本地话，但项向虎的咕哝着显然不悦！    ’

　　蒋晓庆递给项向飞纸示意他写检讨书，何西刹时喜忧掺半，喜的是又可以天天见到她了，忧的是尊严受到了践踏。

　　“怎么写？还是不用了吧。”项向飞侧头看了看何西，何西没答理，蒋晓庆在旁掺足道。

　　“写还是要的，你就随便写写意思意思就行了。”

　　“没笔……！”项向飞故意道。这个理由未免微不足道了，但也算是合逻辑的他身上的确没带笔。

　　“王婷，拿支笔过来！”老板娘用本地话叫道。

　　“嗯！”王婷回道，并‘蹭蹭’挪步递了笔过来。

　　检讨书：

　　由于没看见加班通知没来加班！

　　下不为例……。

　　项向飞、项向虎

　　2002年7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