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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秋枫叔叔,北冰他怎么样?”一回府安顿下北冰,嘱咐下人小心看护后,便去父王身边,不理父王因不满而更加寒冷的气息,硬抓着箫秋枫回若崖阁救治垂死的北冰。 站在一边看着箫秋枫施展他那举世无双的救命功夫,边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担忧,不想被人轻易看透自己的心,那样,他会很没有安全感。 “唉,真是长大了,都会只在乎别人了。”箫秋枫,那个笑颜如花的男人调笑着若崖。 “叔叔,到底怎么样啊?”若崖无奈,恐怕只有他父亲有办法让箫秋枫就范吧。虽然也知道箫秋枫手下绝无死人,却还是忍不住,执着的想要听箫秋枫亲口确认。 就在箫秋枫想要说什么时,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从床边传来,“北冰,你醒了,要不要先喝点水?”南宫若崖上前俯身询问,漂亮的凤眸中透着喜悦,北冰还未开口,就被箫秋枫抢先开口。 “你要好好感激崖哦,他不仅一路彻夜不停的奔波送你来此,更用世间极为稀少的续命丹为你续命,所以,你才有命遇到我,活下来,你的伤只要再细细调养一段时日,就可恢复,那可是万金难求的续命良药,他父王特地送他防身的,不如你以身相许来偿还这救命之恩吧。 “你找死。”言语虽轻,却不容质疑。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你命的人吗?”轻轻挑眉,质问,俊秀的脸上如花般的笑颜却未收敛。 “我不介意杀人。” “是吗?可你别忘了,是我救的你,我也大可在你还不能动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杀了你。”第一次有人如此无视他。 “那又怎样。” “你已好多天没怎样进食,我去吩咐他们给你准备。”看了眼被北冰气到的箫秋枫,若崖强忍笑意,开口调节气氛。北冰的清醒,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明明只是少年,为什么如最纯粹的夜般迷人的眼眸是如此的安静,他莫名的不喜欢,想要改变。 “崖,你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寻常,好好享受,我先走了。”知道若崖有意调解,但箫秋枫还是不由在走之前调笑一句,拍拍若崖的肩膀,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不要。” “那我先让他们熬药,你先休息一下吧。” “北冰,喝药了。”若崖垂首望着床上的人儿。 虽不愿示弱,但他也只是勉强醒来而已,重伤的身体更本无法动弹,只能轻声说,“我动不了。” 由于箫秋枫特意嘱咐过,万不可随意挪动北冰的身体,若崖就此放弃了扶北冰做起来的想法,轻抿一口苦药,俯身对着北冰苍白干裂的唇,空闲的另一只手捏开北冰的口,轻轻吻在身下人儿唇上,将苦涩之极的药度入,强迫想要吐出来的人儿吞入。 好不容易待唇上之人离去,北冰孩子气似的抱怨了一句,“好苦。” 若崖好笑的看了眼连抱怨都如此安静的北冰,继续喂药。 “你感觉怎么样?”微挑眉,询问着床上因苦涩而轻皱眉头的北冰。 “没什么。” '“那就好,还不想吃东西吗?” “恩。”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不觉间天色已黑。 侧转身子看了一眼窗外,太阳的光芒已逝,随之而来的是清冷的月。漫天的黑暗悄然袭来,覆盖了整个世界,不留丝毫空隙。空间异样的安静。 “天色太晚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站起身来帮北冰盖好锦被,若崖转身想去吹熄烛火,被北冰制止了,“不要。” “那好吧,我走了。” 为什么还要再靠近我呢,我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可悲,不值得你对我好,为什么就不当没有看见我,让我不为人知的死去,那样,我才不会在崩溃,才会在无尽的黑暗中解脱,我不配得到你的温柔,我会陷进你的温柔,会去依赖你,会变得在离开你之后而无法生存,我该怎么做呢?怎样才能留在你身边呢?在黑暗中太久了,即使知道不该,还是想待在你身边去接触感受属于你的光与热。我太贪心了吧,我们才相遇多久。 时间慢慢的流逝了,天空出现了太阳的光辉,匆匆梳洗,便急急赶去北冰的房间,走在路上,若崖不由自嘲的笑笑,一向以温柔的面孔游戏的他,好像陷进去了,他从没有这样渴望过想要马上见到一个人,心里也装满了对那个人的在乎,恐怕真的再也无法放手了,生平第一次想要紧紧的抓住,留在身边一辈子。 无暇观赏朝霞的美丽,步入北冰的房间,床上的人儿气息悠长,竟还在熟睡,及膝的黑色长发铺在身下,承受着这具修长纤弱的身子,枕上的头微侧,正好对上进门的若崖,如夜的眸轻合,坚挺小巧的鼻下是干涩的唇,诱惑着若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唔。” 低微的呻吟在唇间溢出,若崖起身推开,唇角上扬,扯出完美的弧度,“你醒了。” “恩。” “我帮你洗漱。” “哦。” 新的一天在两人如此简短单调的对话中展开,喂过药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只是这次的沉默很快就有人来打破了, “崖。” “秋风叔叔,父王。”看到箫秋枫并不奇怪,因为他昨天就有说过今天会再来看看,只是一向冰冷淡漠的父王竟也回来看望北冰吗,若崖有些好奇。 “崖,你先让开,他的伤势极为严重,只靠药物很难痊愈,所以,我和你父王决定以内力辅佐,好助他尽快痊愈。”箫秋枫说的轻描淡写,若崖却深知,说是两人的决定,不如说箫秋枫直接忽视了他父王的反对权。 虽为父王同情,但现在救治北冰最重要,知道北冰已不会再有生命危险的若崖已渐渐恢复以往的个性,外表温柔如水,内心却有着他父王的霸道妄为,也有着箫秋枫恶搞的本质。 令若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以内力疗伤为名,也有着试探北冰实力深浅的用意。 扶起重伤不能动的北冰,箫秋枫和南宫悔一前一后伸手抵在北冰穴位上,用功疗伤。 北冰安静的任由人摆弄,他想快点好起来,现在的他还不想死,他还想再去体会一下让他留恋迷失的温暖,从小到大的他,身上除了那压得他喘不过来的痛与恨,再没有其他,所有的承重压得他快要崩溃,他渴望着死亡,现在,他奢望其他情感,别人的,自己的。 不知过了多久,箫秋枫和南宫悔收功起身,若崖上前小心翼翼的帮北冰躺好,掖好被子,从来只有外表温柔的若崖,第一次对别人展现出了他内心的温柔。 “崖,以后我们还会再过来几次,所以你们要注意点哦。”不待若崖询问北冰的伤情,箫秋枫就以先调笑起来。 “秋枫叔叔,那也得您能下得了床来这,是吧。”若崖不客气的回敬,反正他们之间早已这样惯了,他的冰块父王从来都两不相帮,冷冷的站在一边看好戏。 “唉,你这孩子真是有了情人就忘了爹娘,真伤我们的心哪。”箫秋枫靠入南宫悔温暖的怀中,做伤心样。 “那真是孩儿不孝,父王母后为了北冰想必也累了吧。”若崖特意将母后二字极为强调,北冰的好转让若崖放松许多,才会在此与箫秋枫玩闹。 不知为什么,北冰觉得很不舒服,思索许久,他好像有点明白了,是因为若崖此时与别人亲密的样子吧,但他没有任何资格不悦,不是吗?从来都只是他龙腾北冰欠南宫若崖的,不该贪心的。 箫秋枫与南宫悔随后几天都去帮北冰疗伤,南宫悔偶尔也会说几句话,虽然都很简短。箫秋枫也渐渐发现,北冰对若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不。不拒绝的背后是喜欢吗?那这两个孩子是两情相悦吧。 北冰的伤势好了许多,能慢慢的自己走动了,也开始自己洗漱喝药了。 躺在院中舒适的躺椅上,龙腾北冰无焦距的眼看着前方,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想什么。呆呆的仿若没有生气,像尸体,只多了呼吸。 “北冰,喝药了。”只是,北冰却像什么也没听到般,似木偶一般样。 “北冰,北冰,北冰,北冰。。。。。。。。”连声不断的呼唤终于唤醒好似丢了魂似的人儿。 “什么事?” “喝药了,不然你的伤可没办法痊愈。”温柔的笑看着这个时时走神的家伙,有点宠溺。 “必须吗?”声音中带着迟疑。 “必须,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出去玩。”哄小孩的口气使北冰不爽。而若崖也只有此时才能欣赏到北冰安静的孩子气时的样子。多日来,他的心好像落在了北冰的身上。 接过装有汤药的碗,北冰皱着好看的眉,很孩子气的一口气喝完,而在这时,他的脸上才有一个少年的影子。虽不满南宫若崖的口气,北冰到也没有反对。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很想去触摸、拥有这样一份来自别人的关怀,来缓解自己的痛吧。他,快要承受不了了。 “对了,北冰,秋枫叔叔说,如果你的伤好些了的话,希望你今天会跟我们一起吃饭,怎么样?” “随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龙腾北冰好象再也不懂如何拒绝一个叫南宫若崖的人了,这是好还是坏呢,北冰不懂,只知道若崖的关心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而已,若崖是唯一一个让北冰感到存在的人。 此时,南宫若崖的脸上有种难以描绘的笑,像是温柔的笑,又像是苦涩自嘲的笑,呆呆的坐在窗边思索发呆,他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自从第一次管了龙腾北冰的事后,他的目光再没办法移开,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有龙腾北冰的地方,这种感觉陌生又不愿失去。他喜欢上他了吗,一定会很辛苦吧,那个人是那么的安静漠然,但他愿去争取。他的心丢了,龙腾北冰也别想在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