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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死亡日记
枪是从我背后打来得,愣头青转身还击,那司机竟然早已经躲到了车子的一侧,他的枪声响后,那四个被我们押着的人便四处逃窜。 我跪在地上,艰难地抬起手中的枪朝四处逃窜的家伙扫射,只见老六一边追赶一边向天开枪警告:“他娘的,不许动,再跑就要开枪啦!” 这不是老六的性格,他为什么不开枪射击?我朝老六大喊:“开枪啊!”我认为我使足了劲,可是喊出的声音却微不足道。身边的愣头青还在和司机周旋着,俩人在车的两侧你一枪我一枪地“砰砰”作响,愣头青边打边问我:“你没事吧?要命吗?” 我挥挥手,艰难地站了起来。愣头青看我实在难受之极,一把拖着我往后退去。他把我安顿到一旁说:“趴下!”随后,他举起步枪朝汽车的油箱猛烈地扫射,随着一声剧烈地爆炸声车子飞上了天空,顿时大火熊熊,飞落一地碎片。烟雾过后,只见那司机艰难地从车边上爬了出来。 “他还活着!”我朝愣头青说。 愣头青把我掺起,一步步地走到司机身边,那司机正往前爬的起劲,突然看到了两只脚,不由抬起了头,一脸的悲哀。愣头青一脚踹去,司机滚到了一旁,他又狠狠地踏上一脚,那司机凄厉的叫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饶……饶我……一条……性命……” “饶你容易,告诉我是谁指示你们这么做的?”愣头青呵斥道。只见司机抬头向前看了看,艰难地抬手又指了一下说:“是……是……老……老……”还没等他说完,一声枪响他便重重地倒下了。 我回头一看,老六站在我们背后,他的枪口后冒着白烟。“你!”愣头青非常气愤地怒视着老六说:“干吗要打死他!”说着举拳要打老六。 老六侧身闪过,嘿嘿了两声说:“留他何用,他娘的,我恨不得一个个的都嘣死他们。” 我惊异地看了老六一眼,老六朝我一龇牙说:“他娘的,你又中弹了?”我没有理他,我突然觉得老六怪怪的,不知道是我受伤眩晕的缘故,还是他今天的举动有些让人费解。我把脸朝向一边,愣头青气呼呼地把我掺起来朝马路上走去。老六觉得我们有些冷落他,也许感觉到自己冒失毙人的过错,赶紧追上我们,扶着我的胳膊说:“不就是一个蟊贼吗?我打死的人多了,这算啥?” 我和愣头青都不睬他,只管走我们的路。“哎!老子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干吗不理我啊?”老六有点发急了。 这时,愣头青说:“你没看到阿诚伤成什么样子了?赶紧找块布来,包扎一下。” 老六挠挠头,嘿嘿一笑说:“是,是,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说完,他跑到司机的尸体边,扒下司机的衣服拿了过来。愣头青撩开我的衣服,我疼痛之极呻吟道:“算了,让它自然愈合吧!疼的厉害。” 愣头青看着我的肩膀说:“必须包扎了,衣服都粘到伤口上了,你咬紧牙关。”说完他猛地撕下我伤口的衣服,我“妈呀”一声趴在了地上。老六在一边讽刺道:“这算个吊啊!多大的伤口啊就经不住啦!唧唧歪歪地跟个娘们似的!” “妈的,不在你身上啊!”我咬紧牙关,不停地催促愣头青动作快点,快坚持不住了。经过了20多分钟的艰苦历程,伤口终于包扎完毕,愣头青松了口气说:“其实我比你还紧张,现在好了,肉里的弹片帮你取出来了。”说完,他朝老六招招手说:“你背着他吧。” 老六点了点头,背起我朝马路上走去。 天气已经黑下来了,四周静悄悄地。连个鬼影都没有,老六朝四周看了一遍说:“他娘的,这是哪里啊?我们怎么回市里啊!” 愣头青叹了口气说:“这是大郊区,看来今晚我们又要露营了。” “露营?”老六瞪大双眼说:“我不干,走一夜也得赶回去。” “你知道这里市区还有多远吗?”愣头青问。 “少说也有50多公里吧。”我有气无力地说:“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用了近一个小时,那还是开车。” 大家突然都不再说话,只顾走路。彼此都很清楚,今晚不可能回到市里了。 “看那边,有人家!”老六大声叫道。我抬头望去,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个亮点,像是谁家点的煤油灯。 “那是人家吗?怎么只有一盏灯?”愣头青不解地问。 “走,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老六说着就要下公路。愣头青觉得不太对劲,赶紧拉住老六说:“不对啊,如果是人家怎么可能没有过去的路呢?”老六也觉得纳闷,就问:“是啊,怎么没有路呢?是不是我们没有找到,或者在别的地方啊!” 愣头青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好像要下大雨,就说:“算了,过去看看,要是下雨了就更麻烦了。”说完,我们下了公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里走去。 看着灯光很近,我们竟然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大门口,老六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他娘的,看着你挺瘦的,背起来怎么跟个猪似的!” 这里好象不是人家,应该是山林管理员的居住点。愣头青使劲地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过来开门,老六一怒之下,上去一脚把门踹开。 院子里静悄悄地,狼籍一片,似乎很久没有来过人一样。房子是两层小洋楼,一楼的门头上亮着灯,门敞开着。老六伸头往房间里瞅了瞅问:“他娘的,没人灯怎么会亮呢?门也不关,不会是闹鬼了吧?” 愣头青扶着我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房间不是很大,旁边还有两个套间,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闹钟,还在“滴嗒滴嗒”地走着。房子里除了一张方桌子和两张板凳外什么都没有了,在房间的右侧,有个很狭窄的木制楼梯,楼梯上落满了灰尘,在楼梯的扶手上插着几根白色的蜡烛。老六把两个套间的门全部推开,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要不要到楼上看看?”老六问。 愣头青拿出火机,把蜡烛点着,踏着楼梯一步步往上挪。二楼一共五个房间,我们在走廊里逐个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愣头青突然叫道:“阿诚,你看!” “怎么了?”我问。 愣头青指了指门上的牌号说:“你看,201、202、203、205,惟独没有204房间,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仔细看了看各个门牌,还真是!什么意思?老六大嘴一咧说:“别一惊一咤的,弄的这么恐怖。依我看,中国人就忌讳4,204读起来就像‘我要死’一样,八成这家主人不喜欢这个数字,所以就不要了。” 我点了点头:“分析的有道理。” 既然这里都没有人,我们也只好随便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床前有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笔记本。奇怪的是:四周的墙面上全是斑斑点点的刀痕。愣头青开玩笑地说:“是不是谁在这屋子里操练刀技啦?” 老六把蜡烛插到桌子上,顺手翻开那本笔记本惊叫起来:“他娘的,快看!” 我和愣头青赶紧凑了过去,原来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死亡日记”四个大字,我忍不住好奇,赶紧往下翻看,第二页写了两行字:“我是一个孤儿,今天是我13岁的生日,也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身边没有一个人,我只能用日记来记录我死亡前的一切……” 我抬头看了看愣头青,老六骂道:“赶紧往下翻,他娘的到底是谁死在这里了。” 第三页是日记的正文,上面好象是回忆性的记录,写道:“我是一个孤儿,其实我是有爸妈的,我的爸爸就是平海市的亿万富翁尹明哲。我的妈妈是香港人,16岁跟着爸爸来到了大陆,17岁生下我,按理说我应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和别人一样在阳光下快乐的成长,然而我没有。我的爸爸有家室,妈妈只是爸爸的一个小情人,等爸爸玩腻了,就不要妈妈了,从此妈妈酗酒成疯,把爸爸给她的3百万元钱很快吃喝一空。无奈的妈妈只好又去求救于爸爸,谁知被爸爸的老婆鞭打了一顿赶了出来,爸爸还说我不是他的女儿,是妈妈和别的男人的孽种。妈妈本想把爸爸留给我们的这栋别墅卖掉,这里是荒郊野岭也不值几个钱,再说卖掉了住哪里啊?迫于生计妈妈做了妓女。白天妈妈在家里睡觉,每天晚上8点她就会化装一番,然后安抚我睡下就出门了。其实每天妈妈走的时候我很害怕,但我知道妈妈要挣钱养我,每天八点一到,我都会装着睡着的样子,等妈妈走后,我就起来,站在楼道里看着妈妈的背影独自流泪。 不知道为什么,从妈妈做了妓女以后,这里时常闹鬼,我经常看到一些幽暗的影子在墙上晃动,起初我很害怕,时间久了我也不怕了,当那些影子出现的时候,我就会拿起菜刀去砍他们,结果墙上砍的斑斑点点的,也没把那些影子砍到。 妈妈每天回来很晚,我们楼下的闹钟很是离奇,一天24个整点,只有在凌晨3点时候才‘当、当、当’的响三下,只要我听到闹钟响了之后,我就知道妈妈回来了,因为我能听到妈妈的脚步声,还有外面‘莎莎莎’的声音。妈妈回来之后,首先踩着那有‘吱呀’节奏的木楼梯上来,在我的门口前徘徊几次。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进来,也许是怕打扰我睡觉吧。可是,每天晚上我都在极度恐慌中度过的,我怕妈妈出事,我怕失去妈妈。 就这样,我在这栋房子里度过了5个年头,终于有一天事情发生了。。。。。。 今天是妈妈走的第三天,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妈妈走的那个晚上,她抱着我哭了很久,最后咬了咬牙转身离去。我站在走道里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死的心都有了,我知道妈妈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妈妈要报复爸爸,她杀了爸爸的儿子,妈妈说:杀了爸爸的儿子,我就是爸爸唯一的女儿,也许爸爸会重新考虑要我。这些都是我从妈妈的日记里看到的。我没有阻拦妈妈,也阻拦不了她。在妈妈走后的三个晚上,每到凌晨三点,我就会突然惊醒。闹钟一样会响,外面仍然有‘莎莎莎’的声音,随后就是推门的声音,还有‘吱呀吱呀’木楼梯的声音,最后是徘徊在我门外的脚步声,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是妈妈的灵魂来了,她是来看我来了……” 正当我们看的入神时,楼下的闹钟突然响了,“当……当……当……”,响声幽深阴冷,让人毛骨悚然,我看了看手表正好是凌晨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