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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新式好男泪盘碟浪漫双亲惑天地
“哎,哎。大哥你的盘呢,还没有洗完啊!”雪柔挣脱上官秋的厚实的臂膀,咯咯的望着他 甜甜的笑着。 “哎咿,你小丫!”上官秋苦笑着。 “大哥,恩,你想翻悔啊!” “柔儿,我,我,我喜欢你!” “我还要考验一下你吗,不急,慢慢来。快去洗吧,哎呀!” “好,听小姐吩咐!”上官秋做了个鬼脸朝墙角慢悠悠擦过去。 脏兮兮的墙角满是油脂,厚厚的一块一块的像长满乱疮的死牛皮隐隐散发着腐臭。地上散落的满是土豆丝,大葱叶,黄瓜皮……混着溢出的泔水恰似一锅做好的“八宝粥”。 呱呱……只见上官秋蹲坐在池边的小凳上,左手托盘,右手握抹布,有模有样的擦洗着油渍满布的盘碟。 雪柔也蹲在上官秋旁边,不过她真的没有动手,只是一点不漏的观看上官秋的洗盘的每一个环节,倘若不知道还真以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监工。 “在家里,家务活都是你一人干的,对吗?”雪柔歪着头眨着眼问上官秋。 “对呀!”上官秋头也没抬起来,简单的回答。似乎那些都不值得给她讲,过去的苦痛已经如过眼烟云,在他成熟 的心里根本不会留下痕迹。 “那我现在也干。”雪柔恳求的望着上官秋,希望他可以给予她一次锻炼的机会。 “可要帮我干完啊,否则酷刑伺候。”上官秋张着手做出鹰爪形向雪柔展示它的厉害,可雪柔不吃这一套,拍一下打开上官秋的爪,狠狠的说: “怎么,看不起我呀,我才不会半途而废呢,哼!” 雪柔挪近了小凳,蹲坐在对面,伸手就向水里抓盘子,“哇,好冷呀!“雪柔惊叫得赶忙撤出手,不好意思的瞧着上官秋。上官秋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握着盘暗暗的笑雪柔。见她又要伸下去,笑着对她说:“小姐,怎样?现在还来得及喔。” “别小看我,哦,你可以我也可以》”雪柔撅着嘴咬咬牙又伸下池中,照上官秋的样子呱呱的擦起来,一边擦还一边向上官秋做鬼脸,看着眼前的这个可爱女孩倔劲儿上官秋既好笑又有些无奈。 “对啦,你爸爸妈妈还好吗?”雪柔低下头使劲地擦洗手中的盘,希望可以用这避过自己唐突后的尴尬,楞了一会,见上官秋没有回答,她又蹦出一句:“我知道你心中有苦衷,不说就不要勉强呢,我不怪你的。” 上官秋抬起埋下的头,望着雪柔苦涩的笑了笑,对她说:“其实没有什么,要不我给你讲该故事,怎样?”雪肉高兴的撤出手靠近上官秋,听他说着。 故事在二十五年前,在浙江,有个男孩从小就有参军报国的志向,长大后他真的如梦一样的参了军,在参军后的第二年,他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不幸的是在战场上他失去了双腿,从战场回来后,一直孑然一身,周围的女孩都不愿嫁给他这样一个双腿残废的人,也许是天意,在他35岁那年,全过大饥荒,很多人背井离乡希望可以找到活命的地方。恰巧就在那年遇到了他的战友,他也是为逃荒来到了浙江,途中还带着一个小妹。在了解到他的情况后,当即要小妹留下来照顾他和一双老人,可他面对战友的理解,他却不可能接受,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他害怕误了一个年轻姑娘的美好前程。留给他的已经是不可能美满的人生了。他始终没有答应他战友的好意,无奈他战友最后留下小妹“偷偷”远走他乡。 上官秋停下手中的盘,深情的望了望窗外,似乎眼前在浮现那段真情的画面。雪柔正听的入神,见上官秋突然打住,急起来直嚷道:“快说呀,说呀,那厚意来怎么拉?” “后来,他都与战友的小妹保持着陌生的态度,不肯接受她的感情,因为他不会误了她。可战友的小妹一直对他非常的敬佩以至于几次请求自己可以留下来照顾他和两位老人,然而一切都显得不如意,他还是不接受她,一次一次的逃避,两位老人也不好做两人的月老,他们明白那位姑娘的好意,也懂自己儿子的心思,事情还在僵持之中,似乎没有一点可能的希望。 可后来事情却有了改变,一天,一大群人火气冲冲的撞进他家的门,冲着他要和他算帐,当时的狠劲和无理有甚要吃了他。 当时村里在闹饥荒,食物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奢侈,有限的食物只可以勉强让人不会死去。可是战友的小妹却不顾众的禁忌,偷偷跑到队里的田地里挖甜薯,不巧的是被守夜的看田人抓住了,在当时那个火红的年代,偷盗无疑近乎死罪,而对于一个异乡人,可以想象当时所受的耻辱。然而她的偷盗却是因他,看到他因为吃不上食物身体一天天垮下去,她实在看不下,可是没有办法,便狠下心来去偷甜薯。 在之后的日子里,所有人似乎戴着异样又可气的眼光对她这个不守‘规矩’的妇人吐净了嘴里一切可能的吐沫和闲语。可令人欣喜的是,从那以后他渐渐的接受了她,是为她的真挚和可敬而感动的接受了他。后来在两位老人的撮合下两人成就了婚姻,可是世俗的眼光始终缠绕着他们,让他们没有缘和平常人一样过幸福而平静的生活,在他们周围充满内了可恶的吐沫。 上官秋眼角里含着泪,他伤器情的转过身调整了一下自己,又继续说: “至于故事中的人自然是我的爸爸妈妈啦,他们……” “哇!好浪漫的爱情啊,好伟大的妈妈,我太羡慕啦!”雪柔惊讶的看着上官秋。 “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在最后还是没有成就美满的生活,在我妈妈生下我后的第二年就不幸的患上了疯颠。,行为和举止都异于常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我爸爸又患上了同样的恶病——”说到这里上官秋继续不下去了,哽咽的低垂着头。 “别说了,我懂你的心情,那些伤心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我没事的。” “别逞强啦,赶快洗吧,待会儿出去走走就好了。” “真的,没事,我现在可是东北男人耶,豪放派的怕啥。”上官秋学着雪柔平时的语气苦涩的笑着。 “嘿嘿!”雪柔望着上官秋,“那你后来就担负起家里的重担啦?” :“不是的,后来是爷爷和奶奶承担了所有重担,他们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本该呆在家里享受轻福的,可还要为我们操劳,既要照顾爸爸妈妈,又要送我上学,我这辈子欠他们的太多了,恐怕还不完了……” “没事,哈哈……我帮你还,没问题的。” 上官秋微微笑了笑,然后接着说:“我来这里就是希望可以用我的成就来报答他们的恩情,再就是希望可安慰一下双亲,让他们在尘世中能够得到平常人一样的尊重。”上官秋说完泯着嘴唇深情的凝望着远处灿烂的晚霞,静静的目送它消失在远方淡青的天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