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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干爸,你来了!”韩英洛笑着放下账本,上前扶住林世容。每当周末的时候,韩英洛总是来花店帮忙。 “英洛啊,婉昕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虽然她说是问我有没有累着,可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她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不管我怎么追问,她就是不告诉我。你和她从小无话不谈,我想让你去问问她,也许她会告诉你的。”林世容焦急地看着韩英洛,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才将拐杖放在一旁,缓缓的坐下。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陈理事,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告,请您过目。”张秘书将财务部长呈上来的文件放在陈垚面前。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陈垚叫住了。 “关于我去香港谈生意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 “替我准备一下,我这个星期之内就出发。” “可是您才新婚?”看到陈垚抬头看着自己,张秘书赶忙道歉,“对不起陈理事,我多管闲事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看完了报告会叫你的。” 盯着眼前的财务报告,陈垚没有一点心思看下去。 结婚已经好几天了,为了掩人耳目,陈垚搬回了家住。但是这几天他和林婉昕没有说过一句话。 回想起结婚的第二天早上,其实陈垚比她先醒的。 他知道林婉昕哭了。为了不让她尴尬,直到她走了才睁开眼睛。 这几天来,林婉昕一直躲着他,即使实在需要待在一起,她也总是低着头不说话。陈垚觉得与其让她这么为难,倒不如自己离开,也许她可以好过些。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陈垚带回了现实。秘书告诉他是一位林先生打来的。陈垚一下就猜到了是谁,便叫秘书把电话接了进来。 “岳父大人!”陈垚尊敬地叫着电话那头的人。 “陈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林世容和蔼地笑了笑,接着说,“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又到月底了,我已经将花店这个月的收入全部存入银行了,而且已经把银行卡快递给你了,里面有这几年所有的收入。我知道你不想要,可是这毕竟是你的店啊。所以请你务必收下!”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查收的。您应得的钱留下了吗?” “是的” “真是辛苦您了!这几年花店生意很好,您将它管理的很不错。” “是我要感谢你才是,当年要不是你,这花店也不可能保留到现在。而且托你的福,花店的生意才会这么好。” “您太客气了,您是我的长辈,又是我的岳父,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陈垚真诚地说着,“还有,请您一定不要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婉昕,我不想让她有负担。她欠我父亲钱的事情已经让她很恼火了。本来我父亲说过,只要我们一年之内不离婚,这笔钱就不用还了。可后来她向我父亲表示,无论如何她都会还钱的。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很努力的工作,我很少能在家看到她。” “这孩子不喜欢欠人家什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她的,”互相道了别之后,林世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还有,请你好好照顾婉昕,这孩子……太苦了……”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韩英洛知道林婉昕和陈垚已有夫妻之实后,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明白陈垚是怎么做到的。 婉昕无法让陌生人近身。在她还在国内上大学,没以交换学生的身份去留学的时候,曾经和一个男生交往过。但是有一次,当那个男生吻她的时候,她差点因为胸口疼的无法呼吸而昏过去。 韩英洛不明白这样的情况下,陈垚怎么靠近婉昕的。 一切好象变质了,她发现这件事没有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当初她们以为只要止住了陈垚的绯闻,保住了陈双林的面子,一年之后婉昕和陈垚离了婚,还了钱,她和陈家就没有关系了。 但是现在,婉昕和陈垚有了夫妻之实,也许以后还会发生。如果这一年里,婉昕怀孕了,那一年后要怎么离开? 即使没有怀孕,一年之内也不可能还清所有的钱。到时候他们离婚了,也还是有一条无形的线连着婉昕和陈家。 韩英洛的思绪被一阵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暂时收起烦恼,笑着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向振勇将左耳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幸福不言而喻。 “今天警局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什么,只是十几年前一个重大绑架案的头目已经保释出狱了。那个人是 我师傅抓的,所以我去找师傅要了些他的资料,想要了解一下。” “你觉得他还是很危险吗?” “不知道,可能是男人的第七感让我觉得不安。” 听了向振勇的话,韩英洛愣了几秒钟,之后才大笑着取笑这个爱开玩笑的老公。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婉昕!工作做完了吗?”田泳洋门也不敲就笑着走进林婉昕的办公室。 “学长,虽然您是总经理,但也应该尊重一下下属的隐私吧。这样不敲门就进来,很难让人把您和一位绅士联想在一起。”林婉昕关上文件夹,将眼镜取了下来,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静静地看着田泳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总是缠着自己,但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讨厌他。也许是因为他开朗的个性总是带给自己轻松的感觉吧。 “要我退出去重新敲门进来吗?我老人家今天到处跑已经够累了,还要让人家多走这几步路,实在是太伤我心了!”田泳洋露出沮丧的表情,继续说道,“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可是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更别说请你吃饭了。” “好好好,我不和你闹了,有什么事快说吧,不过饭就不用吃了。”林婉昕对他的顽皮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将刚才整理好的文件放入包中,准备回家再审查一遍。因为那是要在明天开会时提出的有关酒店客房服务管理项目的文件,林婉昕不希望有任何差错。 “为什么?才结婚那几天不是天天不想太早回家的吗?最近为了忙着接待贵宾,一直没时间陪你,把你冷落在一边。你生气了哦?”田泳洋内疚地低下头,说话的口气像犯了错,想寻求原谅的孩子,“所以今天我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来请你吃饭,当作赔罪好不好?” 林婉昕看着他可怜的样子,于是停下手上的动作,微笑地看着他:“我要回家不是因为生你的气。你是酒店的经理,本来就应该以工作为重。我没时间和你吃饭是因为陈夫人说今天陈垚回来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合作商金先生。下午他们去参观了总公司和文荣旗下的一些小企业,晚上会到家里来吃饭。所以夫人让我早点回去打下手。哦对了!今天能送我回去吗?这个时间段是下班高峰期,车很难打,地铁人有太多,能送我回去吧?” 田泳洋受伤的撇了撇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送美丽的小姐回家是我的荣幸,不过你得欠我一顿饭!”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陈垚的房间面向西南面,每天下午都可以看到美丽的夕阳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 今天自己把金先生请到家里来,表面上是想让他尝尝母亲的手艺,但真正的意图是为了让林婉昕面对自己。 他们近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如果是五年前,他会忍住,只是每个月的两三天他会瞒着所有人悄悄地飞到伦敦去看她。 可是现在,他们结婚了,而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当自己在香港的时候,本以为,可以像以前一样。但是没想到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她想得心都会痛! 陈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林婉昕应该快回来了。 他将刚换下的西装整理好挂在衣橱里,正准备下楼的时候,看见一辆跑车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林婉昕和一个男人一同下了车。 他认识那男人,知道他是金城大酒店的总经理,同时也是林婉昕的学长。 看得出来那男人喜欢林婉昕,那温柔的眼神是陈垚从不敢向林婉昕透露的。 他开始嫉妒那个男人了,嫉妒他可以和林婉昕有说有笑,嫉妒他可以像朋友一样待在林婉昕身边,这些都是自己得不到的,哪怕只做她的朋友。 林婉昕向陈夫人打过招呼后就径自上了楼,,没去打扰陈双林。 但一听说陈垚在楼上,林婉昕有些害怕了,自从新婚之夜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他们一直没有正面接触过。 不知道为什么,林婉昕很怕陈垚。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因为从那里会发出一种很复杂的光芒,她读不懂那种光芒的意义。 想着想着,已经来到二楼了。 看着紧闭着的陈垚房间的门,林婉昕松了口气。正准备转身进入房间,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离门口。 她的唇被一种温热的气息侵占,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却发现自己提不上一点儿力气。 许久之后,林婉昕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模糊地睁开眼,看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间。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直到看到一面墙上挂着的陈垚的放大照片。 意识突然恢复了!这才发现陈垚已经吻上了自己的颈间。心口一阵强烈的颤动,她知道下一刻要来的一定是无法呼吸,甚至是昏厥。 “药!我的药!”林婉昕无力地喊着。 陈垚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感觉她正虚弱地顺着墙往下滑,全身冒着冷汗,双手捂着胸口,嘴里一个劲地喊着“药”。 “什么药?在哪里?”陈垚慌张地捧起林婉昕的脸,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紧皱的眉,突然脑海里出现了新婚之夜看见的林婉昕光洁的胸前那道疤,一抹疑虑爬上心头。 “在我包里,白色的塑料瓶,”林婉昕虚弱地说着。 陈垚在她房间的门口找到了提包,颤抖地拿出药瓶,向林婉昕确定药量后,取药喂了她。 小心地将她抱上床,陈垚焦急地看着她,满脑子的疑问让他不安地皱起了眉。 林婉昕已经昏昏欲睡了,一时半会儿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想问林先生又怕太唐突。 要是去问韩英洛……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yanzi “我不会告诉你的!”韩英洛将手中的咖啡放回桌上,“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道疤也许是你在结婚那天晚上看到的,可她会胸口痛,会吃镇定药你是怎么知道的?只有在她遇到危险,至少是她本能觉得遇到危险时才会胸口发闷,需要吃镇定药。既然如此,我想请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陈垚看着这个和林婉昕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妇,有些内疚地低下了头。 “算了,即使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不过我警告你!要是你以后再敢对婉昕做那种事,让她又要吃那已经摆脱了两年的药的话,我绝绕不了你!”韩英洛瞪了陈垚一眼,转身离开了。 韩英洛走后,陈垚也付了帐回到车上。 来找韩英洛已经是事发后一个星期了,除了一堆数落外,陈垚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陈垚突然觉得奇怪,当年自己派来搜集她资料的人,为什么没有查出什么和这有关的事呢?当时从资料里知道她学跆拳道的,还惊讶了一番。难道说也和这有关? 开着车,望着这座曾经拥有过林婉昕的城市,想着她以前也许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想着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陈垚好想马上见到她,想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从今以后自己都会好好地保护她,爱她一生一世。 可是,她愿意吗?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陈垚看了一眼,是母亲打来的。 他不知道要不要接,怕如果母亲问自己在哪,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可是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陈垚终于戴上耳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儿子啊?你在哪儿呢?快点回来啊!妈妈不知道怎么办了!”陈夫人在电话那头哽咽地说,“婉昕被绑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