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谁都没有过好，第二天我跟洛寒都没有出去，商岚却一夜未归，也不知道是跟刘一扬一起还是一个人，我没问过她是不是要回来住，因为她的房间已经给了颜歌，颜歌晚上也没回来，那是意料中的，第二天也没有看到人，洛寒说他不会再来了。我点头，洛寒又问，你真的喜欢他？

　　我说，不会，洛寒低下头很久才问，那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

　　你心里很清楚。

　　如果是很过分，你会原谅吗？

　　如果是别人不会。我委婉的回答了洛寒的话，看到洛寒仰起脸忧伤的面孔，觉得自己太过冷漠了，毕业洛寒经受不住刺激。

　　洛寒说，如果他回来，我跟他道歉。曾经一身的傲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是委屈求全，我倒希望他回到以前，即便是错也举低头，那样子更像是洛寒。

　　颜歌后来回来时却是一身的伤，那时洛寒正在冲澡，是我开的门，颜歌进来的时候就问，你是不是要结婚，我跟你，坚定的语气倒像是报复一般。

　　我看着头发有些湿的颜歌，然后看他的脸，再看到他脖子，他脖子上有很多於青的印记。

　　“你应该先洗个澡。”我让开门，颜歌跌跌撞撞的进来，走到浴室门口听到水声却又顿住了。

　　“先拿件衣服，洛寒马上就好。”我说，颜歌进了原本是商岚的房间，不一会洛寒出来问，他回来了？我点头表示回应，洛寒又问，他……为什么会回来。我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洛寒就不再问。

　　颜歌拿来着衣服出来看到洛寒的时候眼神冷漠而洛寒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两个人的表现有点像几天前那时候洛寒冷冷的看着颜歌，总是挑剔着颜歌已经做好的事，而颜歌却总是低着头，默默的按着洛寒所说的去做。

　　颜歌进了浴室很久都没有出来，洛寒一直等在门外，很久就只听到那种“哗啦”的水声，大概有快一个时时，洛寒问我说，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便拿了浴室的钥匙打开门，发现全身光裸的颜歌蹲在地上小声的哭，背上满是伤痕，看到我跟洛寒进来，他有些错愕，继而是惊恐，我又看到他胸前也有大片的青色於痕，下身有些狼狈，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男人光裸的身体，但还是有些脸红，我退出了浴室轻轻的带上门听见洛寒小声的问，“你……还好吧？”

　　“不关你的事。”颜歌这样说，不久我就看到他的穿着白色的裕袍出来。

　　洛寒问，男人长得漂亮都不行吧？我嗯了一声，又听他说，他会不会恨我，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很久当我再看洛寒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已经睡了过去，我推着他进了房间，出来时看到颜歌站在门口似乎有话要说，等了很久他终于开口。

　　“你要不要结婚？”还是进门时那句话。

　　“你想跟我结婚？”我问。

　　“我把自己卖给你，不要钱。”颜歌的话前后有些背离，让人难懂，我看着他，等着他解释，颜歌又说，“只有一个条件。”

　　“不是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嗯，我可以入赘……但是……你不可以再跟他睡觉。”我知道颜歌是什么意思，所以没说话，因为没法保证，颜歌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你女朋友呢？”我问，“你不想跟她在一起？”

　　“还有可能吗？被她请的那些男人上一次我觉得……已经够了。”颜歌低下头，又问，“今天晚上，你睡哪？”

　　“他问我说是不是男人长得漂亮都不行？你觉得呢？”我问颜歌。

　　“谁？你是说……你弟弟？”颜歌低声问。

　　“嗯，不过可能男人跟女人一样，长得漂亮点都会是祸水。”我笑，看到颜歌有些难看的脸，“先去睡一觉吧，你需要休息，明天早上等你清醒的时候你觉得你还是要跟我结婚，那就去领证。”颜歌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回了房间。

　　洛寒问，“你要跟他结婚？”他竟然没有睡，我跟颜歌的话他都听得清楚，我没回答，洛寒就自顾着说了起来，“如果只是觉得愧疚的话你可以拒绝他，本来就没有欠过他的，如果他一定想要发泄的话，我可以……让他……上。”

　　“我会做这种事吗？”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

　　“但是你这样……叫我怎么办？”洛寒有些歇斯底里。

　　“所以下次就不能把话说得那么伤人，还有该忍的还是要忍知道吗，有些事是不能做得太绝，而有些人是经不起打击的，就像你跟……颜歌。”

　　“但是……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身体被别的男人占有过，他曾经属于别的女人？”洛寒有些哽咽。

　　“那你有嫌弃过我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有嫌弃过你？”我笑，“没有人可以从出生到死就一直干净着，一个人活着不是看他身体是不是从一而终，是不是干净，面是看他的心地是不是好，是不是纯洁，如果要从一而终，那我是不是应该选择S，因为他是我的初恋，我也是他的初恋，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家室，妻子不是我，我要怎么办？总不能做第三者。”

　　洛寒眨了眨眼，却没有仰起脸，眼泪划下来，晶莹透亮，他问，“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我能理解。”

　　“可是我理解不了，我真的很恨，很恨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故意让他难堪，他就不会这样子回来，我把痛苦都加到别人身上去了，所以心地也不纯洁所以你不会喜欢对不对？”洛寒困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听到门铃声，不知道谁会这么晚过来，门铃并没有继续响，这次我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商岚来了。

　　商岚进来时看到洛寒在哭便问原因，在知道颜歌被自己女朋友叫的人强暴后有些惊讶，张了张嘴，却没有发表任何意思，只是问，颜歌是不是在她房里，我点头，商岚坐到了床头，沉默一阵才说，不想去日本了。我没有劝说，因为商岚显然已经是想得很清楚了，晚上商岚畏在我旁边，我洛寒，商岚三个人都没怎么睡。

　　早上醒来时，颜歌已经做好了早点，看到商岚也不觉得惊讶，他甚至也连商岚那份早点也做了，只是表情淡漠，没有敌意，亦没有笑容，商岚也没有道歉，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那份早点，洛寒却不敢看颜歌，低着头像商岚一样的安静。

　　“我决定了。”颜歌说，“跟你结婚。”

　　“嗯，”我看着商岚笑，“你看你姐夫已经找到了。”商岚点点头，不说话，洛寒只是咬着唇，我看到大滴的眼泪滴到盛牛奶的杯中。

　　“一起吧，我跟刘一扬一起去。”商岚突然说。

　　“那我呢？”洛寒闷声问。

　　“小鬼，你还没到年龄，所以就努力点。”商岚开起了洛寒的玩笑。

　　“我不结婚，我去找个男人。”洛寒负气的说，“我……”

　　“如果你敢那样，到时候老妈一定会被气得昏死过去。”商岚不紧不慢的说，我觉得商岚有些冷，似乎从日本回来后她就变得没了先前的热情。

　　“那总比让她看我死了好。”洛寒咬着牙吐出一句吓人的话，我和商岚一同看向他，唯独颜歌仍旧喝着牛奶。

　　“是男人，就不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颜歌淡淡的说。

　　“我只要不姓商，不是商洛寒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洛寒狠狠的瞪了颜歌一眼。

　　“你应该庆幸你姓商，并且是她弟弟。”颜歌的话有些熟悉，我看到洛寒跟商岚呆楞的表情。

　　“对，我是该庆幸，我……”洛寒咬咬牙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的牛奶，眼泪像清流划过脸颊。

　　我妈听说我跟商景要结婚时很高兴，商景带着刘一扬回家让长辈们都很满意，相比较而言颜歌却是受到了冷落，听到长辈们夸商岚去过日本留学有出息，再听说刘一扬家世不错更是有许多人来问，甚至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也想要来看看刘一扬，长辈们都说刘一扬将来肯定有出息，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颜歌只是淡淡的笑，就跟年初到家时一样与所有人都没话。

　　阿姨问怎么突然就想到结婚，早前几天离开的时候还没这样说过。

　　颜歌笑了笑说，父母看了商景觉得好，就答应了，而且家里穷，就让我过到这边来，不正好是如了阿姨的意？

　　是吗，你家住哪里？阿姨又问。

　　重庆。我也是才知道颜歌原来是重庆的。

　　重庆不错，商景什么时候把阿姨带过去重庆玩一下。阿姨倒是会开玩笑，除了阿姨似乎就不会有人跟颜歌说话，都觉得颜歌跟我也差不多，而且还是入赘越发只是让人看不起。

　　我问颜歌是不是觉得闷，颜歌“嗯”了一声问，“有什么好地方吗？”

　　“这里当然没有，如果有也是往市区，我倒是喜欢往乡下，可能看到山水，不过这个时候树叶没长出来，也是单调的。”

　　“嗯，去乡下也好，空气倒好。”颜歌说，“什么时候去我家。”

　　“你想什么时候走？”我问。

　　“随你。”

　　“跟你妈说了？你真的要入赘？”我问。

　　“不行？”

　　“只是你也不觉得……我家人对你似乎不太好。”

　　“他们对你也不好吧。”颜歌笑着问，“你以前是不是干过什么让他们觉得丢人的事？”

　　“每个人都不容易，刚出去的时候因为堵气，也是为了帮家里减轻些负担想出外找份工作但是没有文凭，也不会什么技术，连电脑也是不懂，只能上流水线，后来被我们老板看上，一开始还拒绝但后来失恋了，也就认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只是……好像他现在也不好了，不过他从来都没求过我，我在想哪天他真的垮了，就把那个孩子的抚养权争取过来，你会不会反对？”我问颜歌。

　　“反对什么，只是怕到时候你的孩子不会认你。”颜歌还是实话实说。

　　“不认也算了，供他念完大学，路还是要他自己去走，我是不会一直罩着他。”事实却是如颜歌所说，那个孩子甚至于知道我是他母亲。

　　“你对自己的孩子好像还没有对自己的弟妹好。”颜歌双手撑在窗户上，眼睛看着对面的楼房，我笑问，“你呢，还没听说过你兄弟姐妹的事。”

　　“以为你不会问，其实我是哥捡回家的，我连自己的亲生父母的面也没见过，养父母那时候很反对收养我，但是大哥觉得可怜就一定要抱着我回来，那时候家里穷，连吃饭都困难，但是他们对我都还好，几个哥哥姐姐也不错，就只是没钱念书，我还算好，高中毕业了才出去，原本是可以考上大学，但是没有钱，而且大哥为了供我念书，三十好几了也没娶老婆，所以硬是交了一门的白卷，成绩出来的时候被大哥打了一顿，然后我就一个人跑到了外面打工，这些年一直没有回去过。不是我吹捧，我高考的成绩还算很不错的，数学交了白卷，五门下来也有四百六十几分，平时我数学拿一百二是没问题的，我还记得去学校的时候老师一直问我怎么就交了白卷，都说就是乱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颜歌的眼神有些迷茫，说起往事的时候他整个人也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重庆的某个乡角落里，我突然就想要亲他一下，觉得那是一种幸福。

　　颜歌问，吃饭了吗？

　　我回头看看才发现原本呆在客厅里的人竟然都已经不在了，除了八十几岁的外婆和跟舅母的母亲两位老人还在，年轻一点的都不知去向。

　　“可能是去吃饭了。”我笑笑，竟然没有人想到我们，拉着颜歌说，“既然都没有人想到我们，那……就怪不得我不买单了。”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让人看到你的真面目。”颜歌问，“你也并不喜欢你的长辈吧？”

　　“嗯，势利并且喜欢说三道四，他们都是这镇上有脸面的人，所以容不得别人污了自己的眼，但是当着你的面又不会说什么，所以这种人不招人喜欢，我倒是希望愿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那么这世界就不会这么丰富多采了。”颜歌嘿嘿的笑起来，样子有些邪气，但却招人喜欢。

　　“就知道你们俩定说得忘了时间，感情好些了？年初的时候见到颜歌好像有些生分，现在可觉得这边好？”阿姨问，她竟然站在楼下等着我和颜歌下来。

　　“还好。”颜歌回答。

　　“如果习惯的话，以后就跟商景在家开个小店什么的，缺钱可以跟阿姨说，几万块阿姨还是可以拿得出来。”阿姨拍了拍我的肩，颜歌用力的掐了一下我的脸，以前他是绝计不敢这样，但是这样亲密却反倒容易让人接受。

　　接到罗轻远的电话有些意外，等听到那边一位韩国人正在大发雷霆的时候我不禁有些坐不住，罗轻远把电话交给了客人，才知道并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而是私事，跟那位客人也只是两面之缘而他的预约我已经忘记了，他想要请我吃饭，只是这个时候叫我怎么过去，再三解释并保证下次补回给他，这才挂了电话。

　　“商景……你刚说的是韩文吧。”听到表哥这样问，回来还没受到过这么多的注目礼，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嗯，就只是几句简单的话。”我笑笑对上颜歌的眼睛。

　　“你还真是不简单。”颜歌小声在我耳边说，被那么多人看着竟有些脸红，却听到颜歌又问，“你不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为什么这样吗？”我奇怪。

　　“因为……算了。”颜歌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不是每个人天生就会有钱，也不是一生下来人就懂得很多东西，什么都是要学，要积累，自己才会变得丰富。”往颜歌碗里堆了些他根本就不吃的菜，看到他一脸臭臭的样子觉得很开心，结果却是颜歌满满的夹了一碗胡萝卜丝给我。

　　我妈冷着脸问，“颜歌你不知道商景她是不吃胡萝卜的吗？”有些责备，颜歌低下头，咬着唇夹了根胡萝卜往嘴里，很久没抬头，让我很过意不去。

　　“生气了？”我问，颜歌抬起脸却是笑，问“你为什么会讨厌吃胡萝卜？既营养有可以美容的。”

　　“不喜欢它的味道。”我说。

　　“我也不喜欢，怎么办？”颜歌苦着脸看着堆成山的胡萝卜丝。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跟颜歌一人夹了半碗胡萝卜丝，看着对方苦着脸硬是把菜咽了下去，心里却是开心，饭后颜歌问，我在吃萝卜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笑问他是什么感觉。

　　颜歌说，觉得恶心。结果遭到我的毒打，颜歌一直说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人原来是练家子的。

　　那个时候刘一扬跟商岚只是把表面关系做得好，私下里两个人却并不怎么友好，听刘一扬说，商岚一直都是排斥着他。

　　颜歌说，你他妈的还真是害人不浅，看把你妹你弟害的。

　　我问，“那你还不是跟我了。”就看一颜歌眼里全是笑，他问，“我要不跟你，你妹这时候还结得成婚吗，那你弟就一直也不能死心，你妈要知道不活活气死。”颜歌的话很对，但却不好听，特别是听到他说把我妈气死的时候我特别想要掐死他。

　　在家里呆了只有三天，便跟颜歌去了他重庆，颜歌并没有通知他大哥来接机，上飞机下飞机，他就一直死拽着我不放，像是会丢一样，那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还有些耳鸣，拽着颜歌出了机场他还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一直到认清已经到了自己的家才稍稍清醒，往我身边一坐便昏昏然的的睡了过去，机场大巴一直到了终点站，我推了推颜歌，他迷在糊的睁开眼问，到了。然后整个人已经被我拽下车。

　　从市区到颜歌所居的那个镇子，要转两趟车，颜歌在镇上买了些东西，算是拜年的礼节，就拦了辆车，在癫波的山路了我有些昏昏欲睡，就靠在颜歌的肩上睡了过去，听到颜歌小声说，你就这样的放心我，也不怕我把你卖了，我笑，我要是不相信你还敢跟你结婚，但还是觉得困，又睡了过去。

　　颜歌叫我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不算很大的水塘，水有些浊，塘前里边是户人家，平房，只有一层，红砖砌成的没有任何粉饰装扮。颜歌说到了，比不是你家。

　　颜歌下了车，揉揉还有昏的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他，“颜歌，你总算回来了，正好哥帮你讲了个媒，女方挺好的……”出于好奇我已经钻出了车外，看着这个有些黑，眼睛已经陷进去据颜歌说才只有三十出头的大哥。

　　他额上已经有了些皱纹，有些黑，嘴唇很厚，鼻梁高有些挺，眼睛已经陷了进去，额头有些宽，头上稀落着几根白发，看上去已经倒像是有四十好几了，而颜歌的年龄却似乎做他的弟弟倒显得太小了些。

　　看到我，这个男人微微有些错愕，已经出口的话也不好再多说，表情有些尴尬。

　　“大歌，这是商景，我们打算结婚。”颜歌搂着我，一点也不绕弯的介绍了出去。

　　“呵，是个城里姑娘吧。”男人憨厚的笑，有些不知所措，“进去坐，我们乡里可能比不上您那，但是空气好。”

　　“我比较喜欢空气好点的地方。”我笑，顺着颜歌就跟着他大哥往那平房去。

　　“妈，妈您瞧着颜歌回来了。”男人大声冲着屋里说，房子有些阴暗，可能是因为周围树木太多的原故。

　　“颜歌……”还没进门我就看到了一个清秀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望见我时显然有些惊讶，颜歌问，“你……怎么在这？”

　　“我……大哥把我说给了你。”女孩有些羞涩，我不禁愕然，她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七八岁，再一想颜歌也是看上去很小的一个男人。

　　“呃……可是你不是还在念书吗，哦，这是商景我未婚妻。”颜歌的话显然伤到了这个女孩，她的眼泪已经划下了清秀的脸，让人忍不住怜惜。

　　我跟颜歌之前都没想过他家里竟然已经替他相中了对象，而这个对象还是他青梅竹马的女孩，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最难出口的莫过于对颜歌的家人说出让他入赘的事，但想不到现在这句话也不用说了，因为颜歌的家长似乎都不怎么喜欢我，就像颜歌在我家时也没有得到长辈们的支持一样。

　　虽然有些听不懂那些人的议论，但大概的意思却还是明白，知道已经为颜歌说了媒而且也是青梅竹马的女孩，家人都比较了解也很满意，但对我却觉得看起来更像是千金小姐怕是吃不了这边的苦，颜歌很明白的说，他会入赘过去，以后不会常回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他就敢这么说。

　　颜歌他大哥说，“入赘，怎么可以，就算是再穷哥也不能让你去受那个气。”

　　“哥，我跟商景是自由恋爱，商景她家没有男孩所以……”

　　“那也不行。”男人打断颜歌的话。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想颜歌入赘，对他也不算公平，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村的生活是怎么样，就算再怎么辛苦也是赚不到钱，而且现在也没有几个人会真的呆在家等着种田不是吗，所以也就不存在说吃不吃得了苦了。”

　　“你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男人似乎有些不信，又说，“但现在总还是城里人，就只怕我们颜歌会配不上你。”

　　“大哥只是担心这个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错了，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没有配不配，要说配，什么样的人又是最般配的？不就是两相情悦？如果两个人根本就不会开心，也不会产生那种感情，就算是配又能有什么发展呢，在一起也只是沉闷，到时候可能连累伤害的还不只两个人。”我看了一眼颜歌，颜歌是一脸的笑。

　　“你的大道理我听不懂，我只知道颜歌不能入赘，我们已经为颜歌说好了亲事，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

　　“大哥，结婚如果说可以是因为时间相处的久的话就可以在一起那么，我想知道大哥跟她相处的时间很长，为什么却没有想过跟她一起结婚。而且大哥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她吗，我想大哥要把她让出来一定也很痛苦，但是与其这么多人痛苦，为什么不让大家都好过一点，而且我跟商景已经决定结婚，这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除非是说商景自己不愿意，而且商景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如果我不要她，只怕大哥又会觉得我不负责任……”颜歌竟然也会撒谎而且没有脸红，我倒是有些尴尬，大概也正是因为脸红的原故，颜歌的大哥竟然没了话说。

　　颜歌终于拿到户口部，到了派出所，他竟然有些兴奋问我说，他是不是很厉害。我笑，就说他厉害，结果是得到一个吻，就是这个吻，颜歌说我占了便宜，气得我说不出话。

　　打电话给阿惠说我要结婚的时候，第二天一早手机就一直忙得不停，我没有请别人，婚礼上就只是请了阿惠她们四个高中一起的姐妹，加上罗轻远，S四个人，另外就是那些亲戚了。

　　阿惠说，丫你做事还真是讲效率来着，说结就结了，你们俩也太快了点吧。说完她就看洛寒，洛寒坐在看只是不说话，就是在众人都吵翻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安静的呆在那。小五问，你结婚了，洛寒他怎么办？

　　“总不能带着他过一辈子，就算我愿意，我妈也不会愿意。”我回答，听到四个人齐声叹息，阿惠说，你丫还真是一妖精，没事干嘛要那么有魅力，现在好了，搞成这样子，看小子这样子，真是可怜。

　　洛寒冷哼一声，然后进了书房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我跟商岚的婚礼是一起举行的，阿惠问，你怎么就不怕被新郎牵错了，那化妆师也真是过没事把你们搞得那么像干什么。商岚调笑说，没关系啊，反正姐夫也挺漂亮的，被牵错了就将错就错了。那天洛寒没来，我妈问我洛寒现在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连我跟商岚的婚礼都不来参加，商岚沉默，我也无话可说。

　　罗轻远跟谭晴，S跟他女人四个人还是一起来的，我看到谭晴跟S的女人很谈得来，两个人不时笑，像是有过多年交情的好友，看到我的时候谭晴倒是没什么话，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谭晴变得这样生分，但是因为心里挂着洛寒也便不想多问，再听到阿姨问，你跟颜歌怎么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顺着阿姨的目光我看到了颜歌以前那位明丽的女子。颜歌此时正看着他的前女朋友，我有些担心颜歌会突然跑过去跟他前女友走人，颜歌先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以前的女人，那个明丽的女子扬起手，比了个手势，我看到颜歌的脸色有些变化，眼神里是痛恨，但马上又恢复平静，明丽的女子做了个吻别的手势，然后就跑出了人群，颜歌看了我很久，然后追着女子的方向去了，那时候主婚人正是脸情急的等着我们两个进入状态，而颜歌的逃离无疑成了众人的笑话。